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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瀚 正文 二一九章:一戰(zhàn)成名(上)

作者/新兵扛老槍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殘暴如屠夫,也不會在戰(zhàn)斗還沒有打的時候設想著要把部下投放到各自為戰(zhàn)、乃至自相殘殺的情況之中。當他理解牛犇的用意,不禁為這支部隊的戰(zhàn)斗意志感到擔憂。

    “黑暗之中殺入重圍,制造混亂,是給對手制造殺傷的好辦法。但你想過沒有,你的目標是要殺過去,而不是和對手一塊兒死;現(xiàn)在這樣做,最終不是被人殺死,就是死在自己人手里。”

    牛犇正忙著安排事務,沒空理會,正巧學員們隨同彬仔旁邊經(jīng)過,聽到后紛紛投過來詫異目光。

    為了搶在敵軍大隊通過前趕到鬼見愁谷,突擊隊一路急行,沿途還要接連戰(zhàn)斗,辛苦勞累可想而知。當下敵軍未至,大家抓緊機會休息,順帶放松一下精神,牛犇讓彬仔帶隊尋找新鮮食材,吃頓熱飯。組隊的時候,他要求所有軍校學員必須參加采集和捕獵,向彬仔學習如何在好望角的野外生存。

    屠夫將這些看在眼里,冷笑著對牛犇道:“只有在激憤、絕望的時候,人才會不惜與對手同歸于盡。現(xiàn)在仗還沒打,大家就已經(jīng)知道會死,難道你不怕軍心浮動?”

    “咦?這家伙懂心理。”劉錚陽抱著一大捆木材,氣喘吁吁道。

    “可不,一套一套的。”韓林兒話的腔調古怪,無時無刻不像是在調侃什么。

    “看他那樣,屠夫?”狐貍精手里拎著半袋子蘑菇,嬌俏臉龐一團迷糊。

    “別輕視他。”安德烈從頭到腳都是泥,沒有一點帥哥形象。他的肩膀扛著一條血淋淋的狐貍,走路時深一腳淺一腳,身體直打晃。“是身有殘疾,是不好惹。”

    “心點走,別讓內臟沾了臟水。”彬仔才不管他是哪國天才,冷著面孔教訓。

    人在野外最怕兩件事,一是受傷,再就是生病。好望角與一般世界不同,飲水萬分珍貴,為了節(jié)約飲用水,連收集來的食物都應盡量減少清洗。彬仔心里,這位前途無量的巴西亞少校不比一壺干凈的水更有價值,而且在此番狩獵過程中,表現(xiàn)出太多令人不滿的地方。

    “安德烈一個人扛著狐貍,不容易。”狐貍精同情安德烈,站出來為他話。

    一條狐貍不算重,但要不把它弄臟著實艱難,另外需要提到的是,行軍途中由于地形復雜多變,安德烈不敢采用自動駕駛,雙引擎機甲操作相對繁雜,體力消耗比別人更多。

    “他在害怕。”屠夫坐在帳篷里,望著一幫年輕人朝氣蓬勃的面孔,眼神有嫉妒慢慢變作殘忍,陰笑著開口道:“很快就要死了,他心里害怕。還有你們也是,誰都活不了。”

    “****的,老子剁了你。”雖然之前投過贊成票,托馬斯仍恨不得將屠夫千刀萬剮。

    “不知死活。”屠夫冷笑著轉回頭。

    如今屠夫知道,自己只要不在亂軍當中被殺,生命便有保障,因此也不怕被這頭狗熊般的壯漢威脅。現(xiàn)在他更關心這些人的狀態(tài),即使用腳趾頭也能看出來,無論士兵還是學員,個個斗志高昂,半點軍心浮動的跡象都沒有。

    可是,為什么?

    三十八師身經(jīng)百戰(zhàn),表現(xiàn)正常也就罷了,學員們走出校門沒幾天,剛剛見識到戰(zhàn)場冷酷,怎么能夠這么快克服心魔。幾天前在軍營,他們還不是這樣,短短幾場戰(zhàn)斗過后就像老兵油子一樣談笑風生,就連那個漂亮的姑娘,臉上竟也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生活在世界最危險的地方,屠夫對人心的恐懼有著無與倫比的敏銳直覺,他能輕易察覺到那些笑臉背后隱藏著的緊張與焦慮,但是找不到害怕,連擔憂都很少。

    難道他們真的相信,僅憑一點時機優(yōu)勢就能扭轉人數(shù)上的差距,黑暗中變成萬人敵?

    左思右想無法理解,屠夫回過頭去看牛犇。之前一系列事件,過去幾場零傷亡戰(zhàn)斗,牛犇從授權師長變成真正意義的核心,那種因信賴所產(chǎn)生的向心力,誰都能夠輕易感受到。

    他像過去幾次戰(zhàn)斗前一樣有條不紊地忙碌著,接受命令的人精神抖擻,信心十足。

    看著看著,屠夫心里忽然明白了,眼前這個讓自己感到莫名畏懼的年輕人才是根,他的沉穩(wěn)與平靜,才是是安撫部下的最佳良藥。

    想著這些,屠夫由衷道:“讓部下死心塌地不算事,讓部下信服、甚至盲目迷信才叫厲害。你是天生的領袖,實力這么強大,還這么年輕難怪他們愿意跟。”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得福正在接收前方傳來的信息,百忙中不忘插嘴。

    “要是你干星盜的話,不知能做到什么程度?”屠夫忽然道。

    “沒準兒會的。”牛犇注意到這句話,應了句。

    “哦?”屠夫遲疑道:“星盜和正規(guī)軍不同,講的是江湖規(guī)矩不好混。”

    “好好表現(xiàn),別擔心自己失去價值。”屠夫擔憂的事情,牛犇心知肚明,忙好手上的幾件事情,走過來隨口道:“跟著我,征服所有星盜勢力,統(tǒng)一藍色海,怎樣?”

    “那不可能。神仙都做不到。”屠夫眨眨眼睛道:“這些人都被你騙了。”

    牛犇不解,問道:“被我騙?”

    屠夫眨巴著眼睛:“你讓他們相信,此戰(zhàn)可以像之前那樣輕松獲勝。”

    牛犇恍然大悟,淡淡道:“想知道怎么安排,直接問就是,何必繞彎。”

    “你會嗎?”屠夫精神一振。

    “不會。”牛犇果斷拒絕。

    “果然是騙術,怕被我識破。”

    “別太拿自己當回事。”牛犇被逗著了,破天荒地朝屠夫笑了笑,接著話道:“有件事情你也弄錯了,這里的人、包括我在內,心里并不是不害怕,但是和你們星盜不太一樣,我們有強大的信念,能夠克服恐懼。”

    “強大的信念?是什么?”

    “可以是很多東西,比如友情、親情、仇恨”牛犇補充道:“也許還有愛情。”

    屠夫皺眉想了想,道:“這些東西我們也有。”

    “你有愛情?”得福百忙中震驚開口。

    “我我見過!”屠夫竟然漲紅了臉。

    “偷窺狂,變態(tài)!”得福立時了然。

    “別這么他。”牛犇道:“我們和星盜不同的地方,不在于剛才那些。”

    “在于什么?”屠夫虔誠

    “在于是否有信仰。”牛犇認真道。

    “?”屠夫一臉迷茫。

    “比友情、親情、愛情都要高,比活著的層次更高的信仰。我相信,在星盜圈子里混久了的人不容易體會到這個。”

    簡單幾句過后,牛犇招手叫托馬斯過來。

    “牛大,都準備好了嗎?有啥吩咐我做?”只要不是特別正式的場合,托馬斯總會像過去那樣稱呼牛犇,以此展示自己的地位與眾不同。

    牛犇對此并不介意,回答道:“差不多,還有最后一件。我讓他們去做點東西,一會兒你負責組織安裝,每臺機甲都要有。另外,我要問你點事情。”

    屠夫在一旁豎起耳朵。

    “喔?”

    以為要參與某種秘密計劃,托馬斯?jié)M心歡喜,忽想起屠夫還在身邊,趕緊提醒:“要不要把這家伙”

    “不礙事。”

    牛犇自己先坐下來,想了想,最終沒能找到“適合的緩和方式”,只得按照自己的習慣,實問直。

    “三十八師的官兵,比如你,為什么那樣心意信賴霍師長?”

    “啊?”

    托馬斯目瞪口呆,半響才諾諾道:“牛大,不,師長,您問這個弟兄們都已經(jīng)服了您”

    “隨便問問,不要胡思亂想。”牛犇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因其個頭太高,又放下來。

    托馬斯惴惴不安,可是不敢違背軍令,只好苦著臉孔把自己的經(jīng)歷講出來,期間不時插幾句好話,心翼翼為師長美言。

    事情其實很簡單,托馬斯兄弟身高體壯,又能吃苦,立志要在軍中干一番大事業(yè)。然而當他們真的參軍、如愿加入機甲戰(zhàn)隊后,身高突然間不再是優(yōu)勢,相反變得有些累贅。因其身材過于龐大,軍方標準配置的機甲座艙必須改裝才能適應。換句話,兄弟倆想成為機甲戰(zhàn)士,需要專門為他們特制。

    對還是新手的托馬斯兄弟而言,訂制機甲顯然不可能。當時,每個看到他們的軍官都認為,這兩人絕不適合開機甲,而是應該學習維修湊巧有次霍青到基層檢查——這種事情他經(jīng)常干,在機修班注意到這兩個大塊頭兒。很快,托馬斯兄弟的命運出現(xiàn)轉折,不僅有了訂制機甲,還有專人為他們設計戰(zhàn)術,因此才有了如今的雙熊合璧。

    故事很快講完了,托馬斯擔心自己言多有失,閉上嘴巴、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牛犇,生怕他不滿意。

    “就這樣?”牛犇的確不怎么滿意。這只是個很普通的事件,除了反應霍青工作細致,擅長發(fā)掘特殊人才之外,并么有太多特殊之處。

    “哦。”托馬斯難過死了,無奈道:“師長有學問,能打勝仗,對弟兄們很好,有時會下來和我們一塊兒喝酒不是擺樣子的那種。還有,我們在外面犯了錯事,師長總會護著。久而久之,大家既把師長看成父親,又看成兄弟,不管什么事,都樂意跟著他一塊兒干。”

    “有學識,有能力,護短,不擺架子”牛犇默默總結。

    “不是沒架子。”托馬斯開口糾正:“師長平日里親切,正式場合比誰都嚴厲,沒有哪個敢放肆。”

    “恩威并重嘛,沒什么稀奇。”旁邊屠夫忽然加進來,神情既有稱贊,又帶著鄙夷:“你們的那位師長,籠絡人心靠的其實是江湖之道。”

    “你懂個屁。”托馬斯根不管屠夫的什么,破口大罵。

    “難道不是?”屠夫冷笑道:“去打聽打聽,霍青的這一套,藍色海每個星盜頭子都會。”

    “但我沒聽,有哪個星盜頭子訓練出的軍隊堪比三十八師。”牛犇淡淡道。

    “可不就是。”托馬斯找到根據(jù),輕蔑道:“什么索沃爾三大巨頭,星盜圈子也算出名了吧?手下那些個部隊,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不能這么比。”屠夫無奈道:“戰(zhàn)斗力這個東西和很多方面有關,比如嘿,你這么苦心積慮研究霍青,究竟想干什么?”

    后面一句來的突然,托馬斯想嘲笑屠夫不懂裝懂,聽到這里立刻閉上嘴,碩大的眼珠子咕嚕嚕的轉悠。

    屠夫所問的,他也很想知道。

    牛犇沒有回避這個問題,略做猶豫后道:“剛才你,不管什么事情,都樂意跟著霍青干?”

    “呃?這個是啊。”輪到托馬斯感到為難,怯生生的表情道:“牛大,您干嗎問這個?不會是想”

    “想什么?”牛犇反問一句,眼神深邃如淵海。

    “想”托馬斯心生恐懼,如坐針氈。

    “拉隊伍,扯大旗,造反。”屠夫壓抑不住興奮,低聲尖叫。“看看你們軍部干的好事,盡弄些窩囊廢瞎指揮,有事的人反而不用。照我看,牛犇遲早像霍青一樣,被那幫老狐貍賣到鍋里紅燒油爆。想不那樣,就只有造反這一條路,嗯嗯,造反難度態(tài)度,但是可以跑啊,不能空著手跑,得有一支隊伍現(xiàn)在隊伍有了,權力也有了,索沃爾近在眼前,加上我,路也有了。只要把人心攏住,就是最好時機!對對對,就是現(xiàn)在!”

    頭一次,托馬斯沒有反駁,愣愣的目光看著牛犇。

    牛犇神情平靜,看著托馬斯淡淡道:“你這么想?”

    屠夫再次尖叫:“還用得著問哎呦!”

    “啪!”得福收手撓撓耳朵,“吵什么吵。牛大就算干星盜,你也只是個跟班。”

    后半句是關鍵,屠夫挨了打、但不像之前那樣屈辱憤怒,相反拼命才能壓制住心中振奮;至于托馬斯,凜風當中汗如雨下,話時舌頭仿佛抽筋。

    “牛大,我”

    牛犇平靜道:“霍青如果讓你干這個,你會怎么做?”

    托馬斯急忙道:“師長怎么會這樣呢,絕對不會。”

    “我的是假如。”

    “假如”從來無所畏懼,托馬斯快要哭了。

    “算了,去做事吧。”牛犇終止話題,再次伸手拍拍托馬斯的肩膀;“剛才只是隨便問問,不要到處。”

    “呃,我知道,我知道。”托馬斯站起身,失魂落魄走向門口,抬腳時險些把自己絆倒。

    “你嚇著他了。要么就是這貨不行,不中用。”屠夫看著托馬斯的背影道:“真想干大事,你得多想想轍。”

    “我會的。”牛犇淡淡回應著,探身去看得福手里的光腦。“進展如何?”

    “快好了。”裝模作樣擦一把頭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得福埋怨道:“不該和托馬斯這么早,萬一他撐不住講給別人聽,軍心恐怕有變。”

    “對對,不管你想做什么,首先得打贏這場仗。”屠夫對此深以為然,頻頻點頭:“不干掉他們,根到不了索沃爾城。”

    聽到這句話,牛犇與得福相互看了一眼。

    “一定要打贏。”牛犇嚴肅道。

    “一定贏。”得福用力揮舞拳頭,話語簡短。

    差不多同一時刻,另外有人也在為軍心方面的事情擔憂,情況與牛犇這邊迥然不同。

    “這種鬼地方,真的是鬼見了也要發(fā)愁。”

    昏沉世界,幾道燈光照耀下,中年男子用手整理身上的軍裝,動作很不習慣,神情甚至有些厭惡。在其身旁,兩名傭兵打扮的人神情緊張,操作光腦不停忙碌著;更遠些的地方,一臺臺鋼鐵巨獸排著隊伍在黑夜里前進,沉重而不規(guī)則的腳步聲中,機甲頭頂打出的燈光仿佛激光武器射出去的死亡射線,充滿冰冷與死寂的味道。

    這不是燈光自身的問題,而是因為環(huán)境所產(chǎn)生的不良感受;在這個陰冷幽暗的地方,時時能聽到撕咬拉扯,處處可聞鬼哭神嚎,無論人們藏身何處,總被那種無處不在的死滅感包圍。眼下大部隊行軍,士兵心里仍有“穿行在幽冥鬼域”的幻想,當有人獨自從這個地方經(jīng)過,內心感受可想而知。

    心理上的影響無法可想,干脆不要去想,相比之下,實際困難更讓指揮官頭疼;事先知道鬼見愁谷難以通行,中年男子自以為做了充足的準備,然而,只有當他親臨實地,親自走過一段距離后,才明白當初華龍聯(lián)邦的軍隊為什么會把這里看成絕境,不再探路、甚至沒有派人駐守。由此,才給了兩大帝國繞行背后的機會。

    具體來,鬼見愁谷行軍有四難:光線,地形,環(huán)道,與干擾。光線無需多講,白天與黑夜幾無差別;地形千奇百怪,深坑、突石、橫壁比比皆是,加上連日大雨,未知毒蟲遍地,步兵絕無可能通過,機甲也走得磕磕盼盼,產(chǎn)生許多無謂損耗。環(huán)道是山谷的另一大特色,簡單講有些地方像迷宮,走的辛苦不算,沒準兒會轉回原來位置。

    以上三條已足夠讓人頭疼,但和最后一項比較起來仍不算什么,最讓人無奈的是,山谷內地勢高低起伏,時不時會有強大而且不規(guī)則的磁場,對電子信號形成強大干擾。嚴重的時候,近在咫尺的隊伍之間甚至都不能通訊。行軍途中屢次發(fā)生這種情況,有機甲發(fā)現(xiàn)同伴原地不動,以為發(fā)生事故過去查看,結果發(fā)現(xiàn)那只是一根奇形怪狀的石柱;又或者轉過彎道的時候,側面突然有巨大黑影撲面,形態(tài)逼真狀如獅虎,只是體型放大十數(shù)倍。

    種種異狀加上氣氛,每個人都承受著極大壓力,精神、體力都極度疲憊。如果人少也就算了,隊伍人多,行軍過程中漸漸變得前不知后,后不識前,難免有誤解、誤傷發(fā)生。走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士兵摔壞、碰壞機甲,還有人慌亂之中開火,引來更多混亂。目前無法知道的是,有沒有人、有多少人行進途中走散,或許永遠都走不出去。

    這還是有人探路探路成功的情況,此前經(jīng)過的那幾支隊伍,每一支都在沿途石柱上做過標記,可惜而又讓人無語的是,如此陰森恐怖山谷里竟然存在著海量生物,每種都對光源特別敏感,必毀之而后快。根據(jù)路上查看到的情形,有的燈標是被咬破,有些被腐蝕,還有些被密密麻麻的黑甲怪蟲覆蓋,嚴嚴實實不透一絲縫隙。

    燈標如此,機甲開啟的燈光也不能幸免,很快便有匯報傳來,有些蟲子會因為燈光身體炸裂,體液帶有強烈的腐蝕性,竟然能對機甲的鋼鐵構成威脅。

    生活在酸霧環(huán)境里的蟲類,果然與別的地方大不一樣。指揮官因此被迫下令,隊伍行軍時按照隊的形式,輪流開燈為同伴指路,分擔傷害。

    中年男子現(xiàn)在立足的地方,是用強大火力清理出來,并由兩臺專用機甲聯(lián)機釋放能量護罩才得以維持。可想而知,那些被迫抹黑前進的人會面臨怎樣的危機與壓力。

    燈光標記難以持久,前面的隊伍意識到這點,改換策略在石柱上、山壁山做一些硬性標記,然而在燈光不能打亮景的情況下,想看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那些標記也不見得正確,比如有人走了環(huán)道,沿途一樣會留下標記總不能回頭再去清理掉,于是只好另做明,提醒后來哪些標記并不可用。

    簡而言之,行軍遇到極大困難,每時每刻都有人、或者機甲趨于崩潰,當前這種狀況,唯一靠譜的法子是有熟悉的人帶路,最好是畫出地圖的屠夫人。

    想到屠夫,中年男子生鐵般的面孔陣陣抽搐,止不住生出憎恨的感覺。之前最初那支隊伍,決定由誰帥隊的時候,那個該死的侏儒將自己手下一名王牌機師活活咬死只有藍色海才能誕生出那種怪物,他根就不能算人。

    厭憎歸厭憎,中年男子不能不承認,那個在藍色海中走過無數(shù)兇險之地的侏儒具有正常人無法比擬的特長,比如認路、領路這一項,無論軍中還是土著、甚至包括星盜,沒有誰能與之相比。而且他的身份遠不止星盜顧問那么簡單,中來男子知道,其背后還有連自己都不能觸摸得到的機密。

    事情已經(jīng)這樣,還能怎么辦呢?不管道路多么艱險,總歸要走出去。眼下而言,最讓他擔心的并不是行軍,而是過去的隊伍再沒有消息,包括血月大人也嗯,自己想的太多了,只需通過鬼見愁,一切自然明了。

    “正一閣下,有結果了。”

    “地圖上沒有這處環(huán)道,看來是漏了。”

    思索的時候,旁邊參謀微帶顫抖的聲音匯報結果,中年男子游走的神智回到眼前,首先留意到能量護罩外聚集的大量黑蟲,接著留意到兩人驚恐的眼神。

    “慌什么?”

    著忍不住厭惡感覺,中年男子再度整理合身、但不合適的軍裝,聲音趨于嚴厲。

    “你們都是帝**人,不要因為這身衣服就丟掉色。”

    “是!”兩人當中一個挺起胸膛。

    “可是”另外那個神情猶豫,金色的頭發(fā)被汗水濕透,軟噠噠粘在額頭。

    “霍夫曼”

    中年男子默默搖頭,壓下心中不快準備點什么,忽聞前方傳來騷動,很快演變成劇烈喧嘩。

    “怎么回事?”聲聲喝問以人傳人、機甲傳機甲方式過來,等到中年男子得知消息,歡快的氣息已經(jīng)傳遍。

    “屠夫來給隊伍帶路?”

    欣喜而又疑惑地反問著,中年男子深深皺眉。

    “這沒道理。他怎么”

    “據(jù)是血月大人的命令。”特意趕過來匯報的士兵大聲回應。“前方行軍的速度大大加快,據(jù)已經(jīng)快要走出山谷。”

    “哦”

    這是唯一的解釋,中年男子眉頭稍展,心里猶豫著要不要警告一下,忽然腳下傳來震動,隱約有轟鳴之聲入耳。

    緊接著,嘩啦啦一片亂石蹦濺,并有重物摔倒、砸入水中時的轟響。

    “怎么回事?”

    “心,有山體滑坡!”

    “不好,是地震!”

    驚呼四起,慌亂的隊伍奔跑起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連串暴風驟雨般的劇變,軍史上兵力最懸殊的一次戰(zhàn)斗,由大地的咆哮作為開端,就此展開。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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