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車停下,朱長青跳了下來
“你是?”朱長青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中年人,對方身上散著不弱的能量波動,顯然是一個異能者,而且實力不一般。uukla
“哈哈,我姓孫,叫我老孫就行了,這的葉縣,我算是一個主事的,不知道各位軍爺來這里是為了?”
孫姓男子給朱長青遞上一根煙,心翼翼的問道。
朱長青瞥了一眼這包煙的牌子,呵!硬中華。
在這末世,哪怕自制的土卷煙,都珍貴得不得了,別是中華了,就算是軍部的領(lǐng)導(dǎo),都盡量把煙戒了,實在是沒得抽。
朱長青沒有接煙,他在軍隊混得久了,自然有一定的眼力,他看出來了,對方是擔(dān)心軍隊來搶他的財物,畢竟這沒有規(guī)則的世界,有實力就有主宰別人命運(yùn)的權(quán)力,遇到一個不顧道德底線的指揮官,那么軍隊跟土匪之間,也沒有太大差別。
“只是路過,有任務(wù)在身,借個道,順便在這鎮(zhèn)上休整一下。”
朱長青輕描淡寫的道。
“哈哈,行,各位遠(yuǎn)到是客,有什么事情吩咐孫某人就好,一定好好招待。”
“招待就不用了,我們帶了干糧。”朱長青擺擺手,“不過,如果孫先生有汽油、糧食儲備的話,我們軍方愿意用變異獸肉來購買,價格好商量。”
朱長青一路來葉縣,看到了已經(jīng)被掃空了加油站和糧倉,再看這孫姓男子營養(yǎng)良好,油光滿面,自然知道對方有不少存貨。
聽變異獸肉,孫姓男子眼睛一亮,但最終,他還是擺了擺手,道:“長笑了,我們現(xiàn)在哪里還有汽油和糧食,這葉縣幾百張嘴,生產(chǎn)還沒恢復(fù),自己都不夠吃,不夠用。”
變異獸肉,孫姓男子當(dāng)然眼饞,但他也清楚,末世的交易,要建立在雙方實力對等的情況下,要不然對方在交易的時候突然開槍,把他突突了,那就什么都沒有了。
“哦?是嗎……”朱長青笑了笑,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什么心思,孫姓男子看得心里有慌。
對這一切,江流石不怎么關(guān)心,雖然他已經(jīng)看出來,這孫老大是一個搜刮民脂民膏來作威作福的土皇帝,可是他也不會要除掉孫老大,將糧食分給民眾。
畢竟這是末世,實力強(qiáng)大的人制定規(guī)則,而在失去道德和法律約束的情況下,人性的貪婪、自私和殘暴表現(xiàn)出來,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雖這孫姓男子的奢侈生活,讓許多民眾餓死,但從某種意義上,他建造城墻,也保護(hù)了葉縣的民眾,否則的話,這一個葉縣,恐怕存活不了這么多人。
當(dāng)然,如果朱長青真的動了一些心思,想強(qiáng)買強(qiáng)賣,甚至明搶這里的汽油、柴油什么的,江流石也不介意分一杯羹!
這是末世,誰也別自己高尚,搶奪資源,尤其還是搶奪這土皇帝的資源,江流石可沒有什么道德負(fù)擔(dān)。
“影,前面的岔道轉(zhuǎn)左,開進(jìn)巷子里,前進(jìn)七八百米的樣子,見到一個路口再右轉(zhuǎn)……”
江流石對影道。
畢竟回到了自己母親的故鄉(xiāng),江流石還是想去看一看。
祖屋已經(jīng)不在了,不過大舅分家出去后,在葉縣過得還不錯,自建了一座兩層樓,這棟樓還在。
在城里住別墅,那是富人才住得起,但是在江南鄉(xiāng)下住別墅,那太正常了,兩層都算矮的,蓋一棟普通樓的成,也只有城市商品樓的十分之一到五分之一。
江流石時候,經(jīng)常住在大舅家,大舅家只有一個女兒,就把自己看得像半個兒子一樣。
舅媽燒得一手好菜,江流石很喜歡吃,再就是表姐蘇涵,對自己也是很好,時候江流石身材瘦,被欺負(fù)了之后,都是蘇涵帶著江流石去找回場子來。
生活在大舅家的童年,給江流石留下了美好的回憶,他還記得表姐蘇涵帶他去山上捉蚱蜢,采雞油菌,挖爬拉猴,下水捉魚。
只是后來,江流石離開葉縣后,才跟大舅一家聯(lián)系的少了一些,他只是知道,表姐蘇涵考上了一所不錯的農(nóng)業(yè)大學(xué)。
回憶起這些來,當(dāng)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以至于是臨近大舅家,江流石就是心跳得厲害,他擔(dān)心看到一片狼藉的家,聽到大舅一家死在末世開始時的噩耗。
隨著基地車開進(jìn)來狹窄的街區(qū),江流石對附近的場景,漸漸熟悉起來。
雖然很多地方已經(jīng)變了,但江流石還是依稀能回憶起它們原的模樣。
這里的街道已經(jīng)變成了廉價的水泥路,憑借影的車技,基地車穿梭這狹窄的街區(qū)倒也輕松。
終于,江流石看到了大舅的家。
白墻青瓦的兩層樓,比記憶中更加陳舊一的院子,但院子里的草木依舊清新,并沒有爬滿墻壁,顯然有人打理的樣子。
江流石停下車,眼前大門緊閉著,門前的路依舊整潔,應(yīng)該是有人居住。江流石打開車門喊道:“大舅、嬸兒,我石頭,你們在嗎?”
江流石盼望著看到大舅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江竹影也探頭探腦的看過來,她年齡一些,加上幼時多跟在父母身邊,對大舅一家沒有太多記憶。
“大舅,你們在嗎?”
聽到?jīng)]有人應(yīng)答,江流石又喊了一聲,他聲音不,按理里面的人應(yīng)該聽到了。
他看了冉惜玉一眼,冉惜玉了頭,“江哥,里面有人,正在出來。”
冉惜玉剛完,門開了,一個身材壯碩的陌生男子出現(xiàn)在門口,他一手提著一根鐵棍,衣衫不整,面色潮紅,一臉的不耐和憤怒之色。
“你他媽誰啊!大白天在這里叫叫叫,叫喪呢!”
江流石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你是誰?”
這個陌生男子,身上并沒有異能波動,但是看他這跟健身教練差不多的身材,顯然身手不會差了。
“你問老子是誰?老子還問你是誰呢!我他媽住這里,誰他媽是你大舅,老子沒你這樣的外甥,想攀親?趕緊滾,否則老子一棍子敲死你!”
陌生男子冷聲著,罷罵罵咧咧的往回走,咣當(dāng)一聲把門給摔上了。
眼看著再次關(guān)閉的大門,江流石臉色一沉,跳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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