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身處密室遇險，牛犇心里呼喚過無數(shù)次姑姑，還以此安慰母親；那時候的他并不知道梅姑娘具有什么樣的能力，只是感受到了她的強(qiáng)大，將其當(dāng)成可依賴的對象。

    梅姑娘果然來了，但不是因為聽到他的呼喚，而是危機(jī)爆發(fā)之后有所察覺，已經(jīng)太晚。

    當(dāng)時牛犇年幼，把這件事情告知過梅姑娘，此后他漸漸長大，幼年時的很多事情都已遺忘，沒想到姑姑居然記得，并為之找出根據(jù)。

    心中呼喚，另一方聽到，可不就是心靈感應(yīng)？

    或許是因為上次墜崖，梅姑娘覺得有必要讓牛犇試試，如此一來就可以把反駁的話咽到肚子里，牛犇認(rèn)真地了頭。

    “我會的�！�

    話出去，牛犇為自己感到羞愧，并有一種時不我待的緊迫感。

    如果不是自己太弱，何必把希望寄托在那種虛無縹緲的事情上？

    想著這些的時候，梅姑娘淡淡道：“不要因此浪費時間，也不要敷衍。我曾經(jīng)有過這種經(jīng)歷，當(dāng)時以為是控制，現(xiàn)在想想，更像是感應(yīng)�！�

    牛犇態(tài)度愈發(fā)認(rèn)真，道：“知道了姑姑，我去看看得福�！�

    訓(xùn)練營的目標(biāo)是訓(xùn)練，生活設(shè)施簡陋，屋內(nèi)僅有床桌椅柜，可供居住罷了。墜崖事后，牛犇一直在訓(xùn)練營養(yǎng)傷，梅姑娘回家?guī)退聿簧傩欣睿行┮呀?jīng)放到柜子里收好，有些放在床下的箱子里，簡單上了把鎖。

    打開箱子，丑陋娃娃一眼可見。牛犇把得福取出在床上擺好，擰轉(zhuǎn)開關(guān)。

    “天王蓋地虎。”

    把得福看成一臺簡單的電腦，艾倫念過的那幾句臺詞就是開機(jī)口令，牛犇得到后并未按照這個程序走，不知道為什么，得福有時會自自話。有時直接跳過。

    關(guān)于計算機(jī)，牛犇只是一名使用者，也沒有精力精研這門學(xué)科，遇到這種情況，只能默默等著。

    “又是美好的①①①①，↘※天牛牛沒長大多少，明沒過多少時間�！�

    照例感慨一下自己的第n次重生，得福打著呵欠看看牛犇，有些好奇：“干嗎不和我對詞？”

    此前得福從未就此詢問，牛犇有些意外。認(rèn)真地想了想才回答道：“我不想那樣�！�

    當(dāng)年對詞之后，艾倫問得福是否拿自己當(dāng)成父親，牛犇年幼的時候，對“父親”這個稱呼感覺別扭，因此以嘗試的態(tài)度跳過程序，沒想到得福照常使用。后來他慢慢長大，明白了“父親”在這里的真正意義，還是沒有那么做。

    原因簡單而純粹。就是不想。

    “是不相信吧。不相信這樣就能得到我的控制權(quán)，故意不做。”得福的聲音透著嘲諷的意味。“人類最擅長欺騙。以退為進(jìn)的把戲，我懂。”

    牛犇搖了搖頭，不肯花時間與之抬扛。

    “別想感動我，我是不會屈服的�！本婊蛘咝�，得福看看周圍環(huán)境，驚奇道：“換地方了啊。這里就是你的家？”

    聽到這句話，牛犇有些感慨，想想得福也真可憐，八年一直待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竟連自己的家都沒見過。

    “家里現(xiàn)在不安。這里是訓(xùn)練營�！�

    “不安？”得福目光微凜，丑陋到可笑的面孔上流露出警惕的神情：“被人發(fā)現(xiàn)了？”

    看他這副樣子，牛犇稍感安慰，覺得談判成功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得福也怕被人找到，才有可能與自己配合，而不是故意搗蛋。

    “只是懷疑�！敝　奶崞鹩沂郑p輕畫了個圈：“我練成真氣了。”

    “懷疑也很危險。啊！”

    得福猛地坐直身體，朝牛犇叫道：“你殺人了，破處了，還是發(fā)瘋了，入魔了？”

    “能不能好的�！迸　奈⑽櫭肌�

    “呃，你的真氣呢？”

    “這不是嗎？”牛犇感覺很意外，又畫了個圈。

    得福不去看他的手，而是盯住牛犇的身體，大大的眼珠在眼眶里轉(zhuǎn)動起來，看著有些瘆人。

    “在這里。”牛犇對他的舉動莫名其妙，搖手試圖吸引他的注意。

    “一，二，三二十三。怎么這么弱？”

    “嗯？”以為能夠得到表揚，牛犇無奈道：“大概是我沒練好，積累的不夠多。”

    “不是這個弱。”得福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你身體里的真氣很充足，為什么只能調(diào)動這么。這樣有屁用！”

    只能對付飛蛾蒼蠅，的確談不上有用。牛犇沒想到自己取得這么大的成就還被批評，有些無語：“我才剛剛摸到門路，正常吧�！�

    得福想了想，回應(yīng)道：“也對，不過不能算正常，你這個法子很古怪啊，算了算了，不管咋樣，算是開了個頭別畫圈了，真氣離體而且太弱，我看不見它�！�

    又是太弱。牛犇悻悻收起賣弄的心思，問道：“接下去怎么辦？”

    得福詫異地看著他：“除了勤學(xué)苦練，你覺得能怎么辦？”

    牛犇有些無語，道：“我以為你有更好的法子�！�

    “呵呵，更好的法子。”得福鄙夷地望著他道：“別忘了一件事實，你，是這個世界第一個擁有真氣的人，只能憑感覺一摸索。其他的，包括你那個變態(tài)姑姑，還有我，都和它不沾邊，而且從來沒見過。喝到頭湯，你居然還指望我給你更好的法子，要臉不？”

    連帶罵，理直氣壯而且占著道理，牛犇憋了好一會兒才能清醒：“沒見過的東西就不懂？你能夠計算、分析的呀，你還科學(xué)能夠解釋一切，包括神仙，只要存在，一樣可以找到合理解釋。區(qū)區(qū)一真氣，怎么就只能跟著感覺走？”

    得福鄙夷地望著他，道：“你把我的身體修好，提供充足能量，給我自由，建立設(shè)施完善的實驗室，最后在配合我老老實實做試驗對象，保證幫你整明白�！�

    牛犇無言以對，心里知道得福的對。這么多條件，他一條都做不到，等有能力做到也許這輩子都沒指望。

    得福繼續(xù)道：“至于神仙，把東皇鐘找來，把封神榜放我面前，準(zhǔn)備好之前那些東西，給我足夠的時間，看我能不能給你分析出來�！�

    “算了算了�！迸　臄[手道：“有個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有屁快放。你先，我也有重要的事情，對你很有意義�！�

    “”

    聽了前面，牛犇想發(fā)火，再聽后面的話，他把火氣壓下來，認(rèn)真道：“我打算讓你現(xiàn)身。”

    “呃�！钡酶Ｂ唤�(jīng)心應(yīng)著，隨后猛地瞪大眼睛：“啥意思？”

    “我打算放你出來�！迸　闹貜�(fù)一遍。

    “放生”勢在必行，顧慮只能設(shè)法去解決。在梅姑娘與得福“談?wù)劇敝�，牛犇覺得自己有必要先嘗試一下，當(dāng)成通報也好。

    “我設(shè)法為你更換身體”

    “不要！”得福連連擺手：“只能維修，不可以更換�！�

    牛犇心頭微動，暗想那再好不過。

    得福最讓人擔(dān)心、或可以成恐怖的地方在于，它和普通意義上的生命不同，進(jìn)入絡(luò)便等于大自由，擁有億萬萬可以駐留存活的；這比神仙還厲害，除非滅世，否則就是真正意義上的不死。如果他需要依賴身體，控制起來簡單太多，顧慮也會大大減少。

    想著“電腦不會撒謊”，牛犇接下去道：“維修其實比更換難，我找臺光腦夠來，你把主程序轉(zhuǎn)移到”

    “別再試探了�！钡酶Ｖ苯訐u頭，道：“這么和你講，我暫時離不開這具身體，也不存在什么主程序，其它的不要問，問也白問。”

    牛犇想了想，道：“正式亮相之前，有些步驟要給你聽�！�

    真娃娃代替假娃娃，欺騙世人目光，計劃簡單實用關(guān)鍵找不到更好的法子。

    詳細(xì)解釋過自己的想法，牛犇道：“開始階段委屈你一下，別表現(xiàn)的太聰明。其實，扮娃娃是第一步，等將來條件具備的時候，我看能不能給你弄個身份，干脆冒充真人�！�

    “屁話，我來就是人�！比魏螘r候談到這個問題，得�？偸翘貏e嚴(yán)肅，莊嚴(yán)宣告：“我是人，有身體，有思想，有情感，有靈魂還有名字，毫無疑問，我就是真人。”

    牛犇不知該什么好，

    “對了，現(xiàn)實中我不能叫得福，太惹眼，那我叫牛二，怎么樣？”已然沉浸在做人的快樂中，得福暢想將來：“身份好辦，就你在路上撿到棄嬰，當(dāng)?shù)艿莛B(yǎng)著�！�

    這貨倒想的開，不嫌出生是否丟人。心里向，牛犇嘆了口氣：“牛二有了，想個別的�！�

    “那我叫叫牛郎。嗯，牛犇，牛郎，一家人，兄弟情深�！�

    “親你個頭！”牛犇憤而怒喝。

    (未完待續(xù)。)

    ps：　　974字，這章和上一章，補(bǔ)償前面的收費單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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