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柳玄三人,胖子立刻連跑幾步,快速的來到三人面前,一臉獻媚的表情,對著柳玄三人連連點頭,“韓公子早、齊姐早、柳公子早”
柳玄撇了一眼胖子,“馮五爺沒來嗎?”
柳玄嘴里的五爺,就是北玄城的黑勢力頭領,馮五爺,據韓興,這位馮五爺相當的有勢力,馮五爺在北玄府已經多年,黑白兩道都吃得開,后來勢力漸漸坐大,幾乎稍微有些權力的官員都跟馮五爺有脫不清的關系,據上一任的北玄知府就是看好了馮五爺來錢的渠道,想要取而代之,馮五爺下了狠心,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上任知府就被貶官調離了,而且有人私下傳,知府根沒有回祖籍,剛出北玄城就被人殺了,連尸首都沒不到。當然了后面這些都是韓興聽別人瞎的,到底馮五爺有多大勢力韓興也不確定。
像他們這些跑江湖混飯吃家伙,消息最是靈通,昨天李捕長死活不肯動手,胖子就感覺不對,今天再一打探,昨天出手靈修的到現在也沒有消息,就連昨天還支持強遷的省府衙門都縮了,他們再不知道踢到鐵板,那也太后知后覺了。
原這事跟他們關系不大,他們不過是受雇于人,如果真得罪了了不起的勢力,他們分份鐘就能把雇主賣了,但這次的雇主是誰呀,那可是連燕北總督都不敢得罪的主,雖然馮五爺不知道這背后老板的身份,但是這實力在哪擺著,他當然也不亂來,那就沒有辦法了,誰讓自己昨天太過囂張,胖子只好自己來請罪。
為什么馮五爺不來,首先,他們一早就把幾個少年人的身份打聽了個通透,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通透,他們打聽到的也只是表面上的身份,一個北郊韓家的嫡孫,一個北方要塞統領的兒子,一個云家的推薦修生,一個郊東的世家子弟,即便這四家聯合起來,馮五爺也是不在乎,不過既然總督府都縮了,馮五爺自然要表現出一點誠意出來,當然這種事馮五爺是不會親自出面的,畢竟都是些輩,五爺還是要有五爺的臉面不是。
這些只是馮五爺自己的想法,如果馮五爺真的打聽到了林通和公孫景嵐的身份,他怎么還敢不來。這兩位隨便哪一位出手,分分鐘拔了馮五爺在北玄府的勢力。
胖子翻了一下白眼,心道你個鬼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五爺也是你隨便能見得,在北玄除了省府衙門的幾位大佬,其他的官員或者家族勢力還真沒幾個能讓馮五爺忌憚的。但他卻不會表現的太過反感,畢竟他是來賠罪的,但如果對方要真是太拿自己當回事,估計五爺也不是在乎自己得罪了他們。
不知不覺中,胖子的腰就挺了起來,聲音也變得陰沉起來,“五爺事務繁忙,不能抽身來會,所以特在聚賓樓擺酒一桌,請公子姐明晚一會。”
柳玄當然察覺出胖子語氣間的變化,他對這樣的人物當然也是憎恨,但他更在意的是馮五爺的態度,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馮五爺還不知道昨天的一切,所以柳玄也不放在心上,反正憑馮五的能力,昨天的事他早晚都能知道。
胖子的變化,韓興和公孫景嵐當然也看在眼里了,不過韓興已經習慣了萬事柳玄做主,他更喜歡偷摸下黑手的感覺,公孫景嵐就更不用了,有柳玄在,她同樣喜歡在一旁看熱門。
柳玄冷哼一聲,“馮五爺好大的架子,既然馮五爺如此繁忙,就等五爺有空閑了再吧”雖然是這么的,但話語中的態度卻異常的強勢,你們五爺連面都沒見,就請我們赴宴?柳玄現在對馮五爺的氣非常的大,上一次貧民區的那批混混也是馮五爺的人,這一次老教習家被強遷又是馮五的人,好像這個馮五無處不在一樣,但凡是不光彩的事都跟馮五爺有些瓜葛,柳玄也是有心有無力,如果自己真的有很強勢力的靠山,鐵定要拔了馮五爺這顆毒瘤。
胖子也沒想到柳玄如此強勢,在他想來一個靠云家推薦的修生,即便是跟云家有些瓜葛,也不應該如此強勢,畢竟云家只是在軍中勢力強大,真得到了地方,云家子弟還是挺溫和的。他想不通柳玄何來的底氣如此強勢。
就在胖子糾結不清的時候,一個中年文士向柳玄三人走了過來,此人身著青衣,一看就是府衙之人,中年文士到三人面前微一拱手,“可是柳公子、韓公子當面?”
柳玄也一拱手,卻沒話。
中年男子也不廢話,“我替府公傳話,因感貴師長之品格,特準將此院內青松保留,還望柳公子代為轉達。”完微一躬身,轉身離去,走的是要多快是有多快。
“納尼?”胖子當時就傻了,這怎么回事,孫老教習的強遷的來龍去脈胖子可是聽過的,這老頭無非就是想保住那棵萬年青,但是出于對新規劃的驛館的設計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天秦國也沒有什么古樹文化遺產這一,再了哪怕就是有,孫老教習的這棵樹也應該不夠資格。但是恰巧的是,經過昨天夜里的一鬧,竟然是總督親自派人通知,可以保留那棵樹了,這是什么鬼?那可是總督,燕北地區的總督,雖然那什么姓孫的教習是個斗圣,但這種實力在總督面前也算不了什么吧?明明昨天總督還派人督察,這不是**裸的打自己的臉嗎?
看著中年文士離開,胖子人還在凌亂當中,至于柳玄三人什么時候離開的他都不知道,最后胖子連滾帶爬的跑回去報信,這種事必須通知馮五爺,總督不但縮了,而且還主動示好,這明什么?明他們身后的勢力讓總督都怕了。
武修生的課其實很簡單,每天完成教習安排的課業之后就可以自行修行了,當然定期的臨檢是少不了的,當然這些普通的修業對于柳玄來講已經沒有什么大的用處了,自從夢境覺醒之后,柳玄的身體素質與日懼增,無論是體能還是敏捷度,柳玄者遠超普通大修生,就連再修生也基不是柳玄的對手。
陪韓興作完日常的修煉,柳玄又一個人回到宿舍,拿起孫老教習留給他們的冊子,柳玄倒是對老教習留下的步法很感興趣,畢竟是斗圣推薦的步法,柳玄估計也差不到那里去。
孫教習留給他們的步法看起來非常的簡單,一共只有一步,被孫老教習稱作迅步,這一步看起來跟柳玄對新羅翻譯的時候用的步伐很像,無非就是通過腰跨之力加大腳部與地面的摩擦,達到快速遞進的目的,但是孫教習的還不同,他是以發力腿為軸,整個腳底旋轉,借弓腿之力爆發,和柳玄原來的以腳根為點旋轉略為不同,在圖繪中還描述了力道的傳感和氣勁的借用,柳玄大概練習了一下,雖然還略顯生疏,但自己明顯感覺比自己原的速度略有提升。
唯一的不足就是使用之前需要微弓雙腿,這一點在戰斗中很難起到突發制人的效果,作戰的時候看到你弓腿了誰不知道防御?
中午吃了飯,柳玄感覺有些困乏,便上床休息一會,誰知這眼睛一閉,卻又再次進入了夢境。
這次柳玄出現在一處山谷內,耳邊傳來一陣陣金屬撞擊的響聲,柳玄順著聲音走了過去,轉過一塊巨石,山谷內的一切步入眼前,這是一處大山谷,一條河從山谷中穿過,柳玄的眼前是一處沙灘,兩個人影正是那里戰斗,其中一個柳玄特別的眼熟,不是翰墨又是誰人?柳玄不由得就是一愣,他可以斷定這里是自己的夢境,可是為什么翰墨會出現在自己的夢里,如果翰墨可以出現在自己的夢里,那么其他人是不是也可以出現在自己的夢里?
這一切當然不會有人回答他,他也只能自己摸索,如果翰墨柳玄還算熟悉的話,那么和翰墨對戰的又是誰呢?
這個人很眼熟,只是柳玄想不起來是誰罷了,他手中的武器也很奇怪,一根長長的棍子,后面有一處彎曲,前面有一把短刀卡在棍子的前端。
“這是……火銃?這難道是傳中的刺殺術?”柳玄差一點叫出聲來。
火銃是最早的金屬射擊火器,在天秦王國已經有至少幾百年的歷史了,在天秦這種術法世界,火銃并不是很受歡迎,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不喜歡火銃,相傳前朝的一位皇帝就訓練了一支手持火銃羽林衛,這些家伙雖然都不是靈修,卻是個個都有強抗靈修的能力,首先這些火銃身就堪比靈修的術法,幾個火銃兵在一起,普通的靈修根反應不過來,就會被他們殺于槍下,如果火銃沒有擊中靈修,這些羽林衛卻也是不怕,他們一個個的都有武師以上的實力,加上一種神出鬼沒的刺殺術,這些羽林衛完可以硬抗氣凝初階的靈修。
只不過后來因為火銃裝彈速度太慢,跟不上靈修的攻擊速度,這支紅極一時的火銃羽林衛也終于落末了,但是世上一直有他們的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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