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由哪一方先提出的，昌一這么過。”菊岡的話語很快便通過了詩乃的耳朵，“兩人根據入手的個人情報商量著如何肅清澤克西特，就在商討的期間，‘死槍’的計劃慢慢出現了框架。但最初都還只把這個當作是個游戲，他是這么明的。在游戲內槍擊的同時，將現實中的玩家殺掉……著很簡單，但要實施起來卻是很困難的。兩個人通過連日的討論，攻克了一個又一個難以操作的問題。最大的難關便是解鎖電子鎖的********，與注射器與藥品的入手方法……”

    “大醫院，合法保管著能夠在危機關頭打開患者家門的********。恐怕他們就是從父親的醫院那里……”聽到林易衍的話，菊岡就像是要吹無音的口哨似地，嘴唇微微張開。

    “不愧是易衍啊。國家在普及無鑰匙電子鎖的同時，也應該在很長一段時期內加強個人住宅的管理力度……啊，這些都是保密的。總之兩人，從父親的醫院中盜取了********，高壓注射器，以及藥品********。——這樣計劃便得以進展，一切過程都如同游戲一樣，昌一就是如此供述的。在SAO內，他收集目標團隊的情報，整理出必要的裝備，之后實施襲擊，這點完沒有變。他還對著問話的警察，你們不也是一樣的嗎。從NPC那里聽取信息，收集情報，將通緝的家伙抓住引渡，從而得到金錢。警察所做的事，不也和游戲是一樣的嗎，等等。”

    “最好別盤接受那家伙的話啊。”忽然林易衍嘟噥了這么一句。而菊岡則是揚起了眉毛。

    “是這樣嗎？”

    “嗯。那個昌一氏，某種程度上也許真是這么想的吧，從他還是‘赤眼的aa’那時起，雖然一直都在向周圍的人辯駁這只是個游戲，但事實上他是清楚理解到玩家的死亡是真實的才會這么熱衷于殺人行為的。在虛擬世界的時候也好，在現實世界的時候也好，他都是這樣自我催眠，把所有壞事都用‘這不是現實’的理由來推脫的。這就是……VRMMO的黑暗面吧……現實跟虛擬的界線，變得模糊起來了。”

    “哦……你呢，對于現實你又是怎么看的？”被菊岡這么一問，林易衍露出了跟平時那輕浮的嘴臉完相反的、極其認真的表情，盯著天花板上的某一點了，“那個世界里的東西，都是確實地存在著的。所以，在那個世界生存著的同時，現實里的我不定是失去了什么吧。”

    “要是這一切都沒發生過就好了，你有這么想過嗎？”

    “別問這種問題啊。心腸太壞了吧。”然后林易衍也苦笑起來，看著詩乃發問，“——詩濃你又是怎么看的，關于這個問題？”

    “咦……”忽然被卷進話題里邊，詩乃一下子不知道該什么了。把想法轉化為語言出來，她還沒辦法馬上去做到這種事。但不管怎么樣，現在還是先努力把自己的感受直接訴之于口吧。

    “嗯……林易衍，你的跟之前可不一樣啊。”

    “咦……？”

    “這不是虛擬世界，你不是這么過的嘛。人所在的地方就是現實，對吧？VRMMO雖然有很多，但那些世界并不是真的把玩家們分割開來了吧？現在我身處的，這個……”

    詩乃伸出右手，用指尖輕輕碰了下林易衍的左腕。

    “這個世界，就是唯一的現實。即使這里實際上也只是通過ASphere創建出來的虛擬世界，對于我來也是現實……我是這么認為的。”林易衍睜大眼睛，與感到害羞的詩乃目光交匯，終于那很少出現的毫無缺陷的笑容——浮現在了嘴角上。

    “……這樣啊。是啊。”

    林易衍往菊岡那瞥了一眼，，“剛才詩濃的話，我可要好好記錄下來。這可是事件中，唯一具有價值的真理啊。”

    “——不要拿我開玩笑。”握緊右拳，咚的一聲，從正面輕輕擊打了一下林易衍的肩膀。不知為何菊岡一直望著詩乃，隨后又凝視起已被掃一空的蛋糕碟子。

    “是啊，真的，就像你的那樣。但對于昌一來——可能是完相反吧。把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當做是現實……”

    “那個男子，過的‘還沒有結束’這句啊反復在腦海中回蕩。或者他依然沒有從艾因格朗特中完回歸吧……——世界創造，茅場晶彥的這個目的，可能也只有在那座城池完崩塌之后才會實現吧。”

    “不要這么恐怖的話啊。他的死依然存在著許多疑點……但，他還是和這次的事件無關。回到話題……昌一當做完了實施計劃的準備階段后，便將重點轉移到了侵入目標房間，注射藥品的階段，心理方面的障礙也幾乎沒有。最初的犧牲者……名為‘澤克西特’的茂村保就是昌一親自下手的。大概是十一月九日午后十一點前后，使用********打開房門電子鎖，侵入公寓。十一點三十分對著正在使用ASphere在‘MMOSTREAM’節目中出演的茂村下顎內側，用高壓注射器將藥液注入。使用的是氯化suxathniu也是被稱作********的肌肉緩劑，致使茂村的呼吸與心跳驟然停止死亡。而同一時刻，在GGO內對著澤克西特實施槍擊的則是昌一的弟弟恭二……大概就是這樣。”聽到恭二的名字，詩乃肩頭微微一震。前天晚上，跨坐在她身上，那番對澤克西特的怨言突然間有出現在了腦海中。

    因為澤克西特所的情報，將狀態值分配錯誤，沒有能夠成為最強——實際上來，即便是極端AGI型的也有著如同“暗風”這種強大的存在，但他卻否定了這一切——可能是他再也無法忍受在現實世界中辱罵自己，恐嚇并索取金錢的那幫高年級學生了吧。

    不——不是這樣……對于恭二來，現實已經……

    “第二名犧牲者，薄鹽鱈子的現實實施者也是昌一。手法幾乎是一樣的。他們從目標中按照某些條件挑選出七位玩家。都是在首都圈內，而且是一個人獨居，并且門的電子鎖也是極少數的舊式鎖，或者是把另一片鑰匙隱藏在房屋周圍……”

    “要調查這些還真是要費一番周章啊。”聽著林易衍的嘆息聲，菊岡也皺緊眉頭表示贊同，“可能花費了很多時間與精力吧——不過，即便奪去了兩名玩家的生命，接受‘死槍’傳言的玩家卻是幾乎沒有。”

    “是啊……大家，都認為這個傳聞很假吧——我也是這樣。”詩乃如是，菊岡表示出了極大的贊同，“就是這樣。我和林易衍也考慮了很多可能性，但得出的結論大概都是認為那時傳言的產物。況且，我們的推測方法都是完錯誤的……”

    “如果……能早一天意識到這些的話，也能防止在次大會上再次出現兩名犧牲者了。”林易衍的話語帶著痛苦的音色，聽到他的這番話低著頭的詩乃，輕聲道，“——但是，你救了我啊。”

    “不，我什么都沒能做到。那是你依靠自己的力量完成的。”詩乃看了看林易衍，話回來好像還沒有正式向他表示謝意吧，剛想到這里，菊岡再次道，“如果你沒有努力的話，到我們發覺這起事件時，不難想象名單上的七名玩家都會死掉的。所以你不必要那樣自責。”

    “我沒怎么自責……只是，這樣下去VRMMO的評價又會變差的。”

    “這么快就會枯死，theSEED這顆種子發出的幼芽應該沒那么弱吧。現在無數的幼苗正在成長聚集，這樣才能長成世界樹那般樣子。真是的，你又不想想散播這個種子的人是誰。”

    “……嗯。比起這些，繼續往下吧。”

    林易衍咳嗽了一聲，催促起菊岡來。

    “是啊……要的話，接下來的事你應該也很清楚了吧——看到死槍的威脅根沒有傳播開來的兩人大發雷霆，于是很快就制訂了這個魔鬼行動。在第三屆最強者決定戰，通稱BarrettfBullets大會上，制訂了一舉槍擊三人的計劃。他們盯上的玩家……分別是‘PaleRider’、‘Garrett’還有‘Sinn’……也就是你。”

    “…………”詩乃點了點頭。成為第四名犧牲著的Garrett，詩濃也是認識的。他喜歡使用Winhester這種古董級步槍而且極富幽默感。詩乃想起了Garrett戴著就像是自身商標的ten-galln帽的樣子，便在心中為他祈求冥福起來，隨后又將覺察到的一個問題，了出來，“啊……話回來，這些大概是偶然吧……”

    “你指的什么？”

    “七名目標玩家都有著一個共同條件。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能力構成都是非AGI型的。”

    “哦……？這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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