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全是青眼怪物,白非凡擔心楊安妮的安危,所以不得不留在楊安妮的家里,已經發生了不少讓人害羞的事情,白非凡的心很亂,他從來沒有這樣過,始終不明白自己對楊安妮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其實在他的心底深處,初戀未變。
楊安妮的手里拿著一條干毛巾,擦著一頭濕長發,見白非凡看呆了,不敢再擦,羞澀地說:“這條毛巾給你用吧,我只是擦過兩次頭發,希望你不要嫌棄。”
“當然不會。”白非凡訕笑說,心中當真糾結到不行,拿了毛巾,幾乎是逃也似地跑進衛生間,過了半晌也沒有開始洗澡,又花了一定時了解浴室的供水系統,這才打開熱水器,浴室里彌漫著香濃的氣味,和楊安妮身上的香味出自同源,他的心神一蕩,早知就不洗了,他忽然想起高中時候的一件事,那時他和楊安妮的關系極好,一次中午,兩人一起到無人的畫室去玩,結果楊安妮靠在墻上裝睡,他太壞了,居然偷偷親了人家一下,楊安妮當然是發現了,說是三天不理他,但還是天天在一起……
熱水淋下來,白非凡晃了晃腦袋,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心里不停地說:不能再想了,真的不能再想了……
“白非凡!”
門外響起楊安妮的呼喚。
“在!怎么了?”白非凡緊張地問。
“我還有一套睡衣,先給你換上,因為你的衣服都濕了,我放到門外,你自己拿一下。”
“好……”
楊安妮把凳子端到門前,衣服放到凳子上,過了好一會兒,白非凡小心地把手伸出來,迅速把衣服拿了進來,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似乎楊安妮家的兇險并不比外面差。
“怎么會有這種怪物出現?都怪這些怪物。”白非凡在心中埋怨,迅速穿好睡衣,睡衣偏小,還好是寬松型的,剛好合身,洗完澡,穿在身上舒服多了。
看見白非凡出來,楊安妮立刻看向手上的書本,白非凡小心地坐了下來,兩人都是坐在床上,白非凡地看了書本一眼,脫口而出:“傲慢與偏見。”
楊安妮這才看向白非凡:“是啊,還算合身。”
白非凡老臉一紅,畢竟是女人的睡衣,心中感到十分別扭。
“安妮,你還記得當年的事嗎?”白非凡問。
楊安妮說:“你是說這本書?”
白非凡又問錯話了,其實不應該問的,因為一本《傲慢和偏見》是他和楊安妮曾經一起看過的書籍,那時是在校園里的跑道,等學生全部放學回家,夕陽下,他硬是依偎在楊安妮的身上看,那時的楊安妮骨瘦如柴,可以說他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
氣氛變得曖昧,楊安妮把書本放下,白非凡問:“不看了嗎?”
“你在這里,我怎么看得下去?”楊安妮沒好氣地說。
“那要我出去嗎?”白非凡歉意地說。
“不用,我不看了,你穿成這樣也敢出去?”
“呵呵……”白非凡笑了笑,一時又不知道說些什么好,楊安妮的家連個電視機都沒有,處境實在尷尬。
“你要看?”楊安妮把書本遞給白非凡。
白非凡接過來,似乎接著沉重的青春,也是無心閱讀,說道:“安妮,對不起,那個時候明知你不愿意,但我還是靠在你的肩膀上,一定很沉吧。”
高中時候的白非凡可以說是極壞的,一手搭著楊安妮的肩膀,全身的重量幾乎全部壓在楊安妮的身上,然后裝著看書,其實是漫不經心。
“你還好意思說,那時你多沉知道嗎?”楊安妮埋怨。
白非凡更加歉意了,又說:“我那時根本就沒有看書,所以我連這本書是說什么的也不知道。”
“暈!那你當時在看什么?”
“看……看你。”
“……”
兩人同時沉默了好一會兒,楊安妮說:“你是個傻瓜。”
“什么?”白非凡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楊安妮一咬紅唇:“我說你是個傻瓜,那時我雖然覺得沉,但也喜歡你抱著我,你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嗎?”
“喜……喜歡?”白非凡結巴地說。
“嗯。”楊安妮低下了頭。
白非凡突然有種將楊安妮摟在懷里的沖動,其實兩人坐得很近,楊安妮主動靠了過來,他再也忍不住了,小心地摟了她一下,心跳變得十分快速,腦海中閃過月缺的容貌,又連忙把楊安妮放開了,說道:“安妮,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楊安妮神情失落:“你的確是喜歡上那個女人了是嗎?我明白。”
“我……”白非凡心中難受,無論如何都想抱一下,否則他感覺以后一定會后悔的。
初戀就像一個終生遺憾,白非凡不想要這個遺憾,貪婪地把楊安妮抱在懷里,閉著雙眼:“安妮,對不起,說出來你也許不相信,其實我一直忘不了你,我們明明可以在一起,可是你為什么說自己已經嫁人了?”
“你知道嗎?我早就后悔了,我不應該這樣說的,我怕自己配不上你,心里又是自卑又是害怕,你明白嗎?你為什么不等我?”楊安妮哭著說。
白非凡抱得更緊了一些,心中大亂,終于知道答案了,這叫他如何放手?
“你為什么這么傻?是我配不上你才對。”白非凡說。
兩唇相接,回憶和思念把兩人淹沒了,兩人躺到了床上,白非凡居然伸手去解楊安妮的衣服,楊安妮驚恐地說:“你干嘛!”
白非凡老臉一紅,連忙縮了手,無比歉意:“對不起,安妮,我……”
楊安妮直接用嘴巴將他堵住,吻得火熱,良久之后才分開,楊安妮整個人趴在白非凡的身上,喘氣嬌息,把臉埋在白非凡的胸膛上,說:“你還記得嗎?在畫室的時候,你偷親了我,想不負責嗎?”
“我……”白非凡頭腦一熱,翻身將楊安妮壓住,正要吻去,然而卻猛然驚醒,“安妮,可是我已經有月缺了,我不能對不起她。”
“所以你寧愿對不起我,是嗎?原來我在你心里是沒有位置的了,你說會喜歡我一輩子,長大后要娶我,我懂了,都是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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