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頭暈腦漲的,連站都站不穩,勉力爬上樹摘荔枝,沒想又一次從樹上滾落下來,正好摔進泥濘里,極為狼狽,郁悶地走到空曠的地方,任由雨水滴落在身上,把身上的污跡沖去,他的胸膛起伏,喘著大氣,突然指著天上大罵:“光天化日之下,你想玩死我是不是?”
忽而“劈啪”一聲巨大的聲響,天空之中電蛇閃爍,雨水好像下得更大了一些。uukla青年嚇了一跳,呼吸一窒,沉默許久,才乖乖地撿起了地上的荔枝,他的心情十分莫名,總是感覺自己好像被人耍一樣,內心又是郁悶又是氣憤。
他已經不爬樹了,只在低矮的地方摘荔枝,枝椏上果實累累,顯然是個豐收的季節,不一會兒,他已經抱著許多半熟的荔枝走進了廟里。
李年已經等候多時,一見青年走了進來,立刻興奮地站了起來,道:“好多荔枝啊,大哥哥,我來幫你拿。”
著就乖巧地走上前去,是幫忙,其實只是扶著青年手中的荔枝,眼睜睜地看著青年放到地上罷了,隨后傻笑地看著青年。
青年冷笑一聲問:“你看著我做什么?”
李年仍然是看著他,:“大哥哥,我爸講話的時候要看著對方的眼睛的。”
青年把目光轉向了別處,似乎在無言否認李年的法。
李年又:“你又生氣了?”
青年疲憊地笑了一聲,仍然是不話,無聊中又想起了姨家的女孩,他的姨隔三差五就會帶著自己的娃來他的家里蹭吃騙喝的,這也罷了,他最討厭的就是那個丫頭片子總盯著自己看,嘴里胡八道,他承認自己很帥,但被一個討厭的丫頭迷戀,他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為不幸的事情。
李年走到了青年的身前,可憐兮兮地看著青年冷漠的神情,扁著嘴:“你很討厭我是不是?”
青年似乎是有意對李年不理不采,又別過頭去,看向了地上的荔枝。
李年終于忍不住眼睛一紅,天真地:“我知道了,哥哥一定很討厭我。”
青年是鐵石心腸,心道一聲“有趣”,又冷笑了一聲,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就是討厭。
李年默默地坐到了李童的旁邊,想到如果是爸爸肯定會和自己話的,安慰自己一下的,沒想到這個青年哥哥如此不識好歹,終于留下了傷心的淚水。青年看見了之后,臉色發陰沉。
廟外的大雨下起了讓人犯困的節奏,天色逐漸變得昏暗,又是雷鳴響過,不僅把即將睡去的李年和青年嚇得清醒了過來,連原已經熟睡的李童也哭著醒了過來,又喊爸又喊媽的,李年傷心地抱住了她,淚水縱橫,看樣子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眼見如此“人間悲劇”,神秘青年也是心中嘆息,心想:這TM的又有什么好哭的?煩躁地大叫出聲:“不要再哭了!再哭就把你們一個個扔了出去!”
李年和李童被嚇了一跳,隨即無辜地抽著鼻子,果然哭不出來了。李年的一雙淚眼亮晶晶的,突然痛心地看了青年一眼,對李童:“妹妹,我們走!”
著果然抱起了妹妹,李童一副快要哭的模樣,臉上粘上了凌亂的發絲:“姐姐,我們去哪里?”
“哥哥不喜歡我們,我們不要在這里打擾他了。”李年悲傷地,她年紀,語氣之絕望怕是要把人的心都碎了,然而神秘青年的臉上掛著冷笑,顯得無動于衷,他就靜靜地看著李年姐妹想玩什么花樣。
看見沉默的青年哥哥,李年終于絕望地走出了門口:“姐姐帶你回家。”
李童一聽,只感覺渾身又充滿了動力,是的,她想家了:“姐姐,爸爸回來了嗎?”
“回來了,爸爸在家等我們呢,我們快回去吧。”李年堅定的,一想起爸爸,絕望又變作了希望,信心十足。
大雨沒有絲毫減弱,打在破廟之上的聲勢極為嚇人,李年和李童的身上已經干了大半,就這樣走進了雨中,滿懷信心地向山下走去,想著山下已經沒有洪水了,一定可以穿過農田找到爸爸,然而她的想法是瘋狂的,因為山下的洪水已經漲得來高,她無疑是在送死!
天色暗得極快。神秘青年正心存僥幸地想著兩個姑娘自動離開之后,自己也會自動回到原的世界。然而心中不知為何感到難以安寧,隨著兩位姑娘走的時間長,心中的感覺就是強烈,甚至呼吸也變得不順了,最后終于忍不住,腳底的疼痛讓他更加精神,擔憂地跑了出去,就看到不遠處仍然在緩慢移動的身影,其實離兩位姑娘走開才過去了一分鐘左右的時間,他就已經擔心到不行了,氣急敗壞地向兩個不懂事的丫關片子跑去,一手就把兩人抄了起來,然后又往破廟里跑回,李年和李童在他的懷里掙扎不得,已經哭得不成樣子了,被他放到了破廟里的地上就只一個勁地哭,青年又開始冷笑了,左腳腳底下的傷口繼續惡化,鮮血流了一地,他突然覺得這哭聲很可笑,她們憑什么哭?最應該哭的是自己啊!
兩個姑娘相偎在一起,哭了許久,天黑就已經完暗了下來,終于哭得累了,雙雙睡了過去。
青年獨自品嘗著荔枝的鮮美,在心中卻品嘗著孤寂的味道,突然在夜里思考著生活、夢想和人生,準確來,他此刻并沒有所謂的夢想,人生也很顯然了,一踏糊涂,甚至不知此刻是個什么情況,生活更是不知從何談起,但他仍然想了許多,最后才昏昏沉沉地就地躺下了,深夜里他睡得極不踏實,不知名的惡夢連連,終于被一道凄厲的哭聲驚醒,睜開疲憊的眼睛才發現此刻已經是早上,破廟里也恢復了明亮。
破廟里有兩個姑娘,然而這時卻只剩下一個李童,哭聲正是從她的口中哭出來,李年呢?
神秘青年一臉憔悴,看了一遍四周,大聲問:“別哭了!你的姐姐去哪里了?”
李童指著門,哭著:“姐姐被妖怪抓走了,姐姐被妖怪抓走了……”
神秘青年十分苦惱地站了起來,只感覺整條左腿都已經廢了,卻又不能不向門外跑去,抬頭一看就看到早晨的雨之中一道黑色的身影閃進了樹林里,李年的呼救聲嘎然而止,就好像忽然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
神秘青年露出了標志性的冷笑,他問自己:能不追上去嗎?不追上去的話還可以回去嗎?李年此刻正處于極度危險的處境,容不得他過多思考,他的左腳在濕泥地面留下一道道驚艷的血花,正以百米八秒的速度向黑影追去。
神秘青年是一個不正常人類,是大學里的跑步特長生,最快可以達到百米四秒的恐怖速度,這在世界紀錄里絕對是前無古人的!然而此刻只剩下百米八秒,只因左腳的傷害實在太過于嚴重了,他完是在拼命!即使腿廢了也在所不惜!
他真的是瘋了,為了救一個陌生的姑娘,即使斷送了自己以后的輝煌也渾然不顧!
李年一大早醒來就被一個不知從哪里來的骯臟男子給抱走了,此刻被一雙黑漆漆的大手捏住了脖子,憋得滿臉通紅,身體不斷地拼命掙扎,驚恐的眼珠子逐漸向上翻起,只怕再過一會就會被捏死了。黑衣男子的臉被卷曲的頭發遮,口中流下了貪婪的口水,如同一只兩腳行走的畜生一般,十分可怕。
神秘青年很快就追到了黑衣男子的身后,忽然一躍而起,右腳圈住了黑衣男子的脖子,用力一扭,力氣奇大,直接將黑衣男子扔到了半空中,黑衣男子手中一松,李年便被高高拋了起來,神秘青年的左腳一蹬,一股徹骨的疼痛自腳底傳來,他甚至不知自己的身已經發抖,身體爆射而去,不可思議地接住了從半空中掉落下來的李年,然后重重地仰倒在地,濺起了不少濕泥和污水!
李年已經趴到神秘青年的身上,重獲新生,重重地咳嗽著,但神秘青年不得不狠心地將她一把推到了旁邊的地上,因為黑衣男子受了他一腳之后,竟好像一點事情都沒有,生猛地撲了過來,他來不及站起來,就被黑衣男子撲了個正直,脖子被黑色的臟手捏住了脖子,一時竟掙扎不得。他看著陌生男子那一雙不似人類的眼睛,不由十分厭惡,雙手抓住了黑衣男子的手臂,僵持片刻,竟絲毫耐何不得,又感到呼吸困難,脖子上難受無比,雙手揮舞,不斷地擊打著男子的手臂,然而男子的手臂硬邦邦的,竟十分結實,在此危險的境地,他突然摸到外套口袋里的一把生銹的刀,這把刀是他解剝眼鏡蛇的時候留下來的,已經容不得他思考了,拿出刀便向黑衣男子的胳膊刺去,鮮血流了出來,男子怪叫著松開了手,站起來就怒吼著向神秘青年的身上踩去,青年被一下踩中了肚子,只感覺要死了一般難受,眼見黑衣男子還要來一腳,危急中,他的右腳突然敏捷地上踢,躲過黑衣男子一腳的同時,突然向男子的下巴飛踢而去,一腳將黑衣男子踢翻在地,并一躍而起,如同會輕功一般!
這時的李年早就已經躲得遠遠的了,想直接逃走,卻又放心不下,躲在在樹干之后,當看到青年哥哥忽然站了起來,一顆繃緊的心也忍不住激動地跳了一下,雙手緊握,十分緊張的模樣。
黑衣男子的口中發出沙啞的叫聲,好像根沒有舌頭的一般,再次向青年撲來,青年的左腳動了一下,痛得臉色一下子就變成了青色,極為嚇人,一時竟無力走動,又被男子一腳踢到了濕泥之中,狼狽十分,處境危險非常!他唯有憑著手中刀之利,強行站了起來,不顧一切地向黑衣男子的胸口刺去,然而黑衣男子異常兇猛,又已經撲在他的身上,不停地揮拳向他的臉面打去,他拔出了刀,再一次向男子的左胸刺去,男子的口中不斷有鮮血滴落在他的臉上,別提有多惡心了……所以在男子已經死去之后,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也仍然要把黑衣男子推開,這才虛脫地躺在泥濘里,身脫力,已經動彈不得。
過了許久之后,李年才敢跑了過來,看著雙目緊閉的神秘青年,青年的臉上青一塊腫一塊的,極度可怕,哭著:“哥哥死了嗎?”
青年起伏的胸膛證明了內心無語,也無力睜開眼睛,倒意外聽到了這姑娘的真心話。
“哥哥,你別死啊,你起來罵我啊,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嗚……”
青年上一刻都還是心中冷笑的,但聽著姑娘傷心的哭喊,心中多少有點慰藉,力氣也恢復了一些,突然睜開了眼睛:“再被你這樣搖下去,我就真的死了。”
李年明顯被嚇了一跳,也不敢搖他的手臂了,然而又撲到青年的身上放聲大哭,可見真的是嚇壞了。
神秘青年無奈地休息了許久才恢復了一些力氣,抱著李年向破廟的方向一瘸一拐地走去,心想:這下應該可以回去了吧。
然而只走了一會兒,他便聽到樹林里傳來一道熟悉的哭聲,不是李童還能有誰?他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放下了李年快步向哭聲的方向走去,在樹林終于看到了李童,卻眼見李童一頭向山下栽了下去。
這是要考驗他左腳的極限嗎?還是一場醒不了的惡夢?
神秘青年心中又已經冷笑了,都已經保護了這么久的姑娘了,他怎能讓她這樣死了去?只得以百米十秒的速度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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