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我感覺到了死亡,“我要死了”這個念頭如此強烈,讓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rg
也幾乎是在這個剎那,我感覺周圍的一切都發(fā)生了變化,一切都扭曲了,所有的事物都發(fā)生了變形,我的靈魂中充斥了一股爆裂的力量,幾乎是將我的靈魂撕得粉碎。
內(nèi)在的作用力,無法控制的狂亂力量;來自于外在的兩股力量,拔河一樣,撕扯我的靈魂……
叮鈴!
鈴聲劃破長空,讓周圍的環(huán)境都變得虛無。
那鈴聲隨即破碎了。
我看到了碎裂的鈴鐺。
周圍的景物飛速變幻。
無頭的軀體倒下,掉落的頭顱被一雙手撿起來,用力扔向了洞窟上方的黑暗。
穿著古裝的女人眼神冰冷,帶著怨毒的情緒,手中沾滿了鮮血。慢慢地,她綻放了一個笑容,張口好像是了什么。
那個男人,那個引路人沒再停留,轉(zhuǎn)身既走,身影如同鬼魅,他也是真的鬼魅,直接消失。
我的視野一下子跳轉(zhuǎn)到了山洞口。
引路人離開了山洞,他一揮手,山上就垂下了無數(shù)藤蔓。
剛才那個女人變了臉色,發(fā)瘋般沖向了洞口,卻被藤蔓攔下了腳步。她憤怒地咆哮、尖叫,聲音在洞窟中回蕩。
突然,我又回到了山洞深處。
那些無頭的尸體漂浮起來,被吸到了空中的洞窟。
我附身的那具無頭尸體也跟著漂浮起來。
向上、向上……
被頭發(fā)掩蓋。
那其實不是頭發(fā),是怨念,那九顆人頭、九個鬼魂的怨念。
他們來已經(jīng)離開了,但是被女人抓了回來,殺死之后,堵在這里。
他們背后的那一片黑暗是……
我的靈魂再次好像要炸開了。
源頭就是那里。
剛才的一幕情景和我另一端夢境重合在一起。
是異空間的入口!
陳曉丘!
我的思路忽然間清晰起來,力量自動開始運轉(zhuǎn),流暢得和過去截然不同,直接就開始瘋狂地逆轉(zhuǎn)時間。逆轉(zhuǎn)那個異空間的時間!
我沒有感受到阻力,我的力量傾瀉而出,但是,那個異空間中傳出來的陰氣讓我的靈魂變得僵硬。
我咬牙堅持著。
陳曉丘和陳逸涵他們可能就在里面,在那個異空間,得回到他們被拖進去的時間節(jié),讓他們回來!
回來!
回來!!!
我心中的吶喊和我自己的呼喊聲重合在了一起。
我突然失去了意識。
等到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醫(yī)院里面,除了雪白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外,我上方掛著的吊瓶也證明了我現(xiàn)在身處的環(huán)境。
“你醒了!”呂巧嵐驚喜地叫道。
我回過神,一下坐起來,頓時感到了一陣頭暈?zāi)垦#苯拥沽嘶厝ァ?br />
“你別動,醫(yī)生你缺氧又脫水,需要休息。”呂巧嵐慌忙道。
“陳曉丘……他們回來了嗎?”我焦急問道,聲音都嘶啞了。
呂巧嵐疑惑地搖頭,“沒有。你在那山洞里面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起。
呂巧嵐倒是主動了他們的發(fā)現(xiàn)。
原來,我在山洞口消失后,呂巧嵐焦急萬分,她的泰迪熊好像也對那些藤蔓束手無策。她不安地等了一會兒,遲遲等不到我出來,打我電話也沒用,只好回到歪脖子村,找那些警察明情況。
就在我們兩個去山洞的時候,歪脖子村涌入了大量警察。
匯鄉(xiāng)這些警察,對這里的鬼是放任不管,對犯罪行為還是查得很嚴的,而且很拼命。再加上當時朱隊長那一批警察獲得了自己“鬼”的幫助,將躲在匯鄉(xiāng)里的一個地下賭博集團給連根拔起,所有罪犯都給逮住,還搜到了他們的老巢。
這群罪犯也是有事,直接在匯鄉(xiāng)地下挖了一個巨大的地下室,建得跟大型會所差不多,檔次還不低。除了賭博,警察還在下面查到了毒品,馬上就開始審問這些毒品的來源。
他們不光有事,膽子還很大。他們在歪脖子村的大路上有安裝監(jiān)視器。早在我們昨天來的時候,他們就掌握到了我們的行蹤,只不過當時他們在營業(yè),不好動手。等我們一走,他們就開始著手準備,今天是備齊了人手,就是準備隨機應(yīng)變。
只是他們怎么都沒料到,最近一段時間表現(xiàn)很慫,好像是被鬧鬼事情嚇破膽的匯鄉(xiāng)警察居然會這么血性,更沒想到會碰到鬼。
“王朋有些發(fā)怵,其他外地來支援的警察都覺得匯鄉(xiāng)警察在吹牛,那些罪犯也是被匯鄉(xiāng)影響,腦子不正常。”呂巧嵐有些感嘆地道。
不管怎么,被鬼幫忙這種事情是不可能被記錄在案件卷宗里面的,不過聽呂巧嵐,在警局內(nèi)部,匯鄉(xiāng)的警察是對此津津樂道。
起來,我也要感謝那些歪脖子村的無頭鬼,不光是因為他們在當時趕走了那些罪犯,還因為他們提振了匯鄉(xiāng)警察的士氣,之后呂巧嵐求助的時候,那些警察沒推三阻四的,頗為勇敢地去鋸藤蔓了。
不過,他們鋸開藤蔓的過程很是戲劇性。來堅固的藤蔓突然就腐爛了,中間的芯子都空了。他們很快清理掉了那些藤蔓,一群人舉著手電進入了山洞,沿著那狹窄的通道,找到了一些很久之前有人留下的痕跡,接著,就找到了倒在那空地的我。
“你身邊有一個破碎的鈴鐺,還有個斷了的破旗子。”呂巧嵐道。
她的破旗子應(yīng)該是道士那根幡。
我不禁問道:“你們沒有看到血?也沒有看到尸體?”
呂巧嵐回答道:“看到了一些痕跡,有警察是很多年的血痕了,尸體的話,是看到了很多白骨,身首分離。”
“山洞的洞頂呢?有看到東西嗎?”我又問道。
呂巧嵐茫然地搖頭。
我思索起我的經(jīng)歷來。
呂巧嵐忽然猶猶豫豫地道:“警察正在驗尸……”
我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但看到呂巧嵐復(fù)雜的眼神,我一個激靈。
“不,不可能!”我斬釘截鐵地道,“我朋友不在那里面!”
那些無頭的尸體應(yīng)該都是以前的尸體,是那個引路人封在山洞里面的尸體。
陳曉丘和陳逸涵一定還活著!
大家晚安~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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