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堂主面面相覷,又互相看了一眼。這一回大家不約而同地都保持了沉默。
別看他們方才得熱血沸騰,慷慨激昂。但誰不知道這英雄大會乃是個是非之地。且不少林到底有什么目的,就算是遇到從前的仇敵冤家,也是一場麻煩。
因此,他們用沉默表示了自己的態(tài)度。陳奧不以為意,輕輕笑了笑,望著白俊雅,道:“白堂主,你的江湖經(jīng)驗最足,不如陪我走這一趟?”
白俊雅呆了呆,脫口道:“不對吧,那請柬上明明……”
他了幾個字,趕忙頓住,生怕漏了嘴。陳奧眉頭一挑,卻已經(jīng)察覺到一絲異樣。但他不動聲色,只裝作沒聽清,問道:“什么?白堂主可是愿意?”
白俊雅連忙搖手,道:“舵主,你是知道我的。我這老寒腿最近發(fā)嚴(yán)重了。北方那么寒冷的地方,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去了也是拖累,更難以完成舵主交代的大任!”
陳奧微笑著,把目光投向了楊成林和張敬賓。這兩人頓時打了個哆嗦,仿佛陳奧的目光變成了一把能捅人的刀。
楊成林忙道:“舵主,你是知道我的。我這個人沒什么事,又從來沒有單獨做過這么重要的事情,難當(dāng)大任啊!”
張敬賓也道:“舵主,你是知道我的。我這個人胸?zé)o大志,無欲無求,不要什么少林寺了,就算是京城皇宮,我也沒什么興趣!”
陳奧微微一笑,知道張敬賓除了好色,也算是一無所長了。他這么,倒也是有自知之明。
陳奧笑問剩下幾人:“你們呢?可有愿意的?”
陳力勇忙道:“舵主,你是知道我的。我老陳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你要不怕我把事情辦砸了,那就讓我去吧!”
唐年尷尬地笑了笑,接口道:“舵主,你是知道我的。我剛剛加入鹽幫,規(guī)矩還都不熟悉,缺乏這方面的經(jīng)驗!”
裘鳴也道:“舵主,你是知道俺的。俺從地方來,就跟鄉(xiāng)巴佬似的。去了少林寺,還不是丟咱們鹽幫的人么?”
聽著他們一幫人開展了一番自我批評,陳奧心里已經(jīng)笑開了花。他面上依舊保持沉靜,道:“唉,看來你們都有困難啊。其實我打算這幾日就讓你們回到各自堂口主持大局的,不過我聽有人并不想回去?”
他眼光有意無意在幾位堂主臉上瞟過。眾人嚇了一跳,都明白過來。這意思是誰不愿意回去,誰就要赴英雄大會啊,這還得了?
陳力勇白俊雅等趕忙表態(tài),自己十分愿意到基層到一線去建功立業(yè),快好。
陳奧點點頭,十分感慨地道:“既然大家工作勁頭這么高,那我也不什么了。大家回去好好收拾收拾,這便赴任去吧。至于這去參加英雄大會的代表,我再斟酌斟酌!”
幾位堂主不等陳奧完,趕忙起身告辭,一路跑著回了自己住處,開始收拾細(xì)軟,安排車船。
送走了這幾個老家伙,陳奧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趙菱也笑道:“陳奧,你這整治人的手段,可是來高明了!”
陳奧笑道:“好歹我也是蘇……先生的徒弟,總不能給師父丟人。再擔(dān)任這舵主一個多月,跟這幫家伙斗智斗勇,水平總要提高一些!”
梁雅不知他們在打什么機鋒,沒好氣道:“嘁,你這場戲一點都不好看。這幾人也太可笑了,的比唱的好聽!陳奧,那請柬上明明是請你,你干嘛要問他們的意見?”
趙菱微笑道:“陳奧根就沒想問他們的意見,只是換個方式讓他們安心回去上任罷了!”
陳奧笑道:“知我者,趙菱也!現(xiàn)在幾個堂口負(fù)責(zé)的,都是我的人。這幾個堂主只是個擺設(shè),是個精神象征。但他們想必也看出來了,對此已經(jīng)頗有微詞。其中以白俊雅為甚,甚至不想當(dāng)這個堂主,擺明了就是想搞事情。我做這么一出戲,只不過是找個由頭,讓他們盡快回去罷了!”
梁雅終于有點明白了,道:“那你是沒打算帶他們同去?”
趙菱笑道:“帶這些人?豈不是讓人看咱們鹽幫的笑話么?不過,這次英雄大會,我肯定是要同去的!”
她完,目光灼灼地盯著陳奧。
陳奧笑道:“那是自然。我的左膀右臂,怎么能少了呢?”
梁雅一聽,道:“那我也是定然要去的!”
陳奧道:“若少了你,耳根清凈了,反倒不習(xí)慣了!廢話少,趕緊收拾行裝,咱們明日一早便出發(fā)!”
陳奧自去準(zhǔn)備出發(fā)的東西。白俊雅出了院,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回頭看了看陳奧的院子,呸了一聲,快步出了總舵。
他一步都沒有停留,出了莊院,騎上一匹快馬,便往城中而去。跑了半個時辰,白俊雅進了城,往一條僻靜的巷里一鉆,便再也沒人能找到了。
他心翼翼地觀察周圍,確定沒有人跟隨后,這才牽著馬,往巷深處走去。那里有一間院子,看上去只是一間普通的民房。但這間民房,白俊雅卻已經(jīng)經(jīng)營了多年。
往年這里是給他傳遞消息,監(jiān)視總舵和熊光的地方,F(xiàn)在么,則是他給別人提供的藏身之所!
白俊雅輕輕叩響柴門,就聽里面一人警惕地道:“是誰?”
白俊雅沒好氣地道:“是我!”
里面那人顯然聽得出他的聲音,趕忙將門栓打開,將白俊雅迎了進去。白俊雅穿過院子,直奔堂屋。
堂屋的門也關(guān)著,還沒到門口,就聽見里面有人爭執(zhí)。
一人罵道:“他奶奶的,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白老鬼能安什么好心?師兄,你寶貝兒子現(xiàn)在還在陳奧手里,你難道就忍得下這口氣?”
另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道:“哼,忍不下也得忍。你們已經(jīng)冒過一次險,依舊是徒勞無功。難道還想再失敗一次嗎?”
又有一人道:“等等等,要等到什么時候?毅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我……莫長老,你幫我也好,不幫我也好。什么我得再闖一次!”
話的三人,正是斧頭幫的莫長老和段無期熊光。原來當(dāng)初莫長老給白俊雅助拳,白俊雅便將他們安置在這間屋里。后來段無期等人硬闖總舵,卻落入陳奧的圈套。莫長老最后關(guān)頭救下他們,也都帶到了這里。
只是在這里躲了一個多月,這些人的怨氣卻是來大。白俊雅聽見爭執(zhí),忍不住嗤了一聲,心里暗想,熊光果然是個扶不上墻的阿斗。哼,若不是現(xiàn)在勢單力薄,老子豈會跟他合作?
他這么想著,伸手推開門,道:“大家稍安勿躁,現(xiàn)在就有一個天大的機會擺在我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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