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你這是云翳真人?”李銘順著蔣晨所指的方向看去,視線能夠觸及的范圍內(nèi),只有一個簡陋的實木十字架,上面訂著一具深褐色枯骨,如同耶穌的造型一般,起初李銘只是認為這是個裝飾品,用來烘托氣氛而已,不曾它居然是這么多故事里的主人公——云翳真人!”
“你殺了他?”李銘看了看那邊的枯骨,但是心里早已經(jīng)有了答案。rg
“我怎么會舍得殺了他,我一直都好好的對待他呢!”蔣晨露出森白的牙齒,努力的露出笑容,可是在李銘看來,就是驚悚。
“當(dāng)我的靈魂回復(fù)徹底之后,就被那神秘的光團排斥出去,我重新掌控了我死氣沉沉、毫無生機的軀體。”
到這蔣晨的語氣不是悲傷的,相反的,他如同露出吸毒一般癡狂而又迷戀的表情,雙目無神,喃喃自語:
“不過你知道嗎,擁有力量的感覺真好!”
“我記得當(dāng)時我渾身死氣縈繞不散,云翳真人以為自己的補救有了效果,老淚縱橫,大聲的呼喊著要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讓那些落井下石的人死無葬身之地,而已經(jīng)重新掌控了身軀的我,趁其不備,向他發(fā)動了攻擊。”
“他根就沒有料到自己祭煉出的僵尸,為什么會攻擊自己,我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我根就不需要偷襲,因為原來在我看來如同神明的他,弱到了極點,我想殺他,就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輕而易舉,不過我并沒有直接殺他,我只是輕輕的打斷了他的四肢,想好好的和他敘敘舊罷了!”
“再后來的時光里,我把他固定在那里,每天都喂他吃“飯”,不過我這畢竟是一荒郊野地,沒有什么可以用來招待他的食物,不過幸好他自己隨身攜帶了,我就每天喂他吃他自己“帶來的食物”,起初他誓死不吃,那我這東道主又怎么能怠慢了我的貴客,我只好“幫助”他吃下去,餓壞了可怎么辦那,不過漸漸的他吃習(xí)慣了,也就不在反抗,不過他每一次吃完喝完后,他帶來的東西都比上一次少了那么一些,而且周期似乎來長,我出于無奈,只好從他的身上割下來一些補充。”
“可能是我招待不周,他愈發(fā)削瘦了,精神萎靡,這可真的急壞了我,我只好就地取材,抓一些肥美的動物來招待他,你不知道,他最開始又鬧脾氣了,不想吃,那我沒辦法就在“幫幫”他嘍,你不知道他吃的有多香,嘴里汁水四溢,激動的舞動身體,連話都來不及一句呢。”
“我每一天伺候他用完餐后,都坐在這里靜靜的看著他,聽他和我話,每一天都是賓客盡歡,其樂融融!”蔣晨的語調(diào)怪怪的,李銘總覺得事情沒有他的那么的和諧,果然當(dāng)他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空無一物的四周,這才想明白了蔣晨口中的“食物”和“動物”的涵義,一陣干嘔敢感從胃部升騰而起,直奔喉嚨,惡心至極。”
“不過很是遺憾,賜予我永生的他,卻沒有耐得住時間的侵蝕,才短短三年,他就離我而去了,真是可惜。”蔣晨搖晃著腦袋,看起來十分的惋惜。
“嘔~~~~,短短,嘔~~~,三年?!!!”
“嘔~~~~~~”
李銘在游戲里都止不住自己的惡心感覺,如果這是在現(xiàn)實里,沒準他連膽汁都會吐個干凈。過了好一會他才從那種恐怖的畫面里脫離出來,待惡心感消退之后,李銘這才道。
“你就這么折磨了他三年?你不覺得有些過”李銘有些于心不忍,,他很難想象這樣度過三年的時光會是何等的絕望,,稱之為地獄,也不為過。
”哈哈哈~~~~~,蔣晨怒極反笑,直接打斷了李銘的話,不想在聽李銘下去,隨后他盯著李銘,大聲的呵斥。
“他仗勢欺人、欺男霸女之時,可曾想過三年夠不夠?”
“他欺我鄉(xiāng)親之時,可曾想過三年夠不夠?”
”他騙我長生,給我們所有人畫了一個天大的大餡餅時,可曾想過三年夠不夠?“
“他為了私欲使用禁術(shù),視我們的生命如螻蟻、草芥之時,可曾想過三年夠不夠?”
“現(xiàn)在,你居然我過分?“
“”李銘一時間被蔣晨駁斥的啞口無言。
“我知道他和你有著滅族的血海深仇,站在你的角度,我能明白”
“你給我閉嘴!你不是我,你也沒有經(jīng)歷我所經(jīng)歷的事情,你和我也不是一個靈魂,你無法站在我的角度去理解我的感受,你永遠也不會明白,所以請收起你那無處安放的腳,那種惺惺作態(tài)的模樣真的是令人作嘔!”蔣晨再一次打斷了李銘的話,而后他又瞪大了眼睛看著李銘。
”現(xiàn)在我正式告訴你!我恨不得將他剝皮食骨,如果可以的話,我還要繼續(xù)折磨他,我想折磨他三十年、三百年、三千年、三萬年,乃至于永遠!“蔣晨怒目圓睜,用干癟的眼睛惡狠狠的注視著李銘,這令李銘通體發(fā)寒,如墮九幽寒潭。
”縱使他不是良善之人,你也不能變得和他一“李銘仍舊試圖反駁,可是底氣不足,語氣漸弱。
“少裝出一副圣人模樣,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對我指手畫腳,我平生最恨的就是那種眼高于頂、目空一切之人,明明實際上他們身無長物,狗,屁不通,卻總是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無所不精,這些人就是人類當(dāng)中的垃圾,是智慧生物里的渣滓,是人類進步上的阻礙,他們統(tǒng)統(tǒng)該死!”
“你錯了!”李銘聽到這里,也是來了火氣,也顧不得什么傳承不傳承,大聲的反駁蔣晨。
“是,現(xiàn)實里是有著這么一些人,他們自以為是、狂妄自大,但是他們不曾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也不是窮兇極惡之徒,眾生平等,無論這些人的想法是對是錯,表達自己的想法是他們生而為人的權(quán)利,別人無法干預(yù)同樣也無法剝奪!”
“人無完人,這就是人類的性,這是源自于人心的劣根,沒有任何人能夠免俗,雖然他們的話可能會在有意無意間中傷你,但是你也有選擇無視的權(quán)利,誰也不能強迫你接受他人的想法,歸根結(jié)底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你的內(nèi)心不夠強大!“
”如果他們是渣滓,是垃圾,這就大錯特錯了,我告訴你,正是因為有了這些不守規(guī)矩、貪圖安逸等等的人,才有了改變的萌芽,如果沒有這些人,如果沒有那些源自于他們的天馬行空的奇異想法,我們可能現(xiàn)在還住在山洞里,循規(guī)蹈矩的過著茹毛飲血的原始生活。
”罷了,子非我,焉知吾恨之深!“蔣晨也知道自己一棒子打死了所有的人,著實也有些不妥,所以便不想和李銘在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大費口舌,一拂衣袖,便不再言語,李銘見狀也懶得自找沒趣,閉上了嘴。
一人一僵,相對而立,四目相對,久久無言。
過了許久,蔣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神態(tài)立馬變了,給人一種遲暮之感,隨后他滿是滄桑的看著李銘,打破了許久的沉默,緩緩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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