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輕笑點頭,這倒是個好辦法,既可以鍛煉這兩人,也可以讓他們三師兄弟單獨敘敘舊。
“想當年,我學習禁制的時候,就是從這竹林起步的,你們可不能丟了我的臉面。”
喬遠回頭看向綺云與胡玉,丟下這一句話,便與蘇真一同踏空,直接踩著竹葉,消失在了竹林深處。
綺云剛想開口,卻見人都不見了,不由氣得剁了剁玉足。
這剛回來連口水都沒喝,喬遠就給她布置了一個難題,天底下哪有這樣對待徒弟的。
至于胡玉,她卻是沒有絲毫怨言,反而看向竹林中的禁制,臉上露出濃濃的感興趣之色。
另一邊,喬遠與蘇真自然不在乎這些禁制,如入無人之境,片刻間就來到了竹林中心處的竹屋前。
看著從屋內走出的一名身形壯碩的大漢,喬遠臉上露出無比開懷的笑容,連忙上前躬身一拜。
“二師兄!”
說是師兄,其實他的禁制基礎幾乎全都是連景山教的,在喬遠心中,對連景山的尊重不亞于對段天固的尊重。
“小師弟,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一別四十多載,再次看到喬遠,他只覺眼前的青年已然不再如當年那般青澀,讓他心中無比欣慰。
當然最重要的是,喬遠能活著回來,這就滿足了他最大的愿望。
喬遠抬頭,仔細看著連景山的面容,雖依舊是那副憨厚敦實的模樣,可看得出其目中還是隱藏了一股疲憊。
段天固的性子他們是知道的,被稱為陣癡,每日除了修煉便是鉆研禁制陣法,五月峰的事情大多都壓在了連景山的身上。
偌大的五月峰,雖弟子不如一月峰多,但連景山身為峰主之徒,卻是要操心上上下下諸多事情,將此峰打理的井井有條。
蘇真與喬遠同樣身為峰主之徒,本應與連景山一同接下這重擔,可奈何蘇真天性灑脫,不喜被俗事纏身,而喬遠又常年漂泊在外,這擔子便只有壓在了他的肩上。
思及此,這兩人目中都露出了一絲愧疚,尤其是喬遠,他自入了月河宗,真正呆在宗門的時間,還不過兩年。
“二師兄,你辛苦了!
“哎,我們師兄弟說這些干什么,大師兄、小師弟,咱們三兄弟可是第一次聚在一起,今日一定要一醉方休!
連景山極為高興,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道。
隨后他便拉著兩人,就在一旁的石桌邊坐下,抬手一揮,就見桌上出現了幾大壇香氣逼人的美酒。
別看他外表是個大老粗,可內心的風雅一點不比蘇真差,滿園翠竹,美酒飄香,伴隨鳥雀清鳴,如此風景,倒是極富雅趣。
三兄弟便在這竹林間,暢談起了這些年的往事。
當然,宗門內的事情,喬遠大多都從蘇真口中有所了解,如今基本都是他在說游歷東林大陸的事情。
當喬遠說到收了兩個徒弟時,連景山哈哈一笑,轉頭看向竹林外,目中露出了滿意之色。
“小師弟的眼光就是不一般,收了兩個徒弟,不僅資質絕佳,就連姿容氣質都如此不凡,恐怕不少男弟子都要往我們五月峰跑了!
“師兄誤會了,那穿白裙的才是我的弟子,另一個是我為咱們五月峰招攬的人才!
聽到連景山的話語,喬遠剛剛喝下去的酒不由嗆了出來,連忙解釋道。
“哦,是這樣啊,……我說小師弟,你人雖不在五月峰,但招來的人,卻個個都是天才。”
“二師兄,此話怎講?”
喬遠神色一動,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好奇。
連景山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清了清嗓子,這才緩緩說道。
“你那小妹我就不說了,資質天賦都是萬中無一,自從曲云薇走了之后,她就接替了其名號,成為了咱們月河宗第一天之驕女。”
聽到此話,喬遠臉上不自覺的便露出了一絲自豪與驕傲,展瑤能有如此成就,他比誰都要高興。
可仔細一想,他微微有些醉意的頭腦立刻便清醒了過來。
“曲云薇走了?二師兄這是怎么回事?”
“哦,此事我還沒說,不知你們可否知曉南泰的戰爭是如何結束的?”
連景山一聽他的疑問,立刻伸手拍了拍額頭,解釋起來。
“聽說是因為雷仙宗的雪之使者出面了,如今此事連修真界的煉氣小輩都知曉。”
蘇真見牽扯到了南泰戰爭,臉上也不由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連景山點了點頭,說到此事時,目中還有一絲自傲,畢竟能被雪之使者帶入雷仙宗,這可是天大的榮耀。
“沒錯,那雪之使者修為雖不高,但卻拿出了雷仙令,強行命令各大宗門停止了戰爭,并且還帶走了在這場戰爭中表現最優異,名氣最大的幾人,曲云薇就是其中一人。”
聽聞這話,喬遠與蘇真皆是神色一驚,隨后兩人相視一笑,說到底這可是大好事一件。
曲云薇能夠加入雷仙宗,未來前途定然不可限量,到時候,他們月河宗也會隨之水漲船高。
但若是連景山知曉,那雪之使者真正的任務是為了尋找喬遠,不知他的表情會有多么精彩。
當然,此事他沒有必要弄得人人皆知,喬遠沒有再多問雷仙宗的事情,而是問起了五月峰的事。
“對了,聽二師兄剛剛的語氣,似乎除了小瑤,還有其他人也為咱們五月峰爭了光!
“沒錯,那人也是你將其收入五月峰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他叫秦朗天,原先是火風谷的一名弟子!
連景山點了點頭,看向喬遠輕聲說著,臉上有掩飾不住的贊賞之意。
一提到“秦朗天”這個名字,喬遠便立刻想了起來。
當年白沙洲一戰,有一名火風谷弟子主動投降,說是在火風谷得罪了一名權勢極大的紈绔子弟,為保命才不得不反叛。
當時,喬遠見他在禁制一道上極具天賦,出于惜才,便口頭將他收入了五月峰。
可還沒向連景山舉薦,他便被火云真君逼得不得不使用轉天術逃命,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沒想到,那秦朗天還真的入了五月峰,且被連景山重點提到,顯然是有了不小的成就。
果然,是金子總會發光,他也算是秦朗天的伯樂。
連景山見他神色變化,似是想起了秦朗天,便繼續說道。
“那秦朗天在陣法一道上天賦可不比小師弟差,僅僅只用了一年,便進入了禁陣榜前三十,而且那至今只有小師弟留名的隱禁榜,他居然也登上去了!
“什么,竟有此事?”
一聽“隱禁榜”,喬遠的臉色徹底大變。
登上禁陣榜前三十,說明秦朗天的禁制天賦的確極高,可登上隱禁榜,別人不知道這代表著什么,他可是極為明白。
當年,若非有小葫蘆中的神秘力量,他絕不可能發現禁陣塔中的隱形禁制,而這秦朗天居然能夠登上隱禁榜,這說明了什么,讓他不敢繼續深思。
“小師弟,你怎么了?禁陣塔極為神秘,那隱禁榜我也是自從你留名之后才聽說,莫非這里面還有什么秘密?”
蘇真年輕的時候也闖過禁陣塔,且名次極高,排在前十之列,但關于隱禁榜,他還是自喬遠出現后,才第一次聽說。
現在一看他反應如此劇烈,蘇真下意識便猜到了隱禁榜背后定然大有故事。
“隱禁榜的事情,我也說不太清楚,但沒有一些機緣,絕對登不上去,那秦朗天倒真是非同尋常。”
小葫蘆是喬遠最大的秘密,比萬禁塔、空間珠都要重要千倍百倍,所以此事不能對他們坦言。
不過他對秦朗天卻是起了極大的好奇心,決定有時間去見他一面。 “二師兄,你再說說,那秦朗天還做了什么事情?”
“這秦朗天不僅禁制陣法天賦極高,人也聰明的很,在這次南泰戰爭中,為咱們宗門立下了不少功勞,師尊對其十分欣賞,若非他老人家不想再收弟子,他恐怕就成了咱們的四師弟了。”
連景山繼續說著,聽其語氣,他對秦朗天也是頗為喜歡。
“如今他拜在陳鋒師叔門下,修為也到了金丹中期,不論是修煉資質還是陣法天賦,都可稱為咱們五月峰年輕一輩的第一人,不過小師弟回來了,他這第一人的名頭恐怕就保不住了,哈哈……”
喬遠笑而不語,他還沒有顯露出修為,要是元嬰中期的氣勢散發出來,恐怕連景山會立刻啞口無聲。
如今的喬遠,別說與那些年輕一輩相比,就算是與門中的那些老怪比較,也差不了多少。
三人一邊喝酒,一邊暢聊,不知不覺天色便暗了下來,可他們卻沒有盡興的意思。
直至天黑又天亮,天亮又天黑,如此七天七夜之后,喬遠三人才趴伏在石桌上,醉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而綺云與胡玉則完全沉浸在竹林里成千上萬道禁制中,無法自拔。
不是她們破解不了這些禁制,而是南泰的禁制與東林的禁制大不相同,立刻便勾起了她們好學的**,忘記了時間。
外界,早在他們回來的第二天,護月山上發生的一幕,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傳遍了月河宗內外上下。
當年名震月河,取得宗門大比煉氣第一名的喬遠,在消失了六十年后,重返月河宗,而這一次回來,他的修為更是達到了極為恐怖的元嬰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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