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聽李賀完了這幾日的所見所聞,心中卻更加困惑了,聽回來的消息里,似乎還有袁熙的參與,只是那位什么將軍話的時候一口一個主公,明顯不是在叫袁熙,那么就是另有其人。uukla
這個年代只要效忠一位權(quán)貴,那么就會以主公稱呼,這么想著,這個所謂的主公應(yīng)該也是位權(quán)貴才對,至少是個有身份地位的人,否則哪里可能有家將供他驅(qū)使?
而且這個主公也必然是個心黑手辣的人,讓自己的手下暗中控制這些攻城的流民逃兵,時候就要將他們部除去,他這種過河拆橋的伎倆可夠陰毒的,也可以從這點判斷出,這人的地位不低,至少是個有頭有臉的,所以才會擔(dān)心消息泄露除去。
思考完這些,袁云拍了拍李賀的肩頭,然后笑道:“這次你們立了大功一件,這幾日就好好的在家中休養(yǎng),一應(yīng)獎賞我會讓張翔發(fā)給你們!
李賀顯示感恩的叩首,轉(zhuǎn)瞬就鄭重道:“主公,我等希望在新城陪伴左右,如今那個隱藏在背后的人還未查出,我們怎都要心些才是。”
袁云再拍了拍李賀的肩頭,繼續(xù)笑道:“你們即便來我身邊,也都給我先回去把身子洗干凈了,他奶奶的,你知道你們有多臭嗎?都快趕上七八個月不洗澡的石沉了!
這句一出,惹得一眾人哄堂大笑,石沉則完沒有任何不適,反正他也習(xí)慣了,軍伍生活哪里有這么多講究,自己這個主公完就是個另類,誰家主人一天要洗一回澡的,有時天氣熱了還要早中晚洗三次,簡直就是作孽啊。
袁云處理完了這些事情后,天色已經(jīng)開始逐漸轉(zhuǎn)亮了,摸摸自己的腰,這幾日沒有一天睡得好的,今天事情總算處理完了,流民逃兵部被俘,新城內(nèi)的細(xì)作也部抓了出來,這下總算可以稍微睡個好覺了。
在和一眾人寒暄幾句,袁云便帶著石沉和六返回了自己在新城內(nèi)的院,這里靠近家屬區(qū),專門修建了幾棟獨立的院子,就是為了以后方便安插吸引來的人才,鄭玄,賈詡,華佗,甚至包括剛投奔來的張遼,他們都有一棟這樣的院子。
回到院中的居所,青兒睡得迷迷糊糊的,一見袁云回來,立刻從床上蹦了起來,十分高興的蹦跳到身邊,然后就是一陣噓寒問暖,只把人的心都快融化了。
拍了拍青兒的腦袋,袁云將她重新抱回了床上,這會還未到黎明,正是睡回籠覺的好時候,見青兒執(zhí)意不愿意躺下,袁云才嘆了口氣,然后一把摟著青兒的纖腰,倒頭就鉆入了被窩,自己實在是累壞了,已經(jīng)沒有太多精力來哄女孩,所以直接摟著睡覺是最簡單的操作。
這一覺袁云睡的非常沉,而且噩夢不斷,一會看見實驗室內(nèi)自己被殺的一幕,一會又看見袁府內(nèi)很多人在拼殺,甚至看見整座新城都燃起了大火,燒得到處都是殘垣斷壁。
猛然驚醒,立刻看見了青兒的臉頰,少女一臉的擔(dān)憂神色,就差急得開要哭出來了。
袁云稍微整頓了下精神,然后問道:“青兒,現(xiàn)在幾時了?”
青兒見袁云的表情終于恢復(fù)了鎮(zhèn)靜,自己才稍微放心了些,然后趕緊去端茶水,邊走邊道:“已經(jīng)午時過半了,曹昂世子來過一趟,見少爺在睡覺,所以他下午再來。”
袁云暗嘆一聲,自己的身體果然沒這些廝殺漢的猛男強壯,同樣都是熬了幾夜,曹昂卻像個沒事人一般,自己就比較苦逼了,睡了一覺還覺得十分沉重,此刻也有些精神恍惚的模樣。
不多時,在青兒的照料下,袁云終于洗漱干凈了自己,想起昨晚的噩夢,依然心有余悸,于是趕緊差了兩個護(hù)院老兵往回趕,好讓家里加強護(hù)院,雖然知道這完就是迷信,但是換了誰來都會希望做些什么,好安心一些。
收拾妥當(dāng),袁云在這間院的房前中支起了一個棚子,并且擺了一張桌,過去在看電視時,經(jīng)常見那些悠閑的人就是這么做的,尤其是CD地區(qū),人們分外喜歡這樣泡壺好茶,悠然的在自家門口看著時間慢慢劃過。
青兒很快就泡了壺好茶,然后端到了桌之上,袁云裹著厚厚的襖子,就這么曬著大雪天不多見的太陽,然后舒坦的享受著熱茶帶來的溫暖。
曹昂進(jìn)門的時候先是一怔,哪有人大雪天的在院子里喝茶的?不過很快他就了解了其中的奧妙,雖然屋外有些寒冷,但是熱茶入肚后特別受用,而且院子里遠(yuǎn)比屋內(nèi)通氣,話的時候不斷吐出一口口的熱氣,也算是一種不錯的享受。
“四千多人沒有問出什么有用的東西,幾乎都是為了一口飽飯才跑來亡命的!辈馨和暧趾舫隹跓釟,顯得十分悠然。
袁云斜著眼瞄了下,然后笑了笑,并沒有接話,他很清楚是怎么回事,昨晚即便那些藏在暗處的隊正都被殺了,但是曹仁安排在其中的人肯定是抓住了不少,只是曹昂知道這中間牽扯有多大,所以替曹仁隱瞞了下來,就是不知道曹仁會不會感恩。
曹昂見袁云笑得詭異,也猜到隱瞞不住什么,不過這事怎么都是要隱瞞的,否則父親要是知道了,曹仁必然不好過,只希望這次事件以后,曹仁會消停點,別在總是針對自己,那些被抓住的人也都送去了曹仁的府宅,即便是傻子也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們已經(jīng)把這些人部關(guān)押在了甕城中,然后把流民和逃兵分了開來,現(xiàn)在你那些酒店里的書先生們正在給他們……呃,那怎么來著?”曹昂道一半停了下來,對于袁云這里的一些新詞,實在記得不是很清楚。
袁云挑了下眉毛,然后笑道:“洗腦!兩個字你都記不住,書白讀了吧?”
曹昂沒理會袁云的嘲諷,接著道:“這些什么洗腦確定有用嗎?”
袁云道:“給些時間必然會有奇效,新城還有一半沒建設(shè)呢,如今勞力都被你爹和荀彧先生抽調(diào)完了,我們只能依靠這些人了。”
曹昂點點頭表示了同意,轉(zhuǎn)瞬又是一笑,道:“去年秋獵時天子認(rèn)了劉備為皇叔,這事很有意思,也不知道劉備是不是真的?”
袁云對于八卦向來很有興趣,于是坐正了幾分笑道:“曹昂大哥覺得呢?我總感覺這里面有些歧義!
曹昂哈哈一笑,道:“不管之前是不是真的,天子如今已經(jīng)下詔,那就無論如何都是真的了,聽這事董承董國舅還下了好大功夫,父親為此事還有些生氣!
袁云疑惑道:“曹仁將軍最近一直跟董承走得比較近,你父親也不道道?”
曹昂搖手道:“這事還是父親讓曹仁叔叔去做的,所以怎會生氣?”
袁云一呆,心中莫名有些膽寒,曹操這盤棋下得好啊,董承、吳碩、種輯等人,因為憎恨他袁云,所以即便是曹氏的人也不在忌諱,拉攏了曹仁后確實給自己增加了很多麻煩,他們由此應(yīng)該更加看重曹仁,卻沒想過曹仁也許就是他們以后罪證的揭發(fā)者。
不過對于還沒發(fā)生的事情,自己最多也只能猜測而已,因為現(xiàn)在的歷史總感覺有點感冒的意思,一會好一會壞的,有些發(fā)生了,有些卻沒發(fā)生,甚至有些還在朝著錯誤的方向發(fā)展,誰敢打包票以后的歷史就是按照正常軌道走的?
曹昂哪里會想到,袁云這么一會的功夫已經(jīng)想了這么多問題,只是淡淡的問道:“劉備這人很奇怪,我看著他最多就是個老實人,但是郭嘉軍師卻對他忌諱甚深,幾次都諫言我父親要軟禁他,父親卻覺得題大做,我也是這么覺得的。”
袁云呵呵一笑,劉備要是演戲的功夫不到家,早被人殺了無數(shù)回了,這一點能騙過你們父子兩完屬于正常發(fā)揮,等到后面你們就知道這個劉備的厲害了,三國中的一國國主,焉能是吃素的?
想到這里,袁云又在琢磨著要不要現(xiàn)在就把劉備給揭出來?好去除一個未來的大患,但是念頭才起,又覺得有些對不住良心,畢竟劉備算來對自己還是比較誠懇的,尤其之前揭發(fā)了曹仁準(zhǔn)備派人來攻打自己的新城,要是自己在背后捅一刀,就實在不過去了。
暗嘆一聲,袁云決定保持沉默,反正這后面的歷史自己肯定是要去左右的,曹昂到現(xiàn)在都是健健康康的,那么未來有多大作為就很難了,自己只要盯緊曹昂,他身邊別出岔子,其他的也就不用太過擔(dān)心了。
忽然,一陣寒風(fēng)吹過,頓時把兩個在門口故作風(fēng)雅的人吹得鼻涕眼淚直流,于是袁云大叫一聲,開始往屋里竄,曹昂自然也不會落下。
曹昂邊往屋里跑,邊叨念道:“明天父親喚你回去接文姬與清河,云弟你可別忘記了,新城內(nèi)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我會照看著的!
袁云到了屋內(nèi),趕緊縮了縮脖子,這才笑道:“好好,明天我就去接美人,只是不要再有人跳出來為難我就是。”
曹昂跟著一笑,道:“曹仁叔叔那邊,我才剛把他的那些細(xì)作送回去,現(xiàn)在他肯定是要給些面子的,所以明天你就放心的去接人好了,這樣算來你就是我妹夫了,趕緊叫聲大姐夫來聽聽!
袁云翻了個白眼,鄙夷道:“還有兩年呢,現(xiàn)在不過是搬過來而已,唉,兩年啊,這么一想還挺長的。”
曹昂聞言笑得險些岔氣,好不容易平復(fù)了情緒才道:“怪得誰來,規(guī)矩是你自己訂的,你不遵守我都要鄙視你,兩年而已,很快的,你不見你來許都也快兩年了嗎?”
袁云一呆,頓時失笑道:“還真是快兩年了,當(dāng)初想起你被張繡折騰的狼狽樣,簡直就好像野狗一般被人到處追趕,還有啊,你……喂喂喂,別不過就拎著我,老子現(xiàn)在也十六歲了,給點面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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