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才贊揚完了自己的長子,坐在卞氏身邊的曹丕也站了起來,然后三步兩步走到了曹仁身邊,微微行禮后才回身對著眾人道:“我曹泰哥哥的詩可是最好的,你們誰敢出來挑戰?”
袁云心中暗笑,今日曹丕突然站出來給曹仁背書,已經完沒有顧忌了,這就明曹仁根就不打算再遮掩,而是趁著這次曹氏聚會,當眾宣布他要支持曹丕成為繼承人。rg
再看一眼曹操,他似乎只是有些意外,卻完沒有不高興的樣子,看來他就是把兒子當狼在養,所以爭斗才是他想看到的。
曹昂這時哼了一聲,袁云聽得很清楚,于是回頭對著曹昂笑了笑,不就是競選嘛,且讓對方放馬過來。
既然現在大家都不遮掩了,這以后就方便了,即使自己做的過分些,也怨不得人,誰要你曹仁今日把這事給抬出來了,從此大家就各憑事,誰也別怨誰。
曹仁見曹丕給自己撐面子,樂得見牙不見眼,趕緊命人安排了位置,讓曹丕坐在了自己身旁,一老一少聊的很是暢快。
這時袁云才對著另一側的曹泰低聲道:“泰兄原來詩賦也如此厲害,在下佩服。”
曹泰尷尬一笑,搖手道:“袁侯莫要損我,你可是許都出名的才子,月云樓還留有你的大作,加之花船斗艷時,袁候更是大放異彩,名聲都傳到了北方四州,在下實在汗顏,剛才不過是家父隨口,當不得真,而且作詩不過是怡情罷了,沒有什么太大的實際價值。”
袁云現在發現自己其實挺喜歡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謙虛有禮,而且十分聰明,對事情的認知也高人一等,要知道在古代大家對于詩歌辭賦可是非常看重的,曹泰卻出了這些沒什么實用價值,光是這個觀,就該給他一個大大的贊。
但是不懂這個道理的卻有大把人在,比如此刻一臉高興的曹仁,就在反復的念著西漢蘇武的詩句,每念一句還非要搖頭晃腦一番,整的他學問很高一般,最可惡的是這個家伙來回來去就那么幾句,顯然是沒有把蘇武的詩學了,就開始在這里賣弄。
最后曹仁發現袁云正在看著自己,這下他就更得意了,郎朗道:“袁云,你看著老夫作甚?學問一道自然是需要日積月累的,你那些狗屁的詩詞不過是娛人罷了,在老夫看來一錢不值。”
袁云實在不想搭理這個老流氓,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斗嘴就很沒意思了,而且自己年紀,這個時候什么都是錯,所以不如選擇閉嘴。
但是你曹仁不能一直不放過吧,老子不話,你就嘰嘰歪歪個沒完沒了,這就必須反擊下了。
“蘇武的詩詞也就一般,曹仁將軍何必當做至寶一般?”袁云叨念了一句。
曹仁聞言大怒,指著袁云道:“兒懂個屁,蘇武的詩一般,哪你倒是弄首不錯的來聽聽。”
曹仁完心中滿是自信,西漢蘇武因為守節忠義,故此被人推崇,即便他的詩差一些,也不能是不行,袁云如此就是大逆不道,即便他能作出更好的詩,一樣會被人攻擊的頭破血流。
袁云微微而笑,摸著下巴想了下,然后朗聲道:“燭燭晨明月,馥馥秋蘭芳。芬馨良夜發,隨風聞我堂。征夫懷遠路,游子戀故鄉。寒冬十二月,晨起踐嚴霜。俯觀江漢流,仰視浮云翔。良友遠離別,各在天一方。山海隔中州,相去悠且長。嘉會難兩遇,歡樂殊未央。愿君崇令德,隨時愛景光。”
念完,袁云對著曹仁拱拱手,笑道:“子這詩是否還可以?”
曹仁重重的呸了一口,然后大罵道:“孺子侮辱先賢,就是大逆不道,自以為可以作兩首破詩,就很了不起嗎?你這首歪詩如何跟蘇武的詩作相提并論,簡直就是狗屁不通。”
曹泰見自己老子曹仁罵的粗疏,臉上立刻變成了大紅色,一直想要插話阻止自己老爹,奈何曹仁實在罵大聲,一下場諸人都開始不忍心看了。
曹操更是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似乎顯得很尷尬,但是又無可奈何,只能看著曹仁,示意其閉嘴。
曹仁見曹操瞪著自己,頓時有些疑惑,自己如果罵的過分了,出言阻止就好了,干嘛用眼神瞪自己?轉瞬,曹仁又發現,不僅曹操,場內所有人幾乎都在瞪著自己,這就很奇怪了。
袁云強忍著笑,他剛才見曹仁來回來去只會念蘇武的‘四海皆兄弟,誰為行路人。’要不就是‘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所以曹仁這貨估計就只知道這幾句,所以就念了同樣是蘇武的另外一首詩。
果然曹仁這個老粗真的不知道,還一個勁的大罵自己剛念的詩狗屁不通,這下惹得場人都開始鄙夷起來。
“爹,袁候剛才念的也是蘇武的詩作,不是什么破詩。”曹泰終于有機會話了,只是好像有些晚了。
曹仁一怔,這才明白為何大家都瞪著他,瞬間這位常勝將軍竟然也有些臉紅了,只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袁云向來都是得寸進尺,追打落水狗的性子,見曹仁窘迫,馬上補刀,道:“原來曹仁將軍所謂的日積月累,就是不問出處,只管悶頭瞎背,即便如此您老能不能下次順便把作者也給記下,蘇武不過兩字而已,不難記吧?”
曹彰這時立刻站起道:“好記好記,我都記得下來。”
曹彰一話,場眾人立刻大笑出聲,因為誰都知道曹彰只愛武功,不愛學問,他都能記下的東西,曹仁竟然如此不堪,看來真的是不學無術的一個老粗,主要他剛才還在教育輩們詩詞,這不是誤人子弟嘛。
良久,曹操突然對著曹泰道:“老子不學無術,兒子卻是個出彩的,子孝你可是個好福氣的。”
袁云聞言齜了齜牙,曹操這明顯是是幫著曹仁解圍啊,這種尷尬的時間,怎么也該讓曹仁這個老子多享受會才是,可惜了,曹操一話,估計也就沒人在關心曹仁了,而是都開始注意起了他的兒子曹泰。
蔡文姬此刻也不悅的撅了噘嘴,然后低聲對袁云道:“琰的郎君才是今晚該顯擺的人,卻要沉默的坐在這里,妾身覺得不值當。”
袁云呵呵而笑,其實有蔡文姬這句話就夠了,所以才還是老婆好。
“等這次冬游結束,回到家里我們就關起門來,郎君我好好的給文姬準備些詩歌辭賦,保證樣樣精彩。”袁云完,依然握著蔡文姬的玉手。
袁云來一句沒有任何齷蹉意思的話,卻還是被蔡文姬想去了別處,一想到‘關起門來’這四個字,這位大才女立刻臉紅過耳,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惱怒,再聽到‘樣樣精彩’的時候,整個就沒法活了。
袁郎怎么可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種事情,真是……真是……
蔡文姬突然發現,自己再也無法把頭抬起來了。
曹泰聽到曹操叫他,趕緊站起施禮,這才走入了場地正中,似乎依然有些為自己不學無術的老爹臉紅,于是他只是來回走動,努力的使自己平靜下來。
袁云趁著這個機會已經把曹植拉到了身邊,然后聲的嘀咕起來。
曹仁被袁云當眾羞辱了一遍,此刻除了生悶氣,也無可奈何,但是他不是恨自己臨陣磨刀鬧出尷尬,而是恨袁云故意設局陷害,才導致自己被人嘲笑,所以這個仇他也記在了自己的上,發誓賭咒,早晚一定要部還回去。
曹泰終于平靜了下來,也醞釀好了心中的詩句,于是朗聲念了出來,他的詩意形容了當下的雪景,并且祝福了曹氏的興盛,聽著確實非常不錯。
尤其曹泰的外表好,這可是占了很大的便宜,以為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在這雪天的營地內吟詩,偶爾一片的雪花落在肩頭,連袁云都覺得這個畫面很有詩意,就更別那些曹府的花癡侍女們了,她們一個個恨不得現在就把曹泰給搶走,然后跑回營帳做不要臉的事情。
袁云惡毒的想著,然后心里不斷咒罵,聰明人很討厭,比如郭嘉,但是帥哥更加討厭,比如眼前的這個曹泰。
蔡文姬這時總算緩了過來,見袁云滿臉的郁郁,又看了眼場中的曹泰,立刻明白了幾分,于是她淺淺低笑,然后靠近袁云的耳朵聲道:“那些不懂事的侍女才會喜歡曹泰這樣的,其實她們哪里知道,嫁人一定要嫁給袁郎這樣的,才是女人最大的福氣,郎君不用理會她們,妾身剛進袁府時,可是高興的幾日幾夜沒睡好。”
嗯?這不對吧,當年把蔡文姬迎進袁府時,她可是一直都兇巴巴的,原來背后還有這么精彩的一出,哎呀,美人恩啊,這實在不好消受,必須更加珍惜啊。
想完,袁云也沒回話,而是握著蔡文姬的手更加緊了些,臉上也一掃郁悶,完變成了好像剛新婚的新郎官一般。
曹操也感覺曹泰文采出眾,于是笑著賞賜了一個金錠,頓時惹得一群人歡聲雷動,場面也更加熱鬧了幾分。
只有曹仁有些郁悶,自己兒子這么優美的詩句,難道還要再比不成,不如現在就宣布結果,然后將倚天劍交于曹泰就是了。
曹操賞賜完曹泰,又對著場中問道:“可還有人愿意出來作詩,不用擔心比不過你們的泰哥哥,只要敢出來作詩的,不管好壞都有賞賜,今日老夫這里可是準備了好些錢財。”
這時只見曹植朗聲一笑,道:“既然父親有令,曹植就出來獻詩一首。”
罷,曹植已經走入場中,雖然人了些,但是模樣氣場倒真有幾分大詩人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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