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繳械投降,就饒侯不死?”
袁云嘿嘿笑著,然后看著六嘟囔了一句,此刻火藥軍營地之外,那些烏丸的騎士就如同電影一般,開始有人出來叫陣了,而且對方喊聲異常響亮,幾乎傳遍了前營的各處。
郭嘉現在依然在跟許攸下棋,打從那日輸給了袁云一盤棋局后,他似乎就開始對這種對弈的事情十分在乎了,總是有事沒事的拉著許攸大戰,即便是現在營地外已經要開戰了,他卻依然沒有放過這個時間。
看著如此淡定的郭嘉,袁云不由心下很是佩服,至少對方比自己這個大帥要鎮定的多,而他這樣的行為舉止,立刻就收到了莫大的好處,因為這間大帥營帳內的侍衛們,各個都被激勵的挺胸仰腦的,一副比郭嘉還大義凌然的模樣。
“主公,張遼將軍讓的來傳話,他準備出營與對方單挑。”石沉匆匆的趕緊了營帳,只撂下了一句話,就開始氣喘吁吁起來。
袁云一驚,立刻站起了身,然后伸手一指前營的位置道:“趕緊帶我過去,咱們哪需要跟人單干,直接大炮轟過去就是了,而且張遼將軍單身出營,就不怕被人埋伏了?”
郭嘉這時稍微放下了手里的棋子,然后對袁云笑道:“袁候莫急,陣前單挑雖然在洛陽已經落伍了,但是在這些烏丸人眼中,卻無比神圣,所以斷不會使用埋伏,只會派人出來接下張遼將軍的挑戰。”
袁云這會根沒時間理會郭嘉了,隨口回應了一聲,便急急忙忙的跟著石沉去了前營,只留下郭嘉與許攸相視苦笑,后者甚至搖頭笑道:“這些烏丸人確實非常伍勇,可是咱們的張遼將軍修煉的那是萬人敵,就老夫在北方這么多年對烏丸的了解,他們從來沒有一人能有這事,也不知袁候擔心個什么?”
郭嘉呵呵一笑,道:“我們且下棋就是,陣前單挑這種事情看得也無聊了,就讓張遼將軍出去威風一下好了,聽聞他們洛陽火藥軍從來沒有陣前單挑這樣的事情發生,估計張遼將軍一定憋的非常幸苦。”
不多時,當袁云終于趕到了前營位置,然后隔著一條壕溝和無數道鋼絲看向了營地之外,只見張遼此刻已經一人一馬立于對方幾萬人馬的面前,身后的大紅披風被無數的火把一照,顯得更加鮮艷了幾分,而他手里提著一把銀光錚亮的長戟,馬腰兩邊卻掛著兩把碩大的鉤鐮刀,樣子威武不凡,立刻使得那些烏丸騎士部變的渺無比。
突然,只見烏丸陣營中沖出一騎,此人光著膀子,一身精煉的肌肉,在火光中也是閃閃發光,顯得十分強壯,而他手里拿的確實一把很大的彎刀,尺寸都快趕上張遼手里的長戟了。
袁云此刻只感覺喉嚨干渴的厲害,不斷的吞咽著口水,這可以算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的看到了兩軍將領的陣前單挑,只是對于張遼擅自出戰感覺十分擔憂,甚至有些惱怒。
現在都是什么裝備了,陣前單挑這種事情早就在洛陽被定義成無意義的事情,大規模的動用殺傷性武器,才是如今火藥軍作戰的重點,所以張遼現在的行為,只能明他是個沒腦子的武人勇夫。
袁云在心里大罵了幾句,最后也只能接受了這個現實,不過他很快就對身邊的六下令道:“讓火炮對準那些張遼將軍對面的烏丸騎兵方針,只要他們稍有異動,就給老子轟丫的們。”
六還沒回話,就見聞訊趕來的典滿撇了撇嘴,帶著有些鄙夷的眼神看了下袁云,最后還是搖頭嘆道:“袁大哥莫憂,郭嘉軍師剛才的很對,這幫烏丸的騎士對于個人單挑決斗非常看重,即便是蹋頓親自下達偷襲的命令,最多是會貶損他的身份和威名,而不會有一人會去執行,所以我們且安心的看著便是。”
典滿話音才落,已經看見烏丸剛才出戰的勇士發起了沖鋒,他那碩大的身軀,竟然可以在馬背上翻騰,整個人在沒有馬鐙的情況下,只靠著兩腿的力量,就將身體整個提了起來,幾乎就好像站在馬背上一般。
張遼此刻見對方無比迅猛的沖來,似乎也有些吃驚,坐下戰馬甚至被對方的氣勢所懾,開始四蹄向后不斷倒退,這讓袁云看著眉頭直皺,差點立刻強令火炮營發射。
一聲嘶鳴,張遼坐下馬匹突然揚起了兩只前蹄,這一下立刻讓對手的坐騎有些驚慌,所以選擇了急剎,而背上還處于站立的騎士卻被慣性一帶,開始往前傾倒,虧的他馬術了得,如此情形下依然沒有墜馬。
眨眼之間,一道銀光電閃一般激射而出,那剛剛穩住了馬身的烏丸騎士,已經中了三戟,每一下都在他胸前開出一顆窟窿,鮮血也分成三股噴涌而出,這烏丸騎士連喊叫聲都沒有,就已經墜地身亡。
瞬間的功夫,烏丸陣營內來還十分高漲的喧嘩聲立刻安靜了下來,人人都看著場中張遼依然矗立的身影,而地上躺著的烏丸騎士,早就斷了氣。
張遼此刻輕夾馬腹,然后再走前幾步,這才用手里的長戟對著幾萬騎兵一指,然后淡然的道:“還有誰?”
袁云此刻只感覺那股子擔憂已經變成了心潮澎湃,對于張遼一回合就將對方斬落馬下的戰力敬佩不已,而此刻火藥軍營地內才爆出一團喝彩之聲,兩方人馬的氣勢瞬間變了樣子,烏丸人只能灰頭土臉的看著,再沒人敢高聲吶喊什么。
“漢人,看窩來捏死!”很快烏丸陣營中再次騎出三人,這三人竟然穿著鑲嵌了金屬甲片的皮甲,看來一定是有身份之人。
當這三人出現時,烏丸陣營內再次傳來一片歡呼之聲,顯然對于出陣的三人都十分自信,就好像看見了真正的勇士一般,有些人甚至割破了臉皮,在為場中的三人助陣。
“來者何人?”張遼依然是一副淡然的神色,隨口問了一句,因為他也感覺對方的身份不一般。
那出戰的三人中為首之人緩緩將馬匹驅前幾步,然后才將手里的彎刀狠狠的拍打在胸口上,大聲道:“我乃蹋頓長子……”
“區區犬兒罷了,姓名不知也罷。”張遼根沒等對方報名,已經高聲打斷,隨口用手里的長戟指向對方,接著道:“沒時間陪你們玩耍,三人一起來就是。”
對于張遼的囂張態度,那蹋頓的長子焉能咽的下去,臉色立刻變成了暴怒,然后對著身邊的兩人揮了揮手,立刻就開始沖鋒而出,準備一個回合便將張遼斬落馬下,然后踩肉泥。
張遼這次沒有等待,一夾馬腹立刻奔馳而出,速度竟然不比三名烏丸騎士慢,幾乎是眨眼即到跟前,蹋頓長子的兩名護衛沒想到漢人的騎術如此高絕,都是同時一怔。
僅僅是一怔的功夫,張遼已經將手里的長戟飛射而出,同時解放的雙手立刻從馬腰處拔出了鉤鐮刀,就這么橫舉于身體兩側,繼續向前突進。
兩名烏丸騎士有些錯愕,因為張遼飛射出來的長戟十分迅猛,他們以為無法躲開,沒成想,那長戟竟然從他們兩人中間穿過,所以兩人都當對方失了手。
可是這念頭才起,就聽身后傳來一聲暴喝,蹋頓的長子已經胸口中戟,整個人都被穿了個通透,眼看就不活了,原來剛才蹋頓的長子被前面的兩名護衛擋住了視線,等到兩人閃開時,那把張遼射來的長戟已經到面前了,他即便是反應再快也躲不開,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生生穿透。
在兩名烏丸騎士大驚之時,張遼已經切入兩人眼前,然后鉤鐮刀分左右手同時斬下了兩顆頭顱,這次依然沒有超過一個回合,地板上已經躺著四具尸體了。
一陣極其詭異的寂靜后,火藥軍陣地終于爆出了強大的喝彩之聲,而相對烏丸一片寂靜的陣線,這些火藥軍士卒的吶喊聲就更加夸張了。
突然,只聽烏丸一方開始傳來鳴金之聲,不多時所有騎士都開始整齊的后退,竟然沒有出現一絲混亂。
袁云站在遠處看著眼前的一切,頓時感覺這種陣前單挑實在非常刺激,而且也異常的振奮人心,也難怪張遼會擅自出戰了,因為兩場戰斗下來,烏丸的那些騎士,估計已經再沒了之前的趾高氣昂,而一旦對方出現了害怕與敬畏這種情緒,他們沖鋒的決心必然大受影響。
“陣前單挑原來還有這么多講究,今兒總算是見識到了。”袁云自言自語一句,然后一個轉身,對著幾名跟著的火藥軍主簿大聲宣布道:“張遼將軍當記首功!”
這句一出,很快火藥軍陣營內再次揚起了瘋狂的吶喊,而此刻張遼已經從蹋頓的長子的胸口處拔回了長戟,一抖手便將部血跡甩落在地,他自己則悠然的開始返回己方營地,完就是一副剛從外面打獵回來的安然神情,似乎剛才根不是在單挑,而僅僅只是一場游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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