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聽到曲云薇的這番話語,神情微微一變,這些隱秘他從未聽過,只是因月河與月水這兩個名字,喬遠心中略有猜測。rg
“這些事情,你不必在意,種種傳聞已經流傳了數百上千年,但月河宗與月水宗從未有人出來證實過,所以關于兩宗之間的關系,漸漸的也就少有人談起。”
曲云薇玉手抬起,將額前的幾縷青絲挽到耳后,美目盯著喬遠,輕聲道。
“不過,兩宗之間的關系確實不太好,咱們進入草靈谷后,對于月水宗的弟子一定要有所提防,這么多年來,兩宗弟子廝殺之事已然不是什么新鮮事!
完曲云薇再次叮囑了幾句,喬遠自然明白此話之意,點了點頭,沒有開口,而是與曲云薇一起,將目光投向陸虹那里。
此刻這戰船已然臨近陸虹不到千丈,不過在連景山與雷山回來之時,這戰船便停在了那里,沒有繼續前行。
如此戰船上的眾人便十分清晰的看到了月水宗的三位金丹修士,更是看到了那地面上死去的虎牛獸,以及白袍老者三人身后不遠處的三頭雄鷹。
“哈哈,原來是月水宗的笑東流道友,還有玉水柔玉仙子,不過這位道友十分陌生,不知名諱為何?”
連景山來到此處后,哈哈一笑,向著月水宗的三位金丹修士抱拳道,完他的目光凝聚到了那中年壯漢身上。
“成義!
那中年壯漢神色冷漠,看著連景山只出了簡單的兩個字,便沒有再多的話語。
“原來是成道友,月水宗的金丹修士,連某還是認識不少,如今才知曉自己孤陋寡聞了!
連景山自嘲一笑,抱拳道。
“成師弟閉關了一百多年,前段時日剛剛出關,連道友不知曉也是正常!
那白袍老者笑東流依舊是那副慈祥的笑容,很是和善的解釋了一句。
連景山眼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精光,點了點頭,隨后他掃了一眼陸虹,又看了一眼藍裙女子玉水柔,開口問道。
“連某剛剛與雷師弟一同去查看草靈谷裂縫,途中卻是接到玉簡,是陸師妹與人起了沖突,不知此事究竟為何?”
陸虹嘴一撅,臉上有了怒意,抬手指向玉水柔就要開口,可此刻那笑東流卻是搶先開口道。
“誤會,誤會,陸仙子并非是與玉師妹起了沖突,只是太久沒見,切磋了一番。”
“連道友,此事的確是誤會,妾身與陸虹妹妹只是隨意切磋了幾招!
那藍裙女子玉水柔也是面帶溫柔的笑意,看著連景山極為有禮的道。
“呸!誰是你妹妹,你個賤人,先是偷襲于我,隨后又要搶奪姑娘的銀角,最后銀角得不到,竟惱羞成怒殺了這虎牛獸出氣!
陸虹那精致的臉因生氣而憋的通紅,在聽到玉水柔溫柔的話語,她只覺得惡心與厭惡,直接開口怒罵。
不過玉水柔與笑東流似很是了解陸虹的性格,根就不在意她的怒罵。
連景山與雷山聽到陸虹的話語,臉上同時露出苦笑。
他們知道兩宗關系雖不和諧,但表面上的禮節還是要有的,不然若是人人都與陸虹一般,那他們堂堂金丹期強者,與凡間土匪有何區別。
不過陸虹的性子就是如此,不愿做那些虛偽的表面功夫,若是討厭的人,她從不會顧忌名聲,直接便是破口大罵。
“陸師妹,此事算了,咱們的任務是護送弟子,不是在這里與人解決私怨的!
連景山輕嘆一聲,看向依舊還生氣的陸虹,輕聲道。
陸虹輕哼一聲,不再話,而是惡狠狠的盯著那玉水柔。
“呵呵……,連道友剛剛與雷道友一同去查看了草靈谷裂縫,不知那里情況如何?”
笑東流見此事暫時掀過,心中也松了一口氣,隨后他看向連景山輕笑著問道。
連景山搖了搖頭,臉上露出苦笑,緩緩道。
“我與雷師弟剛剛到哪里,便接到了陸師妹的消息,還未來得及查看,不如笑道友與我們一起再去查看一番?”
“如此甚好。這樣吧,玉師妹,你隨老道一同前去查看,成師弟,你負責守護弟子!
笑東流哈哈一笑道,完他略一沉吟,看向一旁的玉水柔與成義再次開口。
“陸師妹,我與雷師弟再去前方探查一下,你莫要再輕易走出戰船,若是出了變故,你讓我如何跟燕塵子師叔交代。”
連景山轉身看向一旁還在生悶氣的陸虹,神色鄭重的道。
“知道了!
陸虹翻了個白眼,極為散漫的道,完她便身影一晃,回到了黑月戰船上。
連景山與雷山看見這一幕,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隨后他們二人直接化作兩道長虹,向著草靈谷的方向疾馳飛去。
笑東流與玉水柔也對視了一眼,不假思索,兩人直接化作一白一藍兩道長虹,緊隨連景山而去。
那中年壯漢成義見四道長虹消失在了天邊,便將目光落在了那龐大無比的戰船上,略一思索,他一步退回到了身后的三頭雄鷹上。
隨后那三頭雄鷹繞開黑月戰船,向著遠處飛去,直至飛出了二十里地,這三頭雄鷹才停了下來,顯然月水宗對于月河宗的防范心極重。
陸虹站在船頭看見這一幕,冷哼一聲,緩緩收回了目光。
“剛剛連師兄他是收到了玉簡才回來的,可我明明沒有傳出玉簡,這是怎么回事?”
陸虹靜下心了,卻是想到了玉簡之事,其心中暗道,眼中露出疑惑。
不過此刻,陸南走到了她身邊,打斷了陸虹的沉思,隨后曲云薇也走向了陸虹,喬遠沒有一起過去。
畢竟他在船上可是看到剛剛發生的所有事,心中認為這陸虹實在不是個省油的燈,能不接觸還是不接觸。
喬遠并未回到船艙中,而是站在船邊,目光投向二十里外的三頭雄鷹,暗自思索起來。
“月河宗與月水宗距離草靈谷較近,因此是首批來此的宗門,隨后日河宗、星河宗也會到來,另外還有楚水國以外的宗門也會派一些人前來,這些人林林總總加起來,恐怕此次進入草靈谷的人足有上百人。”
喬遠剛剛細數了一下三頭雄鷹上的人數,除了那三位金丹期修士,總共有三十九人,比月河宗派出的弟子還多一人。
當然喬遠無法分辨出這三十九人中,筑基修士有多少人,煉氣修士有多少人,但想來筑基修士或者煉氣修士不會超過二十人。
時間漸漸流逝,轉眼便過去了三個時辰,連景山等人依舊沒有回來。
但大多數弟子都還待在甲板上,并未進入船艙,顯然到了此地,已然沒有多少人能夠靜下心打坐了。
不過喬遠一直沒有在甲板上看到四月峰的三人,以及那極為神秘的黑元。
又在甲板上呆了半個時辰,喬遠見連景山依舊沒有回來,便獨自回到了船艙內。
他知道等待日河宗、星河宗等諸多宗門部到來,還需要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具體是多久,實在不好,如此他還不如利用這段時間再修煉一番。
喬遠回到房間后,便喚出了白月,讓其盯著船外的動靜,隨后他直接進入了空間珠內,開始修煉那風起之術。
時間一晃,又過去兩個時辰,在接近黃昏時刻,連景山與雷山才回到戰船上。
他們的歸來,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甲板上眾多弟子雙目透著期待,一眨不眨的看著連景山,而陸虹也是同樣露出期待之色,走上前開口問道。
“連師兄,草靈谷的情況怎么樣?”
“那里已然出現了空間裂縫,只不過空間裂縫還不大,而且很不穩定,我們沒敢靠太近,只是在數里之外查看了一下裂縫延伸的速度!
連景山深呼了一口氣,眼中仍殘留著一絲驚駭之色,緩緩道。
他話語落下,雷山接過話茬繼續道。
“按照那裂縫延伸的速度,至少還需要七天的時間,才可徹底穩定下來。這段時間,你們便在船上好好休整一下,將狀態時刻保持在巔峰!
雷山著便看向一旁觀望的弟子,完見他們點頭后,便揮了揮手,示意眾人散去。
“唉!還有七天時間啊,其他宗門什么時候能到?”
陸虹輕嘆一聲,撇著嘴,看起來一副無聊的樣子,開口問道。
“按照往常來看,日河宗與星河宗應該會比我們晚到兩到三天,至于楚水國以外的幾個宗門,會更晚一些,不過七天后,空間裂縫一旦穩定,不管他們到與不到,所有弟子都必須進入裂縫內。”
連景山轉頭看向遠方天際,緩緩道,完他便緩步走向船艙。
雷山并沒有走進船艙,而是身影一躍,躺在了桅桿上,拿出一壺酒,對著逐漸西下的夕陽喝起了酒。
陸虹同樣沒有回到船艙,而是坐在船頭,玉手托著香腮,美目盯著西下的紅日,不知在想些什么。
關于七天之后空間裂縫穩定之事,已然傳遍了所有弟子耳中,喬遠自然也知曉了此事。
他剛剛送走了曲云薇,站在房間中,沉吟了起來。
“七天時間,我應該能將風起之術修煉出一些皮毛,至于修為,等我進入草靈谷后,定要尋個機會突破至筑基后期。”
完他便目光一閃,整個人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顆白色的珠子落在地上,被白月一把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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