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陽門的四人飛行在前,喬遠緊隨在后,那四人見喬遠只是筑基后期修為,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只是看向天空上的四位元嬰期修士,心中忐忑不安。rg
喬遠一臉平靜,神色古井無波,此刻他的面容依舊是合歡宗白衣青年的模樣,但卻有一股神秘力量繚繞在臉上,掩去了其上的禁制波動。
“那綠色葫蘆應該就是神秘力量的源泉,就是不知它是如何到了我的體內?”
喬遠目光微閃,心中暗道。
葫蘆的來歷他思索過很多遍,也曾經試圖與那葫蘆溝通,可惜葫蘆的意識還不清醒,能告知他的信息有限。
神秘力量第一次出現是在喬遠被紅眼蟒蛇追殺之時,而那時他剛剛離開清風寨不久。
略一思索,喬遠便肯定這葫蘆早就在自己體內了,只不過因為某種緣故而不能顯現出來。
而這種緣故必然與仙石有關,或者神秘力量需要仙靈氣才能壯大,也就是那葫蘆是因為吸收了足夠的仙靈氣才得以顯現出來。
至于葫蘆的來歷,喬遠暫時能想到的唯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便是蕭風清將葫蘆暗中放在了他的體內,第二個可能則是與他失去了那些記憶有關。
喬遠的記憶并不完整,可以他五歲到十五歲這段時間,記憶一片模糊。
這件事他問過許多人,但都沒有人給他答案,久而久之,喬遠便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可如今思索這葫蘆的來歷時,他卻是想到這葫蘆很有可能與自己失去的十年記憶有關,甚至有可能這葫蘆就是在他失去記憶的這十年里獲得的。
想到這里,喬遠心中暗自決定,出了草靈谷,將七星復魂花交給展元后,一定要回一趟清風寨,去看一看蕭風清等人。
“晚輩拜見四位前輩。”
就在喬遠沉浸在紛雜的思緒中時,前方封陽門的四人卻是停下身子,齊齊向著百丈外的四位元嬰期修士恭敬一拜道。
喬遠回過神來,連忙飛上前,與那四人相隔十來丈,同樣向著四位元嬰期修士一拜道。
“晚輩拜見四位前輩。”
封陽門四人中的那名身穿藍色紗裙的冷艷女子秀眉一蹙,冷冷的撇了一眼喬遠,顯然她認為這個筑基后期的修士有些不識禮數。
修真界強者為尊,一般來,修為低的修士都會給修為高的修士讓路,而喬遠身為筑基后期修士,不僅無視四位筑基圓滿修士,更是后來居上,與他們并排站在了一起。
此事可大可,若是換了一些喜怒無常、脾氣不好的修士,可能因為此事便會引發一場血案。
不過遠處有四位元嬰期修士在此,那冷艷女子即便心中不滿,也不敢發泄出來,只是將喬遠的面貌記在了心中。
喬遠自然發現了冷艷女子的冷眼,不過他卻是轉頭看向冷艷女子,臉上露出歉意的微笑。
他明白自己是在四人之后來臨的,且自己修為較低,理應退避。
可喬遠一想,五個人一同接受元嬰期修士的檢查,總比一個人接受檢查要寬松一些吧。
這樣想著,他便有了與這四人并排而行的想法。
其實除了那冷艷女子心中不滿外,其他三人還是毫不在意喬遠的,而且他們也覺得多上一人,不定那些元嬰期修士的檢查就寬松一些。
“你們上前來。”
在喬遠話語落下不久后,四人中的一名金發老者沉聲道。
那話語聽不出喜怒,但喬遠與那封陽門四人還是恭恭敬敬的來到了金發老者身前十丈,安靜的垂手而立。
“將你們的身份令牌拿出來。”
金發老者細細打量了五人一眼,淡淡的道。
封陽門的四人見一直是金發老者話,其余三位元嬰期修士連眼都沒有睜一下,心中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氣,隨后這四人沒有絲毫猶豫,連忙各自取出身份令牌交了出去。
身份令牌乃是宗門所賜,上面有他們的靈力印記以及神識印記,是絕不可能作假的。
喬遠早就知曉要檢查身份令牌,因此也有所準備,此刻他也是毫不猶豫的拋出了一枚白色的玉牌。
金發老者沒有伸手接這些身份令牌,只是神識一掃,身份令牌中的信息便一覽無遺,隨即他大袖一揮,身份令牌立刻彈了回去。
“哼!原來是封陽門的人。”
金發老者眼中怒火閃爍,盯著封陽門的四人冷哼一聲道。
這一聲冷哼,那四人猶覺天雷降下,齊齊退后數步,臉色發白。
“前輩,您為何……”
四人中的青衫男子眼中隱藏著一絲慍怒,低頭咬牙道,可他話語尚未完,便被金發老者一聲厲喝打斷。
“老夫話,你這輩也敢頂嘴。”
此話一出,那青衫男子只覺得一柄重錘砸在了胸口,讓他再次退后數步,噴出了一口鮮血。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一旁的喬遠完看呆了,他都不知道這四人是因何招惹了這位元嬰期修士,才會受到如此針對。
封陽門的四人是敢怒不敢言,只得握緊雙拳,低頭咬牙切齒。
金發老者也并不是真的想殺了這四人,只是心中憋著一股怒火,忍不住想要發泄一下。
他以強悍的修為讓那四人吃了不少苦頭后,便將目光轉到喬遠身上,狐疑的打量了幾眼,沉聲問道。
“合歡宗的弟子早就離去了,你為何不與他們一起?”
這話語中蘊含了一股威壓,若是換了尋常的筑基后期修士,定然駭然的不敢一句謊言。
喬遠在這威壓下也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但他還是強自鎮定了心神,臉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一絲畏懼,緩緩道。
“晚輩之前被困在一道禁制中,與同門失去了聯系,等出來之時,才發現草靈谷出口已開,至今也不知曉同門去了哪里?”
金發老者雙目微微瞇起,細細打量了幾眼喬遠,點了點頭。
其實他根就沒有見過合歡宗弟子,剛才那番話只是故意詐喬遠而已,若是喬遠所有一點問題,那他便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將其擒住。
喬遠自然不知曉金發老者問題中隱含的兇險,幸好他早有準備,知曉自己從未見過合歡宗弟子,最好還是不要提及他們,就連稱呼也不是師兄師姐,而是同門。
隨后金發老者又向封陽門的四人提了一些問題,那些問題無不刁鉆至極,若是回答的不謹慎,恐怕后果不堪設想。
可能是因為金發老者對于封陽門的四人過于關注,對喬遠反而是忽略了,只是剛開始問了一個問題,便沒有再理會他。
因為金發老者的為難,封陽門的四人不僅回答了不少問題,更是吃了不少苦頭。
一炷香后,也不知是金發老者失了興趣,還是怒火消了一些,終于大發慈悲的準備放行了。
雖然喬遠一直站在一旁看好戲,但長久待下去,他也有些不安,此刻見金發老者放行,心中大松了一口氣。
可就在喬遠與封陽門四人過金發老者,距離空間裂縫不足百丈時,一聲低沉的話語在五人耳邊響起,讓他們的心都是猛地一跳。
“等等!”
特別是喬遠,他聽出了那話語不是別人所,正是段天固。
“莫非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喬遠心臟砰砰直跳,心中暗道。
此刻他看著百丈外的空間裂縫,恨不得不顧一切的沖進去,可想了又想,他還是壓制住了這股沖動。
別他能不能在四位元嬰期修士的眼皮子底下沖入空間裂縫,就算能夠沖出去,那外面可還有三十多位元嬰期修士等著。
“不知這位友師承何人?”
就在喬遠心中念頭百轉之際,段天固已然來到了眾人面前,他看都沒有看喬遠一眼,只是神色平靜的盯著那身穿藍色紗裙的冷艷女子,輕聲問道。
這突然的一幕,不僅讓冷艷女子一怔,就連那金發老者也是皺起了眉頭,將目光投在了冷艷女子身上。
冷艷女子被兩位元嬰期修士的目光所注視,即便她再天不怕地不怕,此刻也是嬌軀微微顫抖,低下眉眼,顫聲道。
“晚輩……晚輩沒有師尊。”
“哦?那你這玉佩從何處得來?”
段天固神色依舊平靜,目光一轉,盯著冷艷女子掛在腰間的一塊乳白色的玉佩,輕聲問道。
“這是晚輩高祖所賜。”
冷艷女子低頭看了一眼玉佩,心中憂喜不定,連忙道。
段天固目光一閃,靜靜的看著冷艷女子,等待她的下言。
“晚輩高祖乃是華天真君,不知前輩可否認識?”
此話一出,金發老者雙目猛地睜大,盯著冷艷女子,神色陰晴不定。
而在一旁一直閉目不曾理會此事的月水宗白袍老者和星河宗元嬰期修士也都齊齊睜開了雙目,看著冷艷女子喜怒不顯,但他們目中閃爍的光芒卻是表明了內心的不平靜。
段天固沒有露出一絲意外之色,只是看向冷艷女子的目光略顯柔和,隨即他臉上露出一絲追憶,輕聲道。
“老夫早年游歷之時,曾與華天真君有過一面之緣,那時他還不是元嬰后期的大修士。”
完他輕嘆一聲,收起臉上的追憶之色,平靜的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回前輩,晚輩名叫華初雪。”
冷艷女子看出段天固目中的柔和,心中大松了一口氣,冷艷的臉上露出一絲動人心魄的笑容,柔聲回道。
“初雪,好名字,這枚玉簡就請初雪友幫忙轉交給華天真君吧。”
段天固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隨后他拿出一枚玉簡遞給了華初雪,輕聲道。
華初雪收下玉簡,欠身施了一禮,隨即在段天固的目光示意下,與另外三人一同向著空間裂縫飛去。
喬遠沒有絲毫遲疑,連忙跟上那四人,一同向著空間裂縫而去。
只是此時他看向那華初雪的目光略有一絲不同,心中暗暗驚訝這女子居然有如此嚇人的背景。
華初雪察覺到喬遠打量的目光,秀眉一皺,但段天固就在后方注視著她,她也不好將姐脾氣爆發出來,只是冷冷的瞪了喬遠一眼。
喬遠訕訕一笑,連忙收回了目光,不多時,這五人便齊齊飛入了空間裂縫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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