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青葉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陳曉丘執(zhí)意和我一塊兒進事務(wù)所,我只能傻乎乎地被她盯著,對空氣了講了這一夜的遭遇。
話音落下,事務(wù)所內(nèi)靜得可以聽到針掉落的聲音。正好外頭的太陽升到了窗口的位置,玻璃紙都無法阻擋這么一縷陽光。
我正屏息等待青葉的人給我提示,沒想到右手不受控制地一抬,往額頭上重重一拍,腦袋一下子后仰。
陳曉丘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怔愣地問道:“你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我的手已經(jīng)乖巧地搭在膝蓋上,掌心和腦袋都一片冰涼,涼得我清醒過來。
“對不起,我錯了。”我道歉。
陳曉丘還一頭霧水。
我只能在心中腹誹青葉的人脾氣糟糕。剛才附在我身上的一定是葉青。不過,他那么打我一下,應(yīng)該也是出于好意。這次我的貿(mào)然舉動的確是太過沖動了。
我深吸一口氣,頂著腦門上的寒氣問道:“現(xiàn)在要怎么辦?”
陳曉丘接不上我的節(jié)奏,可保持了安靜。
我捏了捏右手,沒等到青葉的答復(fù),不禁皺眉,“已經(jīng)死了四個人,之前還不知道死了幾個人,再不抓住那只惡鬼,悲劇還要繼續(xù)上演。”
陳曉丘的手機鈴響了起來。她看了眼屏幕,“是我叔。”接通后,手機發(fā)出了電流干擾的沙沙聲。陳曉丘拿著電話往外走,開了青葉事務(wù)所的門。
“白癡,用你的夢。”
我一個激靈,下意識地轉(zhuǎn)頭,身邊什么人都沒有,可沙發(fā)上有個明顯的凹痕,并因為回彈而逐漸消失,好像那里原來坐了個人,現(xiàn)在起身離開了。
我張了張嘴巴,一個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來。
不是提示,不是什么響動,而是聲音。
這讓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葉青要么是從原來的陌生疏離變得漸漸接受我,拿我當朋友,要么是他的力量正在增強,可以做出更多的舉動。
我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青葉的人自己都過,人鬼殊途,鬼不該存在在凡間。
“我叔來問我做什么。你……你在看什么?”陳曉丘掛了電話回來。
“沒什么,好像有種感覺。”我沒對陳曉丘實話。
我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的選擇可能是錯的。我將瘦子他們四個當朋友,所以沒有隱瞞這些事情,和他們分享并分擔,但這些事不是普通的見義勇為,不是看到偷,大家一起將人抓住扭送派出所,而是有人落入水庫深潭,我們一群不會游泳的手拉著手組成人鏈去救人。太危險了!
“你怎么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青葉的人出現(xiàn)了?”陳曉丘追問。
“沒有,大概事情很復(fù)雜,他們這樣也沒辦法。”我靈機一動,“不然,我們找活著的高人試試看。這世界上處理靈異問題的不止青葉。”
“呵!”
我整個人都繃緊了,克制著自己不要轉(zhuǎn)頭。
陳曉丘抬眸,看向了我對面的座位。
我意識到不妙。
“林奇,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我們會碰到這種事情?”陳曉丘忽然開口。
我怔住,心里生出了一種荒謬的感覺。
“我不相信命,但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巧合。如果是粗略地來看,的發(fā)生只是一種偶然。比如你被牽扯進王洪章、王紅夫妻的事情,很巧,對?可要把a到那一條鏈填補完,從你的出生、到你讀書、工作、崗位調(diào)動都列舉出來,再把王洪章、王紅夫妻的人生經(jīng)歷同樣列舉出來,放入城市發(fā)展的大背景,會發(fā)現(xiàn)你們必然要相遇,相遇的這個節(jié)點是工農(nóng)六村拆遷項目。”陳曉丘道,“我也是一樣。嵐嵐上戲劇學院、我被她拉去參演話劇、和服出問題,這也是必然。”
我能理解陳曉丘的想法。這有點兒像宿命論,其實不是。她認為的這種必然是現(xiàn)實原因?qū)е碌模踔量梢宰匪莸接钪嬲Q生:宇宙必然會誕生,人類必然會出現(xiàn),祖祖輩輩如此繁衍。到了某個個人,那是從家庭開始算。“陳曉丘”一定會長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養(yǎng)出現(xiàn)在這種性情,會有完相同的經(jīng)歷。如同種下種子后,土壤、溫度、雨水、陽光影響種子生長,當這些因素都變得確定,那么種子的成長過程和長成的模樣也是確定的。人類或許還不能確定那么多因素,但這不代表這些因素是隨機產(chǎn)生的。所以,“陳曉丘”一定是這樣一個陳曉丘,有這樣的經(jīng)歷。
我們現(xiàn)在遇到的靈異事件也是必然。我們不知道原因,是因為所知有限。
我并不認同陳曉丘的這種理念,可陳曉丘口中的“必然”,讓我有種恐懼感。
“你不要想將我們排除在外,即使你覺得自己在保護我們,實際上,你在欺瞞的時候,是提供我們錯誤的訊息,到了關(guān)鍵時候,我們會因此做出錯誤的判斷。”陳曉丘不留情面地指責我,“我們注定要和這些事情有瓜葛,你是想攔也攔不住。這樣,不如我們一起想辦法。王紅的事情,不是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的嗎?”
我無奈地搖頭,“這事情你們真幫不上忙。青葉的人剛了,關(guān)鍵在我的那些夢。”
陳曉丘愣了愣,“好。你的夢你的夢。不過,你不要再瞞著我們事情了。”
我點頭答應(yīng),不是被陳曉丘服了,而是發(fā)現(xiàn)自己沒辦法在她面前不露痕跡。如她所,這樣再瞞著,反倒有可能引得她自己去調(diào)查,那更加危險。
看了眼我對面的沙發(fā),我開口問陳曉丘:“你覺得這都是必然?”
“是的。”陳曉丘肯定。
“那么,原因是什么?”我問道,“那個之后又會連接什么?”
“我不知道。僅從目前發(fā)生的事情來推斷,最好情況是,我們會繼續(xù)遇到這種靈異事件,接近青葉消失的真相,超度他們,拆遷成功。”
“最壞的,是我們都死掉嗎?”我輕聲問道。
“是。”陳曉丘仍然淡定。
這還的確是,最壞的情況。
我握了握右拳。
陳曉丘了不隱瞞,真的不隱瞞,上班之后一直拿目光敦促我。
我只好把看守所和事務(wù)所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了。
瘦子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那,奇哥,你是被命運選中的男人,開了掛了啊!從今往后要成為主角了!什么時候收幾個女鬼當妹啊?”
郭玉潔比較關(guān)心那只惡鬼的后續(xù),“夢是什么意思?夢里殺鬼?可林奇你還沒成功過?”
胖子安靜等瘦子和郭玉潔完了,才神情凝重地道:“有件事不知道你們四個還記不記得了。”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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