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看著何瑤,何瑤也在看著他,只是袁云是一臉的心賠笑,何瑤卻是一臉的不肖。rg
稍微拱手對著何瑤一禮,袁云才笑道:“何姑娘原來已經(jīng)搬來曹昂大哥這里居住了,只是昨天為何不曾看見?”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只是過來轉(zhuǎn)悠一圈,怎么到你這就變成住在這里了?”何瑤啐完,然后結(jié)果青兒手里的籃子,這才指著籃子道:“我今日特別下了廚,做了幾樣不錯的菜,聽聞你來了,就拿過來給你品鑒下,都袁候乃許都易牙,所以今日就勞煩你了。”
袁云聞言立刻打擺子,何瑤的廚藝不能用差來形容,簡直就是慘不忍睹,最要命的是別人做菜也就是難吃,她做菜可是會要人命的。
猶豫再三,最后袁云只能把無辜的眼神看向了曹昂,誰知這個叛徒竟然一挺胸,然后大義凌然的走到何瑤身邊接過了籃子。
稍微用鼻子嗅了嗅,曹昂馬上無恥的道:“好味道,這菜絕對可以跟云弟的廚藝有一拼,所以云弟趕緊過來嘗嘗。”
袁云眉頭皺得更緊了,這是要死的節(jié)奏啊,你曹昂不要命也就算了,干嘛還拉著老子墊背,老子又不打算娶這位何瑤姑娘。
無奈之下,袁云走近幾步,然后也伸出鼻子聞了下,就一下,他立刻就有死的心了,因?yàn)榱⒖搪劦揭还勺雍叮€伴隨著濃郁的焦愁。
當(dāng)曹昂興奮的揭開籃子上面的布幔后,映入眼簾的就是一些青青黃黃的東西,至于下面擺放的那些,已經(jīng)可以不用看了。
“這是炒菜嗎?”袁云疑惑的問了句。
何瑤驕傲的仰著下巴回道:“自然是炒菜,雖然是袁候想出來的菜色,但是姐稍加研究,就徹底摸到了門道。”
“那這盤青青黃黃的是什么菜?”袁云再問一句。
何瑤自信滿滿的回道:“韭菜雞蛋,這道菜我在你們家的酒樓吃過一次就學(xué)會了。”
何瑤這話一出,只見曹昂嘴角抽動了下,這一下完沒有逃過袁云的法眼,原來曹昂真是裝的,估計(jì)這里面他是被何瑤毒害最深的,所以必然也最清楚何瑤廚藝的可怕之處。
想完,袁云壞笑道:“曹昂大哥,何姑娘這么賢惠的女子要是嫁給你,你可是賺大發(fā)了,既然這道美味近在眼前,你不如先嘗嘗。”
曹昂尷尬一笑,道:“云弟是客,自然是先讓客人品嘗。”
袁云沒有答話,已經(jīng)從籃子里抓起了筷子,然后硬是塞到了曹昂手里,這才繼續(xù)道:“何姑娘一份心意,曹昂大哥怎能不先享用,我可不是多人之美的人。”
曹昂此刻眼中幾乎射出來的是仇人的眼光,等著袁云看了半天,才嘆了口氣,然后夾了的一筷子起來,正要放入嘴中之時,卻又被何瑤攔住。
曹昂大喜,以為何瑤是打定主意讓袁云吃第一口,誰知還沒高興起來,就聽何瑤不悅的道:“我做的菜很難吃嘛?你干嘛只夾這么少?你要是害怕不夠吃,盡管放心就是,這籃子里裝的是韭菜雞蛋,管夠!”
曹昂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然后大氣的回道:“既然還有這么多,我就不客氣了,一會要是吃完了,瑤妹可別怪我。”
何瑤大喜,將籃子再次湊近了曹昂幾分,然后就等著看對方大口大口的開吃。
曹昂現(xiàn)在抱著豁出去的心情,也就不再顧忌了,狠狠的夾了一大筷子,然后猛然塞入嘴中,先是整個身體僵硬了一下,轉(zhuǎn)瞬就聽見咀嚼的聲音傳出,只是還伴隨著清脆的碎裂聲一起,明顯是菜里還夾雜了大量的雞蛋殼。
何瑤非常開心,見曹昂最后一仰脖子將部食物吞下,她立刻歡呼一聲,轉(zhuǎn)瞬就回過來頭來找袁云,卻發(fā)現(xiàn)袁云與青兒都不見了,只是在院子門口的月亮門后,忽閃過一道青影。
袁云拉著青兒一陣跑,只感覺猶如在逃命一般,何瑤的菜要是真的吃將下去,就算不是當(dāng)場死亡,至少三四天也無法出恭,鬼知道她在那些菜里放了什么?
雞蛋里混著碎片一樣的東西,那絕對是蛋殼,至于青色的猶如蟲子一樣的東西,那要是韭菜,袁云就敢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當(dāng)泡踩。
“少爺,我們這般走掉,也不跟世子打聲招呼,是不是太過無禮了?”青兒喘勻了呼吸,然后聲的提醒一句。
袁云此刻也停下了腳步,心的回頭看了眼來時的院子,見何瑤沒有追出來,這才放心不少,估計(jì)這會何瑤是在逼著曹昂把那些韭菜雞蛋部消滅,按照那籃子的分量來算,曹昂一定會便秘一個月。
瞬間打了個哆嗦,袁云趕緊又拉住青兒的手,這才急道:“不行,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再跑遠(yuǎn)些,這里實(shí)在太晦氣了。”
完,拉著青兒繼續(xù)跑起來,直到出了曹昂的府邸,才總算放心了下來。
這時只見典滿抱著一堆物事走來,臉上是好奇之色,當(dāng)?shù)錆M見到青兒后,立刻滿臉堆笑,對著青兒就彎了彎腰,表示禮貌了,但是對著袁云時,卻完無動于衷。
袁云很沒好氣的走前一步,然后看了眼典滿抱著的東西,竟然是各種許都的文書,其中幾頁用紙張寫的還露了出來,竟然是狀紙,這下就來了好奇之心了,古代到底是如何辦案的,這確實(shí)很新鮮。
用肩膀頂了頂?shù)錆M,袁云這才問道:“曹昂大哥每日要處理這么多案子啊?”
典滿頭道:“是呀,打從世子從新城搬回,許褚將軍就把執(zhí)金吾的職位重新交給了世子,之前許褚將軍就不太喜歡處理這些瑣事,所以才會擠壓了這么多。”
袁云哦了一聲,隨手就從中抽出了一張來,如今紙張?jiān)谠S都也算普及了,不過依然很貴,所以典滿手里抱著的還是有很多竹簡,但是對于典滿抱著這么多東西幸苦不幸苦,袁云可不管。
看了眼狀紙,袁云頓時一樂,還沒看內(nèi)容,只看落款赫然寫著許攸二字,這就必須好好關(guān)注一下了。
許攸這人打從給曹操獻(xiàn)策火燒袁紹糧草后,就一直被各路人獻(xiàn)媚,所以他膨脹的十分厲害,甚至連曹操都不放在眼內(nèi)了,最后被看不過去的許褚一刀砍了人頭。
現(xiàn)在這人竟然要告狀,這就很有意思了。
仔細(xì)讀了一遍許攸的狀紙,這貨告的竟然是曹操的老婆卞氏,只是沒卞氏人,而是拉了她手下的幾個掌柜出來。
許都有兩個市場,一個東市,一個西市,西市的面積比東市整整了幾倍,但是許都最好的商家都集中在了那里,因?yàn)槲魇兄饕⻊?wù)的是貴族團(tuán)體。
而許攸作為官渡之戰(zhàn)的最大功勞獲得者,自然是爬上了貴族這個階層,所以他就喜歡在西市購買東西,而且還非常喜歡親自去買,連管家都省了。
買東西自然是會與人口角的,這對許攸來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連口角都不愿意的掌柜,這就很無趣了。
許攸進(jìn)了卞氏手下掌柜的店面,那些掌柜見其長相猥瑣,加之話總是很嗆人,所以向來脾氣大著稱的曹府掌柜就不樂意了,于是在許攸的喝罵聲中,將之直接驅(qū)趕了出去。
許攸自命不凡,如何受得了這口氣,于是帶人上門鬧事,結(jié)果還打不過人家,被人硬是敲掉了一顆牙齒,最后他憤怒之余,只能選擇了告官。
“有意思,這案子有意思。”袁云看完?duì)罴垼烷_始扣著下巴叨念起來。
典滿抱著一堆東西,只能斜著眼睛瞄了下,發(fā)現(xiàn)了許攸的名字后頓時哼了一聲,道:“這人就是活該,在許都已經(jīng)鬧出好多事情了,之前他在月云樓的配菜中吃出蟲子,結(jié)果老板娘賠了他一百貫,還有啊,他買咱們的烈酒,也不知道那壇子酒怎么了,竟然滲進(jìn)去了水,最后害得我們也賠了他五十貫才了事。”
青兒聽到這,馬上插話道:“這個人青兒也認(rèn)識,只是青兒卻覺得他是個好人,之前他們家的掌柜跟青兒訂購香皂,還專門派了他們家的車架來拉送,一次就訂了滿滿一車,光運(yùn)費(fèi)就讓青兒剩下好多來,只是后來他們又不要了,然后又原數(shù)退了回來,一塊香皂都不少,所以他們是好人。”
袁云聽到這就覺得怪怪的,正想問青兒細(xì)節(jié),就聽典滿又接道:“好人什么啊?這人就是個倒霉蛋,他去依依嫂子的酒樓吃飯,結(jié)果酒樓的下人一不心灑了些湯汁在他的袍服上,結(jié)果那頓飯就只能免了錢,最可恨的是他竟然的一桌子菜,還樣樣都是最精貴的,當(dāng)時我在場看著都心疼。”
嗯?這就不對了吧?
回頭這個許攸從來都沒吃過虧啊,去誰那里都能撈著莫大的好處,這簡直可以稱之為神奇了。
又瞄了眼身邊乖巧的青兒,袁云突然一笑,道:“青兒賣給他的香皂,他是不是要求不要盒子包裝?”
青兒瞪著大眼睛道:“少爺怎么知道的?當(dāng)時您不是在長安嗎?”
很好,終于明白了!
袁云苦笑一聲,道:“許攸讓管家用車架來拉香皂,還裝滿一車,這一路過去香皂在車架的木條上蹭來蹭去,肯定很多都蹭在了他們家的車架上,他只要收集一下,就能造出好幾塊來,香皂現(xiàn)在一塊起碼值五貫,他這一下最少賺了青兒幾十貫。”
青兒一驚,立刻張大嘴道:“難怪他每幾個月都要來訂次香皂,卻次次都不買。”
袁云扣著下巴道:“聰明人啊,只是這人的品性也太差了吧?”
完,袁云抖了抖手里的狀紙,然后笑道:“看來侯應(yīng)該去會會他,聰明人不見一下,總覺得虧了。”
青兒立刻舉著拳頭道:“少爺上門去揍他,青兒給您搖旗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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