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委托人到訪。音頻文件。

    “沒有用，吃了藥也沒有，都沒用！她又來了！她又來了啊！！”

    “……”

    “我跟她，我昨天跟她了，讓她放過我，求她放過我……我求了啊！我都哭著求了啊！她是個變態！她才是神經病啊！她居然親我，不停親我，好像我人一樣……她根是有病……她不會放過我了……”

    “蕭先生，我們查到這位林妍菲在去年八月份的時候去世了。”

    “所以她纏上我了？她為什么要纏上我？因為我看過她的廣告？我都不記得她啊！我每天看到那么多廣告呢！”

    “她還有搬東西到你床上嗎？”

    “什么？”

    “除了上次提到的那些東西外，還有東西突然出現在你床上嗎？”

    “沒，沒了。這有什么關系？”

    “或許，她纏上的不止你一個。”

    “……哈啊？你是……你是她……”

    “這點只是我的推測。我們查到了她的墓地。待會兒準備出發了。”

    “……”

    “蕭先生，您要一起來嗎？”

    “好！我倒要看看她……看看那個瘋女人要做什么！”

    年月日，前往開原鄉，找到林妍菲的墓地，未發現異常。與委托人住宿在當地旅館，未見到林妍菲鬼魂，委托人睡眠狀態正常。

    年月3日，委托人表明昨晚并未看到林妍菲。

    年月3日，聯系到林妍菲的父母。音頻文件。

    “您好，林先生、林太太。”

    “呵呵，你們好。”

    “嗯。”

    “有關林姐的事情……”

    “那個不孝女，還有什么好的？”

    “哎，老頭子……”

    “我早和她斷絕關系了。要不是你，我都不會給她落葬！”

    “唉……到底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林太太，能為我們您女兒的事情嗎？”

    “菲菲啊，她從學跳舞，老師都她很有天賦，身體柔韌，個子高，手腳長，跳舞好看。我們來很開心的，想著女兒能當個舞蹈演員，上臺表演……她從上臺表演，表演過很多節目，學校開晚會，肯定有她的舞蹈。在學校，在我們親戚鄰居那兒，她都很出名的。但我們這里……我們這里不算地方，可也不是那種大城市……她讀的中專，跳舞沒落下。她舞蹈老師，她這樣……沒讀上高中，不能考那種藝術大學，但可以到大城市的劇團找找工作，要是好的話，做兩年，再去考大學，出來之后，不定能進首都的劇團。我們也想著這樣好啊。那個老師還幫忙打了電話，托了人。來是，是很好的。她進了虛州的一個舞蹈團。虛州那里有個影視城，那個舞蹈團經常去一些電視劇里演戲。菲菲也有演，我在電視里都看到了。我們都覺得她這樣很好，她打電話回來，也都好。但是……”

    “好什么好？在外面看到別人過上好日子，看到別人來錢快，穿名牌，吃鮑魚海參，眼紅了！她那會兒打電話來，老那些東西，我覺得不對味。我前腳了她，她后腳在那兒打哈哈。都是你慣出來的我跟你！那時候要聽我的，把她叫回來打一頓，沒吸毒那事兒了！”

    “怎么能這么啊？我也沒想到啊……她都是大姑娘了，你還老想著打一頓、打一頓的……”

    “什么大姑娘！她剛出去的時候才幾歲啊！”

    “你現在知道她那時候幾歲了！我那時候搬過去，搬到虛州去，你怎么的？你十四五歲一個人跑到首都跟人拜師學事了！”

    “我……”

    “兩位……林先生，林太太，請兩位別急。林太太，能請您繼續嗎？”

    “呼……跟老頭子的，她開始提到那些……那邊影視城，有有錢的明星，還有大老板，她們一些姑娘看著，心里面總歸有點兒想法……她有一年過年的時候回來跟我們講，當個舞蹈演員，是在首都的舞蹈團里面，錢也沒明星拍一集電視劇的錢來得多。她自己沒門路，一下子也沒人會請她拍戲。又有廣告拍，錢也不少。我聽她那意思，是不想要留在舞蹈團了，也不想著過兩年再考大學了。我覺得這沒什么。但她現在能進虛州的舞蹈團，是她老師推薦去的，總要跟她老師打聲招呼。她老師不是很同意。是不當舞蹈家，那考個戲劇學院，對將來當明星也有好處。我們一家子和她老師商量了一下午。她之后同意了，還是去考大學。”

    “嗯。我們調查到的情況，林姐并未參加過大學的招生考試。”

    “對，她沒參加……她在那邊問過些演員、導演。除了演那種丫鬟、宮女，她也沒得到其他角，都沒臺詞。那些人她不行。但她身體條件好，可以走模特的路。她后來拍了不少廣告，但不是電視的，那種放在商場里面的，聽還有雜志，但我們這地方沒有賣。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起，突然有一天，發現她臉不太好看。我還當她是累了，或者病了。我那叫一個急啊，心疼啊。她沒什么，沒事，休息休息。她一個人關在房間里面。我開門看過，她是在睡覺。睡醒起來，人又精神了。我沒當回事……我們也沒往那方面想……她行李都自己收拾的，我們沒看到那些毒品。要是早點發現……”

    “……”

    “林姐有提過自己在外面的社交情況嗎？有沒有固定的交往對象？”

    “沒，她沒過。我也沒想到她會……她可能是被人逼的，是那些老板……”

    “別人能逼她一次，還能逼她十次八次？她要被人逼的，不會報警啊？不會回家啊？”

    “她以前也不是這樣……”

    “她是貪財！每年回家，年年行頭都不一樣！我一侄女了，她身上的東西來貴，牌子來好。電視也沒見上一次，她哪來的那么多錢？”

    “不是廣告那些……”

    “廣告哪來那么多錢？那些合同，給她收拾東西的時候，你不也看到了嗎？加起來才幾個錢？”

    “我們調查到，林姐給憶芳公司當過模特。請問一下，那份合同還在嗎？您二位是否聽她提起過憶芳？”

    “憶芳……是那個香水？”

    “是的。”

    “她有寄回來好幾瓶香水，是人家送的樣品。”

    “我侄女了，那不是樣品，是人家柜臺上賣的。人家不可能給個拍廣告的送那么多。他們背地里我們窮大方，我……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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