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能給晚輩什么好處?”
喬遠嘴角露出似笑非笑之色,盯著那中年男子,輕聲道。
“貧道乃是洛天宗長老,丹藥法寶靈石,只要友開口,一切不再話下。”
“哦?那這樣的話,前輩就莫怪晚輩貪心了。”
喬遠神色不變,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那中年男子一聽此話,頓時輕笑了起來,目中閃過一絲明亮之芒,口氣極大的道。
“貧道這些年還是有不少收藏,友盡管開口便是。”
“既然如此,那晚輩也不客氣,就要一萬枚丹藥,一百件丹寶,一百萬靈石吧。”
喬遠嘴角露出譏諷之色,緩緩道。
那中年男子一聽此話,神色頓時一愣,但轉瞬間其臉上卻是一片陰寒,語氣極為冰冷的道。
“友,冤家宜解不宜結,你既便毀去了我這分魂,也對貧道尊毫無影響,相反你還會被貧道尊追殺,如此你認為值嗎?”
“難道我放了你這分魂,你的尊就不會追殺我嗎?”
喬遠嘴角露出冷笑,譏諷的道。
他知道這上魂道人的目的便是命樹靈,既便他放過這分魂,他的尊也絕不可能會善罷甘休,甚至不用等到他尊出手,這分魂過段時間又會卷土重來。
“友,貧道可以立誓,只要你放過我這縷分魂,從此你我之間恩怨,一筆勾銷。”
那中年男子神色略有緩和,顯得極為真誠。
“前輩先將這法寶上的神識烙印抹去。”
喬遠翻手間,一個巴掌大的黑色圓輪出現在其手中,隨后他臉上露出笑容,看向中年男子道。
他之前就在這黑色圓輪上發現了一道極為強悍的神識烙印,不用想也知道這定然是上魂道人尊留下的。
通過這神識烙印的強悍程度,喬遠猜測這上魂道人應該不是金丹期修士,而是元嬰期修士,如此以他的修為想要抹去其上的神識烙印,幾乎不可能。
“貧道將這法寶上的神識烙印抹去,友是否會放過貧道?”
“我可以保證不毀去這縷分魂,至于放不放,那就看前輩了?”
喬遠目中露出沉吟之色,片刻后,他神色認真的道。
中年男子沉默不語,似在心中細細考量,喬遠也沒有絲毫焦急之色,而是臉露笑意靜心等待。
若是上魂道人的尊為元嬰期修士,那喬遠就必須為以后多做考慮了,畢竟招惹上這樣一尊強敵,他的心中還是有些擔憂的。
他不知道上魂道人的分魂與尊是否可以隨時聯系,也不知道上魂道人的尊是否知曉了其分魂已然落在了他的手中。
但喬遠不能輕易毀去這分魂,有這分魂在,他還有退路,若是毀去這分魂,那他與上魂道人便徹底結下了大仇,當然喬遠也不會放走這縷分魂。
“好,貧道可以抹去這法寶上的神識烙印,但你必須發下靈誓,不可毀去貧道這縷分魂。”
喬遠正思索間,那中年男子目中閃過果斷之色,沉聲道。
喬遠點了點頭,雙手結出一個誓印,以自身靈力化作一個奇異的符文,隨后喬遠神色鄭重的道。
“我喬遠在此立下靈誓,若前輩抹去圓輪法寶上的神識烙印,晚輩保證不會毀去前輩分魂,若有違誓,必遭靈譴。”
此話完,那中年男子的目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譏諷,隨后他哈哈一笑,沒有猶豫,直接抬手隔空對著那黑色圓輪一抹。
這一抹之下,那黑色圓輪輕微一顫,喬遠清晰的感受到上面那道強悍的神識烙印已然不在。
此刻這黑色圓輪便是無主之物,只需要喬遠在里面留下神識烙印,并煉化一番就可以使用了。
他臉上露出笑容,右手一揮,那黑色圓輪立刻化作一道幽光回到了儲物戒中。
與此同時,楚水國東南方向的武泰國內,一條極為寬廣的河流下游,存在著一片宮殿樓宇,那里正是洛天宗的宗門。
就在黑色圓輪上的神識烙印被抹去的剎那,洛天宗一座宮殿中,正盤膝坐在一尊丹爐前的中年男子驀然睜開了雙眼。
這中年男子身著藍色道袍,黑發黑須,劍眉之下乃是一雙虎目,神色不怒自威,此人正是上魂道人尊。
“黑虛*的神識烙印被抹去了,而且還是分魂主動抹去的,看來分魂出現了一些意外。”
上魂道人低聲喃喃,其神色平靜如水,仿若那分魂就算真的毀去也不會讓他有絲毫心緒波動。
完這話,他便不再思索此事,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身前的丹爐上。
喬遠自然不知曉,這上魂道人的分魂抹去神識烙印便是變相的通知了其尊,不過上魂道人尊也只是知曉分魂出了意外,而暫時不知道是喬遠所為。
空間珠內,喬遠收走了黑色圓輪,正想著該如何處置這中年男子時,蒼太的話語卻是傳入了他的心神。
“主人,此人不知為何可以將魂力融入秘術中,若是老奴能夠掌握那種方法,以老奴的魂力,定然對主人大有幫助。”
喬遠嘴角露出一絲似笑非笑之色,看了一眼命樹靈,隨后他轉頭盯著那中年男子道。
“前輩之前施展了一種秘術,將魂力融入了其內,不知前輩是如何做到的?”
“那是貧道的命功法,友就算知曉也不可能掌握。”
那中年男子自然知曉蒼太的存在,也知曉喬遠能夠知曉這些肯定是蒼太告知的,因此他沒有露出意外之色,而是開口解釋道。
“主人,不如將他交給老奴仔細問問。”
這一次,蒼太不再傳音,其聲音直接從那命樹靈中傳出,落入喬遠與那中年男子的耳中。
喬遠點了點頭,輕聲道。
“也好,但你不可毀去這分魂。”
“我,友,貧道這就告訴你我的命功法。”
那中年男子一聽蒼太的話語,立刻眼露恐懼,連忙開口道。
喬遠對上魂道人的命功法沒有絲毫興趣,因此根沒有理會他,而是轉身向著曲云薇走去。
蒼太哈哈一笑,立刻那纏住中年男子的綠色藤蔓便急速收回,將那中年男子再次化為一縷煙絲吸入了命樹靈中。
喬遠沒有理會蒼太,而是緩步走到水潭邊上,看著那一臉寧靜的曲云薇。
此刻她猶如綻放在水池中的一朵清蓮,即便其白色衣裙上依舊沾染了大片的血跡,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出淤泥而不染。
相反因為這些血跡,曲云薇如今看起來,更是充滿了一股柔弱之美,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
瀑布飛流,水花四散,點點晶瑩的水珠迸濺在曲云薇的青絲上,讓其半濕的秀發緊貼在她那如凝脂般的肌膚上。
一身薄紗白裙散落在她的嬌軀四周,隨著水流輕輕波動漂浮,就如那一片荷葉,襯托著荷花的嬌艷。
曲云薇好似察覺到喬遠正在注視自己,其俏臉上立刻浮現了一抹紅暈,這紅暈散開,在其美麗的容顏上更添了幾分風情。
如此美麗的女子,恐怕這世間少有男子見之不怦然心動,即便是喬遠,心中也覺得這一幕是美不勝收。
可惜他的心中已然有了其他女子,喬遠只是查看了一下曲云薇恢復的如何,見她傷勢恢復了半后,他便收回目光,轉身向著遠處走去。
在喬遠轉身離去的一瞬,他卻是不知道水潭中,曲云薇檀口微張,發出了一聲微不可查的嘆息。
喬遠徑直走到那茅屋旁的大樹下,盤膝坐了下來,其雙目緩緩閉上,開始調息吐納。
這一次喬遠連續進行了兩戰,雖時間都不長,但對他的消耗卻是極大。
特別是對戰上魂道人分魂附體的黑衣青年時,除了流月扇外,喬遠幾乎是拿出了所有寶物,用盡了一切手段才堪堪取勝。
此戰雖然短暫,但其中的兇險與艱難,可以是喬遠目前遇到了最大的一次,當然他借助符寶抵抗白云飛的那一戰并不算。
一個時辰后,喬遠緩緩睜開雙眼,其目中閃過明亮之芒,精神狀態已然恢復至巔峰。
“以她的狀態,就算傷勢恢復,也得休息兩日,這兩日我便將那圓輪煉化一番。”
喬遠轉頭看了一眼曲云薇,低聲喃喃。
完他心念一動,其手中出現了一個巴掌大的黑色圓輪。
沒有絲毫遲疑,喬遠直接探出一縷神識,在這黑色圓輪上烙印了一番,隨后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化作一片血霧彌漫在黑色圓輪上。
剎那間,這片血霧便被黑色圓輪完吸收。
喬遠一口將其吞入口中,立刻閉上雙眼,心神沉入體內,在其丹田中,黑色圓輪驀然出現,懸浮在金色靈基上方。
因為之前有過煉化風淵劍的經歷,喬遠此次煉化黑色圓輪也是得心應手。
時間一晃,一天悄然過去了,喬遠正在煉化黑色圓輪時,突然心神一動,將神念從丹田慢慢收回。
隨后他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緩緩睜開眼,看向從水潭邊輕步走過來的曲云薇。
她的發絲上依舊沾染著水珠,白色長裙完濕透,緊貼在身上,將她那凹凸有致的優雅嬌軀完美顯現出來。
曲云薇沒有立刻以靈力蒸干衣裙,而來先來到了喬遠身前,笑著輕聲道。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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