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不覺,喬遠踏上萬禁峰已有八個月,而外界因為七色鹿與人形何首烏已鬧得滿城風雨,且這風雨還是腥風血雨。
無數修士隕落于禁源之地,可這片被鮮血侵染的土地依舊吸引著大量的修士蜂擁而至。
當然有資格爭奪七色鹿與人形何首烏的,無一不是元嬰期修士,一些存有貪念的金丹期修士,早在最開始便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
不過八個月過去了,至今也沒有人得手,只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傳出消息,在某處地方曾經見過七色鹿與人形何首烏的蹤跡。
也是因此,眾修士對于奇獸靈藥的追求熱情一點也沒有減弱,而他們也在追逐的過程中,不知不覺越發靠近那讓人談之色變的核心之地。 禁源之地內圍深處一座山峰頂端,一名身穿銀色軟甲的青年迎風而立,一頭銀發隨風輕搖,拂過那猶如鬼斧神匠精心雕刻的側臉,只讓人覺得這一幕美的太過不真實。
“蘇兄,這么久了,還未找到令師弟?”
不過片刻,遠處便有一名衣著很是樸素的白衣青年踏著微風,飄然而至。
隨著他來的,還有一陣風輕云淡般的話語,那聲音聽起來猶如春風拂面,讓人覺得甚是舒適。
那白衣青年單拿出來,其容貌氣質在修真界也算上乘,特別是他踏風而行時,總給人一種縹緲不定的感覺,似風一散,此人也會隨之消散。
這種感覺會讓第一次見到他的人,產生一種深深的好奇感,忍不住想要探究一番。
可這白衣青年一旦與那銀發青年站在一起,卻是立刻黯然失色,再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原來是風兄,說來話長,蘇某自半年前聽說他在安平坡偶得上古神兵,便被尸道門、神道宗的幾人追殺,蘇某前往安平坡打探了許久,也并未找到他的下落。”
這銀發青年正是喬遠的師兄,蘇真,他聽到白衣青年的問話,不由無奈一嘆。
白衣青年自出現開始,臉上便一直掛著云淡風輕的笑容,他落在蘇真身旁,說話間,眼神帶著不加掩飾的欣賞之意。
“蘇兄如此不凡,想必令師弟也非池中之物,四位元嬰中期修士恐怕攔不住他,要不然那上古神兵也不至于現在都了無音訊,甚至神道宗的明光道人與南霞谷的許元昌也失去了蹤跡。”
蘇真搖頭一笑,臉上從未出現過擔憂之色,說實話,他還沒有真正見過自己那位師弟。
當然,草靈谷靈藏中那次短暫交手并不算數,畢竟那次喬遠改換了容貌,也未與他相認,而他也不知那人就是喬遠。
“看來蘇兄也對令師弟很有信心,現如今禁源之地混亂不堪,令師弟不出現,倒是一件好事,不然可會有不少老家伙打他手中神兵的注意。”
白衣青年雙手負于身后,抬腳邁出一步,目光投向遠方,繼續說道。
“哦?聽風兄的意思,似乎對那上古神兵不感興趣?”
蘇真微微挑眉,嘴角露出饒有興趣之色,反問了一句。
此人與他同時抵達禁源之地,剛一進來,這白衣青年便主動上前交好。
雖說他并未向蘇真表明任何意圖,平日相處大多談的都是一些閑情趣事,但蘇真卻能看出,此人不論是才疏見識,還是修為實力,都非常人可及。
這樣的人,又如此年輕,那定然是出自某個名門大派。
且看他行事張弛有度,看似風輕云淡,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實則卻是暗中注意,心有戒尺,對于任何事看的都極為透徹,顯然又不是一般名門大派傾力培養出來的天之驕子。
蘇真對于此人的身份一直都極為好奇,可他無論是明問還是暗探,這白衣青年都能輕而易舉的帶過,不留絲毫痕跡。
“在下并未見過那上古神兵,又何來興趣可言?”
白衣青年淡笑回話,言語中既無肯定之意,也無否定之意,但其話語倒也讓人無法反駁。
蘇真一雙燦若星辰的雙眸閃爍數下,漸漸收起嘴角的笑意,略帶一絲認真的問道。
“那七色鹿與人形何首烏,不知風兄可有興趣?”
“若是真的話,在下自然會感興趣。”
白衣青年轉過身來,劍眉一挑,臉上露出似笑非笑之色,一字一頓的說道。
蘇真聽聞此話,神情立刻一凝,看向身前之人的眼神越發深邃起來。
“風兄此話何意?難道那七色鹿與人形何首烏還有假?要知道兩個月前,我們可在斷魂崖親眼見過。”
“俗話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但在修真界,眼見可不一定為真,更何況是已經消失了無數歲月的七色鹿,和修真界從未出現過的人形何首烏。”
白衣青年微微搖了搖頭,對于他的話語很不以為意。
眼見蘇真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并沒有表現出太多震驚,他眼中的欣賞之意倒更濃了三分。
“蘇兄,在下相信以你的眼力,定然看出了一些不妥之處,否則蘇兄不會待在此處,瞻觀風景。”
白衣青年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說道,說完他的目光卻是投向了正前方,那正是核心之地的方向。
蘇真向前邁出一步,與白衣青年并肩而立,其目光同樣投向核心之地的方向。
“果然是什么都瞞不過風兄的眼睛,只是蘇某十分好奇,既然風兄知曉了一切,又為何不速速離去,停留在這旋渦中心,所為何事?”
說完他那一雙燦若星辰的深邃眼瞳,卻是緊緊的盯著白衣青年的雙目,似要從里面找出一些答案。
白衣青年并未立刻回話,一雙眼睛似覆上了一層迷霧,讓人看不清其內到底隱藏了什么。
良久,他臉上始終掛著的風輕云淡的笑意化作了苦笑,淡淡道。
“我在找一個人。”
蘇真沉默,認識了大半年,他還是第一次見此人露出了這樣的笑意,心中不由涌起強烈的好奇之意。
“風兄要找的人,定然非同凡響,難道他就在這禁源之地?”
“不知道,但直覺告訴我,他就在這里,而且離我很近很近。”
白衣青年的思緒似飄到了九天之外,竟出乎蘇真意料的,回答了他的話語。
說話間,他那背負在身后的右手中,卻是出現了一塊暗金色的玉石。
若是蘇真能夠看見,他定能一眼看出,那玉石之內每隔一段時間便有一道銀光劃過,似雷霆咆哮,讓人心驚。
另一邊,禁源之地外圍入口處,一顆茂密大樹的頂端,盤膝坐著一名銀袍青年。
看他雙目緊閉,周身氣息平和,呼吸均勻,似是正在打坐修煉。
可就在此時,一道驚雷從天而降,落地的位置剛剛好,就是銀袍青年打坐的那顆大樹。
銀袍青年雙目猛地睜開,其內隱有寒光閃爍,只見他身未動,右手向上一揮,立刻便有一枚金色小盾乍現,直接擋下了那道驚雷。
“小子,就是你動了我黃沙門的人?”
驚雷散去,金色小盾破碎消散,那棵大樹毫發無損,不過天空之上卻是忽然出現了一個身高足有九尺的赤膊大漢。
那赤膊大漢兩只胳膊足有常人大腿粗細,其上虬龍般的青筋鼓脹暴起,一看就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最令人心驚的是,他的身上還有道道雷霆環繞,宛如電光銀蛇,不時發出啪啪之聲。
赤膊大漢凌空站在那里,一身元嬰初期的威壓毫不掩飾的擴散而出,那股無上的氣勢,足以讓任何面對他的敵手,未戰便肝膽皆懼。
只可惜,銀袍青年并未抬頭看他一眼,也未吐出一字,似乎在他眼中,此人不值得他多費口舌。
“找死!”
赤膊大漢見銀袍青年不過金丹大圓滿修為,可竟敢如此無視自己,不由怒從心生,眼中殺機大盛。
說罷他右手成掌,向下用力一按,這一按之下,一道胳膊粗的雷霆從其手心飛出,直奔銀袍青年當頭劈去。
銀袍青年眉頭略微一蹙,眼中寒光溢出,雙腿微微用力,整個人便如一道銀光,直接不閃不避的沖著那雷霆飛去。
“蠢貨!”
赤膊大漢見狀,嘴角立刻露出一絲冷笑,隨即全身修為運轉,靈力噴涌,再次向下拍出了三道雷霆。
可銀袍青年卻似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竟一點沒有閃避的意思,直接與第一道雷霆撞到了一起。
那般粗的雷霆,且還是元嬰初期修士催動的法術,若是換了一般的金丹大圓滿修士,恐怕早就皮開肉綻。
但銀袍青年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見他周身隱有金光閃爍,將所有雷霆隔絕在了外面。
赤膊大漢頓時雙目圓睜,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可銀袍青年速度極快,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就已破開剩下的三道雷霆,沖到他的身前。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受死!”
赤膊大漢見此人竟敢沖到自己面前,立刻冷哼一聲,絲毫不掩飾嘴角的譏諷。
天沙國誰人不知,他雷洪乃是法體雙修,不僅擁有攻擊力絕強的雷靈根,更是時常以天雷鍛體,練就了一副鋼筋鐵骨。
就算是同階修士,也少有人敢與他近身作戰,可今日這小輩卻敢主動送上門來,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說罷他便抬起那沙包大的拳頭,其上電蛇游走,直接向著銀袍青年面門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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