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仙大陸,雷仙宗,那座最高的山峰之巔,雷仙宗大長老負著雙手站立在雷罰殿之前,其眼前一塊水波般的畫面漸漸清晰,顯露出了一張俊美如妖的男子面容。
此刻那俊美男子臉帶著討好的笑容,一邊用手輕輕抽自己耳光,一邊苦苦哀求道。
“大長老,您老明鑒啊,我那弟弟才剛剛新婚,還沒享受一番二人時光,您說我能做那惡人,把人給強行帶回來嗎?”
雷仙宗大長老冷哼一聲,根本不聽他的解釋。
“哼,少給老夫耍滑頭,你做的那些風流齷齪事,宗門內(nèi)誰不知道,這次你還把雨萱那丫頭一起給拐帶出去,事沒辦成,人也丟了,看你回來,老夫非要罰你在雷海面壁百年。”
一聽要在雷海面壁百年,那俊美男子頓時臉色都變了,只見他伸手一拉,一個模樣嬌俏可愛的少女顯現(xiàn)在畫面,低著頭不敢去看大長老的眼睛。
“大長老別啊,雨萱師妹是自愿跟我出來的,可不是我拐帶的,不信你自己問她。”
這對俊男少女正是從雷仙宗而來的蕭清云與南宮雨萱,此刻他們正在武泰國境內(nèi)的一座城池。
蕭清云手持一把銅鏡,鏡呈現(xiàn)的景象正是雷仙宗大長老嚴厲的訓斥。
在此時,蕭清云前方傳來一陣冷冰冰但卻極為悅耳的女子聲音。
“你們在干什么?還不趕緊辦事,辦完事趕緊離開。”
這是一條較為空曠的小巷,除了蕭清云與南宮雨萱外,并無其他人,但若修為達到一定境界,便可隱隱看見,在蕭清云前方十丈外,有一片模糊朦朧的虛影。
那虛影白茫茫的,似身穿一襲潔白長裙,頭戴著白紗斗笠,隱隱可見其暗藏在長裙下窈窕曼妙的身姿。
蕭清云并沒有回答那女子,而是抬頭對她歉意一笑,隨后又看向那鏡子露出哀求的神情。
“大長老,小子知道錯了,你可千萬別讓我去雷海,我這邊的確是有要事要辦,要不等我回了宗門,親自向您請罪?”
“什么要事你那弟弟的命還重要?”
大長老冷笑一聲開口道,其話語如一道晴天霹靂炸響在蕭清云的腦海,讓他神色立刻大變,眼露出瘋狂與焦急。
“你說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哼,還知道關心別人,老夫讓你去帶回他,是看在你是他哥哥的份,能護他周全,卻沒想你這小子見色忘義,對那喬遠不管不顧,如今他出了事,你竟一點也不知道。”
大長老冷哼一聲,言語不緊不慢的繼續(xù)訓斥道,他算是被這蕭清云快氣死了,此刻不多罵他兩句,心里實在不舒坦。
蕭清云臉色十分難看,拿著鏡子的手都開始不停顫抖起來,他明白大長老不可能專程為了罵自己一頓動用這通靈鏡,顯然是出了大事。
“大長老,小遠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告訴我,這事是我辦的不妥,回來后我定主動接受懲罰,絕無怨言。”
這幅態(tài)度,大長老頓時滿意了許多,也不再繼續(xù)訓斥,便將那天喬遠與秦朗天一戰(zhàn)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蕭清云聽完一切,知道喬遠還活著,頓時松了一口氣,但隨后他又問道。
“您是說小遠已經(jīng)失蹤了七天,那您為何現(xiàn)在才聯(lián)系我?”
“哼,這件事鬧得如此之大,怕是整個南泰沒幾個人不知道,老夫以為你會第一時間聽說,卻沒想真是高看你了。”
說起這個,大長老便是一肚子火氣,再次指著他的鼻子斥罵道。
聽到大長老譏諷的言語,蕭清云也不由羞愧的低下了頭,這幾天他在武泰國內(nèi)的確有要緊事要辦,沒有關注外界喧囂的風波,再加武泰國地處南泰西部,消息較為閉塞,一時忽略了。
“大長老要打要罵,小子回來之后您隨意,可現(xiàn)在時間緊急,還請告訴我,小遠在哪兒?”
大長老輕嘆一聲,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沉聲道。
“雷尊剛剛推衍過,喬遠應該還在堯城附近,是不知具置,你趕快過去,找到他,立刻帶回宗門。”
說完這番話,鏡畫面便開始模糊起來,隨后恢復如常,被蕭清云收入儲物袋。
他臉色頗為難看,拉住南宮雨萱的玉手,向著前方十丈外的白色虛影說道。
“事情不辦了,咱們立刻去堯城。”
話說完,這二人便消失在了原地,那白色虛影慢慢凝實起來,玉手抬起摘掉頭頂?shù)陌准喍敷遥冻隽艘粡垉A國傾城,足以讓日月失色的絕美容顏。
此女竟是月嬋的師尊,憐月。
她緊皺著黛眉,冷若冰霜的清眸蘊含了一絲怒意,冷哼一聲,整個人也消失在了原地。
此時此刻,遠在數(shù)十萬里外的堯城一片混亂,群雄齊聚,有各宗門派出前來打探消息的修士,有堯城本土勢力所邀請來給撐腰的,也有聽說了堯城之變,想要來渾水摸魚的,更有封陽門派出的殺手,欲要找到喬遠斬草除根。
蘇真一行人早在五天前便趕到了堯城,在聽說堯城各大勢力被喬遠與凌婉晨洗劫之后,他苦笑時略有安心,但隨后的幾天,他尋遍了堯城方圓千里,也沒有找到喬遠的蹤跡,除了百里外的堯水殘留著打斗的痕跡,蘇真一眼看出那正是喬遠的神通所致。
此刻在堯城南部一座占地極廣的宅院內(nèi),蘇真一行人齊聚在大堂內(nèi),這里乃是附屬于月河宗一個修仙家族的分部,也算是月河宗安插在兩國邊界的聯(lián)絡點。
大堂內(nèi)氣氛很是凝重,蘇真微閉著雙目,神色肅穆,似在思索著什么。
坐在他右下首位的連景山神情焦急,咬著牙,突然他猛地一拍扶手,站起身說道。
“大師兄,不用想了,小師弟一定在堯山,這幾天九封國那邊陸續(xù)派人登山,搜索嚴密,想必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線索。”
大堂內(nèi)除了他們二人外,還有五位元嬰期長老以及二十位金丹期修士,皆是月河宗的堅力量。
坐在連景山下首的是一個身穿紅裙的少女,嬌小玲瓏,模樣可愛,一雙大眼睛烏黑明亮,顯得很是機靈,在她背后還有一個年輕俊朗的青年正給她揉捏這肩膀,兩人神情反差很大,一個悠閑似來這里游山玩水,一個眼則蘊含憂慮。
這二人都算是喬遠的故人了,特別是那青年,曾在草靈谷與喬遠并肩作戰(zhàn)過,此人正是一月峰的陸南,而那嬌憨少女則是陸南的師尊,陸虹。
“連師兄著什么急,喬遠那小子本事大得很,本姑娘對他很有信心,不信你問小南,他在草靈谷內(nèi)耍了多少人,那個什么聽都沒聽說過的堯仙殿主,也能是他的對手?”
陸虹手拿著一個新鮮的果子,一邊吃著一邊笑容滿面的勸道。
在她話語說完,對面有一聲冷哼響起,不是針對陸虹,而是指責喬遠。
“臭小子本事不可這招惹禍端的本事更是不走到哪里,哪里要出大事,當初老夫說了,晨兒跟他在一起,定要被他所拖累,如今他們才結(jié)成道侶多久,接連出了這么多事。”
說話的乃是坐在連景山對面的一個紫袍老者,能以這番語氣指責喬遠,除了剛從萬戰(zhàn)山脈宋家趕來的凌如淵,再沒有其他人了。
話落畢,連景山便忍不了了,他怒目看向凌如淵,冷笑一聲譏諷道:“凌長老,我小師弟在的時候,可沒聽你敢這么說。”
盡管當年凌如淵落敗在喬遠之手,因此還有所突破,可家族的祖訓根深蒂固,宿劫一說他從未忘記,雙修大典鬧得宗門差點覆滅,這一次又讓凌婉晨毒受傷,凌如淵顯然都將這一切算在了喬遠頭。
此刻他猛然一拍扶手,直接將身下椅子震碎,站起身來,與連景山針鋒相對。
“他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以為修為高了便可以欺負我這老家伙,要不是晨兒這些年失魂落魄,老夫擔心她生了心魔,我算是死,也會阻止他們。”
“你”連景山剛要再開口回擊,蘇真驀然睜開雙目,制止了他的言語。
“凌長老,我相信如果真有危難,小師弟算是死,也定會保凌師妹安全,這一點您可認同?”
蘇真站起身來,神色認真的看向凌如淵,輕聲開口。
當年喬遠孤身前往宋家,殺出重圍,從宋家老祖手將凌婉晨強行帶走,凌如淵也知道宋家老祖狼子野心,更是實力強悍,他無法帶走凌婉晨,而喬遠做到了,也是因此他才松口答應了喬遠與凌婉晨的婚事。
蘇真之言,凌如淵內(nèi)心不得不承認,此刻他神色復雜,沉默沒有開口。
蘇真掃了一眼眾人,語氣極為肅然的說道。
“如今我們得知小師弟還活著,那凌師妹一定沒事,只是堯山已經(jīng)被九封國的人封鎖,有消息傳出,距離此地最近的火風谷派出了一位化魂境強者,雖然還不能證實,但我們也不可輕舉妄動,否則一旦出了差錯,這很可能是兩國之戰(zhàn)的開端。”
化魂境強者,聽到這個消息,大堂內(nèi)瞬間變得無壓抑起來,不少人更是臉色驟變,議論紛紛。
連景山眼露出憂慮,神色焦急的問道:“大師兄,怎么會有化魂境強者來此,而且還是火風谷的人?”
蘇真一揮手,示意眾人安靜,緩緩開口。
“若真有化魂境強者來此,那很可能是為了堯山之巔的堯仙殿,傳聞此殿隱藏了關于仙界的秘密,能吸引這等強者來也不怪,不過這消息還未證實,大家不用慌張,我已經(jīng)將事情傳回了宗門,相信很快南松子師叔祖會來此。”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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