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實無華的白色瓷碗中,錯落有致的放著四五塊紅燒肉。rg濃郁的醬汁灑在紅燒肉的表面,看起來略微有些油膩。在潔白的碗壁上,放著一勺芥末醬,兩三支蔥郁的油菜,安靜地躺在紅燒肉上。
“這就是紅燒肉?”秋步差異地看著眼前的料理,一股發(fā)出內心的抵觸,源源不斷地涌上咽喉。
并不是她討厭這個料理,而是在連續(xù)吃過四道料理之后,她真的沒有再吃一道紅燒肉的意愿。
“是的,評委老師,這就是我做的紅燒肉!毕蚓舨H有自信地道。
秋步再次看向面前的年輕廚師,年紀大約在歲上下,面色堅毅,下巴處留著性感的胡渣。在察覺到秋步的目光后,向井佐波毫不退縮,直視秋步。
秋步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廚師,竟然絲毫不畏懼評委……還是,評委在他的眼中不值一提?
河村智的舌頭摩挲了一下牙齒,“這道料理,如果不試吃一下,是絕對嘗不出味道的,兩位,要不就嘗一口?”
在河村智的提醒下,秋步這才清醒過來。雖然自己不太看到這道料理,但是作為評委,必須要以最公正的態(tài)度,面對每道料理。想到這里,她拿起了筷子,夾起一塊紅燒肉,蘸取沾在碗邊的芥末醬。
入口之后,芥末醬的味道直沖腦門,甚至連鼻子也感到了一股強烈的沖擊。
秋步強忍著芥末帶來的刺激,繼續(xù)咀嚼紅燒肉。濃郁的醬汁從紅燒肉中溢出,很快流淌到口腔各處。柔軟鮮香的紅燒肉經過咀嚼,在口中久久不散,濃郁的味道再隨著咀嚼,迅速地遍及身體各處。
更讓秋步感到驚訝的是,在芥末的沖勁在消散后,清爽的味道遍及整個口腔,那種讓她感到煩心的油膩感,竟然從來沒有出現(xiàn)。
“這個紅燒肉……竟然沒有油膩?”秋步驚訝地道。
“不僅如此,紅燒肉中的汁液也非常鮮美,這種汁液不止來自肉汁的香味,還有一部分是湯汁。在日傳統(tǒng)配料長時間的熬煮下,紅燒肉在保證味道香濃之外,并沒有感到太多的油膩!钡驴藸枔崦橆a,紅燒肉的味道,沿著食道傳遞的身體各處,沖擊著心靈深處。
美味……真正的美味!
“我在湯汁中加入了高湯、味淋、清酒和砂糖,經過長時間的熬煮,這些食材的味道已然進入到肉中,同時肉中的油脂也會分泌到湯水中!毕蚓舨ㄉ裆珖烂C地向評委解釋。
三位評委不停頭。
作為的美食家,他們當然對料理有著很高的追求,而這道料理,毫無疑問,就是符合他們心中的完美料理。
“咳咳,這道料理的優(yōu)不止于此。在這道料理中,紅燒肉的肉質極為柔軟,唔……你是怎么做到的?”河村智問道。
“我用了淘米水!毕蚓舨ń忉尩。
“淘米水?”二樓的看臺傳出了驚呼聲。
“原來如此!钡驴藸柮掳,回想著向井佐波的話,眉頭也舒展開來,“淘米水呈現(xiàn)弱酸性,所以使用淘米水熬煮五花肉,很容易使肉質變軟。”
“還有,在進行最后的熬煮階段,要等到五花肉的肉質變軟之后,再添加濃口醬油,因為醬油中所包含的鹽度很高,會使得五花肉的肉質變緊,從而影響口感!毕蚓舨ㄔ俅纬隽肆硪粋要。
“淘米水也有除油的作用,所以,這道料理的紅燒肉才不會這么油膩!鼻锊交腥淮笪,猛拍了一下桌子。
紅燒肉,原來是一道比較油膩的料理,但是面前的向井佐波卻很好地減輕了這種油膩感,反而因為添加了不同的配料,而保證了料理的濃郁香味。
這道料理,將會有多少分呢?
所有人中,最緊張的人莫過于鄭軻和花澤牧。他們兩個都能看出,向井佐波的料理或許不能挑戰(zhàn)木久知園果,但是絕對有能力成為他們晉級之路上的攔路虎。
河村智雙臂抱胸,眼睛微閉,陷入了沉思。
為這道料理打分不難,難得是如何打出一個相對公平的分數(shù)。畢竟,有花澤牧和木久知園果兩個參照物,那么這道料理,和他們相比,孰強孰弱,就顯得比較關鍵了。
大約沉思了半分鐘,河村智終于拿起了筆,在紙板上寫下一個分數(shù),然后,把分數(shù)展示在大家的面前。
“95分!”
“這個分數(shù)和花澤牧的差不多啊。”
“該不會把花澤牧擠下來吧?”
“不好。反正兩個人的料理,應該在伯仲之間!
花澤牧的手指緊緊地摁在操作臺上,心臟噗通亂跳。
千萬不要出現(xiàn)意外才好。
秋步和德克爾在這個時候,成為了所有人的焦。
“94”、“94”。
連續(xù)兩個亮出亮出,現(xiàn)場一片嘩然,花澤牧也終于除了一口氣。
沒有出場的選手只剩下鄭軻了,無論他的成績怎么樣,自己都晉級了。只不過,鄭軻他真的能擠掉向井佐波嗎?
花澤牧看了一眼鄭軻,心中也沒有底氣。
“差了一分,真是太可惜了。”
“不過,還有機會,這個分數(shù)也應該很高了。”
“這樣的話,進入下一輪的選手,就是木久知園果、花澤牧和向井佐波了!
女孩聽不開心,嘟起嘴,一臉怒氣地瞥了一眼周圍的記者,然后目光再次看向鄭軻。這時,鄭軻已經將料理端到托盤上。
“三位老師,我的料理做好了!
“姓名,以及所做的料理!
“鄭軻,是神奈川的廚師,料理是——清燉蟹黃獅子頭!编嵼V端起了托盤,正準備朝著評委席走去,卻聽到耳后傳來了一句吶喊聲。
“鄭軻,加油!”
咦?這聲音好耳熟?
鄭軻好奇地朝著二樓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少女正對著他揮手。
我去,她怎么來了?
鄭軻手一哆嗦,差把手里的托盤丟出去。
凱瑟琳,在這個假期,從法國飛到了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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