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為什么想要進入學園都市?”
“呃……”修女微微歪著腦袋道,“事實上,我正在被人追殺。rg”
“追殺?”林易衍臉上露出一副詫異的神情重復道。
“是的,起來有些復雜,總之我現在正在進行一場瘋狂的大逃亡,我聽教會諸勢力的力量沒有辦法進入學園都市內,所以想要進入學園都市內進行躲避!眾W索拉自顧自的解釋道。
“教會?該不會是和魔法師有關系吧?”林易衍將話題拉到魔法師身上道。
“誒?您怎么會知道魔法師的存在?”奧索拉一臉詫異的看著林易衍反問道。
“看來確實如此了!绷忠籽車@了口氣道,然后繼續道,“不過你要是真的被追殺的話,躲進學園都市內也不見得安,一天到晚的都有魔法師闖入學園都市內惹事生非!
“那我到底該怎么做?”修女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好吧,如果你實在沒有辦法的話,就跟我走吧,或許能有些意外的收獲也不定。”林易衍看著泫然欲泣的奧索拉輕嘆口氣道。
“誒?”奧索拉聞言立時露出了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因為某些我也暫時不清楚的原因,我認識的一個人被一名魔法師劫持了。雖然那個魔法師我也見過兩面……”林易衍一臉無奈的聳肩道,“現在我正打算前往指定地點去見對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正好你也跟我一起來吧!
“原來您也跟我一樣,正身陷危險之中啊!眾W索拉露出一副恍然的模樣
“到底是不是危險還不確定,不過如果那個家伙真敢動手的話,我也不介意像以前一樣,在讓那個家伙嘗嘗我的鐵拳的滋味!绷忠籽苌裆坏牡馈
“您和魔法師交過手嗎?”奧索拉一臉吃驚的看著林易衍詢問道。
“反正這最近的一個半月沒太平過!绷忠籽苣樕下冻鲆桓睙o所謂的表情,攤手道。然后先是抬頭看了眼泛著淡淡艷紅晚霞的天空,才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身前的奧索拉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過去吧。”
“好的!币蚕氩怀龊萌ヌ幍膴W索拉答應道。隨即林易衍與奧索拉便并肩一同向慢步行去。
………
史提爾與茵蒂克絲走出了薄明座的劇場大廳,來到了原似乎是賣票處的前廳中。一名身穿漆黑修道服的少女走在兩人的前方。
她的年紀大約比茵蒂克絲還一、兩歲。頭發是偏紅的茶色,也就是所謂的紅發,綁成了許多條像鉛筆一樣細的辮子。她的修道服袖子長到幾乎遮住了指尖,但是裙子卻短到大腿幾乎整個裸露出來。仔細一看,裙擺下緣似乎有類似拉鏈的東西,看來裙子原應該是可拆卸式的長裙,只是下半段被拆掉而已。她看起來非常瘦,腰部甚至比削瘦的茵蒂克絲還要細。
她的身高跟茵蒂克絲差不多,但是腳上卻穿著高達三十公分的軟木質厚底涼鞋,走路時會發出類似馬蹄般的踢躂聲。這種涼鞋名為「Chpine」,曾經在十七世紀的意大利蔚為流行。
她是羅馬正教的修女。自稱名叫雅妮絲·桑提斯。
“目前情況一片混亂。情報多到難以掌控,我們已經搞不清楚奧索拉目前身在何方了。而且,《法之書》依然下落不明,這一點也讓我們感到很頭大!痹趫鰶]有任何一個人是日人,但雅妮絲卻以流暢的日語話。
“剛剛我們趁天草式運送奧索拉的途中發動偷襲,雖然同伴之中有人成功救出了奧索拉,但是還沒來得及讓她跟總隊會合,又被天草式搶回去了。于是我們再次將她奪回,但是馬上又被天草式的另一支部隊奪走……就這么不停地一來一往。因為我們把索敵包圍張設得太大了,導致整體人數眾多但每一隊的人數卻不足,才給了天草式可乘之機。就在數次你爭我搶的過程中,原是搶奪目標的奧索拉竟然消失了蹤影。”雅妮絲的日語中夾雜著客氣的敬語及粗魯的字眼。如果她的日語是在日執行任務時學會的,看來跟她話的日人,多半是刑警或偵探之流。
史提爾心里正如此想著,只見雅妮絲轉過身來看著自己,短裙微微揚起,露出了更多的雪白大腿。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啊,抱歉,我不是不會英語,只是我的英語帶有很濃的意大利腔。如果是跟別國的人英語,我倒不是很在意,但你們是英國人,我實在不敢在道地英語的人面前班門弄斧!
史提爾顯得并不以為意,他搖晃著嘴邊的香煙道,“不用拘泥這種事,不然我們改意大利語也可以!
“請別意大利語。我要是聽到帶了濃厚英國腔的意大利語,恐怕會笑得沒辦法專心工作。像這種時候,最好還是使用日語這種互相能溝通的外語吧。大家都用不習慣的語言話,才不容易吵架!毖拍萁z的厚底涼鞋,繼續發出馬蹄般的躂躂聲。
這番話雖然聽起來有道理,但如果按照這個邏輯,那么當她遇到日人的時候,打算用什么話來溝通?史提爾不禁為她擔起無謂的心。何況,如果不用該國的母語跟該國的人話,那又為什么要學該國的母語?
茵蒂克絲從剛剛到現在一直保持沉默,一句話也沒。史提爾往不悅地嘟起嘴不發一語的茵蒂克絲瞄了一眼,接著再次將視線栘回雅妮絲身上,開口道,“這么來,難道從你們手中將《法之書》及奧索拉·阿奎納搶走的天草式,對你們而言確實是一股具有威脅性的勢力?”
“你的言下之意,想的是‘號稱世界最大教派的羅馬正教真是中看不中用’,對吧?老實,對這一點我們無可辯駁。以人數及武裝來看,我們確實占上風,但是他們卻占了地利的優勢。畢竟日是他們的地盤。被一個人數比我們少的組織搞得焦頭爛額,實在讓人很不甘心,但我不得不,他們確實很強!
“……這么看來,他們是不會輕易屈服了!笔诽釥柕穆曇糁袔Я它c失望。
‘展現力量差距之后服敵人投降’是最快且最和平的解決方式。但如今看來對手擁有拒絕進行交涉的實力,一場拉鋸戰不可避免。
與天草式之間的戰斗過程拖得長,神裂出手干預的危險性高。這也意味著,恐怕必須舍棄所有仁慈之心,在神裂掌握狀況前以閃電戰術將天草式一口氣擊垮,才能夠順利完成任務。
羅馬正教的目的是奪回《法之書》及奧索拉·阿奎納,而不是殲滅天草式。只要達成了目的,羅馬正教應該就會抽身。接下來,只要想辦法讓天草式失去戰意就行了。
“我對日的十字教歷史并不了解,你知道天草式的人擅長使用什么樣的術式嗎?根據敵人的擅長手法,或許我可以事先準備一些搜索或防御用的魔法陣及護符。”史提爾雖然經常與原屬于天草式成員之一的神裂共同作戰,但卻不打算根據神裂所使用的術式來進行分析。
因為神裂是世界上不到二十人的「圣人」之一。就算解析成功,身為凡人的史提爾也無法加以利用。就好比任何人都不會想拿長度只有五十公分的尺,來測量太陽與地球之間的距離。
對于神父的這個問題,雅妮絲似乎有些難以回答。
“老實……我們也還沒有正確掌握天草式的術式。既然是源自于圣方濟各(注:FranisdeXavier,是第一個將基督教傳人日的傳教士)的耶穌會,應該也是羅馬正教的分支之一才對,但是他們受到日及中國的影響實在太大,跟羅馬正教已經完不同了!
聽了這番話,史提爾并未責怪雅妮絲。這些人這兩天才跟天草式交手,就能察覺天草式的術式中夾雜佛教及日神道的系統,已經算是分析力相當強了。
史提爾將視線從雅妮絲身上栘向茵蒂克絲,徵詢她的意見。知識量超過常人一萬倍以上的茵蒂克絲,此時正是發揮實力的時候。
純白的修女好整以暇地開口道,“天草式的特征就在于‘隱密性’,因為他們的質是企圖掩人耳目的十字教徒。他們將十字教的教義徹底隱藏在佛教及日神道中,并且把儀式及術式轉化為各種打招呼動作、飲食等日常生活的言行舉止。他們隱藏了所有的痕跡,讓外人幾乎看不出來天草式的存在。所以,天草式不使用任何咒文或魔法陣。他們使用鍋碗瓢盆、菜刀、浴室、棉被、洗澡、哼歌……等乍看之下相當平凡的物品或動作來發動魔法。所以,就算是再高明的魔法師走進了天草式的儀式現場,恐怕也會被蒙在鼓里。因為,那看起來就只是很平凡的廚房或浴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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