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完全讓喬遠傻眼了,可也只是瞬間,他便反應了過來,迅速側身避開,瞥了一眼自己那腫脹的屁股,有苦難言。
“她這是報當年的仇啊!”
呼嘯之聲響起,凌婉晨化掌為指,快若閃電的點向喬遠的下腹,目中戰意完全爆發而出,似今日一戰她早就期待已久,只是苦于修為太低,沒有把握。
實際上,在宗門大比上,落敗于喬遠,凌婉晨心中就一直不服,只是后來兩人修為差距越拉越大,凌婉晨想要再戰一場,卻深知自己沒有勝算,這事也就壓了下來。
再后來,兩人一分別便是甲子歲月,凌婉晨多次想過,與喬遠重逢時,自己一定要再戰一場,贏他一次,即便兩人關系親密,互相屬于彼此,可這種心思,凌婉晨從未打消過,甚至隨著結嬰成功,戰神訣突破至二脈,她想要贏喬遠一次的心思就越發重了,似不報當年一箭之仇,以后修煉都會不舒服。
這……就是凌婉晨,永不服輸的凌婉晨!
她的堅韌與記仇,即便是喬遠都不得不佩服,想了想,他仰天一笑,目中同樣爆發出強烈的戰意,右手雙指成劍,向著凌婉晨一指反擊。
沒有動用一絲修為之力,兩人憑借的都是純粹的肉身。
凌婉晨美眸微微瞇起,嘴角牽起一絲笑容,原本有所保留的力量全部迸發出來,劃破空氣,帶出一陣音爆之聲。
砰砰砰!
兩人雙指相接,并未傳出太大的聲響,可只是那股余力,卻是在洞府內引起了一陣風暴,四周桌椅齊齊崩潰爆開,地面猛然一震,他們腳下的地板竟齊齊碎開了蛛網般的裂縫。
一股大力襲來,喬遠只覺食指與中指指骨快要碎裂,血肉將要崩潰,可體內戰神血脈強行運轉下,還是將這股勁力分散到了全身各處,他臉色有了剎那的紅潤,蹭蹭蹭退后三步,體內氣血翻涌,竟在一擊中完全落入了下風。
當然,這其中有喬遠不舍傷害凌婉晨,故意留手的緣故,但就算再留手,能一指便將其震動氣血不穩,這足以說明凌婉晨的肉身之力有多強,也側面說明了戰神訣這門功法的強悍之處。
“再接我一掌!”
凌婉晨沒有給他太多震驚與思考的時間,嬌喝一聲,再次出手,這一次她變指為掌,呼嘯之聲更加劇烈,同時還帶出一股勁風,尚未臨近,便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若是換了其他元嬰初期修士,在這一掌下,恐難以生出反抗的心思。
喬遠神色微變,暗暗叫苦,不得不調動全身氣血之力,再次抵抗她的進攻,不過這一次他卻不是直攖其鋒,而是邊向洞府大門退去,邊做防御。
剛剛一指對抗,就險些讓洞府崩潰,可以想象,若再硬碰硬,以后喬遠和凌婉晨便“無家可歸”了,因此他才不得不向后退去。
可這一退,落入下風不說,凌婉晨更是有些不滿,好不容易燃起的斗志,她可不希望還沒過兩招,就匆匆收場。
速度再快一分,還未等喬遠退出洞府門外,凌婉晨便直接一掌與他對上。
轟的一聲巨響傳出,洞府大門直接被喬遠撞開,他整個人似被一座大山撞擊,在那一掌下,疾馳向后倒飛而去,直至落在山谷中心,這才勉強停了下來,可其面色卻是一紅,嘴角慢慢溢出了一絲鮮血。
凌婉晨見狀,目中閃過一絲擔憂,可只是瞬間,這擔憂便被壓下,再次被強烈的戰意取代。
“你行不行?一脈之力可不僅限于此,你趕快運轉戰神訣,將血脈凝聚出來。”
聽到她的話,喬遠目中閃過明亮之芒,之前他還不太清楚一脈之力的具體用法,可現在卻是明白了。
緩緩閉上雙目,喬遠全身一震,戰神訣急速運轉起來,體內血液加速循環,一滴滴精純的戰神血脈被他強行擠壓,凝聚在了右臂血管之內。
若此刻將他的衣袖掀起,可以清晰的看見,他的右臂皮膚之下,正有一條粗大的紅色線條急速蠕動,好似有一只紅色長蟲在里面鉆來鉆去,欲要破體而出。
“這就是……一脈之力?”
喬遠神情一震,頓時從心底深處生出了一股強大之感,似此刻自己的右臂不再是手臂,而是化作一柄無堅不摧的重錘,就算是這五月峰,在自己全力一拳,也要顫抖崩塌。
他目中露出滔天的精芒,戰意迸發,驀然抬頭看向凌婉晨,緊緊握住右拳,躍躍欲試之意表露無疑。
“來,讓我看看你的一脈之力。”
凌婉晨目中同樣有滔天的精芒爆出,戰意比他只強不弱,微微一笑,說完這一句,便舉起右拳,整個人似化作一把出鞘的利劍,直奔喬遠而去。
二話不說,喬遠左腳一蹬,速度比之更快的沖了上去,氣勢如龍,可卻斂于周身,看起來倒像是一柄磅礴渾厚的重錘。
一人如劍,一人似錘,雖沒有動用半點修為,但僅僅是肉身之力,便在這山谷中掀起了一場浩大的風暴,甚至還擴散出去,影響到了小半個五月峰。
此刻山谷內,只有展瑤與月嬋在閉關修煉,綺云與胡玉這些天一直在外忙活雙修大典的事情,風暴掀起之時,兩女即便一心沉浸在修煉中,還是察覺到了外面的震動。
“發生了什么事?喬大哥……”
展瑤驀然睜開了雙目,臉上露出焦急與擔憂之色,連忙關閉陣法,一晃之下,立刻沖出了竹屋。
同一時間,月嬋也被驚醒,瞬間沖了出來。
看見山谷內的情況,兩女頓時一愣,顯然都沒想到引起如此大動靜的不是別人,竟是喬遠與凌婉晨,且看他們的樣子,似針鋒相對。
喬遠與凌婉晨沒有理會她們,目中只有對方,速度達到最快,兩只充滿了開山之力的拳頭,轟然碰撞在了一起。
轟!
一聲巨響驟然傳出,掀起音波的同時,一股氣浪急速散開,順著兩人拳頭相碰之處,卷起漫天煙塵沙土。
沙塵瞬間將兩人的身影遮掩,展瑤與月嬋睜大了眼,也反應過來,他們只是在切磋,并非鬧了矛盾。
只是……這切磋的動靜未免大了一些,兩女清晰的感受到腳下的大地震顫不已,四周山峰更是有不少山石滾落,似山要崩,地要裂。
這動靜并非局限于山谷內,傳到外界,立刻便驚動了不少弟子長老,讓他們齊齊飛出,向著此地而來。
“怎么回事?莫非是敵襲?”
“不可能,我五月峰的護山大陣最為堅固,怎么可能有敵襲!”
“這股震動的源頭……好像是……喬長老的山谷?”
連景山正在向綺云與胡玉布置任務,此刻感受到山峰的震動,齊齊神色一變,連忙飛出。
喬遠與凌婉晨沒想到,因為他們這一次切磋,整個五月峰有小半的人都被驚動了。
而他們趕到山谷外,目光齊齊凝聚過去時,正好看見,一襲白衣的喬遠面色紅潤,飛速倒退而回,在空中直接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似身受重傷。
“啊!那是喬長老,他……他怎么……”
“誰敢在五月峰傷喬長老?到底怎么回事?”
眾人齊齊一愣,隨即便是陣陣嘩然之聲喧囂而起,同時,還有數股強悍的威壓爆發出來,似看到喬遠受傷,極為憤怒。
“小師弟,你……”
“師父,你怎么了?”
“公子……”
連景山、綺云還有胡玉齊齊飛出,立刻便來到了喬遠身邊,個個面露擔憂,更有憤怒。
煙塵彌漫,事發又如此突然,他們根本沒注意到喬遠的對手是誰,也根本不管對手是誰,似只要敢傷喬遠,他們就算拼了所有,也要為其報仇。
展瑤與月嬋同樣第一時間趕了過去,她們沒有那般憤怒,只是神色復雜的看了煙塵內一眼,又臉露同情的搖了搖頭,沒有多說。
喬遠苦笑輕嘆一聲,揮手示意連景山等人不要在意,他沒有想到,自己盡了全力,完全激發了一脈之力,在肉身上還是不如凌婉晨,且差距還不小。
“這就是將戰神訣修煉到二脈的力量嗎?果然驚人,比我以前的未修煉肉身前,不知要強悍多少倍。”
他內心感慨,臉上的苦澀一掃而光,展現的則是濃濃的期待與興奮,似迷路的人找到了前行的方向。
“師父,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被傷了心神?”
綺云有些疑惑喬遠的神色變化,走上前急聲問道,甚至她都有些懷疑喬遠是不是被打壞了腦子。
可就在此時,此地再次掀起了陣陣嘩然之聲,這些聲音不是因為喬遠,而是因為從那煙塵中緩步走出的一個紅衣女子,凌婉晨。
“居然……居然是凌長老打傷了喬長老,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們不是要結成道侶了嗎?消息都傳開了,莫非兩人吵架了?”
“吵架?這陣勢能是吵架的樣子,我看定是喬長老惹凌長老生氣了,他們才打起來的。”
“這……這也太恐怖了吧,夫妻打架都能見血,還差點將山谷洞府給毀了,三月峰的暴力女……”
議論之聲驚天,其中有一名筑基期弟子更是想起當年凌婉晨在三月峰的外號,可他只是提了一嘴,就感受到了一道凌厲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頓時將他嚇得肝膽俱裂,倉惶而逃。
“咳咳……原來是家事,小師弟,那你多保重,師兄我先走了。”
“師父,徒兒還有事要辦,就不能照顧你了,你……你最好還是向師娘服個軟,不然……不然……唉!”
連景山輕咳兩聲,說完便向著凌婉晨干笑一聲,轉身離去,而綺云則是在喬遠耳邊勸了兩句,最后更是極為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長嘆一聲,拉著胡玉匆匆離去。
數息之間,此地圍觀的數百人一哄而散,每個人臨走前都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對著喬遠一陣搖頭,似是預感到以后的五月峰不會太平了。
他們在走之前,都清晰的看到喬遠不僅吐了血,在腰下還有一處位置高高鼓起,似……被打了。
“天吶!這家暴也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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