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醫院躺得太久，這次主動跟我去工農六村瞧瞧。我看他那發亮的眼睛，估摸著他還想要試試看他的陰陽眼。

    郭玉潔他們不去湊熱鬧了。

    到了工農六村的居委會，毛主任已經等我們多時了。

    我們在毛主任的辦公室坐定，毛主任又給我們倒了茶，三人都握著茶杯，安靜了一會兒，毛主任才苦笑著開口。

    “我打電話問拆遷的事情，主要是區里面的居民催了。”

    毛主任話一出口，我和胖子都驚訝了。

    好多人盼著拆遷致富，可當拆遷工作正式展開，他們不是那么急了。要談條件，要盤算選什么補償方案，還要考慮家里面的利益分配。對一些拆遷暴富的人來，拆遷需要精打細算。

    大到商業談判，到在上購物，要是有心討價還價，那不能先露出自己的真實態度。

    他們這些居民要是急了，我們拆遷辦反倒是要安心了。

    毛主任看出了我們毫不掩飾的驚訝，詳細解釋道：“其實，問題還是出在物業上。物業這些年已經不怎么上心了。我們老區，設備多多少少都有問題，物業費又不能和那些新建的區比，他們偷工減料，敷衍了事。現在知道要拆遷了，居民想要換物業，那是窮折騰。他們大概是吃準了這一點，物業費照收，工作上面更加懈怠。區里的人想要快點拆遷搬家。”

    我總覺得這法有些牽強。

    區物業是和區居民的生活息息相關，但也只是碰到了有事的時候，需要物業的服務。其他諸如公共區域的維護，是再糟糕，忍一忍過去了，也比因失大，少拿了拆遷補償款好？

    胖子不吭聲，慢吞吞喝著茶。

    我只淡定注視毛主任，不時點點頭，也不發表看法。

    毛主任有些著急，對物業抱怨連連，見我們倆這態度，那牢騷話終于是停了停。她揉著額頭，露出了幾分疲態。

    “毛主任，你別著急。拆遷的工作計劃是上面定下的，我們也不能做主，只能幫你反應一下。不過，我推測，最后還是要按照整體來。不然每個地塊都搞特殊情況，到時候工作進度完不統一，很多地方也無法協調，反倒是要拖慢了進度。”

    毛主任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你們工作也有難處。只是……”

    我等著毛主任出真相。

    毛主任長嘆了一聲，“不瞞你，物業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為區里面的人最近都很心慌。王叔，是王洪章大爺和他老伴的事情已經嚇了不少人了，那些個做**的又嚇到了很多人。大家都覺得現在區不怎么安，想要趕緊搬走。”

    “那兩件事不是已經解決了嗎？”我問道。

    “解決是解決了，但該怕還是怕啊。還有……”毛主任猶猶豫豫。

    “毛主任，你有話直。我們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我道。

    毛主任嘆氣，“我前面那位居委會主任你們知道的？”

    “那位周老太太。”胖子放下了茶杯。

    他跟瘦子去找過那位前居委會主任打聽青葉的事情，到了后才得知，對方在前不久腦梗，人都認不清了，根無法回答問題。

    我在夢境中還看到過那位周主任，是個胖胖的阿姨。但那是二十年前了，放現在，應該是個老太太了。

    毛主任點頭，“是周阿姨。她腦梗好久了，一直不見好。前兩天突然從床上蹦起來，要走，要搬家，把她女兒嚇得夠嗆。你們知道的，咱們區有那個什么什么事務所……”

    “青葉靈異事務所。”

    “對。你們之前還打聽了好久。”毛主任連連點頭，表情有些瑟縮，“前段時間還有人，那里的人又出現了。有人覺得是鬧鬼了。”

    我哭笑不得。

    前段時間出現的青葉的人，肯定是指古陌了。他可是大活人。沒想到因為古陌，嚇得好多人想要搬家了。

    “那位周老太太是怎么回事？”我又問道，“是不是突然好了？”

    毛主任連連搖頭，“喊完了，她又躺回去了。她女兒都叫了救護車，人家醫生檢查了，還是老樣子。這事情不是太邪乎了嗎？再有是之前發生的兩樁事情，還有物業在鬧騰，大家都有點兒住不下去了。”

    正著，外頭有人敲門。

    毛主任喊了聲“請進”，進來的是個年輕女孩，是居委會的工作人員。

    “主任，又來了。”女孩無奈道。

    她話音剛落，外頭的吵吵嚷嚷聲變大了，有一些人擠了過來，探頭看到毛主任，頓時喊了起來。

    “毛主任，這事情你得給我們解決了啊。”

    “是啊，管道又堵了，我們還怎么過日子啊！”

    這其中居然有個人認出了胖子。

    “哎喲，你不是那個拆遷辦的年輕人嘛？”

    瞬間，那些人都圍著朝我們兩個涌過來。

    “你們的調查做的怎么樣了？可以拆遷了嗎？”

    “什么調查啊，那叫調研。”

    “隨便叫什么。同志，你們給我們一個準話啊，這拆遷什么時候開始啊？”

    我看著這群熱情得不可思議的大叔大媽，只能把跟毛主任解釋的工作流程了一遍。

    “這要等到什么時候去？”站前面的一位大叔不滿地道。

    “我們也沒辦法，上頭安排的是這樣。我們是員工，都得聽大領導的。”我對幾人笑了笑，“你們別急。過段時間做了意向調查，拆遷同意率過了標準，肯定能拆遷了。我們這地塊的同意率幾乎是百分之百，所以別擔心。”

    “我們不是擔心這個。”大叔拍了拍大腿，“同志，你是不知道我們這個區，現在沒法住人了啊。這管道三天兩頭的堵上。還有那些邪乎事……”

    大叔剛開了口，被旁邊的人捅了一下。他轉了轉頭，恍然大悟，忙對我笑呵呵，“你也知道，知道那個……那個……”

    “那個爆炸犯。”旁邊的大嬸補充。

    大叔連連點頭，“是啊是啊，那個爆炸犯，我們心里怕啊。這里好多房子都租出去了，誰知道住的是什么人啊？”

    我耐心聽他們抱怨，附和兩句，但對拆遷的事情還是那一套法。

    毛主任上前，好不容易將這些居民勸回去了，已經是口干舌燥，轉身喝了好幾口水。

    “毛主任，你實話跟我，還有什么邪乎的事情了？”我問毛主任。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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