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云都統(tǒng)大出柳玄的意料之外,在柳玄想來,以云家一門忠烈相傳數(shù)代的情況來分析,這位云都統(tǒng)多數(shù)應(yīng)該是一位儒將,這其實是很正常的現(xiàn)象,即便第一代的云家老帥再是五大三粗,經(jīng)過幾世混血下來,云家的后人也只能是眉清目秀,斷不可能再是粗手大腳,皮膚黝黑。
所以柳玄認(rèn)為,這云都統(tǒng)那怕不是儒將,至少也應(yīng)該是個白面大漢,那知道自己往廳堂里一進,坐在上首的竟然真的是一個黑面大漢,往上面一坐,真如半截鐵塔一般。
柳玄不僅苦笑一聲,這也許就是傳中的返祖吧?
門子將柳玄領(lǐng)進來,轉(zhuǎn)身退了出去,云都統(tǒng)倒是沒話,先是上下打量了柳玄兩眼,然后對著自己的下首一比,示意柳玄坐下。
面對這位傳中的云家子弟,柳玄心里沒有半點的不敬,于是先謝云大人坐,再欠身而坐,這一切云大人看在眼里,也是微微點頭,心道這柳玄也并不是像外界傳言的囂張跋扈。
于是云都統(tǒng)表示,柳玄的大名自己也是有些耳聞,他斷斷想不到云家的一個推薦修生竟然大燕北混的風(fēng)聲水起,大有轟動燕北之勢,竟然連兵部和大理寺都在柳玄的手里吃了虧。
兩人閑聊了一會,云都統(tǒng)對柳玄見識和修為都很滿意,等兩人聊得熟絡(luò)了,云都統(tǒng)的話鋒一轉(zhuǎn),“柳賢侄可知我這一次召你前來是何用意?”
柳玄苦笑了一聲,心道該來的終于躲不過云,于是欠了欠身子,“想來還是跟兵部有關(guān)吧?”
云都統(tǒng)笑了兩聲,“你得倒是不假,確實是兵部,你們將郊東城守婁成泰的案子交給督察院來辦其實,搞得兵部很被動,要知道,督察院這些家伙古板的很,如果這一次真的被他們查到什么,再牽連幾個人的話,估計兵部尚書張斌達的位置真的不保了!
“那云將軍的意思是?”柳玄心里雖然非常的不高興,但云都統(tǒng)的面子他還是要給,于是柳玄試探著問。
云都統(tǒng)也是苦笑一聲,“這件事我原也是不想管的,畢竟這些年兵部對我們云家也是持打壓的態(tài)度,不過這位兵部尚書張斌達跟我還有些交情,我們當(dāng)年也曾經(jīng)一起共事,所以我也只是代他傳個話,至于怎么作,要看柳賢侄自己的意思!
聽到這里柳玄才明白,原也不是云家迫于兵部的壓力,這一次云都統(tǒng)召見自己竟然是個人的意思。
“那兵部是個什么意思?”柳玄問云都統(tǒng)。
“既然此事柳賢侄已經(jīng)報與都督院,這想要撤案也不可能了,這些事原就是下面的人辦的事,這張斌達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此案子往上一報,他就壓力也非常的大,柳賢侄可能不清楚,當(dāng)今天子親政四十余年,如今身體漸虛,現(xiàn)在正是多事之秋,不要他一個后部尚書,就連幾位一品大員也是人人自危,所以張斌達的意思,想請賢侄去一趟兵部,他在督察院上報之前把案子處理完畢,這樣總比被督察院彈劾的好!痹贫冀y(tǒng)在這些話的時候也是眉頭緊鎖,看樣子他對張斌達的處理方法也不是很滿意,但是畢竟他了受托于人,只是將對方的意思表述給柳玄就好了,至于柳玄是否接受那就是柳玄的事了。
柳玄想了一想,反正自己正好要進京,那就去一趟兵部也未嘗不可,于是他點點頭,“我正好最近要去一趟京都,那就走一趟兵部,但是否會配合兵部,我還要看兵部的態(tài)度,畢竟此事的背后推手并不是我,而是安南王的妻侄女,吐谷渾的公主,我也只是恰逢其會!
云都統(tǒng)點頭表示理解,但其實心里大不以為然,柳玄能走到這一步,當(dāng)然跟他們云家的推薦分不開,但是柳玄成長的太快了,已經(jīng)超出了云家可以控制的范圍,如果柳玄一飛沖天,那云家也許跟著借到力,但如果柳玄一但被卷入黨爭,那是云家非常不希望看到的。
原云都統(tǒng)還想著勸柳玄幾句,不過想想既然柳玄進京,勢必會去見云嘯風(fēng)這個與他有故的云家嫡子,所以云都統(tǒng)也沒深,含糊幾句就端茶送客了。
三天后,北玄城郊。
直到出發(fā)的時候柳玄才知道,燕王居然搞得如此低調(diào),竟然只搞了三輛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馬車,柳玄等五人一輛,燕王及其隨從兩輛。
燕王隨行人員除了當(dāng)天那兩人隨從還有四個人,這四個家伙跟弓啟十分相似,完是一付生人勿近的樣子,身上也有隱隱的血煞之氣,不過如同弓啟先前一樣,只有意動階巔峰的實力。
從表面上看,燕王的實力照安南王就差了許多,柳玄可是聽弓啟過,雖然氣凝階在安南王也不多見,但弓啟敢保證,跟隨在安南王身側(cè)的至少有四名氣凝階的高手,這還不算隱藏在暗處的,可是燕王也就是貼身的兩個近侍估計氣凝,就是當(dāng)天在藏書閣出手的尖嗓子和管家。
明面上看起來就只有這些,不過暗地里還有沒有隨行柳玄就不知道了,據(jù)他估計燕王不可能就這樣上路,原他可是連進京都不敢進的,如今雖然怪老頭給了他保證,但是如果皇帝真起了殺心,其實也不一定非得光明正大的殺他。
林通是不能隨便返京的,他雖然不是正牌的皇族,但他離京是有條件的,一但被人知道他擅自回京,也會成為其他皇親的嘴里詬病。
所以這次京都之行,林通和杜晨都沒有來,就只有艾薇兒和公孫景嵐再加上趙峰元,當(dāng)然也離不開弓啟。
原艾薇兒也是不能隨便進京的,但她執(zhí)意要去,柳玄也拿她沒有辦法,這魔女真的發(fā)直瘋來還是相當(dāng)狠辣的,如果執(zhí)意不讓她來,誰知道她會不會搞出什么亂子。
就這樣一行三輛馬車慢慢前行,一天其實也走不了幾十里地,如果按照這樣速度,估計半個月也進不了京都。
不過既然燕王不著急,柳玄他們自然不急著,就這樣慢騰騰的走了三日,這時候已經(jīng)出了北玄府界,看路程,再有兩日就出了燕北省,前面就是河間省。
這一天傍晚,眾人來到一處鎮(zhèn),這里是進出燕北與河間的交道要道,人來人往的甚是熱鬧,這個鎮(zhèn)也是由此而生。
其實這里并不適合人居住,地處于兩山之間的山口,周圍是亂石崗,連塊像樣的土地都沒有,如果不是往來的人流支持著這里的居民,這里如果光靠自給自足的話根養(yǎng)活不了鎮(zhèn)里的居民。
鎮(zhèn)不大,其實只有一條街道,燕王的人找到一家最大的客棧,他們打算在這里住上一晚再走,這家客棧不算,吃飯的地方有十幾張桌子。
公孫景嵐和魔女都用功法遮住了面容,外人看去雖然知道她們是女的,卻只是能夠看個輪廓,卻看不清兩個人的樣貌,這樣一來可以省掉許多麻煩,當(dāng)天在藏書閣燕王用的就是這種功法。
鎮(zhèn)很熱鬧,他們進到客棧的時候十幾桌子幾乎已經(jīng)坐滿,幾個人放眼掃去,卻是連一張空桌都沒有了,這些吃飯的人也都不是普通人,一看外面進來十幾號人,原喧囂的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十幾道貪婪嗜血的眼光掃了過來。
柳玄拿眼睛一掃,就知道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客棧,屋內(nèi)的柱子和柜臺桌子到處都是劃痕,那可不是普通的刮痕,很多都是刀劍之類的利器劈砍出來的,可見這里經(jīng)常發(fā)生爭斗。
掃向柳玄等人的目光,大多數(shù)都是有些貪婪,這些往來的客商是得好聽,一但有機會,這些家伙立刻會變成殺人的土匪,要是普通人,恐怕早就被這些眼光嚇得有些不知所措了,然而柳玄他們是什么人?不弓啟和燕王身邊的兩個高手,光是那四個血衛(wèi),哪一個不是殺人如麻的主,這些陣仗早就見怪不怪了。
根不用柳玄他們出頭,燕王的人往客棧里一掃,只見靠墻邊有一張桌子,桌子上只坐了一個人,這滿屋客滿的情況下都沒有人肯和他并桌,不用想也知道這家伙不是什么好相與的家伙。
這家伙是個光頭,身上竟然穿著皮甲,露在外面的皮膚油光錚亮,一塊一塊棱角甚是分明。
燕王的四個侍衛(wèi),看起來都差不多,都是高高瘦瘦的樣子,其中一個臉色蠟黃的家伙,向著光頭大漢走了過去,一巴掌拍在光頭大漢的肩膀上。
大漢其實早就看到他了,不過他根沒把燕王的血衛(wèi)當(dāng)回事,見血衛(wèi)的巴掌拍到自己的肩頭上,大漢哼了一聲,就要往起起身,不過任由他如何用力,都無法起身,那只搭在他肩頭的手掌如同鐵鑄的一般,連抖都沒有抖過一絲。
大漢臉色大變,下一瞬間臉上的冷汗已經(jīng)直接滾落了下來,眾人耳朵里傳來一陣咔咔的響聲,緊接著血衛(wèi)的手向外一甩,光頭大漢已經(jīng)向著門外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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