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轉(zhuǎn)頭對青衣女子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后眾女統(tǒng)統(tǒng)放下了所謂的矜持,盈盈欠身,報上家門,對喬遠表示感謝。
更有甚者,直接開口邀請喬遠同往本家,并承諾族中長輩會奉上厚禮相謝。
當然,這些女子也并非都是大家族的子弟,也有幾名散修,委婉的表示想跟在喬遠身邊,做個侍妾或者侍女。
胡玉一聽此話,立刻便感應(yīng)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轉(zhuǎn)而她便對那些女子投去了警告的眼神。
對于那些邀請以及委婉的要求,喬遠自然統(tǒng)統(tǒng)回絕,叮囑了幾句,他便轉(zhuǎn)身向著石室外走去。
“公子請留步。”
那些女子被回絕之后,便極為識趣的不再糾纏,因此也沒有人阻止喬遠離去,可就在他即將踏出門外時,身后卻是響起了極為恬靜悅耳的聲音。
喬遠耐著性子,轉(zhuǎn)頭看去,卻見開口的是那位咬他手腕的藍裙女子。
這藍裙女子因之前的事情,一直沒好意思開口,如今見喬遠要走,便鼓足勇氣跟了上去。
“姑娘還有事?”
喬遠唇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淡淡問道。
藍裙女子瞥了一眼喬遠潔白的手腕,見那里還殘留著一排淡紅的牙印,不由羞愧的低下頭。
“公子,您滅殺那邪修之后,有沒有看到別的女子?”
跟在藍裙女子身后的十五六歲少女,見她羞愧無言,便鼓足勇氣,上前一步,仰頭看向喬遠,怯怯的問道。
喬遠將目光落在那稚氣未脫的少女臉上,暗道這定然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不然也不可能小小年紀就已有筑基初期修為。
“除了你們,我在這地宮沒有看到別的女子。”
喬遠搖了搖頭,如實說道。
誰知此話一出,藍裙女子與少女皆是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隨后兩人依偎在一起,傷心痛哭了起來。
“九姐,都怪如夢不好,害死了六姐……嗚嗚……”
那少女一邊哭,還一邊極為自責(zé)的說著,豆大的淚珠猶如疾風(fēng)驟雨般落下,讓四周之人皆是微楞,暗嘆這小丫頭真是小孩子心性。
要知道能修到筑基初期,就算心性不堅,也比凡人強多了,可她嚎啕大哭的樣子明顯就與凡間小孩一個樣子。
而那藍裙女子則好上許多,雖也傷心落淚,可卻是沒有放聲哭泣,只是不停伸手拍打著少女的后心,安慰道。
“不怪如夢,都是九姐不好,早知道當初就應(yīng)該勸阻六姐帶你出去玩。”
喬遠在一旁聽著,大致明白了其中緣由。
想來是這少女天性貪玩,受不了家族管束,便偷偷與其兩位姐姐出外玩耍,可路上卻遇見了那壯漢,被他擄到了這里。
而之前少女詢問喬遠有沒有見到別的女子,顯然是想問她的六姐。
如今想來,她的六姐定然被那壯漢吸干了元陰之氣,早已香消玉殞。
“兩位姑娘節(jié)哀,這里不是久留之地,咱們還是先離開吧。”
喬遠無奈一嘆,即便他見慣了腥風(fēng)血雨,可看到這兩位女子的至純心性,也不由感到惋惜與同情。
待離開了地宮,喬遠便準備將胡玉送到東萊國邊境。
可那十多名女修皆是東萊國修士,對這天沙國人生地不熟,便懇求喬遠將她們一同帶上。
雖說帶上十多名女修一同上路,有些太過顯眼,但他畢竟也是金丹后期修士,在這東林大陸不說橫著走,至少不主動招惹麻煩,還是沒什么危險。
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喬遠實在受不了那些鶯鶯燕燕的懇求,便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不過這么一大群人,若是各自飛行,實在太過招搖,恐怕還沒飛離天沙國,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好在喬遠從楊志興手中得到了一件頗為不錯的飛行法寶,此刻翻手一揮,便有一艘典雅精致的畫舫出現(xiàn)在掌中。
他迅速在上連點數(shù)下,畫舫迎風(fēng)見長,轉(zhuǎn)眼便有十丈之長,懸浮在空中,靈光閃爍間,頗為華麗炫目。
“請吧。”
喬遠對著眾女客氣了一番,隨后在她們異彩閃爍的目光下,飛到了畫舫之上。
十數(shù)名身著各色衣裙的嬌艷女子站在這十丈長的畫舫上,雖不是太過擁擠,可看起來倒是花團錦簇,讓人好生羨慕。
喬遠心念一動,催動了畫舫上的禁制,立刻便有一道光幕升起,隔絕了外面的風(fēng)沙。
隨即畫舫便如破空之箭,化作一道長虹,向著東方急速飛去。
此地距離東萊國邊境足有三萬多里,按照畫舫的速度至少也需要兩天時間。
這兩天自然有不少女子春心萌動,想要上前與喬遠套套近乎,可統(tǒng)統(tǒng)都被急于表現(xiàn)的胡玉攔了下來。
“胡玉妹妹,這位公子到底是何來路,你們又是怎么認識的?”
胡簫兒自從上了畫舫,目光便沒有離開過喬遠,心中暗道這樣的翩翩君子,修真界可不多見,自己定要把握機會。
“簫兒姐姐,公子身為金丹后期修士,不是咱們可以妄加揣測的。”
胡玉聽到胡簫兒的傳音,秀眉一挑,眼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譏諷,暗道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修為,就想打公子的注意。
她話語說的極為委婉,可語氣卻透出一股勸阻之意。
胡簫兒媚態(tài)天成,對自己的容貌又極為自信,便俏臉微紅的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胡玉妹妹,姐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公子對姐姐有救命之恩,姐姐亦無以為報,便只能期望做個侍妾,伺候公子左右,不知胡玉妹妹覺得公子可會同意?”
胡簫兒并未看出胡玉與喬遠乃是主仆關(guān)系,還以為喬遠有意收胡玉為侍妾,這才任她跟在身邊。
此刻說出這番話,也是因為胡簫兒自認姿容與媚態(tài)都勝過胡玉一籌,心中已然認為喬遠只要知曉了自己的心意,便不會拒絕。
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胡玉卻是嗤笑出聲,眼中閃過譏諷,傳音道。
“簫兒姐姐,妹妹好心勸你一句,還是不要妄想成為公子的侍妾。”
后面還有一句“你不夠格”,她看在同族姐妹的份上,沒有直接說出。
同時她又想到了喬遠所給玉簡中,那名氣質(zhì)出塵,容顏絕美的女子,暗道恐怕唯有那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公子。
“胡玉妹妹,你……你莫非是擔心姐姐與你爭寵?”
胡簫兒聽到那番話,看到胡玉嘴角的嗤笑,心中立刻涌起羞惱之意,暗道你這旁系支脈的野丫頭,也敢與本小姐搶男人。
胡玉不想在喬遠面前與胡簫兒起任何沖突,便偏過頭去,不再理會,反正她言盡于此,若是胡簫兒自取其辱,那就怨不得自己。
見胡玉不再說話,胡簫兒便以為她默認了,心中冷笑一聲,便自顧自的向著喬遠走去。
“公子,小女子這里有族中珍藏的上品靈酒,不知公子可有雅興飲上一杯?”
胡簫兒臉上露出嬌媚至極的笑容,眸中水波流動,款款扭動水蛇般的腰肢,絲毫不客氣的坐在喬遠身側(cè),拿出一壺靈酒。
撲面而來的胭脂香氣,讓喬遠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頭,他偏過頭,淡淡的瞥了一眼暗送秋波的胡簫兒,有些不悅的說道。
“不必了,姑娘還是抓緊時間調(diào)養(yǎng)身體為好。”
第一次被男人委婉拒絕的胡簫兒,有些難以接受,暗道一定是自己暗示的不夠明顯。
猶豫了片刻,她抬手撫了撫高聳的胸部,鼓起勇氣,俏臉緋紅的看向喬遠,低聲傳音道。
“公子,您對小女子有救命之恩,小女子修為低下,無以為報,只愿留在公子身邊做個侍妾,伺候左右。”
她的聲音媚意橫生,充滿了誘惑之力,搭配那嬌羞可人的容顏,以及凹凸有致的身材,實難讓任何一個男人說出拒絕之語。
可喬遠卻是皺起眉頭,聲音略冷的回道。
“姑娘,在下救你,不過順手為之,你不必放在心上。”
說完他便直接起身,走到畫舫的另一側(cè),眺望起了遠方。
胡簫兒一怔,隨即一股失落與羞惱之意涌上心頭,呆在原地,久久不知所措。
這一幕被畫舫另一側(cè)的十多名女子看見,她們雖聽不到喬遠與胡簫兒的話語,可看臉色也知道定然是胡簫兒投懷送抱,被人嚴詞拒絕。
胡簫兒的姿色在這群人中算是上佳,連她都被嚴詞拒絕,一些心懷春意的女子也悄然打消了心思。
可在此時,之前那名藍裙女子款款走出,來到了喬遠一丈之外。
其他女子紛紛眼露譏諷之色,暗道這女人莫非是腦子壞了,居然還去自取其辱。
“姑娘有事?”
自從上了畫舫,喬遠就已拒絕了好幾名女子,心中實在有些不厭其煩,看那藍裙女子走來,也沒給什么好臉色,淡淡問道。
“公子,若小女子沒猜錯,這畫舫應(yīng)該是楊家的碧云春舫。”
藍裙女子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一陣極為恬靜悅耳的聲音便傳入了他的腦中。
喬遠神色微變,看向藍裙女子的眼神不由變得深邃起來,暗道此女莫非與楊家有關(guān),居然能認出這畫舫乃是楊志興之物。
“公子放心,小女子與楊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只是有幸聽聞過一次。”
藍裙女子年紀不大,可心思卻是極深,只一眼就看出了喬遠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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