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膛手杰克!
這是陳奧心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地上躺著一具女尸,身**,雙手平展,被人擺成了“大”字形。最醒目的是,這女尸腹部劃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而她肚腹中的內臟,被挖了出來。心、肝、腸散落了一地。
這一切,都與歷史上傳奇的開膛手杰克案件,太相似了!
任何一個對刑偵感興趣的人,都不可能繞過這樣一個經典的案例。發生在1888年的倫敦的連續兇殺案,由于案情的撲朔迷離,和當時刑偵手段的限制,以致過了一百多年,兇手的身份還沒有完確定。
而這個連續殺害五人的兇手,總是習慣于將死者的肚腹剖開,被人稱為開膛手杰克。
難道在中國北宋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這樣的變態殺手?
陳奧猛地搖頭,將腦海中關于開膛手杰克的資料放到一邊。他相信,這一定只是個巧合而已。兩件案件不會有太多的可以借鑒的地方,想得太多,反而容易受到影響,走上歧途。
最先發現尸體的,是紅香樓一名丫鬟。她清早起來倒洗腳水,發現了地上的血跡,一路找到這里。此刻,那個丫頭已經嚇得暈死過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又出現了一名死者。
這時候,被尖叫聲驚醒的人陸續趕來。他們大多是紅香樓尋歡的客人,昨夜又喝多了酒水。一夜風流下來,這會兒還與身邊的紅粉臀股交疊,呼呼大睡。冷不防被這尖叫聲驚醒,忍不住罵罵咧咧。
然而當他們揉揉眼睛,看清了地上的尸體和內臟,原那一點睡意,一下子就完醒了。很多人已經開始捂著嘴,作勢要嘔吐。
要是讓他們在這里吐了,恐怕整個現場就被完破壞了。陳奧腦子里閃過這個念頭,趕忙將這些人往后推。
“都讓開!都讓開!”
那些被驚醒的娼女,穿著褻衣褻褲,比男的慢一些。她們跟在后面趕來,許多人打著哈欠,頭發蓬亂,衣衫也不整,還露著雪白的胸脯和大腿。
這些女子只看見了一地的暗紅色血跡,便紛紛倒地不起。現場發混亂起來,只有陳奧是唯一一個頭腦清醒的人。
他大聲吼道:“都讓開了!快去報官,把衙差叫來!”
并沒有人響應陳奧的喊話。這時候紅香樓的龜公和孟老板也終于趕來了。孟長生是知道陳奧的身份的,還能保持冷靜,立時吩咐下人到縣衙叫人。
這里離縣衙不近,而且按照那班衙役的懶散程度,陳奧并沒有指望他們能很快趕到。因此他直接對孟老板道:“孟老板,請你讓這些人都退到十米……呃,十步以外吧!”
孟長生心里也是砰砰直跳,根不敢去看滿地的血跡和碎肉。難得有個清醒的人,還是知縣,他想也不想,便聽命行事,吩咐手下將暈倒的**抬進去,又把眾恩客勸了回去。這下子終于清靜了些,陳奧才開始著手檢查。
他環顧了一圈,這里是紅香樓的后墻外。原紅香樓就地處偏僻,在城東郊外,這后墻外面更是荒無人煙。一條溪從遠處山上蜿蜒而下,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曲折流進了紅香樓,形成了院中那一片湖。
尸體就在離溪十幾米遠的空地上。陳奧心地接近尸體,盡量不在地上留下腳印,也防止遺漏了什么線索。
孟長生帶著一幫奴仆,還有幾個膽大的嫖客,遠遠站著,看陳奧趟地雷般走過去,那模樣然是個神經兮兮,裝神弄鬼的神棍!
孟長生心頭一跳,前幾日聽這個新任縣令有些道行,能跟死牛對話,看來果然有些不同尋常啊!剛才還聽婢子,昨夜他居然就跟鈴兒扯了一晚上閑篇,連床沿都沒碰。這仙人果然就是仙人,不同凡響!
神棍陳奧一絲不茍,雖然一夜未眠,但一具新鮮的血肉模糊的尸體,帶給他的刺激更大。
尸體周圍的空地上都生著青草,不見有拖行的痕跡。這明,兇案現場很有可能就在這里。
可是兇手殺人離去,卻也沒有留下腳印。甚至連地上的草都沒有一點被踩折的痕跡,這就有點不通了。
地上僅有十幾個腳印,可以辨認出是兩個人的。其中一個較,應該是發現尸體的丫鬟踩的。另一個腳印則是自己的。除此之外,在沒有第三個人的腳印。那么這個兇手又是怎么離去的呢?
或許這兇手也有宣寧那樣的輕功,甚至輕功比她還要高?
陳奧在碧清寨里的時候,就已經從宣寧口中知道,所謂的輕功,就是從在身上腿上綁著沙袋,訓練彈跳力。如果再有高深的呼吸吐納的法門,讓自己的步子配合著呼吸節奏,就有可能真的飛檐走壁,落地無痕。
而這樣的武功高手,已經是鳳毛麟角。絕不像武俠電視里演的,高手那么不值錢。
可是這樣高深的輕功,就連宣寧也不懂。難道這的梁城里,還有這樣的武功高手?
陳奧沉吟了片刻,終于來到尸體身邊。這女子年紀較雨霖鈴、樓心月和風桃這幾個姑娘要大。光是從她胸部和體毛的來看,陳奧遠遠就可以斷定這一點,大概在二十多歲左右。
只是女尸沒有穿衣衫,一時分不清這女子是紅香樓的娼妓,還是普通的女仆。女尸臉上也沾染了血污,將面目弄花了。
陳奧將孟長生叫到近前,問道:“你仔細看看,這女子可是你紅香樓的?”
這是一句廢話。這附近都沒有幾戶人家,不是紅香樓的,還能是哪兒的?
孟老板仔細辨認了一番,不由得驚呼出聲:“這……這不是……虞嬌兒么?!”
陳奧知道,紅香樓的娼妓都給取了名姓,而那些服侍人的丫鬟女仆,只叫些什么花兒、草兒、蝶兒的。因此這人既然叫虞嬌兒,定然就是紅香樓的娼妓了。
“這人昨晚陪哪位客人?”陳奧忙問。
孟老板回頭叫過一個管家模樣的龜奴,又把陳奧的話問了一遍。
那人想了想,道:“昨晚虞姑娘只是陪人喝了花酒,并沒有陪客過夜!”
沒有陪客過夜?紅香樓的女妓似乎也沒有出臺的習慣,自然不會跟男人出去。那么虞嬌兒的死,與嫖客無關了?
陳奧皺著眉頭,擺了擺手。孟老板和那龜奴鑒于他神棍的身份,也只得乖乖跑了開去。
況且地上那一堆內臟,想想就嚇人。以前倒是吃過豬下水,可誰見過沒拾掇干凈的下水啊!
孟長生作為拉皮條的,也算是薄情寡恩,根不去看虞嬌兒,臉上連一絲悲憫之色都沒有。
他心里還在嘀咕,還好只是死了個虞嬌兒。這姑娘畢竟也有二十六了,算是老了,死了就死了吧。
那些十來歲的丫頭才是賺錢的搖錢樹啊。聘聘婷婷十三余,豆蔻梢頭二月初。多好的年華。
“唉,要不是那位公子還惦記著她,恐怕早就沒人要了吧……”
陳奧耳朵尖,孟老板這句感嘆隱隱傳到耳里。他猛然回頭,喝問道:“你哪位公子?誰還惦記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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