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清竹在三月峰任務堂時,只聽完那筑基弟子前半句話語,卻沒來得及聽后半句話。
如今的喬遠已然今非昔比,他不但回來了,其修為更是達到了恐怖的元嬰中期。
短短六十年,一個新的傳奇出現(xiàn)在了五月峰,這是一個超越蘇真的傳奇,足以讓所有弟子瞠目,讓所有長老不敢置信,讓整個修真界為之震驚。
狄清竹不傻,反而極為聰明,她終于明白過來,為何五月峰山腳下會聚集了那么多修士。
“我不知道你的師尊為何反對我和婉晨在一起,可如今,他想要再從中阻攔,卻是不可能。”
喬遠看著驚楞在當場的狄清竹,緩緩收起威壓。
當年,他還記得那凌如淵為了阻止自己,不顧身份修為的差距,對自己痛下殺手,若非段天固及時趕到,恐怕他就死在了三月峰。
雖不知這其中有何內(nèi)幕,但以喬遠如今的實力,卻是不必再怕凌如淵。
說到底,實力才是決定一切的根本,若是當年他便有如今的修為,又豈會遭到凌如淵的阻攔,又怎么會在火云真君的逼迫下,不得不使用轉(zhuǎn)天術逃命,最終流落他鄉(xiāng)這么多年。
有了實力,任何擋在喬遠與凌婉晨之間的阻礙,都會被他一拳轟碎。
狄清竹愣愣的看著他,久久無法回神,當年在白沙洲兩人并肩作戰(zhàn)時,他們都還是金丹初期修為。
可不到五十年,她便進階到了金丹后期,本以為這修煉速度已然極快,可與喬遠一比,這簡直就不值一提。
“告訴我,婉晨她現(xiàn)在在哪兒?”
喬遠沒有理會她心中掀起了怎么樣的滔天巨浪,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師妹……師妹早已離開了宗門,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狄清竹被那灼熱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她微微側過頭,低聲回道。
聽到這話,喬遠眉頭緊蹙,身上的氣息明顯變得有些不穩(wěn)。
狄清竹沒有看他,但卻能感受到他的緊張與不安。
“當年白沙洲一戰(zhàn)后,消息傳到了師妹耳中,她不顧師尊反對,強行出關趕赴戰(zhàn)場,在那里尋找了你大半年。”
“后來,在我與師尊以及幾位師兄長輩不停勸慰下,她終是放棄了尋找,回到了宗門,但不到一年,師妹又離開了宗門,不知去向。”
喬遠身子劇顫,上前一把抓住狄清竹的胳膊,一雙眼睛瞪得宛如銅鈴。
“不知去向?你到底什么意思?難道你們就沒有出去找過她?”
“師尊有命,不讓我們出去尋她,我猜測,師妹應該是被師尊送到其他地方修煉了。”
狄清竹感受到胳膊處傳來的大力,即便她肉身極為強悍,卻也有些承受不住。
“凌如淵!”
喬遠轉(zhuǎn)頭看向三月峰的方向,目中閃過一絲凌厲之芒。
不假思索,他直接抓住狄清竹,騰空而起,向著山外疾馳飛去。
“師父,你要去哪兒?”
綺云看到喬遠那副樣子,實在擔心的很,忍不住喊道。
直至人影消失在了她的眼中,一句話語才悠悠響徹在這片竹林,傳入了綺云與胡玉耳中。
“好好待在這里。”
飛行途中,喬遠體內(nèi)靈力流轉(zhuǎn),立刻便讓高高腫起的臉頰恢復正常,不然以這副容貌出去見人,恐怕是沒人能認出他。
山腰下的待客大殿中,數(shù)十名修士正坐立不安的等待著,可突然間,他們便感受到頭頂有一道強悍的氣息飛過。
眾人立刻魚貫而出,抬頭看去,當看到那一閃而逝的白衣身影時,不少人都擦了擦眼睛,似是沒有看清。
可當他們再看時,人卻已然消失在了天邊,緊隨其后的,則是另外兩道強悍的氣息,蘇真與連景山。
“喬遠?剛剛那人……”
謝飛宇睜大了雙眼,看向喬遠消失的方向,有些不敢相信的喃喃道。
雖然他們早就從哪些外門弟子口中聽說,喬遠已經(jīng)是元嬰中期修士,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真正見到了,感受到了那強大的氣息,還是讓人難以置信。
“走,咱們趕緊跟上。”
此刻,唐厲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掃了林萬天、鄭妙雪等人一眼,立刻便向著山外飛去。
其他人也明白了過來,正主都走了,他們還在這里干什么。
于是,剛剛還熱鬧無比的五月峰,一下子又陷入了寂靜,甚至還有不少五月峰的長老弟子,也跟了上去,想看個究竟。
不過片刻,喬遠便帶著狄清竹一馬當先,落在了三月峰山腳下。
“你想做什么?”
一路被這么抓來,狄清竹臉上也出現(xiàn)了一絲慍怒。
喬遠松開抓住她胳膊的右手,沒有看她,而是自顧自的邁步向著山上走去。
“自然是拜訪令師尊。”
這是他第二次來三月峰,同樣是為了凌婉晨,只是這兩次拜訪,他的修為、實力、心態(tài)都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狄清竹從他那平靜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強硬,顯然這不是簡簡單單的一次拜訪。
可遲疑了片刻,她卻沒有開口阻止,反而其心里還出現(xiàn)了一絲期待。
“小師弟!”
但喬遠還未走出多遠,就聽身后傳來一聲急促的話語,蘇真與連景山一同快步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小師弟,你來三月峰做什么?”
蘇真雖不知曉喬遠與凌婉晨的事情,但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一行不會太平靜。
“兩位師兄,師弟有一些事情想問問凌長老,你們不必擔心。”
喬遠不是沖動的人,剛剛從五月峰飛到這里,他便冷靜了下來。
此刻對著兩人露出一個令人安心的笑容,他便繞開蘇真,繼續(xù)向著山上走去。
連景山可知曉當年凌如淵對喬遠痛下殺手之事,雖說如今他實力不凡,可這三月峰畢竟是人家的地盤。
想到此處,他便臉露擔憂之色,走上前抓住了喬遠的胳膊。
可連景山還未開口,蘇真便拍了拍他的肩頭,淡淡一笑,搶先說道。
“你去吧,有什么事,師兄們替你擔著。”
到了嘴邊的話語,連景山立刻咽了下去。
沒錯,如今他們?nèi)值芏家丫埤R,還有什么好怕的,別說一個凌如淵,就算是三月峰峰主在此,為了小師弟,他也拼了。
喬遠看著他們兩人,沒有再開口,而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兄弟之情,不必多說,他自會永遠記在心中。
轉(zhuǎn)身,喬遠大步向著三月峰山頂走去,那守候在山門口的幾名筑基弟子,根本不敢阻攔,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敢說,便乖乖退到了一邊。
狄清竹默默跟在他的身后,看著那道背影,雖一點也不壯碩寬闊,但卻筆直堅挺,如青山古松,堅韌不拔。
三月峰峰頂,一處鳥語花香的庭院中,此刻正有一名身穿紫色袍服的白發(fā)老者,站立在閣樓三層的窗前。
其目光凌厲如電,遙遙看向山下,似是能夠穿透無限距離,直接看到那緩步向上走來的喬遠。
三位元嬰期修士,外加唐厲、謝飛宇等等數(shù)十位金丹期修士光臨,三月峰的人怎會沒有一點察覺。
更何況,那數(shù)十個金丹期修士中,有幾位就是三月峰的人,他們一回來,便立刻趕往各處地方,向那些不出門的元嬰期長老匯報情況去了。
但此時此刻,根本沒有人敢阻攔喬遠,三月峰的金丹期修士,一感受到從他身上傳出來的威壓,還未靠近,便有一股極大的壓力。
至于元嬰期修士,就更不會插手此事了。
畢竟除了凌如淵,三月峰沒有人與喬遠有過節(jié),盲目插手,與喬遠、蘇真、連景山接下梁子,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一路暢行無阻,就算遇到幾個不懂事的弟子,也被狄清竹一個眼神給趕走了。
直至到了三月峰峰頂,喬遠才感受到凌如淵的氣息,轉(zhuǎn)了方向,極為坦蕩的走入那庭院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湖心亭中的紫袍老者。
相隔數(shù)百丈,兩人目光相碰,并未出現(xiàn)狄清竹想象中的電光火花,反而是凌如淵先露出了笑容,向著他拱了拱手。
“冒昧打擾,還望凌長老勿怪。”
喬遠同時也露出了笑容,拱手回禮,隨后一步邁出,如踏著清風,直接落在了那湖心亭中。
“哪里哪里,喬長老剛剛回到宗門,便來此拜訪,實乃老夫有幸。”
也不知是因為蘇真的關系,還是喬遠的修為,凌如淵表現(xiàn)的極為客氣。
“凌長老客氣了,您是前輩,晚輩來拜訪,自是應該。”
“哎,修真界以實力算輩分,喬長老如今已有元嬰中期修為,與老夫便是同輩之人,就算稱呼一聲師兄,也是正常。”
兩人坐在石桌邊,倒上兩杯熱茶,談笑間,恍若多年不見的好友。
若非狄清竹知曉他們之間的往事,恐怕還真會相信這和諧的一幕。
半晌過后,客套話說足了,面子給夠了,兩人手中的熱茶也喝得差不多了。
喬遠目光一閃,不打算再拐彎抹角,直接神情嚴肅的問道。
“凌長老,在下來此只有一事相詢。”
“哦?不知是何事?”
雖然早已猜到他的目的,凌如淵還是故作不知,疑惑的問道。
不假思索,喬遠立刻回道,其目中光芒閃爍,臉上露出期待與渴望。
“凌婉晨現(xiàn)在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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