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怨珠?” 喬遠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有些不明白設下這陷阱的人,為何要收集怨氣。 “莫非是為了制造出怨念獸?” 目前他能想到的,也就是這個猜測,可喬遠又覺得應該不會這么簡單。 這幕后之人布置這么一個驚天大局,以七色鹿與人形何首烏攪得東林大陸風云變幻,若是只為了幾只怨念獸,這代價實在有些不值。 想不通,喬遠便壓下了這個問題,看向項天繼續問道。 “對了,項道友,你先前說出口就在上方,可在下只看到了那怨珠,并未見到什么出口。” “那出口便在怨珠的上方,喬道友沒注意,自然看不見,但你若繼續向上飛,便能看見宮殿之頂,只是以神識接近怨珠就兇險至極,又有誰敢以親身而至。” 項天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搖了搖頭。 想想也是,之前他已調動全部神識,在接近怨珠時,都差點遭受重創,若要親身前往,恐怕還未靠近,便被怨氣形成的浪潮徹底吞噬了。 “啊!” 正想到這里,外面卻是傳來一聲刺耳的女子尖叫之聲,立刻便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喬遠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搖了搖頭,暗道守心的話莫非要成真了,那方嫣還真是個短命鬼。 沈明、方嫣、韋行文三人若是一直待在宮殿一層,尚還沒有性命之憂,可一旦進了那扇大門,那就與他們一樣,朝不保夕了。 “嫣兒,待在門外別進來。” 就在此時,那白袍老者也反應了過來,想起進入宮殿的還有方嫣三個后輩,立刻開口大喝道。 可惜他的喝聲還是晚了一步,沈明早已以神識看到了他們,還未搞清楚狀況,三人便沒頭沒腦的沖了進來。 當下,就有數十條鎖鏈向著他們襲去,除了方嫣被眼前慘烈的情形嚇得有些手腳發軟外,其余兩人皆是狀態不錯,倒是帶著她安然無恙的到了大殿深處。 “唉!你們三人快各尋一根石柱站立。” 白袍老者長嘆一聲,眼中盡是痛惜之色,可人都來了,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希望他們能夠多撐一段時間。 “兩個金丹中期,一個金丹后期,現在進入核心之地的門檻已經這么低了嗎?連這種小屁孩都敢來送死。” 尸道門的黑臉大漢也不知是天生長了一條毒舌,還是在此地呆的久了,有些煩悶,一上來便毫不留情的將三人數落了一遍。 白袍老者等人皆已習慣那人說話的方式,并未理會。 但方嫣卻是柳眉一豎,見到自家長輩,頓時有了底氣,也不管黑臉大漢是元嬰期修士,直接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 “你這個黑臉鬼,嘴巴……” 可她話語還未說完,便只覺一道冰寒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頓時嚇得嬌軀一顫,差點從石柱上摔了下去。 轉頭看去,只見喬遠冷著一張臉,正死死的盯著自己,方嫣頓時嚇得花容色變,默默低下頭,不敢多說一句話。 “我的話,你這么快就忘了?” 喬遠警告的話語在她腦中響起,將她嚇得顫抖著身子,一邊搖頭,一邊低聲回道。 “沒忘……沒忘……” 白袍老者將這一切盡皆收入了眼底,并未多說什么,以他的閱歷與見識,自然看得出喬遠是在幫方嫣。 只是他頗為奇怪,這方嫣丫頭仗著是太上長老最疼愛的后輩,又是海丹子的得意弟子,行事向來無所顧忌,在宗門內是出了名刁蠻大小姐。 平日里別說金丹期修士,就算是元嬰期長老也要讓著她,卻沒想,喬遠一句話便將她嚇成這副模樣。 再說那黑臉大漢,似是知曉方嫣的身份,又或者顧忌白袍老者等人,不愿在這里浪費靈力,便只是冷哼一聲,狠狠瞪了她一眼。 “嫣兒,你師尊呢,她為什么沒來?” 緩了片刻,白袍老者努力擠出一絲慈祥的笑意,輕聲問道。 聽聞此問,方嫣頓時羞愧的低下了頭,有些不敢看白袍老者。 “師尊……師尊為了救我們,被困在陣法中了。” “怎么回事?你詳細說來,……算了,韋師侄,你來說。” 白袍老者臉色一變,語氣頓時變得極為嚴肅,嚇得方嫣支支吾吾好一會兒也沒說個明白,他便只好看向韋行文。 半晌過后,韋行文將事情仔細述說了一遍,頓時讓此地修士的心涼了半截。 原來,碧眼通靈猴早就找到了海丹子一行人,不過他們剛剛進入禁源之地,對此地頗為不熟悉,一路花費了不少時間,終是到了內圍之地。 不過因一次意外,也可以說是方嫣調皮所致,她陷入了一座殺陣之中,海丹子拼盡全力,破開殺陣,將她救了回來。 可誰知那竟是連環陣法,殺陣之中還有困陣,海丹子便困在了其中,無法脫身。 足足耗費了一個月的時間,海丹子依舊沒有破開陣法。 無奈之下,她只得將核心之地的情況講述一番,把探靈玉佩交給方嫣三人,讓他們來此傳遞消息。 黑臉大漢聽完整件事情,眼中透著一股壓抑的怒氣,絲毫不客氣的譏諷道。 “哼,傳遞消息?是傳遞讓我們絕望的消息吧,這個海丹子……” “道友還請慎言,并非海丹子師姐不愿前來,而是無法前來。” 白袍老者聽那黑臉大漢欲要詆毀海丹子,頓時冷了臉色,打斷了他的話語。 方嫣下意識的就要出口反駁,可一想到喬遠就在不遠處,頓時便壓下了到了嘴邊的話語,思慮了一遍,這才開口說道。 “不是的,師尊讓我們過來傳遞消息,讓各位一定要堅持住,她斷言最多再有兩個月便能破開陣法,到時候……” “哈哈……,兩個月?等她來了,我們早就與殿前的修士一模一樣了。” 方嫣還未說完,黑臉大漢便放肆地大笑起來,笑聲中盡是嘲諷之意。 白袍老者長嘆一聲,露出一臉頗為苦澀的表情,搖了搖頭。 “師姐啊師姐,我們哪里還能堅持兩個月,莫非這是天要亡我等?” 要知道他們已經在此地堅持了半年,這里完全被怨氣充斥,無法吐納吸收外界靈氣,只能靠吞服丹藥恢復靈力。 半年的消耗,他們身上的丹藥早就消耗無幾,連項天這等大門派的天驕之輩,也只能將一枚丹藥掰成兩半服用,可想而知,此刻情勢有多么危急。 方嫣、沈明、韋行文三人聽聞此話,臉色頓時煞白一片,心也隨之涼了下來。 就在此時,上方的鎖鏈再次發動了進攻,其余人還好說,對付起來雖有些吃力,但也勉強應付了過去。 但方嫣三人就不行了,他們不僅實力不夠,對敵這鎖鏈的經驗亦不足,不出片刻,便已險象環生,看起來似隨時都要墜下石臺。 幸好白袍老者等人出手搭了一把,這才讓他們渡過了眼下的難關。 “這位道友,若海丹子前輩來此后,你們打算如何離開此地?” 喬遠沉思了許久,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抬頭看向白袍老者問道。 白袍老者雖不知他為何有此一問,但也頗有耐心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道友也知道那唯一的出口就在怨珠的上方,以我們一個人的力量,決計無法靠近怨珠,破開出口,但若集合眾人之力,還有那么一絲可能。” “也正是因這一絲可能,我們才送出了碧眼通靈猴求救,但那是三個月前的事情了,如今我們人員縮減不少,力量明顯不足,最重要的是,我們還需要一位元嬰中期修士。” 聽完這番話,喬遠有些明白了,其目光一轉,落在了最遠處一個盤膝坐在石柱上的赤發老者身上。 此地三十多名修士,其中一半都是金丹期修士,一半是元嬰初期修士,唯有那赤發老者乃是元嬰中期修為。 不過他氣息微弱,似是體內有傷,正在打坐恢復傷勢,這段時間始終沒有睜開雙目。 喬遠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盯著那赤發老者,淡淡開口。 “或許在下可以試試。” 聽聞此話,全場一片安靜,眾人神色都有些錯愕,但不過片刻,便被黑臉大漢的笑聲打破了寂靜。 “哈哈……,狂妄!你區區一個金丹期修士,即便取得元嬰期下第一人的虛名,也僅僅是元嬰期下,要知道……” 黑臉大漢說到這里,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剛才還在他眼中的喬遠,竟然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一只大手突然出現在身前,其速如風,一把扣住了他的脖頸。 “你……你……” 喬遠的身形慢慢清晰在眼前,讓他雙目瞳孔猛地一縮,臉上露出強烈的不敢置信之色。 “瞬移?他不過金丹期修為,居然可以施展瞬移。” 當下,全場修士都被喬遠這一手突然襲擊,驚的愣在了當場,臉上精彩的表情不比黑臉大漢差上一點。 方嫣更是嬌軀一顫,只覺呼吸一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嬌嫩的玉頸。 “我原以為自己已經高估他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 項天神色陡然變得凝重無比,攏在袖中的右拳緊緊捏住,心中暗道。 就在此時,那始終沒有睜開雙目的赤發老者,緩緩睜開了眼睛,目光如電,看向喬遠,沉聲道。 “你可以試試!” 推薦都市大神老施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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