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一下早朝,剛剛回到承德殿,打算休息片刻。rg就看到一個內侍走近前,告訴他趙菱想見一見他。
趙恒微微一愣,自從趙菱被軟禁到皇宮,都是他去見趙菱。趙菱主動來見他,還是頭一回。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和密探的調查,趙恒知道趙菱的確沒有做過反抗朝廷的事情,因此對她放松了行動的限制。但趙菱知道,自己身份尷尬,在皇宮里活動多有不便。不明真相的人還會以為她是皇帝金屋藏的嬌。因此她自覺地留在冷宮之中。
不知是因為什么事,趙菱突然要見自己。趙恒立馬讓人請她進來。
行禮已畢,趙恒立刻笑道:“來來來,坐!”
趙菱坐下來,趙恒立刻屏退左右,好讓兩人能夠不用顧忌,放心話。
趙菱這才道:“皇叔……”
她頭一回這樣稱呼趙恒,還有些不習慣。趙恒卻很是歡喜。老趙家這幾輩人顯得有些人丁單薄。趙恒的大伯,太祖皇帝趙匡胤的幾個兒子都死了,三叔趙光美也死了,也沒留下幾個后人。而趙恒僅有的幾個兄弟,也死的差不多了。難得有人親切地稱呼他皇叔,趙恒感覺很不錯。
他笑道:“菱啊,你放心,朕對你沒有什么惡意。昨天晚上那位梁姑娘來找我,我就明白什么意思了,肯定是陳奧等不及了嘛。哼哼,這點伎倆,還想瞞朕?不過,依朕看,那個姑娘還不錯。雖然你不能以皇親的身份嫁過去,但想必她也不會跟你鬧別扭……”
趙菱原是要來正事的,哪想到趙恒先扯了一通有的沒的?她臉一紅,道:“皇叔快別這些了!”
趙恒哈哈大笑,知道她是害羞了,又道:“你放心,我這兩天就在替你安排。只要確定你出去之后,不會受到騷擾,就會放你去跟他見面的。再耐心等兩天……”
趙菱是個女中豪杰,被趙恒這么一,倒像是個迫不及待想嫁人的媳婦。她頓時又羞又氣,跺腳道:“皇叔,我不是來這件事的!”
“哦?那你要什么?”
趙菱正色道:“皇叔,菱兒自認為這些年也學了些領,承蒙皇叔照顧,因此看見一些不對的地方,就想要一,還請皇叔先恕菱兒無禮之罪!
趙恒頓時明白了,趙菱這是要指自己的錯漏呢。他倒也不是那種心眼的人,尤其是聽趙菱的傳奇經歷,更感興趣,道:“朕也聽,你師父風從歸實是個經天緯地之才。只是可惜,他沒有走上正道……不過名師出高徒,菱你有什么想的,就盡管吧!”
趙菱這才道:“其實朝政大事,菱兒也不懂。不過菱兒也做過幫會的首腦,頗有些心得。菱兒只是覺得皇叔疏忽了一件事。那就是云露姑娘那件事過去后,皇叔似乎并沒有追查下去吧?”
趙恒聽到云露這兩個字,臉色一變,有些黯然,嘆道:“人都死了,還查什么?”
趙菱道:“皇叔難道就沒有懷疑過,喜樂侯曹大人,與云露姑娘行刺的事情有關?”
趙恒搖了搖頭,道:“朕已經派人查過了,曹義與這件事的確沒有關系。而且云露行刺,完是她自己的私仇,不過是恰好與別的事牽扯在了一起。”
趙菱知道這件事根不可能對曹義產生什么影響,因此頓時轉口道:“既然如此,皇叔難道不應該向曹侯爺表示一下態度么?”
“嗯?什么態度?”
趙菱笑道:“一國之君遭行刺,乃是一件大事。就算曹侯爺確信自己無辜,也不一定能知道皇叔的心思。不定曹侯爺到現在都膽戰心驚,生怕大禍臨頭呢。我覺得皇叔應該設宴招待曹侯爺,撫慰一番,以安其心。這也是御下之道嘛!”
趙恒哈哈一笑,手指點著趙菱,笑道:“你們女人啊,心思果然細膩。曹義跳出朝政,逍遙自在,朕向來都對他很放心的。不過也好,今晚就把他召進宮吧!”
趙菱心里暗喜,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她當然不能立刻就告辭,這樣就擺明了她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太著痕跡。于是趙菱又針對其他一些問題,與趙恒討論了一番。
趙菱時候得到風從歸的悉心教導,學識見識,比許多朝廷大臣都獨到。風從歸一生只收了兩個徒弟,教導蘇拙的時候,風從歸比較隨意,三教九流,往往隨性而至,不成系統。由此也養成了蘇拙性格隨意,飛揚跳脫的特點。
后來師徒反目,風從歸意識到管教的重要性。因此在教導趙菱的時候,規規矩矩,很有章法。這也是為什么,蘇拙學識如此駁雜,卻未必能帶領好一個幫派,而趙菱未必有蘇拙的智計,卻能統領一方的原因。
兩人討論了半天,自然是盡興而歸。陪趙恒吃過了午飯,趙菱立刻悄悄命一名內侍將口信傳了出去。
很快,等在客棧的梁雅就收到了信息,行動時間正是今晚!
所有人立刻按照計劃行動起來,有條不紊。這種營救行動,他們已經組織過一次,可以是輕車熟路。所不同的是,上次營救趙菱失敗了,所幸沒有釀成大禍。這次要營救的是陳奧,而這次,絕不能出現差錯!
等待天黑的時光,顯得特別漫長。梁雅這一次絕不肯再身處事外了,這一次她要親自帶領行動。營救自己的夫君,梁雅當然要出力。
其實她也學過一些武功,從跟隨梁思之,耳濡目染,也懂得一些調兵遣將的門道。只不過長久以來,根不需要她出頭,因此顯示不出她的能力。但這一回群龍無首,梁雅只有扛起重任,卻也讓大家看到了她的能力。
獨自坐在窗前,眺望京城里鱗次櫛比的屋頂,梁雅心跳有些急促,又想了一遍晚上的行動方案,確信自己沒有忘記任何細節。
云露站在她身后,輕輕咳嗽了一聲。梁雅回過神來,回頭一看,道:“是你啊!
云露在她身旁坐下。兩人先前有些不愉快,都不知道怎么開口。云露率先打破沉默,道:“謝謝你!”
“謝我什么?”梁雅一愣。
云露道:“昨晚……謝謝你維護我!
梁雅擺擺手,道:“你是那件事!算了算了,我只是幫著陳奧句話而已。哼哼,你這么漂亮,我就不信陳奧那個臭家伙舍得讓你去送死!”
云露臉一紅,頓時不知道該怎么接,只好道:“陳……公子他……只是出于道義,才會救我的吧。并不是姑娘你想的那樣……”
梁雅哼了一聲,道:“他還有道義?真是天大的笑話!這個臭猴子,狡猾得很!他他已經讓人在姑蘇給你置辦了一幢宅子,你以后可以到那里重新開始。要是不喜歡姑蘇,還可以去?h。他在那里買了許多地。他那里以后的房地產生意會相當火爆,F在就多拿幾塊地皮,以后就發達了。他這個人就是喜歡胡八道,但對你確實沒的,比誰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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