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試試看怎么知道呢？”林易衍笑著這么，并伸出右手。rg依舊掛著一副不安表情的優吉歐遞出《龍骨之斧》的握柄，林易衍緊緊的抓住。

    此斧，完出乎之前骨制品給林易衍的印象，傳到右手的是沉甸甸的感覺。林易衍慌忙用雙手抓住皮革纏繞的握柄處，幅度揮動試著保持平衡。

    在SAO，以及后來的新ALO這兩個世界之中，從未把斧頭設定為主裝備過，不過也不至于打不中固定目標吧，林易衍是這么認為的。對著深深的切口左端，模仿優吉歐的姿勢，雙腿分開，輕輕彎下腰。

    優吉歐掛著一副依舊帶著擔憂，但同時像是感覺很有趣的似地表情，林易衍在確認離他有足夠遠的距離之后，把斧頭舉到與肩膀相同的高度。咬緊牙，給雙臂施加部的力量，朝著基加斯西達樹干上的刻痕中心部位揮去。

    咔，發出沉悶的聲響，同時斧刃命中的地點距離刻痕中心部位約有五厘米的距離。發出橘紅色的火花，同時雙手襲來一股強烈的反作用力。無法忍受的林易衍沒有把斧頭拔出，而是將兩個被沖擊麻痹到了骨髓的手腕夾到雙腿之間，呻吟起來。

    “疼，疼疼疼疼。怎么會這樣？”林易衍有些不解，就算這不是自己的身體，也不該如此差勁吧？

    看到這個樣子的林易衍，優吉歐啊哈哈哈……很高興似地笑了起來。林易衍怨氣沖沖的望向優吉歐，抱歉，只見他抬起右手出這話，不過笑聲仍在繼續。

    “……不用這么笑我吧……”

    “哈哈哈……不，抱歉，抱歉。不論是肩膀還是腰部都施加了過多的力量喲，易衍。身的力量應該再卸去一些……嗯，該怎么呢……”

    反復觀看優吉歐那讓人著急意思就是揮斧的頻率很慢的雙手揮斧的動作，林易衍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在。恐怕這個世界并沒有模擬出嚴密的物理法則和肌肉的收縮。STL制作的是現實的夢境，所以最重要的應該是想象力，一定是這樣。

    終于從麻痹中恢復過來的雙手，拾起了腳邊的斧頭。

    “給我看好了，這次一定要命中給你看……”

    碎碎念叨出這些話，這次林易衍決定盡可能的卸去力量。用意識去感應身體部的動作，用慢而大的動作將斧頭后擺。回想著SAO時代經常使用的水平斬擊系劍技《Hrizntal》的動作，把經由體重移動所生成的力量，借助腰部肩部做出的回旋動作，從手腕處傳導到斧刃之上，并讓其撞擊在樹干——

    這次，斧頭卻砍到了遠離切口的樹皮之上，GANGIN，發出極為難聽的聲音，同時斧頭彈了回來。雖然沒有第一次敲擊的那種麻痹感，不過動作完由意識操作，瞄準就變得很難做到了。這次又要制止優吉歐的笑聲了吧，這么想著的林易衍轉過身軀，讓人意外的是少年表情嚴肅，并作出了這樣的評價。

    “喂……易衍，這次做的很不錯。不過，途中開始就一直看著斧頭這點很不好。視線要一直盯著切口正中，不要移動。不要忘記這點，再來一次！”

    緊接著的一擊也不怎么樣。不過在那之后，林易衍便在優吉歐的指導下揮動起斧頭，就在林易衍忘記了這已是第幾十次時，終于傳來了清脆的金屬音，斧刃命中了切口正中，極細的黑色碎片飛散而出。

    將此作為信號我和優吉歐進行了交換，在看著他漂亮的用斧頭砍了五十下后，林易衍再次接過斧頭，發出嗨嗨的號子，也重復揮斧了五十下。不知道重復了多少次，回過神來時太陽已經西斜，空地上射入的陽光也變成了淡淡的橘紅色。在林易衍把水筒內最后一口水喝完時，優吉歐也完成了揮斧的動作，道，“好了……這樣就一千下了。”

    “阿勒，居然完成了這么多下啊。”

    “嗯，我五百下，易衍也五百下。加上上午完成的，今天一天已經砍了基加斯西達兩千下了，這就是我的天職啊。”

    “二千下……”林易衍再次望向漆黑巨樹上的深深切口。不管怎么看，和最初相比也沒有深入多少。這是多么一份沒有回報的工作啊，就在林易衍驚愕時，身后傳來了優吉歐爽朗的聲音。

    “呀，易衍的身手不錯啊。到了最后五十下里可是有兩三次的打擊發出的聲響不錯喲。多虧了你，我今天十分高興。”

    “不……怎么呢，如果是優吉歐一個人做的話，估計早就結束了。真是抱歉，來想幫你的，沒想到拖了后腿……”林易衍誠惶誠恐的表示歉意，優吉歐卻笑著搖了搖頭。

    “我了我這一生都無法砍倒這棵樹吧。一天的工作所造成的刻痕深度的一半，這家伙在夜里就會恢復的……對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其實我不經常打開的。”

    著這話的同時，優吉歐走到巨樹前，抬起左手。用兩根手指劃出之前印記，敲了下黑色的樹皮。

    原來如此，這棵樹也被設定了耐久力啊，這么想的我也來到了樹前。在鈴聲般的音符響起的同時，Status·Wind，不對，應該叫做《絲提西亞之窗》應聲彈出，我和優吉歐一同望去。

    “嗚啊……”之后，林易衍不禁叫了去來。窗口內顯示出了十分驚人的數字，二十三萬兩千多。

    “嗯，和上個月查看那時相比只減少了五十左右。”優吉歐的聲音帶有厭煩般的語氣。

    “也就是，易衍……我就算是揮斧整整一年，基加斯西達的天命也只會減少六百。到我隱退那時，應該還會剩余二十萬左右吧。這樣你就明白了吧……就算少了半天的工作，也不會對結果產生多大影響。對手也不單單是一棵樹，而是《巨神的大杉》。”

    在聽完優吉歐的這番話，林易衍終于想起來了基加斯西達這個名詞的由來。這是拉丁語與英語的合成詞。并不是在基加這里斷詞，而應該分開為Gigas，Cedar……也就是巨人之杉。

    也就是，眼前這名少年，一方面把像是把日語當做母語一樣，話流暢自如，而另一方面則是把英語等其他語言當做《神圣語》這類的咒文所接受的吧。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應該也不是把自己的語言當做是日語吧。而是當做UnderWrld語……不，諾蘭高爾思帝國語？吧。不過，等一下，剛才他把面包稱作《pan》，pan這個詞好像不是英語……是波蘭語？還是西班牙語？去了。

    就在林易衍思索著這些脫線的事情，并嗯嗯這么時，不知不覺已經收拾完行李的優吉歐，對林易衍道，“易衍，久等了。回村吧！”

    那之后，在通往村落的路途中，把斧頭扛在肩膀上，提著空空水筒的優吉歐高興地了許多事。他的前任，叫加里塔的老人，是一位多么厲害的砍伐高手；村里邊同一世代的少年們都當優吉歐的天職是很輕松的，他對于這多少有些不滿。而林易衍則是靜靜的傾聽，同時符合著點頭。思索著后續的行動計劃。

    離出口很近的道路旁，建著一所看上去像是儲物間的屋。優吉歐走到屋旁，打開樸素的門。林易衍從他身后朝里望去，里面放著幾把普通鐵斧，柴刀一類的型刃物，繩索、籃子等道具，還有些不知道裝了些什么東西的皮革包。

    優吉歐將《龍骨之斧》放在里面，啪嗒的關上了房門。轉過身，回到道路上，林易衍慌忙問道，“誒，不上鎖嗎？那斧頭很重要吧？”

    聽到這話，優吉歐又像是很驚訝似地，睜大眼睛。

    “上鎖？為什么？”

    “怎么呢，那個……你不怕被盜嗎……”到這里，林易衍方才領悟。應該是沒有偷的。因為在《禁忌目錄》之中，肯定寫了不許盜竊這類的話。望著話語中斷的林易衍，一副嚴肅面孔的優吉歐回答的話完符合林易衍的意料。

    “那種事沒人會做的啦。能夠打開這間屋的人也只有我。”這樣啊，林易衍點了點頭，同時又浮現出一個疑問，“阿勒，但是……優吉歐，你不是村里有衛士么？既然沒有盜賊，那要那種人作什么？”

    “這不是明擺著嗎。為了保護村落不被暗之軍勢侵襲。”

    “暗之……軍勢……”

    “看到了吧，那邊。”

    優吉歐抬起右手時，林易衍剛從一棵樹下走出。眼前是一片麥田。還未成熟的，癟癟的青色麥穗隨風擺動。大片傾斜而下的陽光灑在麥田之上，就像大海一樣。田間道蜿蜒延伸，遠方可以見到一座不算太高的山丘。仔細審視這座被樹木所圍的低矮丘陵，可以見到好幾個沙粒般大的建筑物聚在一起，其中聳立著一座高塔。看來那兒就是，優吉歐所居住的露莉德村。

    緊接著，優吉歐所指處，是離村落很遠那一頭——在遙遠的彼方處，連綿起伏的純白山脈。鋸齒一樣的險峻輪廓，在視野可見的范圍內由左到右不斷延伸。

    “那就是《終結山脈》。在那山的對面是索爾斯之光無法照耀的暗之國度。即便是白天，天空也被黑色的云層覆蓋，天之光紅的像血液一樣。不管是地面，還是樹木，都像焦炭一樣漆黑……”

    大概是回憶起了遙遠的過去吧，優吉歐的話微微顫抖起來。

    “……在暗之國，都是些哥布林、獸人等被詛咒的亞人種，還有許多恐怖的怪物……而且還居住了乘坐黑龍的暗黑騎士。當然，守護山脈的整合騎士會堤防他們入侵，不過偶爾還是會有漏之魚穿過地下的洞窟來到這邊。雖然我沒有見過。不過，依據公理教會講述……在每一千年才會有一次的索爾斯的光芒暗淡時，暗黑騎士會率領暗之軍勢一起翻山脈攻打過來。在那次大戰中，村里的衛士們，以及一些大城市里的衛兵隊，還有央都的帝**都在整合騎士的率領之下與怪物們展開了激戰。”

    有些驚訝似地偏起頭來的優吉歐，對著林易衍問道，“……在村落，不管多的孩都知道這些喲。易衍居然連這些都忘記了啊？”

    “嗯……嗯，我感覺好像是聽過……不過，細節方面有點不同。”林易衍含糊不清的瞞混了過去，優吉歐則是露出了笑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懷疑，點了點頭。

    “這樣啊……不定易衍可能是從諾蘭高爾思之外的三個帝國而來啊。”

    “可，可能吧。”林易衍隨聲附和道，還是趕緊從這個危險的話題轉移吧，于是林易衍指向了近處的山丘。

    “那個就是露莉德村吧。優吉歐的家在哪個地方呢？”

    “正面所見的是南門，我家則是在西門附近，從這里看不到。”

    “嗯，那個塔樓就是，修女……阿薩莉亞的教會？”

    “嗯，是的。”林易衍仔細望去，細長的塔樓尖端，可以見到一個十字和圓形相組合的標記。

    “感覺……比想象中的要氣派啊。住在這里真的沒有問題？”

    “放心吧，阿薩莉亞修女是個很溫柔的人。”

    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林易衍微微吐氣，心想要是那個阿薩莉亞和優吉歐一樣是體現了性善的性格的話，只要能夠回答一些具有常識的話，就沒什么問題吧。不過，這個世界的常識什么的，現在的林易衍幾乎都不知道。

    與優吉歐一同穿過了架設在狹窄水路上的，布滿苔蘚的石橋，走進了露莉德村。

    “給，枕頭和毯子。如果天氣冷的話就請到更里面的屋子吧。由于祈禱的時間是早上六點，所以早飯是七點開始喲。你應該也要來看一下，盡早起床吧。還有熄燈之后是不允許外出的，要注意喲。”與奔流般的話語同時朝林易衍襲來的是樸素的枕頭和毛絨被褥，林易衍連忙伸出雙手接了過來。

    林易衍坐在床上，眼前站著的是，看上去只有十二歲左右的少女。身著白色衣領的黑修道服，亮茶色的長發垂至腰際。與發色相同顏色的眼瞳頗有活力的轉動著，在用修女的身份道出注意事項時，仿佛換了個人一樣。

    名叫賽爾卡的少女，是住在教會中學習神圣術的見習修女。不知是不是因為擔任了照看同樣住在教會中的少年少女的職務，對林易衍話的口氣就像是姐姐，或者媽媽一樣頗具犀利，林易衍只得露出苦笑，滿心的接下了話語。

    “那個，還有其他不明白的嗎？”

    “沒，沒有了。真是謝謝你了。”聽到林易衍這番致謝的話，賽爾卡的表情稍微和緩了一些，不過很快又皺起眉頭，“那，晚安吧。——關燈的方法知道了吧？”

    “……嗯，晚安，賽爾卡。”再次點了下頭，賽爾卡那稍顯有些大的修道服擺動起來，走出了房間。直到她的腳步逐漸遠去，林易衍才呼地，長嘆一口氣。

    林易衍所居住的地方，是平時不怎么使用的教會二樓的房間。差不多六個榻榻米大。里面有一張鑄鐵造的床，一組桌椅，以及書架和衣柜。林易衍把放在膝蓋上的毛絨被褥和枕頭放到了床單上，雙手置于腦后躺倒床上。位于頭上的燈火，發出了吱吱的聲音，微微搖擺起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林易衍在內心出這話，并把進村到現在發生的事情在腦內逐一再生。

    把林易衍帶進村落的優吉歐，首先走到了大門附近的衛士崗哨處。里面站著的是一名和優吉歐年紀相仿的名為金古的年輕人，雖然一開始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但在聽到自己是‘貝庫塔的迷路人’后，便立即答應讓自己入村了。

    不過，就在優吉歐進行明的期間，自己的視線卻一直在盯著掛在金古腰間的那把樸素長劍上，于是乎他們間到底了什么自己完沒聽到。真想朝他借用一下這把稍有些古舊的長劍，嘗試一下在這個世界的我——正確來是在SAO世界所使用的技巧，看看能否使出，不過一想到這個世界古怪，林易衍還是抑制住了。

    離開崗哨的自己和優吉歐，一邊承受著村民謹慎而又異樣目光，一邊在村落的主路上行走。那是誰啊，這樣的疑問不絕于耳，為此優吉歐停下腳步，開始解釋明，于是林易衍和優吉歐兩人花了近三十分鐘才抵達這個村落的中央廣場。途中還遇到一名提著大籃子的老婦人，她在看到自己時立即淚流滿面‘真是可憐的孩子’出這般話來，同時從籃子中取出了蘋果一樣的果實，送到自己的手中的時候，讓林易衍頗有些不好意思和哭笑不得。

    在抵達這個，建造于山丘頂峰，同時也是構成該村落一部分的教會時，太陽幾乎已經沉入了地平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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