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聽到袁云又要拿貴族開刀,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他十分不明白,為何袁云總是對貴族階層充滿了敵意,只要有機會就要折騰一下。rg
袁云看著曹昂一臉的迷茫,多少猜到了一些,所以趕緊雙手一攤,聳肩道:“曹昂大哥誤會我了,我也不是喜歡跟貴族作對,只是這樣才可以將代價變,抄幾家貴族而已,既可以起到震懾作用,也可以讓北方其他氏族看清楚形勢,與我們作對沒什么好下場,而且抄幾家貴族,我們還可以獲得很多戰(zhàn)利品,將士們的獎賞不是也有著落了嘛。”
很明顯,最后一句話徹底打動了曹昂,如今許都周邊都缺糧食,如果可以把鄴城搬空,那必然可以獲得大量物資,火藥軍的獎賞也有了著落。
“幾個鄴城的大族確實不能放過,審配家,逢紀家,這些一個都不能放過,至于其他貴族,只要他們肯交出錢糧,性命可以保留,就這么定了。”曹昂很滿意,此刻已經(jīng)露出了一張大大的笑臉。
袁云看著曹昂的模樣,心里不由苦笑連連,出征時什么大義,什么王道,其實戰(zhàn)爭的質(zhì)就是搶劫,老子沒有吃的了,于是發(fā)動戰(zhàn)爭,老子感覺地皮少了,于是發(fā)動戰(zhàn)爭,老子覺得拳頭大了沒地使,于是發(fā)動戰(zhàn)爭。
弱肉強食,來就是自然的天性,只有人類會給自己找上N多借口,然后才會名正言順的去掠奪,這看著似乎很是滑稽,就像現(xiàn)在,曹昂其實肯定是會把鄴城給搬空的,卻偏偏要詢問自己一番,然后擺出一副十分替鄴城貴族擔(dān)憂的模樣,最后還不是要把對方打劫一番。
“虛偽!”
袁云叨念一句,決定去安排打劫的具體事宜,畢竟鄴城實在太大了,而且看其規(guī)模就可以猜到,當(dāng)年袁紹將這里經(jīng)營的不錯,肥肉這種東西,必須好好挑揀,漏了一點都讓人肉疼不是嗎。
“云弟準備派誰去執(zhí)行清算鄴城的任務(wù)?”曹昂見袁云準備退下,于是再問一句。
袁云想也不想的答道:“讓許攸去最合適,他對鄴城最熟悉,加之對那些城內(nèi)的貴族又恨之入骨,保準他會大殺四方,哈哈。”
“云弟,聽你的口氣是故意放許攸這只冤鬼出去復(fù)仇的,你不是不打算折騰鄴城的貴族嗎?”曹昂再問一句。
袁云聞言一縮脖子,也顧不上回答了,直接拍著老母馬就奔了出去,一時興奮竟然漏了嘴,倒霉催的。
咣當(dāng)一聲,許攸竟然將喝水的杯子掉在了地上,雙眼竟然如血一般通紅,但是臉上卻是詫異之色。
良久,許攸才反應(yīng)過來,然后趕緊將自己營帳內(nèi)的簡易軍椅搬給了袁云,這才自己坐到一邊疑惑道:“讓老夫去清算鄴城的貴族,大帥已經(jīng)同意了?”
袁云點點頭。
許攸身一顫,再次沉聲問道:“清算鄴城貴族之事,可是部交于我許攸來負責(zé)?”
袁云點點頭。
許攸沉默片刻,又問道:“抄誰的家,砍誰的頭,也是老夫了算?”
袁云點點頭。
許攸突然瘋了一般笑了起來,然后咬牙切齒的道:“那些卑劣的人,必然要為他們的過去負責(zé),老夫恨不得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
見到許攸如此瘋狂的模樣,袁云嘆了口氣,道:“侯知道子遠先生心切報仇,可是你也不能殺戮太重,有些人還是留些手才是,你要是把鄴城的貴族都殺光了,北方我們即便打下來,恐怕也會有諸多麻煩,所以子遠先生切記不要太過,畢竟我可是在大帥那里保舉你執(zhí)行此事,你弄的過分了,侯也要跟著倒霉。”
許攸聞言臉上立刻露出感激之色,要不是袁云攔著,他就要屈膝跪拜了,聽到袁云要一起擔(dān)責(zé)的話后,終于壓抑了下眼神中的瘋狂,然后點頭回道:“只殺該殺之人,斷不會讓袁候為難。”
袁云很滿意,其實在他心中想著,即便許攸把鄴城所有貴族老官都殺了也無所謂,但是畢竟北方還是需要穩(wěn)定的,那么鄴城內(nèi)的一些氏族就動不得,這次火藥軍只用了一天時間就撬開了城防,必然會給這些貴族心理造成強大的沖擊,后面這些人必然會開始向許都曹氏靠攏,只要再醞釀一兩年,北方何愁不安定。
“田豐的氏族動不得,子遠先生切記,田豐人雖然被袁紹誅殺,但是他的家族未被牽扯過多,如今城內(nèi)的人都覺得田豐冤屈,所以善待他的家族,才能給我們賺回更多的名聲。”袁云最后交代了許攸一句,然后就起身準備離開,畢竟今日的戰(zhàn)斗產(chǎn)生了太多傷兵,必須早點去醫(yī)療營打理下。
許攸在袁云身子跨出營帳一半時,再次拽住了袁云的衣袖,然后深深躬身道:“袁候之前救我次子,有將逢紀炸成了碎片,如今又讓我許攸得報大仇,老夫在這里立誓,以后袁候但凡有所差遣,我許攸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袁云趕緊扶起了許攸,然后就好像突然想起一事,點著頭道:“侯倒是想起一事,如今許都新城只有曹昂世子打理,實在有些忙不過來,子遠先生如果不嫌棄,不如過去幫忙,只是不知道子遠先生會不會愿意?”
許攸一怔,轉(zhuǎn)瞬就點頭道:“怎會不愿意,如今許都誰還看不出來,曹昂世子日后必然是頂天之人,老夫回了許都就辭去朝廷的官職,然后進入世子的幕府,這事對老夫來可是大好事。”
袁云故作驚喜,哈哈笑道:“如此以后,我們就算是同僚了,子遠先生可要多多關(guān)照則個,一旦子遠先生來了,侯可是有重要之事要交于您老辦理。”
許攸疑惑道:“不知道是何事需要如此勞煩袁候煩惱?”
袁云深深一嘆,道:“許都和洛陽都十分缺糧,所以一旦北方平定,侯就需要跟北方的氏族簽訂契約,每年定期交換糧食,但是北方氏族何其多,侯實在有心無力,只能依靠子遠先生這樣的老熟人,才能事半功倍。”
許攸眼珠一轉(zhuǎn),馬上笑道:“好好,這事盡管包在老夫身上。”
袁云總算放下一樁心事,今天一直在跟許攸攀交情,連大名鼎鼎的逢紀都成了炮灰,要是還不能把許攸拉過來,那就太失策了。
袁云終于離開了許攸的營帳,雖然心里設(shè)計好的劇情都發(fā)生了,他卻沒有什么高興的心情,反是眉頭緊皺,顯得十分煩躁。
這時只見石沉與六突然互相拉扯了起來,袁云看了兩人一眼,然后問道:“何事拉拉扯扯的?不出來,老子就大板子抽你們。”
六嘆了口氣,然后無奈的看了眼石沉,最后只能退去了一邊。
石沉撇了撇嘴,抱拳回道:“的只是想諫言主公兩句,六那蠢貨竟然現(xiàn)在不是時候,諫言主公哪里還需要分時候,萬一要是拖得久了,恐怕事情就糟糕了。”
袁云不耐煩的搖手道:“趕緊正事,又要諫言老子什么?”
石沉立刻正色道:“主公打算讓許攸這人去北方收糧,這可是大大的不妥啊,他的長子早前就有貪污枉法之事,如果現(xiàn)在把募糧的事情交給他,恐怕后患無窮啊,主公慎重。”
袁云苦笑搖頭,石沉都能想事情了,不過這樣也好,這貨肯動腦子就是大好事,想完,直接回道:“我就是需要許攸這樣不老實的人去收糧,才可以達到目的,換了任何一個老實人去,恐怕這糧食都收不了多少,至于許攸是不是貪污枉法,這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只要我需要的數(shù)目沒問題,其他可以慢慢在談,而且我會好好利用他的兒子,如今他就這么一個兒子了,不信他還敢做出什么來,所以安心就是。”
石沉的腦袋是無法想太多關(guān)聯(lián)的事情的,所以就算滿腦子疑問,但是看到袁云一臉淡定后,也放心了下來,既然主公沒事,那就保準沒事。
到了醫(yī)療營后,第一批傷員已經(jīng)運送了過來,袁云只是草草數(shù)了下,竟然有七百之多,這還只是現(xiàn)在,等一會戰(zhàn)斗徹底結(jié)束,必然還會有更多人被送來。
想到這,袁云再次眉頭深鎖,良久都不出話來,只是一臉寒霜的在醫(yī)療營內(nèi)四處走動,每次看見有人熬不住而斷了氣,他的眉頭就皺的更加緊上一分。
突然,一個士兵哀嚎一聲,然后趴在一個擔(dān)架前哭了起來,樣子十分悲傷,而他鎧甲上的一身血污,證明剛才他作戰(zhàn)必然十分英勇。
袁云幾步走了過去,然后問道:“何事如此傷心?”
那士兵一見是袁云,立刻收了哭聲,然后跪地道:“的沒用,不該在軍營內(nèi)哭泣,這就去領(lǐng)十軍棍,只是袁候可否讓的陪著大哥走完最后一程?”
袁云看了眼擔(dān)架之上,此刻正躺著一名傷兵,只是他的傷口并不是在要害,而是大腿內(nèi)測護甲防護不到的地方中了一箭,導(dǎo)致失血過多。
再看一眼擔(dān)架上的傷兵,是個十分強壯的伙子,臉上甚至有一條深深的刀疤,應(yīng)該是火藥軍的老兵,按理這種強硬的漢子,不會這么點傷就掛了,于是袁云立刻再走前一步,然后將雙手按在了傷兵的胸口處。
這個傷兵必然是因為失血過快,導(dǎo)致了暫時性的休克,只要急救加人工呼吸,興許還救的回來。
很快,周圍的人就驚訝了起來,因為看見一位侯爵竟然不斷的在擠壓著傷兵的胸口,而且還嘴對嘴的不斷往傷兵嘴里吹氣,沒人知道這位袁候在干什么,那名哭泣的士兵也愣在了當(dāng)場,不知道是該攔阻還是該就這么看著。
突然,只聽那擔(dān)架上的傷兵猛的咳嗽了一聲,竟然身一顫活了過來,眼睛也逐漸睜開,然后茫然的看著周圍,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嘩啦一聲,在場圍觀的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大家都既驚慌又崇拜的看著袁云,之前就聽聞過這位袁候是仙人子弟,今日終于見到了真正的仙術(shù),死人都能救回來,這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那名擔(dān)架上的傷兵還在喃喃問著怎么回事,守在他邊上的親弟馬上答道:“大哥來已經(jīng)死了,呼吸和心跳都沒了,袁候剛才往大哥嘴里吹了幾口仙氣,你就又活了回來……”
擔(dān)架上的傷兵終于不問話了,只是張大了嘴巴,吃驚的聽著自己的弟弟在那‘瞎掰’,完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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