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凡從老奶奶的口中得知李向離開之前似乎有點不正常,而且是自己離開的,他是如何離開的?
義鄉的交通不便,找輛車都難,而且找的車出了車禍,李向又會莫明其妙地回到這里,怎么自己走又能離開了?
李向是自己走的,那么要尋找李向就太難了,但白非凡并未有放棄尋找李向。
中午飯時間,李小年已經炒好一道青菜和一道南瓜,就這些了,李小童主動給白非凡盛了一碗飯,顯得十分乖巧。
白非凡記起李向應該很有錢才對,于是問:“小年,你爸沒有給你留些錢下來嗎?”
“沒有,啥都沒有。”李小年說。
既然要把女兒托付給別人,又不留點錢下來,李向并不是這樣的人呢。白非凡暗暗覺得奇怪,忍不住懷疑:難道那個老奶奶故意說謊騙我?而且李向神志不清這件事也值得懷疑。
在白非凡看來,李向很正常,老奶奶究竟是何居心?
“小年,那個老奶奶平常對你們好嗎?”白非凡問李小年。
“奶奶是世界上最好的奶奶!”李小年肯定地說,李小童也說:“奶奶是好奶奶!”
白非凡眉頭一皺,看姐妹倆的反應,老奶奶平時對待她們應該還不錯。
“小年,小童,你們想不想回城里的家?”白非凡又問。
“想呀!但是爸爸說我們回不去了。”李小年說。
“就是,爸爸一次也沒有帶我們回家過,我哭,他就罵我。”李小童有些怕怕的樣子。
“一次也沒有回過?不對吧,你們去年應該回過一次的,還記不記得,你們的家里有棺材,你們從飯里吃出手指。”白非凡奇怪地說。
“沒有回過,我記得,有一天,在這里,爸爸說什么棺材,又說飯不能吃,然后全部砸了。”李小年回憶去年的事,神色也是害怕。
“什么!”
“爸爸變壞了,沒有以前好了。”李小童傷心地說。
“小年,小童,哥哥很認真地問你,你們真的沒有護身符,也沒有回過家?”白非凡的心中已經涼了半截,事情的詭異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李小年和李小童都是點頭:“真的,爸爸說帶我們回家,都是騙我們的,出到外面又回頭,我們哭,他就罵我們。”
“這,這……”白非凡沉默了,村里人都說沒有神婆,村長說李向沒有去找過他,小年和小童也沒有所謂的護身符,甚至一次也沒有回過城里的家,如此看來,李向的日記居然全是假的,李向就好像生活在另外一個世界里一樣,老奶奶又說李向神志不清……
“我去!日記里的一切都是他的想象,精神分裂?”白非凡的心中已經涼透……
老奶奶又說李向行事顛倒,事非不分,白非凡已經確定李向是得了嚴重的精神病!
不過結合李小年和李小童剛剛玩泥沙的游戲,日記開始的部分倒是可以相信的,一切都是從玩泥沙開始的!
吃完午飯,李小年主動地承擔起洗碗的責任,白非凡再次來到李向的房間,拿起日記來翻看,他翻到最后,李向說回頭翻閱過日記,但已經不知道自己寫的是真是假,第一次看的時候,白非凡還沒覺得有什么,現在再看,才終于明白,李向在日記寫到最后的時候,已經知道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為了不再傷害女兒,所以他一個人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如果小年和小童一次也沒有回過家,那是不是說,我只要帶著她們回到城里的家,就可以完成任務,從而離開這里?”白非凡小聲地自言自語,李小童突然從門外摘了一朵黃色的小野花進來,遞給白非凡:“大哥哥,送你一朵小花!”
白非凡放下日記本,蹲下來,微笑地接過黃色小花朵,問:“你為什么要送我小花?”
“因為……因為……”李小童支支吾吾,半晌說不出話來,居然是害羞了,其實她這么小,所以不知道是為什么,究其原因,是因為她對白非凡有好感,當然了,和男女之間的東西是沒有任何關系的。
“好,我收下了,姐姐洗好碗了嗎?我和你們一起玩泥沙吧。”白非凡說。
“真的?你愿意和我們玩?”
平時大人都是不和小孩子玩的,李小童終于遇到一個會和自己玩的大人了,所以十分高興。
白非凡是故意的,他想再次感受一下這個不知名的游戲。
李小童高興地把這個消息帶給李小年,李小年也是一般高興,碗洗到一半就不洗了,擦干手就走了出來,就是為了和白非凡玩泥沙。
白非凡被李小年和李小童拉著走出門外,李小年和李小童的話語變得多了,教導白非凡玩泥沙,原來玩泥沙是很講究的,放多少水,怎么和泥漿,又要準備多少干泥沙……
白非凡多少有點哭笑不得,李小年和李小童太天真、太幼稚了,回想童年,他一直沒有這種天真和幼稚,其實是有點傷心的,所以他真的開始喜歡上兩個小姑娘了,是純潔的喜歡,沒有不健康的東西。
“沙神啊沙神,請把我們的爸爸找回來吧,請把我們的爸爸找回來吧……”
李小年和李小童一起閉上眼睛,李小年卻又突然睜開了,發現白非凡還睜著眼睛,好笑地說:“大哥哥,你也要閉著眼睛的,否則就不靈了。”
“好好好,我閉上,行了吧。”白非凡說著就閉上了眼睛,但又很快睜開,聽著“童年姐妹”的祈禱,神色凝重,他突然發現身后有動靜,迅速回過頭去。
“我去……”白非凡緊張過后,松了一口氣,背后是一只遇人不驚的小鳥,一見回頭就飛走了。
“沙神啊沙神,請你祝大哥哥身體健康。”李小年說什么,李小童就會跟著說:“沙神啊沙神,請你祝大哥哥身體健康……嘻嘻……”
李小童當先睜開了眼睛,笑個不停,李小年也睜開眼睛,笑得像妹妹一樣,白非凡也笑了笑,有點莫名其妙。
“小年,小童,我帶你們回城里的家吧,你們知道地址嗎?”白非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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