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看了看火藥軍營地的外圍,瞬間就眉頭緊皺,他去中山時這里還十分空曠,可是現(xiàn)在回來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堵的水泄不通了。
只見方圓幾里的平地之上,密密麻麻的擺滿了營帳,把火藥軍的營地里三圈外三圈的團團圍住。
“醫(yī)療營的兄弟們最近都沒休息好,一直在教其他部隊派來的人如何包扎以及處理傷口。”張遼完,一臉的得意之色,最近他可算是長臉了,那些軍中的老將現(xiàn)在見了他就份外熱情。
看著張遼的神色,袁云多少猜到一些,雖然近些日子火藥軍的醫(yī)療營很勞累,但是這種軍中急救普及開,絕對是一件大好事。
張遼見袁云沒話,于是繼續(xù)接道:“北伐的日程已經(jīng)定下了,明年春末就需要集結(jié),夏初就要奔赴戰(zhàn)場,曹司空還派人來詢問過,問我們可不可以幫其他部隊訓練軍卒。”
袁云苦笑一聲,道:“張將軍答應了?”
張遼立刻搖了搖頭,然后認真的回道:“這么多部隊集結(jié)在這里,如何能訓練的過來,如果只是隨便走走過場,反是害了別人,畢竟咱們那套訓練的辦法不面的話,只會起反作用,這一點我也向曹司空明了,所以目前來要訓練多少人,都是我們了算。”
袁云點頭道:“如此最好,否則真的會把人累死,只是張將軍準備先練哪位將軍的兵?”
張遼哈哈一笑,道:“自然是自己人的兵優(yōu)先,許褚將軍那邊已經(jīng)開始了,夏侯將軍的排在其后,然后是曹真的虎豹騎,光這三支隊伍,時間上來,等到明年也差不多勉強合格,所以再多我們也不考慮了。”
袁云笑的很開心,張遼總他有些家子氣,還總希望通過努力改變這個毛病,現(xiàn)在誰才是家子氣,練兵先挑自己人的,看來張遼估計反是被他袁云改變了。
“咱們的火炮沒有關(guān)心嗎?”袁云又問了一句,因為火炮在上次火藥軍攻打鄴城時,可算是出盡了風頭,估計惦記的人絕對不在少數(shù)。
張遼聽袁云如此問,反倒是搖了搖頭,然后回道:“這個還真沒有人詢問過,開始時我也感覺很是奇怪,后來郭嘉軍師解釋,這些將軍都很實在,火炮他們是肯定弄不到的,所以干脆就不問了。”
袁云馬上就撇了撇嘴,然后搖頭道:“如今洛陽造炮的速度倒是快,我還真希望可以賣些出去,保證咱們開再高的價格,那些將軍都不會還價,可惜了。”
張遼聽袁云有賣火炮的打算,馬上阻止道:“這火炮可是火藥軍的看家寶物,如何能交與他人,袁侯莫要笑。”
看著張遼又露出一臉的家子氣,袁云就心里大樂,不過很快就皺眉道:“火炮已經(jīng)被曹司空嚴令禁止離開火藥軍,如今即便是許褚將軍也拿不到,所以販賣火炮一事也就是而已,洛陽后面的軍械買賣還是以刀兵為主。”
張遼稍微放心了下來,馬立刻就呵呵笑著道:“光是刀兵我們也能賺不少,袁候也該滿足才對。”
滿足?袁云心里不以為然,如今的洛陽崛起的非常迅速,雖然糧食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但是隨著生產(chǎn)的擴大,所有地方都需要花錢,當初囤積下來的財富,如今都變成了成價,幾乎只有等到年底,才能見著收益,當然這個收益也是十分夸張的。
既然洛陽擺明了是做生意,那么賺錢這種事情就不能覺得錢多,覺得錢多的商賈,那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好商賈,所以外面的錢財要賺,這些曹氏將軍的錢財也不能放過,如此才可以供應怪物一般的洛陽繼續(xù)壯大。
至于要壯大到何種地步?袁云現(xiàn)在沒有想過,他甚至有些懶得去想,因為這幾年的規(guī)劃幾乎都被超了,三年前誰能想到回頭大炮和熱氣球啊,現(xiàn)在還不都裝備在了火藥軍中。
看著遠處的夕陽爬上了正中,袁云指了指營地的方向,然后對著張遼笑道:“好久沒跟兄弟們吃軍飯了,今天既然來了,就去混上一頓好了。”
張遼聽袁云如此,臉上不自然的流露出一絲苦笑,只是見袁云已經(jīng)興高采烈的走去前面了,也就沒再啰唣什么,現(xiàn)在正午是火藥軍準點開飯的事后,也是別營的那些將軍準時來報道的時候,真不知道一會要發(fā)生什么。
袁云到達火藥軍的營地后,嘴角就開始抽抽,而且還抽抽的非常厲害,因為營地的伙房邊上正有幾個老家伙四平八穩(wěn)的坐在那里,其中最顯眼的就是許褚,此刻他正在扣著自己的腳丫子,還時不時的回頭催促廚子加快些。
當許褚見到袁云后,立刻從簡易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后三步兩步來到身邊,馬上就用他剛扣完腳丫子的手拍打起了袁云的肩膀,這讓袁云只感覺要吐了。
“今日帶了你的幾個叔叔伯伯過來混飯,不想你子今日也得閑跑來了,是有那么一點火藥軍大帥的模樣了。”許褚呵呵完,就回頭招呼了一聲,不一刻就有一個隨從搬來了一張新的椅子。
袁云坐下之前,先是跟在場的七八位將軍見了禮,然后才無奈的坐在了許褚的邊上,這才干笑一聲,道:“不知今日火藥軍做的是什么伙食?”
袁云話才問出,邊上以為將軍就笑瞇瞇的打趣道:“袁候,你乃是火藥軍的大帥,你們是什么伙食,怎么反是要問許褚將軍了?”
袁云嘴角再次抽動,混蛋許褚每天從早飯開始,一到飯點就來火藥軍報道,簡直比那些軍卒還準時,加之最近又有了新毛病,那就是火藥軍的伙食已經(jīng)成了他來決定了,完就是按照他的喜好做。
許褚此刻哈哈一笑,然后拍著肚皮道:“這還真要問老子,昨天我就點過食譜了,今天中午有紅燒肉,嘖嘖嘖,火藥軍的士卒吃的比我們這些將軍都好,奶奶的。”
袁云暗嘆一聲,然后可憐巴稀的瞧了眼正在廚房里忙乎的十幾位廚子,軍營中哪里有什么食譜啊,都是給許褚逼的,沒辦法才準備了一份,然后就等著這位大爺每日來點餐,都快趕上后世的快餐店了。
等到一種將軍都開始大贊紅燒肉的時候,許褚則拉低了聲線,然后對袁云道:“子去趟中山就搞出這么大的事情來,如今北方四州的氏族人人自危,主公已經(jīng)開始讓荀攸徹查這些人,荀攸又是個一絲不茍的,而那些氏族誰家還沒一點破事,所以現(xiàn)在被搞的雞飛狗跳,只要見著主公的親衛(wèi)被荀攸帶著上門,這一家人上吊的心思都有了。”
袁云對于那些世家大族根就不怎么關(guān)心,這許褚也很清楚,現(xiàn)在他在自己面前提這個,看來是有很強目的性的,也不動聲色,繼續(xù)保持著沉默,反正許褚也包不住什么,一會他就能部出來。
果然,許褚開了頭以后,馬上話鋒一轉(zhuǎn),道:“老子不重金錢,但是佩服英雄,有個叫田豫的家伙,老子就很佩服他,可是近期他家中被查出藏有私糧,所以荀攸就準備問罪,而此事也不是田豫弄出來的,完是他那個沒用的弟弟。”
許褚到這,瞧了眼袁云的臉色,見他似乎也露出了關(guān)心的表情,立刻接道:“你子最手主公重視,這事你子去給俺老許辦了,回頭大有好處給你。”
袁云當然要流露出關(guān)心的神色了,田豫后來可是威震烏丸,這樣的人物怎么能現(xiàn)在抄他的家,這不等于是冷了此人的心嗎?只是許褚讓自己去找曹操,這看起來就沒那么簡單了,他一個老粗怎么可能想的這么周?
尋思完,袁云試探性的問道:“最受曹司空重視的那自然是郭嘉軍師,許褚叔叔不去找他,那就是他讓你來找我的吧?”
許褚撇撇了嘴,然后不悅道:“你們兩個都是聰明人,俺老許去找郭嘉軍師,他就讓俺來找你,還你子一定會答應。”
“答應,怎么就不答應了,許褚叔叔交代的事情,那必須給您老辦妥了,子一會就去見曹司空,只是曹司空的心思很難摸清,至于結(jié)果是如何,子我可就不保證了。”袁云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因為他心里佩服的就是這些對外作戰(zhàn)的英雄,所以田豫他是救定了。
“對了,既然田豫都蹦出來了,那么一個叫蘇由可有所聽聞?”7袁云又追問一句。
許褚摸了摸下巴,然后回道:“這人好像是審配的部下,后來投降了,還幫了不少大忙,不過倒沒什么更深刻的印象了,你子問這人干嘛?”
袁云自然知道蘇由后面可是作為田豫的副將而出現(xiàn)的,也是在對烏丸一帶作戰(zhàn)時,大放異彩,這樣的人物怎么可能錯過?
就在袁云剛想解釋的時候,卻見許褚眼珠子一轉(zhuǎn),然后搶道:“先不管這什么蘇由了,最多就是個角色罷了,俺現(xiàn)在惦記的可是廚房的菜色,不跟你子打哈哈了,交代你的事情你且辦妥了,切不可耽誤。”
完許褚直接起身離開了椅子,然后大搖大擺的去了廚房,不一刻就聽見他從那里面大喝一聲,道:“怎么紅燒肉需要弄這么久的,不是下鍋翻兩下就可以吃了嗎?”
對于許褚這種粗人,袁云只能抱以苦笑,要不還能怎么辦?跟對方要是講道理的話,估計就是被拎起來拍后腦勺,現(xiàn)在自己怎么也是火藥軍的大帥了,總給人拍后腦勺,可是非常有失尊嚴的,所以許褚不來打理自己,那就是求爹爹告奶奶了。
許褚走入了廚房喝罵完了廚子,轉(zhuǎn)身就從后門溜了出去,然后心的喚來了自己的一個偏將,這才語重心長的道:“你趕緊去給老子查查,一個叫蘇由的人現(xiàn)在哪里?找到人以后,也別多問,直接給老子抓來俺們大營,以后這人就是老子的人了。”
那偏將一陣迷糊,喃喃問道:“將軍,這蘇由是誰啊,聽都沒聽過,能有多大事,干嘛這么著急的去尋人啊?”
許褚大腳丫子直接踹出,見那偏將習慣性的躲開也不生氣,馬上板著臉道:“你懂個屁,剛才袁候跟老子提到了此人,那么此人絕對是個有事的,剛才老子就發(fā)現(xiàn)袁候那子有了招攬的心思,這才打了個哈哈溜過來,咱們要是不能敢在他前面下手,這員猛將估計又要被火藥軍拐跑了。”
到這,許褚又是重重一哼,然后得意的笑道:“都以為俺老許傻,你們才傻呢,袁子想拉攏的人,哪個不是厲害人物,這點相人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仙家的妙法,似乎從來都沒有不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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