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衍斬釘截鐵，“不錯，阻止這場扭曲的實驗。rg”聽明白了，芳川桔梗激動的大喊，“你知道你在什么嗎？這場實驗怎么能夠被阻止！你知道這場實驗的重要性嗎？”

    “為什么不能阻止！”并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林易衍冷笑，“這場實驗的重要性？哈！它有多重要？它擔(dān)負著這個世界的未來，還是關(guān)系著人類的命運？”

    “這……雖然沒有你的那樣，但是，這是絕對能力者進化實驗，一旦實驗成功就能產(chǎn)生前所未有的LV6絕對能力者！”芳川大聲的服道，不過語氣中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讓人覺得是在服她自己一樣。

    “絕對能力者？”林易衍滿臉不屑，“那種東西跟我有一毛錢關(guān)系？跟妹妹們的性命和還有御坂美琴的愿望比起來，連一根毛發(fā)都比不上！”

    “你……”芳川桔梗張大著嘴，她覺得眼前的少年有不可理喻，將目光望向布束，“難道你也這樣想嗎？布束。”

    “我和他的出發(fā)可能不同，但是要做的事情是一樣的，而且我不覺得用妹妹們來做這個實驗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在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就已經(jīng)扭曲了。”這是布束的回答。

    “你們……你們確定不是在開玩笑？”芳川桔梗感到有難以置信。

    “你認為我的樣子在開玩笑嗎！”

    “不可能的，這是不可能的！”芳川桔梗拼命搖頭，“難道你們不知道這個實驗的背后是誰在支持嗎？憑你們兩個人是根不可能阻止這個實驗的！”

    “不可能這三個字只是對你而言。”林易衍毫不留情的打擊，“還沒做的事情你憑什么就斷定它不可能？牛頓在沒發(fā)現(xiàn)萬有引力的時候，也沒有誰過他可能發(fā)現(xiàn)，愛迪生在發(fā)明電燈的時候也沒有誰過他可以發(fā)明，如果不去嘗試，誰又敢斷言我無法阻止這個實驗？！”

    “不同的，你就完理解錯了，你根就不明白上層的力量有多大，所以才會出這種不自量力的話。”

    “上層的力量？哼，上層是誰？”林易衍握緊左手，臉上充斥著諷刺般的冷笑，“理事會嗎？那群只會躲在背后發(fā)號施令的渣滓我根就沒放在眼里。還是在那幢沒有窗戶的大樓里掛著的倒吊男？哼……”

    芳川桔梗徹底怔住了，她實在無法理解眼前這個少年的神經(jīng)到底是怎樣打造的，竟然視理事會如渣滓！在她所認識的人里，估計也就只有一方通行有這個魄力了。

    但是，一方通行是的確具有那個能力的，可是林易衍有嗎？

    雖然她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有怎樣的力量，但是她敢斷定，他絕對沒有一方通行那樣的力量，不，應(yīng)該他絕對無法與一方通行相比，那么他是以怎樣的心態(tài)來出這番話的？

    狂妄？自信？抑或勇敢？

    這一刻，看著眼前的少年，芳川桔梗突然有種需要她仰視的感覺……不管是狂妄自大也好，勇敢自信也好，至少，能夠?qū)⑦@番話出來，身就需要一種莫大的勇氣，而這種勇氣自己并不具備。

    “你做不到的，并不意味別人也做不到，只是因為你缺少去做的勇氣。”這句話讓芳川桔梗心中一動，不過很快她就不只是震驚，而是完震憾了，因為林易衍接下來道，“不是這樣的嗎？明明想做個老師的你卻在那條路上退縮了，不正是因為你缺少前進的勇氣嘛！”

    芳川桔梗猛的瞪大了眼睛，這一刻，她的身都在顫抖！

    芳川桔梗知道，自己是個天真而不善良的人，這一她比誰都清楚。

    絕對能力者進化實驗，以兩萬個妹妹們的性命為代價，讓一方通行晉升到LV6，這對學(xué)園都市的上層來是有莫大的吸引力的。妹妹們的存在很廉價，十八萬元一個，按一下按鈕就可以自動生產(chǎn)，培養(yǎng)起來也只需要兩周，很廉價。對整個學(xué)園都市來，這根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LV6的絕對能力者卻是傳。

    以如此廉價的代價去換取一個傳的降臨，在這任何人看來都是非常劃算的。

    但是，那只是基于某些人的利益而已，如果從人性上去考慮，不！不管從哪方面去考慮，用兩萬個人的性命作為代價的實驗，只是要個正常的人，都會覺得這種做法已經(jīng)扭曲了。

    作為復(fù)制體，不管妹妹們再廉價，不管她們的出生再怎么方便，不管她們有沒有屬于自己的感情，不管她們有沒有作為一個人類的意識……僅僅是從她們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她們就已經(jīng)是人類了！

    這一，任何人都無法反駁！

    用兩萬個人類的生命作為代價的實驗，只要不是那種為了研究而不顧一切的瘋子，只要是心中存有一善意的人，任誰都會覺得這已經(jīng)不是一場實驗，而是一起完扭曲了人性的殺戮行為！

    芳川桔梗并不是那種為了研究可以拋棄一切的人，與其他的大多數(shù)研究員不同，她也有著天真的一面，對于基因相同根分不出誰是誰的妹妹們，她卻努力的想要記住每個妹妹的臉，除了編號之外，也曾經(jīng)試著為每個妹妹取個有人味的名字。

    但是，這只是天真，并非善良。如果是個真正善良的人，應(yīng)該是要站起來反抗這場實驗才對！

    芳川桔梗很清楚這一，自己并沒有善良的勇氣，缺乏肩負起重任的堅強。就好比年輕時候的那個夢想，明明想當(dāng)個老師的，不是教師或教授那種古板的職業(yè)，而是一個可以傾聽學(xué)生煩惱的溫柔的老師，不求回報，為了每一個學(xué)生而奔走……但是到頭來自己終究沒有這樣做，就正如同眼前少年所的，因為自己沒有跨出那一步的勇氣！

    她不知道林易衍是如何得知自己的這個秘密的，不過，這并不重要，她被對方的話所震憾，那話語中所透露出來的勇氣是無比的耀眼，雖然這種耀眼可能會將他自身給燃盡，在一瞬間連渣都不剩，但是，此刻她卻向往著這種耀眼……

    自己一直想要擁有的，卻沒有勇氣去踏出那一步……芳川桔梗討厭著這樣的自己，但是卻無法做出任何的改變，如果可以的話……

    芳川桔梗疲憊似的閉上了眼睛，她的內(nèi)心無比的混亂，一邊希望著能做一個真正善良的人，一邊卻害怕著做出這種事情的后果，她完不知道到底該選擇哪一邊。可是不管如何選擇，她都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力去阻止這兩個人了，甚至潛意識里隱隱的有著一絲期望。

    “人類并不是通過計算來活著的，如果一直把風(fēng)險和機遇放到天平上去衡量，那和機器有什么不同……”看著已經(jīng)陷入迷茫的芳川桔梗，林易衍繼續(xù)道，“自然，這種不經(jīng)歷風(fēng)險和苦難的生活，可以讓人輕松很多，可這樣也只不過短短數(shù)十載的生命，那么與其如此像個機器一樣的活著不如選擇更精彩的生活，邁開腳步承受苦難吧，前進就意味著承受更多的風(fēng)險，但這又算什么？這樣的生活至少要比機器有意義得多了吧，值得獲取的東西，就在那風(fēng)險的彼岸啊！”

    “值得獲取的東西……”芳川桔梗睜開眼睛，回味著少年的話語，心底仿佛有什么迷霧被撥開了。

    這個時候，一直都沒有話的布束站到了她的面前，“從這個實驗開始的時候，我們的身上就已經(jīng)布滿了罪孽，雖然現(xiàn)在試著去補償可能為時已晚，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去改變，在以后的未來我們又該怎樣來面對現(xiàn)在的自己？給予妹妹們切斷死亡命運的枷鎖，給她們一個嶄新的未來，我們自己制造的罪就由我們自己來背負！”

    著，布束向芳川桔梗伸出了手。

    “……哈哈哈！真是的，你們的口才真是太好了，都可以去做演家了。”芳川桔梗忽然大聲笑了起來，嘴角掛著一絲嘲諷，“不過，我可不是那種善良的人，冒著風(fēng)險去拯救他人這種事情可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看來，得將我自己給毀滅了呢……”

    啪！重重的握上前面的手，芳川桔梗堅定的道：“那么，算我一個吧，賭上我此生唯一的一次善良！”

    ……

    “話回來，你們打算怎么做呢？真的要把最后之作的情感數(shù)據(jù)輸入所有御坂妹妹的腦中？”

    “怎么？不可以嗎？”

    “最后之作的自我意識遠高于普通的御坂妹妹，甚至可能還存在一些連我們也不知道的感情，如果讓普通的御坂妹妹也能夠具有，再通過與外界交流的情況下，可能會讓她們產(chǎn)生真正的感情進而對實驗產(chǎn)生抵觸，我認為這個方法是有很大的可行性的。”

    “從理論上來你這個辦法的確可行，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上位個體最后之作的這些情感數(shù)據(jù)真的能夠輸入所有妹妹們的腦內(nèi)？”

    “什么意思？！”在最后之作的培養(yǎng)器里，嬌的女孩依然懸浮于營養(yǎng)液之中，眼閉著雙眸，只有胸膛間微微起伏。在培養(yǎng)器的旁邊，林易衍，布束，芳川桔梗都站在那里，只是臉上卻是有些愁眉不展。

    最初的想法，林易衍希望可以利用布束得到的情感數(shù)據(jù)，讓妹妹們產(chǎn)生自我意識，可是現(xiàn)在這個方法似乎出現(xiàn)了一微妙的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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