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的一天總是非常忙碌,清晨家人都還在睡覺的時候,她就要匆匆坐著車架出門,因為一天的安排總是滿滿的,而即便如此,她依然要保證在天黑之前回到這個家。rg
對于別人而言,也許家只是個棲身之所,但是柳依依不這么認(rèn)為,家對她的概念實在是太過龐大了,時候失去的,現(xiàn)在就特別珍惜,所以她總會準(zhǔn)時回來,就算酒樓有再多忙不完的事情,依然要趕回來陪著郎君袁云用晚膳。
昨晚陪著郎君荒唐一夜,現(xiàn)在雖然有些乏累,但是心里卻總是冒著一股子甜蜜,只是臉上甜蜜的笑容只持續(xù)了一會,就變成擰著秀眉了。
酒店的管理人才依然嚴(yán)重缺乏,所以很多事情都必須柳依依親自來做,有些到不能再的事情,也很有可能找上們來,今天就要處理一見事。
袁府的護衛(wèi)非常精神,都是從軍伍里退下來的老兵,他們對于危險有天生的警覺,而自己這十個護衛(wèi)甚至比丈夫袁云的配置還高。
一開始如此安排,柳依依是不接受的,哪有妾的護衛(wèi)比家主還好的道理,最后在家人的強烈要求下,才只能接受下來,畢竟她是府里出門最多的人。
趕車的是個叫羅妹的女子,之前因為在新城當(dāng)街殺人,而被打入了大牢,最后便落在了自己郎君袁云的手里。
查明真相后才知道,她算是個游俠一類的人物,被殺的無賴子之前騙了她的姐姐,結(jié)果姐姐不愿被賣入青樓,所以一頭碰死在了柱子上,羅妹則立誓報仇,而且她還真的成功了。
仇人殺了以后,羅妹根就沒打算逃跑,即便被關(guān)入大牢也是昏昏浩浩的,柳依依也是這個時候注意到了此人,于是很快便將羅妹接到了自己身邊,幾個月的朝夕相處后,這位女游俠終于煥發(fā)了生機。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羅妹便自愿成為了柳依依的貼身侍衛(wèi),手中兩尺長的短劍只要出鞘,立刻會變得好似毒蛇一般兇狠,就連張遼也贊嘆不已。
袁云一直搞不清楚,柳依依為何一定要費那么大勁籠絡(luò)這位女游俠,畢竟家里比羅妹厲害的老兵還有很多選擇。
柳依依卻回答的很干脆,既然嫁給了他袁云,就不能出現(xiàn)讓人嚼舌根的事情,身邊有個女侍衛(wèi)才正常,總是一群漢子算個怎么回事?而且還信誓旦旦的道,以后一定要弄一整隊女侍衛(wèi),這才是她的最終目標(biāo)。
對于這個時代女子的奇怪想法,袁云不以為意,女子在外操持生意這種事,即便被很多同僚道,袁云依然覺得這很正常,要是把柳依依關(guān)在后宅,才真的不正常,現(xiàn)代女性不都是如此嘛,所以即便柳依依用男侍衛(wèi),袁云也不覺得有什么出奇,只是柳依依卻不這么想,死活都不讓男人給她驅(qū)趕車架,而且能近她身子一步的男性,似乎只有袁云一個。
不過這事對袁云來也沒什么所謂,因為他很相信自己女人對自己的忠貞,不過既然是柳依依喜歡這樣,也就只能依著她了,唯一的要求就是那些老兵必須隨時護衛(wèi)左右,這絕對不會更改。
柳依依坐在車架內(nèi)突然苦笑一聲,自己郎君的脾氣她當(dāng)然很了解,而且不管自己做什么,郎君也絕對會相信,可是侯爵府畢竟不是普通人家,維護家里的聲譽也是作為妻子該做的。
“夫人,李家的鋪子到了。”隨著羅妹的提醒,柳依依立刻整頓了下自己的精神。
李家的麥粉是許都最好的,只是產(chǎn)量一直提不起來,所以自己才想與他們合作,新城利用流水驅(qū)動的磨坊,可是非常厲害的,甚至可以晝夜不停的工作,只要李家答應(yīng)合作,就可以免費提供給他們使用。
奈何這李家人都是死腦筋,總以為自己是圖謀做麥粉的手藝,所以死活不愿意答應(yīng)這事。
這種事柳依依其實真的很不想理會,奈何麥粉制作的油煎食物,幾乎成了酒樓最受歡迎的一道菜色,所以她也只能屈就一下了,而且只要自己出馬,就不愁事情辦不妥。
就想柳依依想的一般,當(dāng)她車架停在了李家人的門口時,李氏家都跑了出來,然后排好了隊,老老實實的跪在了地上,這就是百姓面對貴族該有的禮儀。
柳依依最早對這套禮儀覺得理所當(dāng)然,現(xiàn)在卻也被袁云感染,總是不習(xí)慣看見別人跪拜自己,可是今天卻必須接受李家人的膝蓋,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李家人明白,堂堂侯爵府,可不會貪圖他們家的所謂配方。
李家不過十幾口,當(dāng)看著帶有宣威侯旗幟的車架來到門口,一眾人都只敢跪地匍匐,頭也不敢抬一下。
李家主甚至有些哆嗦,此刻心中懊悔不已,之前一直回絕對方,終于把袁府的三夫人給招惹來了,自己一家人恐怕是要倒霉了,自己還真的是老糊涂了,為了一個配方搭進去一家人的性命,實在是不值得啊。
柳依依清了清嗓子,然后低沉的道:“都起來吧,總是跪著磕頭,我連找個話的人都沒有!
話雖然了,但是李家人依然沒人敢抬頭,依然老實的趴著。
柳依依微微搖頭,然后接道:“既然你們要跪著聽,我也就不浪費這時間了,找你們合作麥粉的生意,不是坑你們,更不是巧取豪奪,只是讓你們家有更多的錢賺,也可以活得更加滋潤些,別把好心當(dāng)了驢肝肺。
今日我親自過來,就是給你們一個交代,袁府從來不欺負(fù)良善,你們即便依然擔(dān)憂,也給我先接下這活做著,要是兩月后你們覺得不值當(dāng),倒是任由你們自己決定去留!
完這么些,柳依依見李家人依然趴在地上,沒有一人敢吱聲,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了,老娘的時間何其珍貴,分分鐘幾千貫上下,平白在這里浪費個什么勁。
這時,只聽家主身邊的一個女子回道:“三夫人如果的屬實,我們李家愿意接受,之前一直不答應(yīng),主要就是聽聞袁候的名聲不怎么好,所以……”
“閉嘴!不要命了?”李氏家主終于發(fā)話了,他身邊剛才話的正是自己的長女,聽著長女竟然敢辱沒一位國侯,他當(dāng)然被嚇得不輕,只能趕緊出言阻止。
柳依依卻哈哈一笑,搖著手帕道:“我家侯爺就常,誰女子不如男,你們李家出了這么一個好女兒,可是福氣了,且好好的對待才是。”
完,柳依依看了眼天色,立刻接道:“我的事情繁忙,就不在這里耽擱了,我手下人會帶你們?nèi)ズ舆吙茨撬シ,見到了你們自然知道我沒在騙你們,這事暫且就如此張羅。”
李氏家主趕緊回道:“是是是,一切都聽三夫人的安排,李氏這就去張羅此事!
柳依依呵呵一笑,轉(zhuǎn)身就上了車架,這事算是已經(jīng)辦成了。
要是這種場面被袁云看見了,他一定會吃驚的張大嘴巴,因為打死他也不信,這個時代的百姓竟然如此馴服,虧是柳依依沒有坑他們,即便是真的坑了,他們也只能咬牙忍了。
柳依依志得意滿,所以接著就要去談下一家生意,這家就不是那么讓人喜悅了,因為他們是許都袁氏的人,雖然分家了,但是他們依然還算是自己郎君袁云的親戚,所以要處理起來就讓人非常頭疼。
只是這些袁姓紈绔們確實太過囂張了,在酒樓內(nèi)賒欠賬目已經(jīng)到了一個無法容忍的極限,誰知他們當(dāng)了不知道,酒店掌柜上門討要,他們竟然讓掌柜的去找大姐鳳萱。
這些人果然都是扶不上墻的爛泥,好吃懶做也就是了,現(xiàn)在就算是分家了,還總是有事沒事的想要從袁府的產(chǎn)業(yè)里占些便宜,這種事情柳依依自然不會允許,她今日就要上門去好好教訓(xùn)下那些紈绔,讓他們知道自己經(jīng)營的酒樓,可不是一個隨便欺惹的地方。
“羅妹,一會進了門也不用等我吩咐,直接動手就是,但凡是年輕力壯的,部都要撂倒,最好讓他們見血,免得記不住教訓(xùn),呃,不要太嚴(yán)重了,要是弄出人命來,我在大姐那里可不好交代!绷酪澜淮炅肆_妹,就舒服的靠在了車廂內(nèi)的軟墊上,這件事情不用她親自出馬,只要在車架上看著就是。
羅妹驅(qū)趕著車架,聽到柳依依如此,只是淺淺的上揚了下嘴角,樣子不出的灑脫,要是她穿上男人的衣服,估計一定就是個風(fēng)流英俊的浪子,絕對比巧雅那個假才子來得像。
柳依依時間確實非常寶貴,即便實在車架上也沒閑著,手里一直捧著一賬簿在瞧,如今酒店的生意擴散的很快,東海沿岸的碼頭,幾乎都有連鎖的云記酒樓營業(yè),一直從北海延伸到了揚州地界,如此大的規(guī)模,每月審核一次賬目,就要耗費她巨大的精力,所以必須抓緊任何空閑的時間。
就在車架轉(zhuǎn)過一個街角時,突然空氣中傳來一陣尖利的聲響,羅妹反應(yīng)十分迅速,一個后仰就翻滾進了車廂內(nèi),并且立刻用腳抵住了車門,隨之而來的是一聲金屬撞擊之音,狠狠的擊中了車門,一支漆黑的巨大箭頭已經(jīng)洞穿進來,被死死的卡在了正中。
羅妹暗呼一聲好險,幸虧今日柳依依出來時為了擺威風(fēng),調(diào)用了袁府的最好的一輛車架,這輛車的車廂內(nèi)壁鑲嵌著寸許厚的鋼板,要是沒這一層鋼板的作用,這支巨大的弓箭必然射入車廂之內(nèi),至于會不會射中柳依依,實在難料。
與此同時,車架外守候的老兵紛紛開始結(jié)陣,轉(zhuǎn)瞬就有不斷的弩弦之聲發(fā)出,再接著就是一聲聲痛苦的呻吟,從四周房檐上響起。
羅妹將柳依依的身子拉低,她則靠近了車窗邊,順著窗縫往外一瞧,老兵們正在重新上弩箭,而一群黑衣人則不斷從房檐上跳下,手里的弩箭也在不斷發(fā)射,但是射在老兵們身上卻只有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懧暋?br />
看到這里,羅妹不自覺地就摸了摸自己穿著的內(nèi)甲,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穿了這么一見寶貝,作為一個武學(xué)高手,看到那些弩箭無法穿透這種內(nèi)甲,就已經(jīng)知道其厲害的地方。
想到這里,羅妹關(guān)心的看了眼柳依依,然后便掀開自己的外袍,轉(zhuǎn)杯將內(nèi)甲脫下,好讓自己的主子穿上。
誰知柳依依發(fā)現(xiàn)了羅妹的目的,于是微笑著掀開了一塊衣領(lǐng),只見內(nèi)里隱隱有金屬光澤泛出,她所穿的竟然是貨真價實的軟猬甲。
羅妹終于放心下來,瞬間就短劍出鞘,然后冷笑一聲走出了車外,此刻老兵們已經(jīng)展開了陣勢,十人對上三十幾人,依然沒有任何負(fù)擔(dān)。
而且這群老兵似乎還非常享受,人人都是一臉的壞笑,很久沒放弩箭了,剛才好不舒爽,現(xiàn)在他們都期待著可以上前砍殺,因為蒲元他們手里的長劍都是削鐵如泥的寶刃,不試上一試,怎么知道是寶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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