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霞明谷,一座大殿之內,此刻共有三十多位元嬰期修士聚集在此處。rg
十來名月水宗女弟子正神色恭敬的為那些修士一一上茶,大殿內一片沉默,眾多修士的臉上皆不太好看,唯有少數幾名修士神色淡然,正閉目養神。
待茶水奉上后,坐在主位的一名白袍老者,緩緩睜開雙眼,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緩緩道。
“這是前些天剛剛采摘的綠芯茶,味道不錯,諸位道友可以先品茗一下。”
“的確是好茶,不過我等來此不是為了喝茶,還是請齊道友講一講封陽門的事情。”
燕塵子端起茶杯輕輕泯了一口,看向白袍老者淡淡的道。
“此事是柔火師妹在外探尋到的消息,就讓她來吧!
白袍老者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柔火仙子,緩緩道。
柔火仙子點了點頭,從座椅上站起,扭動著曼妙的嬌軀,走到大殿中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緩緩了出來。
事情很簡單,大抵就是柔火仙子、綠裙女子以及另一名男修一同出去尋找黑衣人,結果在路上遇上一名形跡可疑的筑基修士。
那綠裙女子施展了媚術將那筑基修士魅惑,一番盤問下,知曉了他是封陽門的弟子。
原來封陽門的長老早就知曉草靈谷有些不為人知的隱秘,并叮囑那些弟子,若是草靈谷有異變,便讓他們一定要將事情調查清楚。
封陽門總共有九人進入草靈谷之主洞府,也不知他們用了什么手段,知曉了四大宗門的目的,并且以秘術將此消息傳回了封陽門。
完柔火仙子便回到了座椅上,一語不發,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大殿一時陷入了寂靜之中,有些人在接到月水宗消息時,便親自抓過封陽門的弟子,并進行一番盤問,所大致與柔火仙子話語無異。
“不知諸位道友可有良策?”
沉默了近一盞茶的時間,月水宗的白袍老者淡淡的開口問道。
“封陽門實力雖強,但也只能在九封國逞逞威風,若是他們敢來楚水國,哼!”
陽成子虎目一瞪,怒氣沖沖的道。
白袍老者點了點頭,猶豫了片刻,再次道。
“陽成子道友此話不錯,但封陽門的玄火老怪可是只老狐貍,老夫猜測他定會先派人交涉,若是交涉不成,便會聯合幾個宗門向我等施壓!
“交涉什么?如今仙石都被黑衣人卷走了,現在連人都找不到,就算玄火老怪親自來此,那也是無用。”
陽成子冷笑一聲,譏諷的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這件事雖人人皆知,但卻少有人出口提及,畢竟這算是這些元嬰期修士心中的一根刺了。
星河宗的紫菱仙子輕嘆一聲,憂慮的道。
“就算如今所有人都知曉仙石已經丟了,可那玄火老怪絕不會輕易相信,到時候他定然會一口咬定就是我們四宗拿走了仙石。”
“沒錯,不僅是封陽門不會輕易相信此事,就連其他宗門也絕不會輕易相信,恐怕我們要早做打算!
蘇真點了點頭,接過話語附和道。
蘇真的意思清晰明了,便是讓四宗做好大戰的準備。
眾人一時陷入了沉默,畢竟如此規模的大戰對于宗門的消耗是十分巨大的,而且這次大戰沒有什么直接利益,實在有些不值。
“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別人都欺上門了,你們還這般考慮利益糾紛?”
段天固一眼就看出了眾人心中所想,嘴角露出冷笑,大喝道。
“諸位道友,這一次我們的態度不但要統一,且要十分強硬,不能給封陽門一絲僥幸心思,如此才能鎮住另外十一個宗門,讓他們不敢亂來!
蘇真緊接著段天固的話語,神色極為鄭重的道。
紫菱仙子點了點頭,嘴角牽動一絲動人的笑容,緩緩道。
“紫菱很贊同蘇道友的看法,想必無論是哪個宗門都不愿在沒有絲毫利益的情況下掀起戰亂,只要我們態度堅定且強硬,封陽門不敢亂來!
這一次有不少人都點了點頭,對于蘇真的看法很是認同。
他們都明白,是不想開戰,就也不能讓封陽門看出這個意圖,反而還要十分強硬的表示,若是開戰便有魚死破的決心,如此才能震住封陽門,震住南泰其他宗門。
月水宗的白袍老者點了點頭,輕聲道:“老夫頗為認同蘇道友與紫菱仙子的看法!
坐在白袍老者身旁的藍袍老者緊接著道:“老夫也贊同。”
陽成子猶豫了片刻,與日河宗的幾位長老又商議了一番,點了點頭。
至于月河宗與星河宗自然沒有人反對。
“這樣吧,老夫建議讓蘇道友代表月河宗、紫菱仙子代表星河宗,而我月水宗則讓柔火師妹做代表,至于日河宗還請推舉一位代表,之后就勞煩這四位代表與封陽門商議此事!
白袍老者見沒有人反對,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目中閃過若有所思之色,掃了一眼蘇真與紫菱仙子,緩緩道。
白袍老者的建議倒是沒有人反對,畢竟蘇真與紫菱仙子無論是在門派中,還是在南泰修真界都是威名赫赫之輩,而且兩人心思細膩,足智多謀,足以堪當大任。
商議完此事,眾人又閑聊了一番,喝了幾杯茶后,便有了離意。
可就在此時,燕塵子卻是站起身,看向柔火仙子沉聲道:“柔火仙子,前些天你找門的陸南有何事?”
柔火仙子一聽此話,神色驀然一沉,坐在那里一語不發。
“要知道我們四宗早有規定,高階修士絕不容許以任何手段干擾低階弟子試煉,而你卻以分魂降臨低階弟子身上,此事你可有什么辯解的?”
燕塵子雙眼死死盯著柔火仙子,冷聲喝道。
此話一出,大殿內不少修士齊齊神色一變,轉頭盯著柔火仙子。
日河宗一位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雙目閃過一絲精光,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此人正是羅南天。
羅南天知曉自己分魂被人滅殺,但他與那分魂的聯系極弱,甚至都不知曉是在哪里被人滅殺。
他這些天一直在尋覓洪堅,可多日尋找無果,心中猜測洪堅有可能與嚴離一同身亡,而能夠滅殺自己的分魂,絕不會是筑基修士能夠做到的。
因此他在聽到柔火仙子以分魂附身低階弟子身上,下意識便認為是柔火仙子分魂所做。
可惜羅南天不敢表露出絲毫,日河宗眾人心中有這番猜測,但這畢竟是見不得人的事情,他們也只能將此事壓在心中。
“燕塵子道友,此事的確是柔火師妹一時糊涂,但她也付出了不的代價,如今分魂被神秘人滅殺,而且兩個得意弟子也因此隕落!
白袍老者連忙上前,向著燕塵子一抱拳道。
柔火仙子兩只玉手死死的握住,低著頭一語不發。
“被神秘人滅殺?莫非是那黑衣人?”
燕塵子神色一動,目中閃過一絲精光,連忙問道。
在他看來,這草靈谷內有實力滅殺柔火仙子分魂的人,恐怕只有那黑衣人。
“不是,起來這與貴宗的兩個弟子還有不的關系!
白袍老者搖了搖頭,沉聲道。
燕塵子眉頭一皺,緊緊盯著白袍老者道:“齊道友有話直。”
“如此也好,那就請問貴宗有沒有叫做喬遠、曲云薇的兩名弟子!
白袍老者也不客氣,點了點頭直接開口。
此話一出,段天固與曲楓同時臉色一變,站了起來,而燕塵子眉頭更皺,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不妙的預感。
白袍老者早就將喬遠與曲云薇的身份調查清楚了,此刻看到曲楓與段天固的神情,根沒有意外,只是自顧自的道。
“看來是有,這兩人還有日河宗的洪堅、嚴離,都與柔火師妹分魂被滅一事有關,不過具體事實如何,我們也不得而知!
羅南天聽到洪堅與嚴離,身子一顫,心中已經極為肯定自己分魂被滅定然就是柔火仙子所做。
陽成子也知曉羅南天分魂的事情,他轉頭撇了一眼羅南天,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隨后白袍老者將柔火仙子這些天調查的情況了出來,雖然最終兇手還是不知曉,但眾人卻是將注意力從柔火仙子的身上轉移到了喬遠、曲云薇、洪堅、嚴離四人身上。
“不知燕塵子道友與陽成子道友可知曉這四位友如今在何處?”
“莫非齊道友認為兩個筑基輩能夠滅殺柔火仙子的分魂?”
燕塵子眉頭緊皺,臉上露出不悅之色,譏諷的問道。
“這個自然是不能,但若是有人同樣以分魂降臨輩之身,這便有可能了。”
白袍老者絲毫不介意燕塵子的譏諷,微微一笑道。
此話一出,不止燕塵子心生怒火,段天固與曲楓更是怒不可遏。
“哼!我們可不會如某些人一般,做那等不守規矩的事情!
段天固冷哼一聲,冷冷瞥了一眼柔火仙子,又看向白袍老者譏諷的道。
要知道這事情的開端是燕塵子指責柔火仙子不守規矩,可如今卻被白袍老者倒打一耙,而且還背上一個兇手的惡名,這讓他們如何不怒。
“三位道友息怒,老夫又沒指名道姓,不是還有日河宗的兩位輩嗎?況且此事也只是我等的猜測!
白袍老者也不介意段天固的譏諷,看了一眼日河宗的眾人,淡淡的道。
此話一出,羅南天與陽成子皆是眼皮一跳,不過陽成子反應較快,連忙露出怒色,斥責了起來。
白袍老者目光微閃,在羅南天的臉上掃了一眼,又看向陽成子,連忙賠上笑臉。
最終此事以月水宗之后百年的草靈谷名額減半而落幕,其余三宗之人也一同離開了霞明谷。
白袍老者目送三宗之人離開霞明谷后,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看向柔火仙子沉聲道。
“若老夫所料不錯,應該就是日河宗的人滅殺了師妹的分魂!
“師兄從何看出?”
柔火仙子難看的臉上略有一絲好轉,連忙問道。
白袍老者目光微閃,緩緩道。
“剛剛老夫提到月河宗的兩人時,燕塵子三人的表現很是自然,不似作假,而老夫提到日河宗的兩人時,那羅南天與陽成子的神色卻是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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