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火風谷修士在此,聽到紫璃這番話語,定會大吃一驚。
火風谷有傳言,紫璃貌美驚天,足以令一切見之的修士神魂顛倒,故此其師尊才會從便讓她戴上面紗,以免惹出不必要的禍端。
那面紗是一種特殊禁制,唯有紫璃心甘情愿才可摘下,旁人就算殺了她,面紗也是不會脫落的。
而能讓紫璃心甘情愿摘下面紗的人,也只有她認可的心上人。
喬遠不知曉其中的故事,但他看那面紗極為不簡單,想必摘下了面紗對紫璃意義十分重大,喬遠不愿紫璃如此,便搖了搖頭道。
“時間來不及了,紫璃姑娘,若咱們有緣還能再見,到那時我再看也不遲!
完他便閉上雙目,丹田的靈力瘋狂涌出,順著身經脈急速流轉。
同時,他的腦海中有一段古樸的口訣緩緩響起,讓喬遠陷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
在這種狀態下,他只覺得好似身心融入了天地之中,山河樹木一一在心中顯現。
白沙洲在他心中不過是一顆的石子,至于寬闊無比的漠河則如同一條水溝,而那廣袤足有數千里的漠河平原,便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
喬遠不知看到了多少山山水水,甚至還看到了月河宗山門、橫林山脈、橫水山脈等等。
轉眼之間,整個南泰大陸都在他的心中顯現而出,不過有太多的地方,喬遠并沒有去過,所以大多數地方,都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就在此時,喬遠只覺得心頭一沉,體內靈力瞬間被一個無形的黑洞吸收的一干二凈。
可那黑洞依舊還散發著磅礴的吸力,好似這點靈力根難以滿足它的胃口。
喬遠并沒有施展過轉天換地之術,但卻明白若是黑洞所吸收靈力不夠,那他是無法挪移出去的。
想到這里,喬遠只好呼喚丹田中的葫蘆,讓它分出一縷神秘力量供黑洞吸收。
葫蘆一顫,沒有絲毫遲疑,一縷神秘力量便從葫蘆口溢出,流出丹田內,主動鉆入了喬遠體內的黑洞中。
黑洞吸收了那縷神秘力量,頓時劇烈的震動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黑洞才緩緩恢復平靜,其內也不再傳出吸力。
喬遠深呼一口氣,將所有神識部沉入了黑洞之中。
與此同時,紫璃看到喬遠盤膝所坐之地出現了一個扭曲的黑洞,那黑洞初始只有拳頭大,可轉眼便變成了井口大。
無聲無息間,喬遠的身體被那黑洞吸扯了進去,自始至終,他的雙目都沒有睜開過,好似陷入了沉睡。
“喬遠,你……你一定要活下去!
紫璃怔怔的看著那個黑洞,低聲喃喃,有一瞬間,她都想要一頭鉆入那黑洞,跟隨喬遠而去。
不過紫璃不知曉喬遠施展的是什么秘術,究竟能不能傳送兩個人,萬一她一頭鉆進去,黑洞崩潰了,那她豈不是害了喬遠。
“咔……咔……”
就在紫璃傷感之際,山外的紫光結界終于被火云真君攻破,他臉上充滿了怒意,目光直直落在的那正在急速消散的黑洞上。
“這……這是……空間裂縫?”
火云真君臉上的怒意立刻轉變為驚疑之色,可當他看到紫璃安然無恙的站在黑洞邊緣,便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
片刻間,黑洞消失無影,那處地方再次變得平凡無常,似乎剛才出現的黑洞,只不過是他們的錯覺而已。
思索了好半天,火云真君也不知曉那黑洞是什么,只是與空間裂縫很是相似,卻又略有不同。
“紫璃,平時紫云師姐對你驕縱慣了,沒想到,今日你敢勾結敵宗修士,……”
火云真君收起心思,神識立刻將此山籠罩,當他沒有發現喬遠的蹤跡時,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其雙目看向紫璃,透著一股失望與憤怒。
紫璃早在追來之時,便已料到會有現在的一幕。
她貝齒緊咬下唇,低著頭,嬌軀微微發顫,可她心中卻沒有一絲悔意,反倒還輕松了許多。
不過紫璃卻是沒有聽完火云真君的怒言,她美目一凝,抬頭看向天際,卻見空蕩蕩的天幕上,哪還有火云真君的影子。
紫璃心中大松了一口氣,轉頭看了一眼喬遠剛剛盤膝所做之地,眉目彎彎,眼中盡是喜色。
隨后她隨意瞥了一眼山腳秦朗天所在的地方,冷哼一聲,轉身向著山外飛去。
若非喬遠為秦朗天求情,紫璃是斷不會放過這個叛徒的。
可以就是秦朗天的叛變,才導致了他們火風谷這次沙洲爭奪戰輸的這么快,這么慘。
沙洲北部,一道白色身影凌空而立,他一襲雪白長衫,上身包裹著一層精巧別致的銀色軟甲,一頭銀發隨風飄飄,站在那里,只給人一種謫仙臨凡的錯覺,讓人望之便會頓生自慚形穢之意。
此人正是月河宗的傳奇人物,喬遠的大師兄,蘇真。
“火云道友,此事請給蘇某一個解釋!
蘇真神色平靜如水,一雙星眸如遙遙不可測的深潭,看的火云真君心底警惕心大起。
“君的兒子,孫子,弟子都因你的師弟而死,君前來報仇,這還需要什么解釋?”
火云真君臉上露出悲憤之色,怒氣沖天的道。
“此事我們兩宗早有商議,可道友卻仍然插手此戰,不知這是火風谷的意思,還是道友一意孤行?”
蘇真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心中卻對火云真君的話很不以為意。
孟炎被暗殺一事定然是有人故意為之,好嫁禍喬遠,此事他們對火風谷有了交代,并給出了極為豐厚的賠償。
至于孟榮與劉浩之死,那就純屬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哼!要打就打,莫非君還怕了你不成!
火云真君自知講理恐怕講不過蘇真,便故作怒極沖昏了頭腦的模樣,冷哼道。
“你們先回營地。”
蘇真并沒有火云真君的怒言而有絲毫的心緒波動,他低下頭,看向山腳下的姚德、狄清竹等人,朗聲道。
姚德、狄清竹以及一干弟子,都躬身拜謝,隨后便齊齊騰空而起,向著沙洲南部飛去。
“嗯?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就在眾人飛到南部交界處時,卻是碰上了迎面飛來的紫璃,紫璃眼露疑惑的看向姚德,輕聲問道。
她記得姚德與狄清竹可是被火云師叔封住了修為,可如今他們怎么恢復了?莫非火云師叔大發慈悲,放了他們?
“原來是紫璃道友,不知紫璃道友可否知曉喬師弟在哪里?”
姚德見到紫璃,頓時一怔,可不過半晌他便反應過來此女追著火云真君去了,應該知曉喬遠的下落,便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
紫璃搖了搖頭,如實的道,想到這里,她心中隱隱有些后悔,當時應該問清楚喬遠會去哪里。
姚德與狄清竹心中咯噔一聲,眉頭皺起,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莫非蘇真師叔沒有救下喬師弟?
“你們不用擔心,喬遠逃走了,現在應該是安的!
紫璃見到他們的神情變化,立刻回過神來,解釋道。
她這話一出,姚德與狄清竹等人都被驚住了。
逃走了?這什么意思,這是,喬遠在蘇真來之前便從火云真君的手中逃走了,否則何必用“逃”這個字。
可若真是這樣,那也太過不可思議了,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從元嬰期修士的手中逃走,這種事他們幾乎聞所未聞。
一時之間,姚德與狄清竹來覺得喬師弟不簡單了,同時他們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眼力。
“莫非是我看錯了,喬師弟不是金丹初期的修士?”
若非是看錯了,他怎么能夠以金丹初期的修為斬殺金丹后期的修士,并且還在元嬰期修士的手中逃出生天。
紫璃見到他們驚楞的模樣,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絲自得之意,對了,只有這樣的男子才配得上姑娘。
可她心中剛剛升起這種想法,紫璃便面色通紅的搖了搖頭,暗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居然對一個欺負自己的男子有這樣的心思。
想到這里,紫璃便羞愧的低下頭,過眾人,向著沙洲北部疾馳而去。
“哎,紫璃道友。”
姚德見紫璃飛走之后,才猛地反應過來,揮手大喝道。
他來還想問一些具體的情況,可紫璃卻是假裝沒聽見,頭也不回向著遠處飛去。
姚德輕嘆一聲,與狄清竹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輕松與喜色,隨即他們也不再多,繼續向著沙洲南部飛去。
不管怎么,喬遠如今還活著,這就是天大的喜事,至于他在哪兒,這就不重要了,想來喬遠沒事的話,定會自行回到營寨。
“火云道友,我師弟如今在何處?”
沙洲北部,蘇真與火云真君并未打起來,畢竟他們兩人一旦打起來,這便代表兩宗高層正式開戰,那此事的后果就嚴重了。
“君不知!
火云真君一臉不耐之色,冷聲道。
其實他也不想與蘇真打起來,只是元嬰期修士的尊嚴不能折損,因此他之前的態度才頗為強硬。
就在此時,紫璃由遠及近來到了此地。
她剛好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在看到那銀發青年是一名元嬰期修士后,紫璃面色一驚,愣在了半空中。
火云真君冷冷的掃了一眼紫璃,隨后看向遠處的中年男子,淡淡道。
“陳師侄,你帶著紫璃和其余弟子先走。”
中年男子聞言趕忙向著紫璃飛去,可就在兩人將要飛走之時,蘇真的目光落在了紫璃身上,淡淡道。
“等等!”
火云真君眉頭一皺,還未什么,蘇真便再次開口。
“這位姑娘,你可知我師弟在哪里?”
“我不知道!”
面對元嬰期修士,紫璃沒來由的有些害怕,她眉眼微垂,搖頭道。
蘇真眉頭微微一蹙,他剛剛來到這里時,神識發現這姑娘在他們月河宗的營寨,不過在那營寨,他沒有發現別的月河宗修士,便沒有理會,直接來了北峰。
“前輩的師弟是喬遠?他被一個黑洞吸了進去,晚輩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展瑤忽然回過神來,這銀發青年問的應該是喬遠,這才連忙開口道。
蘇真目中閃過一縷奇異之芒,之前他神識也發現了那黑洞,不過卻沒有多留意。
“多謝姑娘!
蘇真看著紫璃,輕聲了一句,隨后其身影一晃,竟看也不看火云真君,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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