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間,宛如月中仙子的冰山美人竟似被一道閃電擊中,絲絲電流流遍全身,不讓人覺得疼痛,反而有種不一樣的酥麻舒適之感。
若是一些經(jīng)歷過情事的女子,定會明晰這種微妙感覺的奇異,可惜憐月一生太過不凡,能與她比肩者,尚少之又少,因此哪有能被她看上眼的男子。
不歷情事,自然不會明白這種微妙的感覺,不過憐月本能的有些反感,覺得眼前的那小子越發(fā)面目可憎,實在該死。
“滾!”盯著那張溫潤如玉的面容,憋了好一會兒,憐月才動用如今不多的氣力,狠狠吐出了一個字。
蕭清云也不氣惱,嬉皮笑臉道:“仙子再多忍耐一會兒,等我喝完了喜酒,一定替你親自療傷。”
說著他還伸出手指,虛空連點了兩下,就差沒直指憐月飽滿的胸脯。
憐月臉色鐵青,眼看就要忍不住再次發(fā)怒,咆哮出來,可卻被月嬋攔了下來。
她緩緩搖了搖頭,眼中寫滿了擔(dān)憂、焦急還有驚訝等等復(fù)雜情緒,她認(rèn)識的師尊不是這樣的,即便面對怎樣的險境,也絕不會如此失態(tài),甚至?xí)永潇o,就更別說被人三言兩語挑起怒火了。
看到月嬋的復(fù)雜眼神,憐月立刻回過神來,深呼一口大氣,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冷哼道。
“嬋兒,我們走。”
蕭清云略有訝異,正準(zhǔn)備開口挽留時,南松子站了出來,氣勢勃發(fā),擺出一副拼死也要一戰(zhàn)的模樣,當(dāng)然,他不是針對憐月,而是肅然盯著蕭清云。
身為月河宗的太上長老,他有責(zé)任在此時此刻挺身而出,特別是當(dāng)著眾多其他宗門勢力之人的面,若連他都退避,任由一個外人橫行無忌,那今日不但月河宗名聲盡毀,連之前一系列計劃所鼓吹的聲勢都成了白費(fèi)功夫。
“太上長老,這位是我大哥,他并無惡意。”喬遠(yuǎn)一步上前,向著南松子抱拳開口。
他自然明白南松子的想法,只是且不論南松子打不打得贏,喬遠(yuǎn)都會站在蕭清云這邊,宗門名聲也罷,聲勢也好,從他知道被樸月當(dāng)做棄子的時候,喬遠(yuǎn)便已心灰意冷。
南松子神色極為復(fù)雜,有惋惜、有悔意、有苦澀,更多的則是無奈,一切決定都是樸月做的,他剛開始也被蒙在了鼓里,此刻回想,只恨自己醒悟之時,沒有多出手一次,不過既然事已至此,再多說反而就顯得小人了。
沒有說一句話,南松子將目光從喬遠(yuǎn)身上回挪到蕭清云那里,如臨大敵。
反觀蕭青云則神情淡然,絲毫提不起再戰(zhàn)的興趣,輕聲道。
“道友何必如此,以他的實力,最多也就被困一夜,到時候我肯定不走,講道理還是動拳頭,還不是你們說了算。”
南松子皺了皺眉,神情略顯不悅,說實話,他對這位橫空出世的俊美青年很是不喜,身為化魂中期修士,卻無一點前輩風(fēng)范,行事放蕩下流,言語輕佻無度,若不是有一身通天的修為,便是與市井小巷中的流氓無賴無甚區(qū)別。
南松子雙手迅速掐訣,一道道禁制眨眼形成,圍攏在一起有構(gòu)成大陣的跡象。
戰(zhàn)局一觸即發(fā),段天固等人不免有些擔(dān)心,畢竟那看起來不靠譜的風(fēng)流公子,真的將月河宗第一太上長老困在了紫閘門內(nèi),紫門寂靜平穩(wěn),也沒有立刻就被破開的跡象,越這樣,便越說明那風(fēng)流公子的實力有多么恐怖,怕是僅僅化魂初期的南松子,會討不到半分便宜。
可就在此時,遠(yuǎn)處天邊有一道青虹疾馳而來,速度極快,上一息還在天邊,下一刻便到了月河宗山門口,有大喝聲傳出,如一根定海神針,讓護(hù)月山上的四位峰主以及諸多長老紛紛松了一口氣。
“師弟且慢。”
青虹散去,露出一個身材矮小的童子,這童子身披牛面獠牙的青晶鎧甲,本來看起來頗為滑稽可笑,但配上其手中倒提的一顆頭顱,就一點不讓人覺得好笑了,反而在看清那頭顱面容的瞬間,所有人遍體生寒,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是……枯化老魔的頭?”
有人不可置信的驚呼出聲,落在那些后知后覺的晚輩耳中,頓時讓他們頭皮都快炸裂。
相較于高高在上若仙人的樸月,他們顯然對惡名遠(yuǎn)播的枯化老魔更為了解,所以在看到有人倒提他的頭顱出現(xiàn)時,眾人的震撼遠(yuǎn)比一個來歷不明的強(qiáng)者困住樸月要強(qiáng)烈的多。
身披青甲的童子沒有理會任何人,一步之下,已踏入月河宗,來到了五月峰頂,站在了氣勢勃發(fā)的南松子與懶洋洋的蕭清云之間,揮手阻止道。
“師弟,切莫意氣用事,這位道友并非敵人。”
“可是……”南松子神色微變,上前一步解釋道,他自然知道蕭清云不是敵人,只是為了不讓宗門名聲大損,不讓今日的計劃功虧一簣,他就必須站出來,不能退。
“蕭道友是我宗門第一天驕的大哥,自然是咱們月河宗的朋友,先前他與樸月師弟切磋,不過是君子間的交流,無傷大雅,相信樸月師弟脫困后,非但不會生氣,反而要感謝蕭道友。另外,之前老夫追殺枯化老賊時,若非蕭道友及時施以援手,想要斬殺此獠……”
童子公良禹沒有容許南松子繼續(xù)說下去,直接開口接過他的話,緩緩說道,說至最后時,他搖了搖頭,其意思不言而喻。
一番話不僅解釋了蕭清云與月河宗的“親密”關(guān)系,也替南松子卸去了責(zé)任,更是將斬殺枯化老魔的功勞,讓出了一半給蕭清云。
一語三重意,遠(yuǎn)不止于此,其實這番話既不是說給南松子聽的,也不是說給蕭清云聽的,而是給那些心思搖擺的他宗修士,給對宗門已然心灰意冷的喬遠(yuǎn)聽的。
“道友言過了。”蕭清云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鄭重其事的抱拳回了一禮,輕聲道。
之前他在趕來月河宗時,的確遇到了公良禹追殺枯化老魔,不過當(dāng)時忙著趕路,他也就是隨意出手阻攔了一下枯化老魔的去路,要說有幫助,的確是有,可對戰(zhàn)局勝負(fù)絕沒有太大的影響,當(dāng)不起公良禹最后一句故意留白的言外之意。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