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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瀚 正文 第三零二章:巨浪(三)

作者/新兵扛老槍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為了更清楚直觀地了解戰(zhàn)況,也為了讓部下體會到他身先士卒的決心,邊野叫人在指揮車頂搭起架子,一個人站在最高處、捧著望遠鏡朝城內觀望。rg在其身前不遠處,為攻擊部隊提供電子壓制的戰(zhàn)車緩緩開動,標志著攻擊的面開始。

    “一鼓作氣!不但要拿下,而且要快!”

    由于距離前線太近,部隊前進時腳下不斷有震動,邊野沒注意到劇變初期所能感受到的信號,直到巨大的轟鳴聲傳來,軍營內部恐慌開始蔓延,邊野仍在向部下傳輸勇氣,心里轉著這樣的念頭。

    “一定要趕在天門市被攻破之前,不然”

    “那是什么?”

    “天啊!”

    “快逃!”

    “該死的,怎么回事!”

    身后傳來充滿驚恐的叫喊,邊野惱怒地回過頭,身體瞬間因看到的景象而石化。

    “我的天”

    不親眼看到,人們很難想象水流的沖擊力究竟有多大,洪峰所過之處,參天大樹連根拔起,堅固的營房被拍成碎片,戰(zhàn)車像孩子的玩具一樣翻滾,還有那座因邊野到來緊急搭建的信號發(fā)射塔,在被洪濤拍散前,它幫助邊野準確地判斷出洪峰高度。

    十五米以上!

    關于水,這是一個只存在于大海,不該出現(xiàn)在陸地上的數字,除非用來測量深度。

    得出結論后,邊野連著眨了幾次眼,神智出現(xiàn)剎那恍惚。眼前的景象給他的感覺就像做一場不真實的夢,極其可怕,無法掙脫。

    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軍事參謀,邊野的知識十分廣博,但他目睹災難發(fā)生,身形雖然被定格,腦子并未停止運轉。浪高五丈,覆蓋千里,快似奔馬這些加到一起不僅意味著水源無盡,巨大落差,還表示,在抵達某個臨界點之前,洪峰不會因為淹沒的地方增大而減弱,相反會來強。

    原因只有兩個字:水平。

    水是平的,落差等于潛在動能,落差大,蓄積的能量強。水流向前其實也是在向下,浪峰自然來高。要平息只有兩種原因,一是水源流盡,二是高度被抹平。

    毫無疑問,眼下兩個條件都不具備,千里洪濤如同剛剛從地獄逃脫的惡魔,吞食天地,兇焰滔滔。

    太陽升起到一定高度,為那翻騰的洪濤披上流彩,也把那種浩浩蕩蕩、鋪天蓋地的氣勢推到最強。幾次眨眼的功夫,遠處水天已連成片,轟隆隆巨響輕松蓋過攻擊部隊前進時產生的聲響,宛如碾碎一群螞蟻。

    真實的慘劇需要由人來體現(xiàn),邊野神智恢復的過程中,軍營已經變成水中的垃圾,有幸提前一步逃出的人們正以追趕落日的速度朝這邊狂奔。

    “救命!”

    成群士兵哭喊,幾輛戰(zhàn)車飛馳,開車的人不顧沿途戰(zhàn)友求救,拼命加速。雨后初晴,道路泥濘,高速行駛的戰(zhàn)車難以控制,如醉漢般歪歪扭扭前行。

    驚濤狂浪,如同上蒼的審判,既然降臨就不容許逃脫,雷鳴般的巨響壓碎人的膽魄,先是那些用雙腿奔跑的人,接著是那些車,它們有些因失控翻倒在路側,有些撞開、碾過同伴,但最終,都被卷入無情之口,成為冰冷世界的一點雜質。

    “我的天”

    第二次驚呼,邊野震撼于洪水的驚人速度,竟然能追上狂奔的戰(zhàn)車!與此同時,夢幻的設想就此粉碎,他在現(xiàn)實中醒來。

    邊野比川崎要幸運,因他在岸上且身在高處,看得更清,有更多的時間判斷局勢并做出應對,不幸的是,正因為如此,他對那種壯觀的推進、殘暴的碾壓了解更深,心里更加絕望。

    “瘋子啊,瘋子!”

    在被吞沒之前,川崎與邊野都判斷這是人為制造的巨大災難,而不是某種偶然。生命最后時光,川崎腦子里充滿著憤怒與不甘,一直在咆哮。邊野被所見到的恐怖景象擊垮,勇氣、夢想、斗志,都在這場噩夢中粉碎。

    做出這種事情,帝國面對什么樣的敵人!

    “向前!向前!”

    洪水好似地獄惡魔,巨響仿佛催命魔咒,在其驅趕下,攻擊部隊前進的速度陡然間加快,轉眼間,整齊的隊形被徹底打亂,人們和車輛一窩蜂地向前奔跑,攀爬,再也顧不上其它。

    “大家上山,一定上山啊!”

    奔跑中,邊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像普通士兵一樣拼命大喊,不斷催促。

    此時此刻,山頂鐘樓之上,黎歌也從震驚中清醒,欣喜若狂。

    “我現(xiàn)在才明白,軍神安排我們在這里駐守,目的不僅為了打仗,更為了占據高地,不讓它成為帝國人的避難所!”

    一面著,黎歌從欄桿探出身,朝正在歡呼、吶喊、狂笑、又或因激動大哭著的聯(lián)邦士兵高喊。

    “體出擊,一定不能讓他們上來!”

    “是!”

    狂喜的人們大喊著回應。唐彬隨后轉回身,望著清醒后頻頻搖頭的瞽目,有些疑惑。

    “城古叔,怎么了?”

    “沒什么。”瞽目微微嘆息道:“你知不知道,是誰設計的這個計劃?”

    “我連計劃都不知道,怎么會知道是誰設計。不過”黎歌沉吟道:“不太像軍神。”

    古木點頭道:“殺孽太重,有傷天和。你們的那位軍神不像這種人。記住,將來知道是誰之后,任何情況下都不要與之為敵。”

    曾經的黑幫殺手竟然出這樣的話,足見所受的震撼之深刻。黎歌聽后,不禁“嗤”的一笑。

    “算了吧古叔,設計者肯定是聯(lián)邦將領,我怎么會與之為敵?至于殺孽,天和,現(xiàn)在不是考慮那些虛無縹緲事物的時候,假如是我想到這個計劃,一定毫不猶豫去做。”

    言罷,黎歌邁步走向樓梯,一面用力揮揮拳頭。

    “仗還在打。古叔,我先下去了。”

    “少爺?”瞽目在身后叫了聲。

    “怎么?”黎歌回過頭。

    “我和你一起。”

    “啊?”黎歌吃了一驚:“這里是戰(zhàn)場”

    “反正走不掉,躲也躲不過去。況且事情有了轉機,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

    到這里,瞽目佝僂的身軀挺立起來,空洞的眼睛里竟然煥發(fā)出幾分光彩。

    “戰(zhàn)場是什么?殺人而已。”

    洪水如猛獸收割生命,人類之間的爭斗仍在繼續(xù)。對守衛(wèi)城的聯(lián)邦部隊而言,雖然來了天兵天將幫忙,戰(zhàn)斗卻并未因此終結。由洪水席卷的速度看,山下的帝**隊絕大多數會喪生,但會有部分幸運兒。而從規(guī)模看,即便只有一部分人及時擺脫洪水威脅,數量仍有可能大于、甚至遠遠大于守軍。

    還是會有戰(zhàn)斗,會有傷亡,結局可能勝利,也可能失敗。

    “快快!都他媽快點!到最前沿!”

    雖然要打仗,情況已與剛才截然不同,上來的敵軍一片混亂,既沒有組織紀律,也無配合協(xié)調,戰(zhàn)斗力被削弱到極致。反過來,帝國人眼里的巨大災難,就是聯(lián)邦守軍的奇跡,三百名精疲力盡的軍人轉眼間煥發(fā)無窮生機,斗志昂揚。

    “靠!這么多的水!這么大的浪!哪來的?”

    從進入機甲到操作機甲,郭名一個勁兒哆嗦,隊伍頻道里不停吆喝,舌頭因為激動不停打顫。

    “應該是、天池。”唐彬也很激動,但沒有因為激動停止思索,“只能是天池。”

    “對對對,只能是天池!”有人大聲稱贊。“絕!真他娘的絕!”

    “誰干的?”有人提出問題。

    “廢話,當然是軍神!”

    “我問的是由誰執(zhí)行。”

    “這個”

    “應該是牛犇。只有他帶著隊伍在那個地方。”唐彬回答道。不知為何,當他從所見倒退因果,逐步找到答案時,心里的興奮淡去很多,甚至有了一絲惆悵。

    那個面相樸實的少年,那個身份僅僅是伴讀生的學員,自從結識,給人的震驚就沒停過。對于眼前發(fā)生的這件事,在當大家議論誰設計、誰執(zhí)行的時候,唐彬下意識地想到牛犇。

    “牛犇?”

    操縱機甲前進時,郭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忍不住在頻道里公開提問。

    “水這么大,會不會到最后,大家一塊兒淹死?”

    “呃?”

    沒有人能回答。

    洪水泛濫,這個土包子的高度不足以保證安,倘若敵我都被洪水淹沒,事后應該如何評價?

    短暫沉寂后,忽然有人了一句。

    “那也值了。”

    “是啊,那也值了。”

    “值了!”

    “值!”

    回應增多,聲音漸漸響亮,語氣漸漸堅定。連成一片的呼喝聲中,前方城腳、廢墟中出現(xiàn)帝國人的身影。

    “發(fā)現(xiàn)敵軍!”

    “上來了,鬼子上來了!”

    “殺光他們!”

    瘋狂的呼喊聲中,機甲首先發(fā)起沖鋒,步兵進入陣地,為了生存和勝利,三百守軍與不斷涌上來的帝**隊,在洪水的包圍中展開忘我廝殺。

    天門市周圍,與城所在的土包子類似的地方還有不少,有的更高更大,有的矮狹窄,直到凌晨,它們當中大部分仍被聯(lián)邦軍隊掌握,此刻皆發(fā)生著類似的事。

    前日在二皇子的催促、川崎的命令下,帝**隊猛然加快進攻節(jié)奏,希望在最短時間內攻占天門。各路大軍完成合圍、并且發(fā)動總共的時候,卻沒有、也沒能認真地對周邊高地進行清剿。通常這樣不可能發(fā)生,但在此次攻城戰(zhàn)斗中,諸多因素造就出奇妙的一幕。

    這里要提到一點,所有守衛(wèi)高地的聯(lián)邦軍隊都是由軍神親自點將,甚至連駐守兵力、人員構成都親自過問,做出特定安排。期間,前線與總指揮部都有人就此提出疑問,一方面覺得沒有必要,同時覺得這給軍神帶來極大負擔。

    事實證明這樣的擔心并非多余,細致的安排將軍神就不多的精力消耗殆盡,等到了約定時間、計劃展開后,這位將畢生奉獻給聯(lián)邦的老人終于累倒,再也無法起來。

    “接下來的事情,拜托各位了。”

    向來到病床前的將軍們道出叮囑,老人下達最后一道指令。

    “與獨立軍連線。”

    命令被立即執(zhí)行,沒用多少時間,信號經過雙魚島轉接,聯(lián)絡上身在漢江瀑布的牛犇和葉飛。

    視頻開通之后,軍神在支起的床頭看過去,不禁微微皺眉。

    “怎么了?”

    視頻中,獨立軍最高領導、剛剛制造人類史上最大洪災的兩人側身相對,牛犇神色冷淡,葉飛滿臉怒氣,似乎發(fā)生過不愉快的爭吵。

    “這家伙瘋了!他要獨自進山”葉飛搶先開口,想著要投訴,可是看到對面軍神的樣子,陡然變了臉色。

    “老頭子,你怎么了?”

    “我快死了。”

    軍神淡淡的聲音回應,仿佛談論的不是生死,不是自己的生命。

    客觀講這句話講的是實情,只要眼睛沒瞎都能看出來,聯(lián)邦軍神已經油盡燈枯,此刻能有力氣話,靠的是從針管注入體內的藥液,和最后參與的意志支撐。

    “可”葉飛張了張嘴,表情看起來想要傾訴,又像是抱怨,似乎有點憤怒,又讓人覺得可憐。

    最終,他什么話都沒能出來。

    軍神不等他,去問牛犇:“你要進山搜索芳芳姑娘?”

    “嗯。”牛犇應著,話的時候沒有看軍神的臉,似在回避什么。

    軍神沉默下來,片刻后問道:“你有沒有看過我的作戰(zhàn)安排?”

    “看過。”牛犇簡短回答道。

    “覺得如何?”軍神再問道。

    “他懂個屁!”葉飛忍不住大叫起來。“天池決口,漢江平原被淹沒,四十萬帝**隊喂了王八。只剩下少數先鋒部隊,潛入人員,和皇家第二師團。未來數月內,漢江平原無法通行,第二師團前進無路,后退無門,只能退到山里尋求生機。這個時候,牛犇要進山,根是在找死!”

    一口氣講完自己對局面的看法,包括對未來的推演,以及剛才發(fā)生的沖突部端出。難為葉飛,這么短時間,竟然能面面俱到。

    “老頭子,你他是不是瘋了?”

    牛犇沒有打斷他的話,軍神也沒有,待其講完才以淡淡的聲音道。

    “判斷不錯。不過我問的不是這些。”

    “不是”仿佛一拳打在棉花里,葉飛懊惱叫著:“那是什么?”

    “是天門市攻防。”牛犇代替軍神回答:“和天門周圍的那些戰(zhàn)斗。”

    “你的也不對。”軍神糾正道:“只有后者。我老了,天門市那邊情況復雜,管不了,也不想管。”

    費力喘息幾次,軍神接著道:“所幸我還沒有老到糊涂,那些孩子們也爭氣,大多干的不錯。”

    “不是不錯,是很了不起。”

    得福不知從哪里鉆出來,湊到視頻中朝軍神挑起拇指:“既要吸引敵軍注意,又不能太顯眼;要讓對手覺得需要管管,又不能太重視。要牽制對手兵力,還要讓對手誤判、認為沒有受到影響。嘖嘖,總計十七處高地,要是被帝國占了,能保留下來數萬軍隊。這么多地方,這么細分寸,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周,不能出現(xiàn)一丁點失誤。不簡單,真不簡單。”

    “難怪人家,和你打仗要么一鼓作氣打贏,要么干脆別打。一旦僵持,必敗無疑。”

    著得福拍拍胸脯:“老頭兒,你放心,你給牛大上的這一課,我替他收下。將來讓他好好研究”

    “放心你個大頭鬼!”葉飛怒不可遏,一腳將得福踹飛:“屁孩而,老頭是你叫的!”

    “沒良心,我是在夸他!”身體在地面翻滾,得福不忘大喊著抗議:“叫老頭兒怎么了,在我面前,你們才是屁孩兒”

    這倒也是事實。奈何葉飛不肯承認,加上之前的分析跑偏方向,索性借機溜走,追逐著得福對其痛毆。

    留下牛犇與軍神,老少相對,半響無言。

    過了片刻,軍神幽幽道:“怕看著我死,所以跑掉。唉我的這個孫子太善良,脾氣倔,偏偏還有點軟弱。亂世將至,他這樣的人啊,會吃虧。”

    這句話如果被首都的很多人聽到,多半會沖到病床前與大罵,顯然軍神講的是他的心里話,并且堅信著。

    “他”

    “牛犇,盡量替我照顧好他。”

    “嗯。”牛犇應著,臉上是理所當然的表情。

    “你真的要進山?”軍神再問道。

    “嗯。”牛犇依然這樣應著。

    軍神道:“少紅之前的判斷是對的。我查過平部次郎的資料,以他的作風,很快會率領皇家第二師團進山。”

    “我知道。我會心。”牛犇回答道。

    “如果你是平部,會怎么做?”軍神忽然問道。

    “我會東進,殺入聯(lián)邦腹地。”牛犇毫不猶豫回答。

    “被圍怎么辦?”軍神再問道:“雖然他有高機動性,和無與倫比的突擊能力,聯(lián)邦現(xiàn)在缺少與之對等的部隊,但畢竟在聯(lián)邦腹地,總有辦法可想。比如設計陷阱,誘其入圍?”

    牛犇道:“當真那樣,我會反過來以自身為餌,吸引聯(lián)邦主力來攻,再召喚來太空艦隊,以重火力將聯(lián)邦主力一舉殲滅。”

    “果然如此。”

    軍神感慨起來,“指揮部草擬了一個后續(xù)計劃,其中一個重點就是就是對平部可能東進的應對。照你的看,希望不要用到才好。”

    牛犇沒有應聲,軍神繼續(xù)道:“有兩件事通知你。第一件,這幾天的戰(zhàn)斗中,發(fā)現(xiàn)帝**隊里有些特殊人士參戰(zhàn),有步兵也有機師,實力強大,懷疑是基因改造戰(zhàn)士。第二件,等洪水退去,天門市的守軍會設法后撤,當然,城內會留下一些人,將來你或許會用到。”

    牛犇微微皺眉。對于第一件,他并不感到十分意外,但對于第二件,不太明白軍神的意思。

    軍神耐心解釋道:“天門沒法守,之前是守不住,現(xiàn)在是不能守。決堤計劃殺滅四十萬帝**隊,拖延整體戰(zhàn)爭節(jié)奏的意義已經實現(xiàn)。現(xiàn)在要考慮下一步,要把那支經歷苦戰(zhàn)的隊伍保留下來,與對手長期糾纏。反過來,站在帝國角度,我估計占領天門之后,姬鵬不會因為今天的事情屠城,而是采取懷柔政策,將它轉化為宣揚聯(lián)邦罪惡的最佳宣傳地。這樣做,戰(zhàn)略上更加符合帝國利益。”

    “有道理。”牛犇若有所思。

    軍神幽幽道:“今天的事,帝國肯定會展開報復,但不一定非要在天門。預計等到帝**隊在聯(lián)邦登陸,會有一場浩劫。”

    聽到這番分析,牛犇抿了抿嘴唇,沒話。

    軍神充滿智慧的眼睛望著牛犇,緩緩道:“那是國內需要面對的事情,用不著多想。我是想告訴你,等到來年,天門落入帝國之手,有些你想做、現(xiàn)在不能做的事情,那時反有機會實現(xiàn)。”

    牛犇默默低下頭,輕輕的聲音道。

    “我知道了。謝謝您。”

    “還是要進山?”軍神再問道。

    “嗯。”牛犇回答沒有遲疑。

    “想去就去吧。男子漢大丈夫,總會有不計后果的時候。”

    “謝謝。”

    “不過不能一個人去。”軍神加重語氣道:“別忘了你的身份,哪有拋開部下不管、自己獨自逞英雄的將領。我建議你、不,我命令你,今后無論做什么事情,都要帶上你人,還有少紅別看他,我的孫子很有能力,不是累贅。”

    “”

    牛犇無話可。放眼當今,誰有資格葉飛無能?

    “還有什么要求沒有?”沉默可看成接受,軍神顯然就是這樣想。

    牛犇想了想,回答道:“五牛城,我的朋友博,和兩條狗”

    “知道了知道了。”不知為何軍神有些不高興,擺手道:“聯(lián)邦會做妥善安排。”

    “那沒了。”

    “就這樣吧。接下去,一切都要靠你們自己。”

    過后,軍神閉上眼喘息一陣,再睜開時,眼底僅剩的光澤也已黯淡,昏蒙蒙一片。

    “少紅呢?還在追那個機器人?”

    “來了來了!我來了!”葉飛大喊著飛奔過來。事實上他并未跑遠,而且一直豎著耳朵,傾聽這邊的對話。

    “老頭子爺爺,您怎么樣?”

    “就是有點困。”

    視頻中的老人望著這邊,干癟的面孔平淡非常,昏暗的眼睛里已無像影。

    “別忘了,你們是聯(lián)邦人,而且是軍人。”

    著,老人舉起右手,像是要完成某個動作,舉到一半,終于因為無力而頹然落下。

    翌日,伴隨著那條震撼人心的勝利喜訊,聯(lián)邦軍神戰(zhàn)場隕落的消息傳遍世界,大浪般席卷。

    怒瀚第五卷:匹夫之恥,至此完結。

    下一卷:匹夫之勇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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