袁云站在許都的蔡府大門口,現(xiàn)在是徹底的懵逼了。rg
好的趕人呢?竟然完沒有發(fā)生,蔡文姬昨天特別從曹府搬回這間蔡氏的院落,原以為她就是為了今天親自把自己臭罵一頓,然后趕走,有了這樣的表演,那以后誰家跟蔡文姬提親,都要顧慮幾分。
但是,袁云的盤算徹底落空了,聘禮都送進去大半個時辰了,也不見傳中對方拿著掃帚趕人的場面出現(xiàn)。
難道蔡家的人覺得自己送的聘禮十分滿意,舍不得扔出來給自己了?不該啊,自己倒是準備了幾大車,但都是些尋常的玩意,折現(xiàn)了最多一千貫,蔡文姬哪會為這點玩意動心?
那她在為什么動心?
想到這,袁云身打了個哆嗦,喃喃道:“不會文姬姐是喜歡上我了吧?”
想完,趕緊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還是身板啊,雖然長得還算眉清目秀,但是這年代的女子不都以粗胡子大漢為審美標準嗎?
“袁侯辛苦了,我家姐已經(jīng)收了東西,還不錯,著老奴出來告訴袁侯一聲,只過幾日曹府再見,今天是接聘禮的日子,不便出來相迎。”一個五十來歲的老管家完,便招呼了幾個下人送了些茶水出來。
袁元這下徹底不能思考了,這似乎哪里不對啊,之前講好的劇呢?這是不是算作出戲了?
蔡文姬竟然接下了自己的聘禮,這可不是誤會或是開玩笑,接了聘禮就代表答應(yīng)了自己的提親,這在名義上兩人的婚事算是定了下來,哈,這下玩笑開大了。
上輩子二十多歲了還是單身一名,這輩子倒好,發(fā)育都還沒完呢,老婆已經(jīng)被安排好了,而且一下還是兩個,這不太好吧,封建主義糟粕啊。
袁云心里不斷詛咒著封建主義的婚姻制度,但是上揚的嘴角卻徹底出賣了他的內(nèi)心,他簡直爽得不要不要的,蔡文姬不僅文采風(fēng)流,樣貌更是傾國傾城,雖然大了自己五歲,但要是用上輩子的經(jīng)歷來算,她依然是個妹妹。
最讓人歡喜的就是曹清河,原以為她知道這事后,定會大罵自己一頓,沒想到她最大的擔(dān)憂是不能嫁給自己,這會想起來,袁云頓時感覺臉皮子臊得慌,然后像個大姑娘一般,扭扭捏捏的上了車架,嘴里還再不斷的叨念著:“罪惡啊……”
在袁云看不到的地方,蔡府后宅內(nèi),蔡文姬正對著一堆聘禮生著悶氣,哪有人送提親的聘禮里塞著刀劍盔甲的?
不過轉(zhuǎn)瞬她卻突然一笑,這個表情出現(xiàn)的同時,窗臺上的所有花骨朵都隨之綻放了開來。
不得不,蔡文姬的笑容是無法形容的美麗,難怪她一直不肯笑臉迎人,實在是如果她對著一人笑了,那人一定會被抽走三魂六魄……
袁云現(xiàn)在的心情很好,好到即便是董畢的出現(xiàn),也覺得沒那么礙眼了。
此刻,董畢就攔在了袁云的車架之前,換了平日,袁云一定會指揮著六就這么壓過去,敢擋當朝宣威侯的車架,那就是不壓白不壓。
但是現(xiàn)在,袁云的心情很好,好的簡直有一種坐在云端的錯覺,所以董畢便被邀請上了車,并且還伺候了一杯冰茶。
董畢現(xiàn)在的臉色除了憤怒以外,還包裹了一層迷惑,他就是來找袁云攤牌的,他并不傻,自己之前運錢的車被劫后,他一下就猜到了是袁云干得,但是就像自己打劫柳依依那次一樣,毫無對證根沒法伸冤,加之對方現(xiàn)在也是侯爵了,曹昂又是許都的執(zhí)金吾,怎么想自己都撈不到半分好處。
所以董畢便準備親自來找袁云,然后仗著董氏世代貴族的身份,脅迫袁云把那份契約毀了,最多自己再湊些錢財,把剩下的三萬貫也補齊。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袁云最討厭的就是什么貴族,氏族之類的,所以只能董畢倒了八輩子血霉。
兩人只是幾句話的交鋒,董畢就被氣得差點跳起來罵娘,因為袁云毫不客氣的問候了董畢的祖宗幾代,連他現(xiàn)在還活著的老爹董承也沒放過。
“袁云,你可知道我家祖上有董太后?出言不遜是要被罰割舌的!”董畢大喝一聲,奈何袁云的車架密封極高,他的聲音連駕車的六都聽不太清楚。
“哎呦,失敬失敬,原來是董太后。”
“哼!知道怕了吧?”
“知道什么,我念得是‘董太猴’,猴子的猴,你耳朵長屁股上了?”
“你你你……”
“我我我,我什么我?”
“大不敬!”
“大不敬你妹!”
“我妹是董貴人,我現(xiàn)在就要去天子那里告御狀,你等著被抄家滅族吧!”
“哎呀,你還打算誣告我,我犯什么法了?”
“你對我家老祖宗董太后,還有我妹妹董貴人出言不遜!”
“我沒有!”
“你剛才就了。”
“有嗎?你有啥證據(jù)?哈,難道你還帶著錄音機不成?”
“你你你……”
“董太猴。”
“你又了!”
“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
……
如此,董畢一直被折磨了幾株香的時間,終于虛脫的離開了袁云的車架,現(xiàn)在他只覺得有口鮮血壓在喉嚨上,但是又無法發(fā)泄,誰會相信袁云會如此狂妄的罵自己的祖宗,罵董太后?而且言詞還非常下流,只有瘋子才敢這樣,但是誰又會相信袁云是瘋子呢?
看著遠去的董畢,袁云趴在車窗上嘴角依然掛著壞笑,不是他嘴巴不干凈,而是他就是想激怒董畢,因為只有董畢瘋起來,才會不管不顧,那時候什么樣的圈套,董畢都不會介意去鉆上一鉆。
“主公,您剛給董畢喝得茶水都是年前的了,還是上次您和郭嘉軍師出城時準備的,這么一大杯灌下去,不會出人命吧?”石沉有些擔(dān)憂,畢竟董畢是貴人。
袁云不耐煩的搖了搖手,然后才故作一驚,道:“哎呀,竟然放了這么久了?糊涂糊涂。”
石沉和六只是相視苦笑,自家主公這無賴的嘴臉,和一正經(jīng)胡八道的事,他們再清楚不過,真要當真就沒完沒了了。
車架繼續(xù)前行,袁云的目標是去新城看剛建好的幾處作坊。
水泥作坊和燒磚作坊如今已經(jīng)成熟,材料也儲備的非常充足,接著是木匠作坊,那些大型吊臂主要消耗木料,還好這個時代找?guī)卓檬畮兹撕媳У拇蟠謽洳凰憷щy,最后就是煉鋼作坊,這才是重點,因為新城內(nèi)有太多的建造關(guān)系到鋼料,袁云不親眼看著總感覺不踏實。
蒲元詳細介紹了煉鋼的進展,讓袁云意外的是,這個眼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竟然煉造出了一套他自己分配出來的合金。
蒲元在金屬中反復(fù)的添加一些其他元素,然后便發(fā)現(xiàn)加入不同的元素就可以改善其某一方面的性能缺陷,也能得到不同優(yōu)勢的鋼料,可以有目標性的添加某元素以得到想要的鋼料。
為此,蒲元整理規(guī)劃出了上百卷的竹簡明書,也是這一天,蒲元得到了袁云的認可,終于可以使用那些黃皮紙了,這種紙張除了方便以外,在他們這一群工匠中間也代表了一種榮譽的象征,只有做出了重大的貢獻,才能得到袁云的免費供應(yīng)。
蒲元這次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他比馬鈞先來,但是最先得到黃皮紙使用權(quán)限的卻是這個后來者,每次看著馬鈞在黃皮紙上繪制著各種機械的圖案,蒲元就氣得牙癢癢,如今他也可以使用這種珍貴的紙張了,所以在拿到第一卷黃皮紙時,他還特意在馬鈞面前使勁晃蕩了好幾天,每天都要把手里的黃皮紙舉得高高的,生怕對方看不見。
袁云在看了一圈那些合金鋼后,還是有些嘆息,自己最想要的無縫鋼管依然遙遙無期,所能建議給蒲元的也不多,每次從腦內(nèi)芯片的各種角落挖到一些鋼料的煉制,他都會急急忙忙的傳授給蒲元,如今看來成效還是有一些的。
兩人研究的成果就是將鋼材進行二次加工,用鋼錠經(jīng)穿孔制成毛管,然后經(jīng)熱軋、冷軋或冷撥制成鋼管,只是火溫的控制一直不是很好,所以目前來這個無縫鋼管的制造依然是個遙遙無期的事情。
唯一還算好消息的就是,因為鋼材的質(zhì)量過關(guān)了,所以可以開始批量制造盔甲和刀兵,只是產(chǎn)量喜人,每月最多出產(chǎn)五套黑武甲,由此判斷,一年生產(chǎn)六十套,要武裝五千人的隊伍,那么就需要八十三年,哈,等到那個時候三國都結(jié)束了,媽的!
袁云心里一直在盤算著,要不要在新城建好以后來次民煉鋼大運動,想著家家戶戶把裝水炒菜的鐵鍋,鐵盆什么的都貢獻出來煉鋼,他就惡趣味的笑個沒完,最后也只能作罷,因為他可不想自己成為一個將近兩千年的大笑話。
不過,煉鋼的熔爐必須要增加,在新城內(nèi)至少建立四座,再將合金鋼的制作過程慢慢簡化下來,相信一年制造一千套黑武甲,還是可行的。
蒲元得到了他的黃皮紙后,還屁顛顛的獻出了他煉造的第一把合金寶劍,這把劍鋒利異常,而且柔韌度也驚人的幾乎可以彎曲成直角。
劍一拿出來,石沉和六就眼放綠光,對于武人的他們來,這就是無價之寶,按石沉的話,要是這劍能給他,他愿意用家里的六個老婆來換。
最終這把大寶劍還是插在了袁云的腰上,奈何劍大人,所以別人總會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袁云,因為實在太不搭了,弄得袁云就好像真的在大保健時被人抓住一般,既炫耀又難受。
為此,袁云很生氣,所以他決定去趟曹昂的府衙,畢竟好久沒去了,順便去跟曹昂炫耀下自己的大寶劍,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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