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嘶人喊,殺氣沖天,整個孟山峽谷一片混戰(zhàn),曹兵急于逃命,斗志近乎崩潰,同伴們臨死前發(fā)出的絕望的哀嚎,如拍擊礁石的巨浪一樣,一浪接著一浪,洶洶而來,讓人愈發(fā)絕望。rg
鋒刃閃耀,血液飛濺,整個谷口,升騰起陣陣血色的霧氣,在呂和宋仲帶人瘋狂掩殺下,夏侯惇身邊,如風吹麥浪一樣,曹兵成片成片的倒了下去。
一旦倒地,不論是誰,再也沒能爬起來。
呂渾身是血,瞪著充血的眼珠子,機械似的揮舞著手臂,大刀上下翻飛,毫不停歇,腦海中早已是一片空白,這是**裸的戰(zhàn)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由不得多想。
就算一開始腦子里想好了該怎么做,一旦戰(zhàn)斗打起來,人也會變得麻木的近乎機器。
不是殺人,就是被殺,沒有第三種選擇,簡單,粗暴,直接,血腥!
這是男人的戰(zhàn)斗,即便是貪生怕死的膽鬼,在很短的時間內,勇氣也會比往日大幅度提升;
即便沒有殺敵經(jīng)驗,不知道該怎么殺人,也不用教,這東西,完可以無師自通,因為,只要你想活著,你就知道該怎么做。
是慌亂,是無頭蒼蠅的四處瘋跑,只能離死神近,死的更快。
身邊兵卒的傷亡,夏侯惇早已顧不上了,他一言不發(fā),偃月刀舞動如風,刀刃翻飛,不時的跟管亥的雁翎刀碰撞在一起,整個人早已陷入了瘋狂。
看似外表還算沉著鎮(zhèn)定,身上的血液,卻早已徹底沸騰,一個死戰(zhàn)前沖,一個死守不退,狹路相逢,勇者勝,眼看呂就要殺到夏侯惇的身后,夏侯惇終于逼退管亥闖出了峽谷。
此時,他的身邊,幸存的曹兵已經(jīng)寥寥無幾,夏侯惇片刻也不敢停留,催馬疾馳,奪路而逃。
管亥憤恨不爽的往地上吐了一口,撥馬掉頭追了上去,可是,剛追出幾里,就遇到了李典的人馬,一場遭遇戰(zhàn)不可避免,但是,李典沉穩(wěn)冷靜,救下了夏侯惇后,馬上撤離,并不戀戰(zhàn)。
“元讓,我們退兵吧,此地不宜久留,依我看,當速速退回泗水河畔。”
一邊撤兵,李典一邊向夏侯惇道。
夏侯惇很不甘心,先是在陽都,吃了暗虧,這次原是成竹在胸的伏擊戰(zhàn),該是他伏擊對方,卻被險些被包了餃子,就這么退兵,夏侯惇豈能心甘?
“據(jù)我所知,管亥的身邊,兵馬總共不過三兩萬,不如,調集兵馬,與他決一死戰(zhàn),我就不信,一群烏合之眾,還能翻上天不成。”夏侯惇咬牙切齒的回道。
李典一陣苦笑,搖了搖頭“縱使擊敗了黃巾,又能如何?”
“嗯?”
夏侯惇一愣,扭頭看向李典,目光中充滿了不解。
李典解釋道“元讓,直到現(xiàn)在,我們還未曾遇到徐州兵,一兵一卒都沒有,這才是最讓人擔心的,那陳登可不簡單啊,總不會嚇的龜縮在郯城嚇破膽了吧?”
“咯噔…”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夏侯惇頓時瞪大了雙眼,只好頭道“幸虧曼成提醒,好,就按你的,先退兵到泗水河畔。”
泗水河是徐州和兗州的交界,不論是李典還是夏侯惇,都沒想要撤進兗州,再也不打了。
而是敵情不明,讓他們心里愈發(fā)不安,先退到泗水,然后伺機而動。
………………
“什么人?…”
靖安衛(wèi)鳳竹,扮作客商想要出城,卻遇到了守城兵卒的嚴格盤查。
“軍爺,的是跑商的商販,還望多多關照。”
應付這種場面,鳳竹得心應手,可是,這個時候,正在打仗,陳登臨行前,再三叮囑,關閉城門,不準放行。
不論是誰,都不準出城,以免有敵人的眼線密探混跡在里面,想趁機向敵人通風報信。
鳳竹已經(jīng)查明,郯城已是一座空城,大隊人馬都已被陳登調走,所以,他要及時把消息送出去。
碰了釘子,鳳竹只好退了回去,接下來,他一都沒閑著,四處打探,絞盡腦汁,什么辦法都想到了。
城中死了人,尸體要運出城,他就混了進去,可是,守城的兵卒還是不放;就連往城外運送糞便的馬車,鳳竹也試過了,依舊沒用。
這個時候,連只蒼蠅都休想飛出去,可是,有糧隊要出城,雖然守城的依舊嚴格盤查,卻不敢阻攔,鳳竹混在里面,趁機溜出了城。
走到半路,鳳竹突然捂著肚子大叫了起來“不行,我不行了,吃壞了肚子…”
這種事,再正常不過,身邊的徐州兵忙捂著鼻子一臉厭煩的躲到一旁“快去吧,別在這杵著了,心拉褲襠里。”
鳳竹連忙捂著肚子跑向路旁的草叢,可是,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鳳竹離開隊伍后,撒腿如飛,生怕耽誤了軍情,可是,他的運氣卻不怎么好。
從遠處來了一匹馬,馬背上坐著一個粗莽的大漢,鳳竹靈機一動,心想:“這里僻靜荒涼,要去找夏侯惇將軍,還是騎馬更快,不如搶了他的馬匹。”
之前提到過,靖安衛(wèi)倉促成立,里面的人員參差不齊,并未經(jīng)過嚴格的篩選和操練,鳳竹自以為自己有幾分身手,可是,卻不料,想搶這個人的馬,卻無疑是找死。
大漢騎馬速度不快,當鳳竹從草叢中竄出,也著實吃了一驚。
可是,剛一落地,只一剎那,大漢就縱身撲向了鳳竹,鳳竹一愣,都沒等來得及做出躲閃,就被大漢一個肘擊給干翻在了地上,手里的匕首也被大漢劈手奪了過去,三兩下,就被大漢踩在了腳下,“,你是何人?”
鳳竹起初嘴硬,可大漢脾氣暴躁,出手一都不客氣,愣是生生的擰斷了鳳竹一條手腕,疼的鳳竹哭喊連天,只好吐露了實情。
“嘶……好險,好險啊。”
大漢一臉的慶幸,匕首一揮,割斷了鳳竹的脖子,馬上調頭趕往了泗水河,他的名字,叫太史慈!
之前提到過,太史慈并不是孔融的部將,討董結束后,回家收拾了一下,太史慈就辭別了孔融來投呂,不偏不巧,正好趕上曹操和徐州開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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