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即便如此,現(xiàn)在的羅修也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通天河里面的妖獸發(fā)狂,絕對是某些特殊的手段造成的,這件事情背后絕對是有人搞鬼,不然的話,是不可能如此巧合的,所有的妖獸發(fā)狂全部發(fā)生在通天河位于太上感應門的這一邊,至于那云頂天宮所在的那邊,竟然風平浪靜,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看出問題的嚴重性。
對于此時此刻的羅修而言,這種局面絕對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因為一旦自己所在的這一邊出了問題,那最主要的原因就很可能會導致全盤崩潰,到那個時候,云頂天宮的人在趁機偷襲,絕對可以瞬間將此處浮空島的大半防御力量全部都給拖延在這里。
此時此刻的羅修想到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之后,不禁冷汗蹭蹭,同時也暗暗地慶幸自己先前的保守,自己的謹慎小心救了他一命的同時,也讓羅修真真正正的意識到,自己先前的那些想法是何等的天真了。
同時羅修也對做出這種謀劃的人心生敬佩之意,雖然他不是什么搞陰謀詭計的專家,但是也清楚,設計出這計劃之人背后所代表的可怕實力,如此自信的手段,如此將人心算計到極點的謀劃,簡直讓羅修都感覺到心神震顫。
想到這些,羅修此刻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極度的緊張當中,之前自己想的還是未免太簡單了一些,以至于他現(xiàn)在面對著如今的這種局面之下,竟然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不再如同之前那般小心翼翼了,他很清楚,自己要做出改變,最起碼也要提醒太上感應門的那些人,讓他們早做準備,如此才能避免太上感應門被人連鍋端起。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雖然大量妖獸沖擊陣法的頻率越來越高,但是羅修此時此刻卻一點擔心的想法都沒有,畢竟,現(xiàn)在的他可以說是徹底的放松了下來,別管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的,但是此刻的羅修敢肯定,云頂天宮的人肯定有其他的算計,不然的話,無法解釋為什么唯獨通天河位于太上感應門的這一邊,才有妖獸沖擊陣法的事情發(fā)生。
在徹底將自己殘破的身體修復好之后,羅修此時此刻已經(jīng)將自己徹底的給治療好了,對于他而言,靈魂上的傷勢,短時間內(nèi)是不要想著治愈了,而讓他感覺興奮的是,每次擊殺妖獸之后,妖獸溢散的靈魂,對他的身體修補有很大的促進作用,雖然這種作用,只是很輕微的,但是如果數(shù)量上上去了,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當中,羅修便開始了枯燥的劃水生活,對于他而言,和其他人聯(lián)手還是一種新奇的體驗,他很確信,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好,甚至毫不夸張的說,眼下這種情況之下,考慮如何做,才能夠無聲無息間隱藏自己實力的同時,還能夠在這個小團體當中,獲得足夠的話語地位,話語權才是他最需要想辦法解決的,眼下這種情況之下,羅修實在是對于外界掌握的情況有些不太了解。
每過三天輪換一次,短時間內(nèi),羅修對于這種新奇的體驗,還是感覺很好的,然而,當持續(xù)了三年有余之后,羅修還是有些不耐煩了,畢竟他可很清楚,這其中有云頂天宮的算計,在其中自己等人這般被動的防御,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這一天,他在跟同隊伍的文韜幾人聊天的時候,羅修又再次不經(jīng)意間提到了自己關于通天河里妖獸異常的那番猜測,就連云頂天宮的那群人的背后算計,也被他玩笑般的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之所以要這么做,他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希望能夠借助這些人的口,將自己的這番話語傳出去,因為只有如此,才能夠有機會去通天河當中查看,因為平常的時候,陣法只要運轉(zhuǎn)正常,任何人不得接近通天河,這是一條鐵律,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下這種命令,但是羅修心中肯定,這和通天河的特殊性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返回自己的住處,羅修心中有些失望,再次的試探無果,他已經(jīng)顯得有些麻木了,這已經(jīng)是他三年內(nèi)第五次開口,如此說來,他相信自己的這番言論,絕對已經(jīng)傳到了太上感應門的高層耳中,但是遲遲不見高層有所反應,這就不免讓他有些失望,他甚至已經(jīng)想著要如何做,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先行解決修煉天神練體決的問題。
無論從哪里來看,整個天神煉體決的修煉過程當中,通天河水是他唯一無法找到替代的東西,這東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羅修雖然知道即便修成了天體練體決,也不一定能夠解決靈魂上的傷勢,但是萬一能夠成功,豈不是更完美。
雖然對自身的實力抱有很大的信心,但是羅修更加明白的一件事情就是,人微言輕的道理,對于他而言,眼下的這種情況是他唯一不愿意看到的,整個世界的格局,如今看似風平浪靜,實則背地里波濤洶涌。
羅修可以百分百肯定,整個云蒼大世界所有的勢力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太上感應門一門的強大實力,然而,太上感應門還有一個強大的敵人,云頂天宮,這次通天河里的海量妖獸頻頻突襲沖擊陣法,幾乎可以肯定,這件事情的背后有其他通天河兩岸的不明勢力插手,亦或者這是整個云頂天宮正在謀劃的一個驚天動地的陰謀。
而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是羅修不希望看到的,一個穩(wěn)定的局面,對于他接下來轉(zhuǎn)修天神煉體訣有著無足輕重的作用,而天神煉體訣想要成功修煉,對于他而言,所需要付出的,不僅僅只是之前所考慮的那些,還有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必須事先就考慮清楚。
“吳悠子師兄,楊副宗主找您有事情,讓您盡快趕去他那里,似乎因為您的之前那番推測,引起了高層的重視!師兄最好速度快一點,楊副宗主可是個暴脾氣之人!”這一天,輪休當中的羅修正在百無聊賴的躺在椅子上,望著頭頂?shù)奶炜眨鋈婚g,他的房門被敲醒,打開門之后,和他同隊伍的一名年輕女子,很是急切的開口說道,羅修聞聽此言,不由得眉頭一皺,然后他整個人就興奮了起來。
“多謝文師妹,你給我說說,楊副宗主都有什么忌諱之處,你知道我之前的身份,很是尷尬,這次冒險請求來到這里,原本也只是想著混點功績,沒想到能夠結識如同文師妹你們這類天驕,我確確實實需要謹慎,不知楊副宗主找我到底為什么?師妹有沒有什么內(nèi)部消息?”羅修急忙起身,語氣當中很是客氣的開口說道。
而這文師妹之所以對羅修如此客氣,根本原因是在于羅修先前展現(xiàn)出了成熟的一面,有幾次,眾人面對妖族上岸的時候,讓五人小隊無法抵擋,都是羅修力挽狂瀾,雖然布置陣法有些小道,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在這個小隊伍當中,羅修的作用遠遠比之他們這些出苦力的人要大上太多了。
就是經(jīng)過這一次又一次的救命之恩,才讓羅修徹底的被這文韜四人認同,所以,對于這文師妹,羅修其實內(nèi)心還是有些欣賞的,此人雖然貴為太上感應門的天驕一代,但是卻沒什么驕縱之色,甚至于可以這么說,在他們知道了自身現(xiàn)在的處境之后,也并沒有表現(xiàn)出如同羅修想象當中的氣急敗壞。
“宗主他老人家有什么嗜好,我又不怎么清楚,我只知道他好像很急,似乎你之前的言論有挑撥的意味,讓他很是惱火,這次也是聽別人說起,他才發(fā)怒的,師兄你最好小心一些,萬一真的惹得他不高興,你這些年來的努力可就白費了,萬一被他們重新打發(fā)回去,你豈不是會很尷尬,而且到時候還會有門規(guī)處罰降下!”見羅修顯得不以為意,文韜師妹顯得有些無奈,但是也是緊接著十分鄭重其事的開口提醒道。
羅修聞言倒也認真了不少,他很清楚,如今的局面之下,唯一能讓他感覺到有些擔心的,也只是自身的身份問題,身份泄露之后的種種未知后果,也確確實實是他必須要重視的,如果不是他之前很多次力挽狂瀾,這位文韜文師妹是根本不可能如此掏心掏肺的跟自己說這些的。
眼下的這種情況,羅修雖然感覺到很是不可思議,但是他心中還是有些明悟的,對于他而言,如今的云頂天宮,究竟謀劃著什么樣的陰謀,他根本就不需要考慮,畢竟自己的身份地位擺在這里,屁股下方又沒什么實力和權力,自己只需要老老實實的聽從上層之人的命令就是了,想清楚了這些之后,他就跟著這位文韜文師妹向著楊副宗主的住處而去。
一路上,這位文師妹又叮囑了羅修很多注意事項,讓羅修也徹底的收起了先前的輕視小心之意,對于他而言,雖然不見得會害怕這位楊副宗主對他不利,但是想到,自己的最主要目的還沒達成,他便收起了心中的那絲優(yōu)越感。
對于此時此刻的羅修來說,無論這位楊副宗主找他什么事,羅修都有著十足的把握能夠糊弄過去,眼下唯一需要他考慮的反而是,自己要不要將自己的所有發(fā)現(xiàn)通通講述出來,畢竟這段時間的探查不是白忙活的,有系統(tǒng)幫助的羅修,很輕松的就將一切都給搞定了,甚至于毫不夸張地說,當系統(tǒng)認真為他處理一件事情的時候,任何的蛛絲馬跡都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被發(fā)現(xiàn)。
就比如說,如今的整個通天河內(nèi)的妖獸異常情況,羅修就已經(jīng)探查了個七七八八,如今只需要他親自進入通天河,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測,而如果一旦確認真的是云頂天宮島的鬼,那羅修接下來就有一整套的,可以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法來徹底將戰(zhàn)火引到其他方向去。
兩人一路疾馳,很短的時間內(nèi),就來到了一個極其巨大的院子當中,整個院子籠罩在一層薄薄霧氣當中,靈氣濃郁至極,走在這里,如同游歷仙境,然而,等羅修進入這院子的瞬間,一股強大的神魂氣息便直接鎖定了他。
看著旁邊如同常人一樣的文師妹,羅修知道自己的到來,已經(jīng)引起了此地主人的關注,他現(xiàn)在唯一擔心的是,自己的實力會不會暴露,因為一旦實力暴露,那可就是更加麻煩,也是有些無法解釋清楚的事情了。
畢竟現(xiàn)在的他偽裝的這個身份,只是一個極為普通的天仙層次的修士,一旦自身的實力和宗門記錄的極其不符合的話,那所代表的含義不言而喻,為了保證自己沒有被發(fā)現(xiàn),羅修神通下意識的運轉(zhuǎn)了斂息訣,同時讓系統(tǒng)將自身丹田里的力量全部收攏起來。
只是羅修永遠不知道,在他運轉(zhuǎn)斂息訣的瞬間,他就已經(jīng)暴露了,將羅修帶到楊副宗主的面前,文韜便轉(zhuǎn)身離開了,羅修和楊副宗主面面相對,羅修看著眼前的楊副宗主,此人大概四十歲上下,中年模樣,整個人倒是如同傳聞當中的那般,很是讓人感覺印象深刻。
至于其他的,羅修都能夠從表面看出來,至于文韜口中的火爆性子,羅修倒是一點沒發(fā)現(xiàn),此刻這人顯得很是沉默,兩只眼睛極其認真地打量著羅修,看的羅修有些發(fā)毛,更加主要的是,他神情當中的那抹怪異之色,羅修幾乎瞬間就看清楚了,于是他顯得有些莫名同時有些警惕,很顯然,這老家伙要么是已經(jīng)看出來什么,要么就是已經(jīng)看出來他的偽裝了。
“呵呵,吳用,吳師侄是吧?你到底是何人?為什么本宗主竟然感覺不到你身上的任何修為氣息,這和傳聞當中的記載完全不一樣,為什么你要將自身的氣息都給收斂起來,還是說你是偽裝什么?又或者是隱藏什么?難不成真如外事堂的那群人所言,你是云頂天宮派來的奸細!”楊副宗主臉色十分平靜,語氣悠悠的開口說道。話語當中的那么篤定之意,讓羅修心中一跳,然后有些愕然的抬起頭看著楊副宗主,臉上的神情十分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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