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胖子打來的。
我心中一緊,連忙接了電話,“胖子,那些玫瑰……”
“奇哥,我看到那些玫瑰……”
我倆幾乎是異口同聲,也同時在到一半的時候,都停住了。
“那些玫瑰花變成了紅。應該,是被紅線包裹住。”我很艱難地出這句話。
“我看到的,也是這樣。”胖子道。
我們兩個又都沉默了。
“不是?難道城都這樣了?”瘦子驚呼。
我一個激靈,“你看看有沒有其他地方的人發(fā)照片!”
瘦子開了手機,上了社交絡,不一會兒找到了幾張秀恩的照片,期待地問道:“怎么樣?”
“也有紅線。”我立刻回答了。
瘦子的神情一僵。
“這是哪兒?”我也僵住了。
“五湖四海。”瘦子用了個成語來回答我的問題。
我們又都不話了。
“只有我們能看到?”胖子問。
“好像是這樣。……我打電話找古陌。”我道。
這情況,絕對不是情樹好轉了,而是變糟糕了。
古陌接電話聽我這么一,也蒙了,“怎么會這樣?”
“我還想問你呢!”
“我怎么知道?”古陌這話的時候理直氣壯,接著又問,“起來,你們這兒是怎么回事?十年前可沒什么白首情人節(jié)啊!”
“你沒看新聞嗎?人家慶祝老總結婚,又搞促銷,才弄出來這個節(jié)日。還找出來一個傳呢。以前的情人節(jié)不也是這么弄起來的嗎?”我有些焦躁。
算這東西暫時無害、永久無害,突然看到現(xiàn)實中出現(xiàn)不正常的景象,是人都要慌張一下。我沒想出來這東西要怎么害人,但總覺得鬧這么大,情樹恐怕要放大招了,無論如何也不該隨便輕視了。
“傳,什么傳?”古陌揪住了這一點。
“古代有一對夫妻,這天結婚,百年后的同一天一起死了。我也不清楚具體的。”我腦子有些亂,感覺看什么都一片紅。
“有可能是找到正主了。”
“什么?”
“那棵樹下面,不是埋了一對白骨么?我們沒查出來他們的身份,要查也沒頭緒。不定,這個是正主,是那一對白骨的身份。”古陌道。
我呆愣住了。
“這節(jié)日現(xiàn)在很火,好多人都知道這傳了?”
“我不知道,大概……”我更為混亂了。
“這么多人知道、談論、相信、羨慕,產生了意念,給了他們力量了。”古陌道。
“你認真的?”我忍不住問道。
“我剛才的不是胡扯。”古陌特別指出剛才那句不是胡扯,聽得我是一愣。他已經接著了下去:“為什么古代的和尚道士有那么強的力量?因為他們拜的神有很多虔誠信徒。普通人也不會編造有關神的事情,讓神變成傲嬌萌妹子。”他到最后,還是那么正兒八經的語氣。
我有些受不了他這種解釋的方式,打斷道:“所以,情樹這么簡單成為神了?因為好多人知道了那個傳?”
“差不多這樣。它也不能算是神,是比以前更強大了。”古陌道。
“那它現(xiàn)在想要做什么?”我疑惑。
“它原來是讓有情人死后靈魂結合,現(xiàn)在,應該差不多。”古陌不再是那種確定的口吻。
我轉回頭,但這邊已經看不到花店了。
“所有玫瑰都被紅線覆蓋上了,這是,所有送了玫瑰、收了玫瑰的,死后都要在一起?”
我覺得這事情十分驚悚。
因為我想到了現(xiàn)代社會分手和離婚的比例。
看檔案的時候我沒多想。蘇婉和劉奕白的感情很好,死后在一起,也可是某種幸福。可換做是其他人呢?在景區(qū)建筑上刻“xxxxxx”的都不在少數(shù),撿了情樹樹葉的一定也不少,加上這次有店大規(guī)模販賣,不知道多少情侶會被強制終身綁定。要再算上國今天送出的玫瑰花……我真的有些不寒而栗了。熱戀中的情人死后出現(xiàn),那可是浪漫不歡而散的前女友、前男友變成鬼出現(xiàn)……
“這是在教育現(xiàn)在的人要對感情忠貞,不能當成兒戲。”古陌。
“我沒心情開玩笑。”我嚴肅道。
“除了開玩笑,我們還能怎么樣?我看新聞,那棵樹被什么植物研究所的給圍起來了,你也沒辦法偷溜進去把它燒了?”古陌問。
我無奈了。
古陌的一點兒都不錯。我是束手無策。
“而且你能燒掉它一次,還能每年都燒了?葉子他們上次可失敗了。那棵樹是奇怪的靈體。我懷疑啊,這和那對白骨被記入歷史也有關系。”古陌道。
“這樣啊……那不是……完沒辦法阻止了?每年都要這樣了?”
“你這是商家先搞起來的,不然,你找那個商家?我看看啊……龍飛集團對?哦,他也買了樹葉啊。”古陌在電話那頭個不停,語氣很輕松。
“行了,我掛了。”我沒心情再聽他扯了。
早上的好心情,經過這一天,到現(xiàn)在,算是徹底毀了。
我又打電話給胖子,將這個情況跟他了。
“我看,你和薛靜悅今天別到處亂跑了。”我建議道。
“嗯,我會跟她的。我正要去她公司接她,之后送她回家。”胖子很沮喪。
“哎,一個被生造出來的銅臭節(jié)日,不過不過了。”我安慰了胖子。
瘦子吹了聲口哨。
我掛了電話,瞪了他一眼,“你少幸災樂禍了,這要出事可不止一兩個人。”
“我知道,但我忍不住要幻想一下章龍知道這件事后的表情。”瘦子攤手,“他搞出來的節(jié)日,最后坑了他自己,真是。”
我和瘦子往單位走,在門口碰到了陳曉丘和郭玉潔,當然也要把這事告訴他們。
我們五個,除了胖子,都還單身著。按照古陌的那番推理,我們還都挺安的。
陳曉丘搜了一下那段情傳,這還真有歷史記載,而且不是什么野史,是某一朝代正史中有寫,基內容都被商家宣傳得人盡皆知了。
“沒有名字,只有兩個姓氏。”陳曉丘。
“知道名字也沒用。難道要扎人對付他們嗎?”瘦子吐槽。
“有寫他們被埋在樹下面?”我問。
“這個倒沒有。”陳曉丘搖頭。
“行了,這沒什么好的了。下班了?”瘦子道。
我們離開辦公室的時候,看到了老領導。
老領導笑著問道:“你們四個都沒談朋友啊?”
“沒有。”我作為四人的代表,老實回答。
“要不要我給你們介紹啊?我有不少認識的人,他們家有和你們差不多年紀的。”老領導主動道。
“不用了。”我窘迫回答。
瘦子連連搖頭,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
郭玉潔笑嘻嘻地道:“老領導,我不相親,我相信緣分。”
陳曉丘沒話,沉默贊同我們三個。
“哎,行。你們要是想要談朋友了,跟我啊,別不好意思。”
“到時候肯定找您。”我一口保證。瘦子和郭玉潔在旁一個勁點頭。
目送老領導離開,我心情復雜地道:“這節(jié)日還真是傳播得人盡皆知了。”
這才三年?不光年輕人,老人家也都知道了。
他們沒話。我們四個一塊兒出去,那感覺像是四只同病相憐的單身狗湊一塊兒,氣氛十分壓抑。
我的手機在這時響起來,一看,竟然是薛靜悅打來的。
“元光出事了。”薛靜悅的聲音在顫抖。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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