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蕭寒,與鄭軻想象中的形象,有很大的不同。
在見到蕭寒之前,鄭軻猜測,蕭寒或許和傅修筠有什么相同之處,比如兩個人都有極強的自信,都很穩(wěn)健,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把握之中。真實的蕭寒,卻并不是這樣,像是一個鄰家男孩,安靜多余喧鬧。
不同于傅修筠,不同于程懷志,更不同于闕正卿。
兩個人在餐廳靠窗的位置,相向而坐。
蕭寒低著頭,扣弄著手中的茶杯,默不作聲。
鄭軻干咳了幾聲,想要讓蕭寒話,結(jié)果也沒引起對方的注意,不得已,打開了話匣。
“蕭……蕭哥,你怎么找到的我?”
蕭寒抬頭看著鄭軻,因為暖氣的原因,他的臉上有了一些血色。
“簡單,你的卡號。”
“卡號?”鄭軻先是一愣,立刻拿出了校卡。
“我只要去校務(wù)中心,去查一下你卡上的信息,就能知道你最后一次去什么地方。”蕭寒繼續(xù)低頭,雙手握著茶杯。
鄭軻看著手中的卡片,第一次才發(fā)現(xiàn)它的功能,要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寬廣。
“蕭哥,我之所以來到遠月學(xué)園,是因為……”
“我知道,是我把你叫來的。”蕭寒打斷了鄭軻的話,“我看過你在the-blue上的表現(xiàn)。覺得,我應(yīng)該和你見一面,無論從哪一方面來。”
“你把我叫來的?”鄭軻驚訝地看著蕭寒,他這才知道,他能夠過來的原因。
“是。至于為什么叫你過來……明天早上,你去一趟川閣閣樓。我在那里等你。”蕭寒輕聲道。
“那里……應(yīng)該沒有開門吧?”鄭軻輕聲道。
“我知道,我有鑰匙。”蕭寒雙手捧起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茶水。
“……”
他現(xiàn)在能理解闕正卿的心里感受了——闕正卿明明是川閣,結(jié)果,閣樓的鑰匙放在蕭寒那里,遇到這種情況,任何一個人應(yīng)該都不會太開心吧?
鄭軻不是東方學(xué)園的學(xué)生,對這些并不算了解,聽到蕭寒這么,也點了點頭。
“穿上廚師服。”蕭寒再次補充了一句。
鄭軻再次點頭,然后帶著一絲期待,希望蕭寒再幾句話。但蕭寒卻低下頭,安靜地看著桌上的茶杯。
直至吃完飯,蕭寒沒有再和鄭軻上一句話。
鄭軻也回圖書館,繼續(xù)閱讀食譜。
在吃過晚飯后,鄭軻回到宿舍,闕正卿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里的節(jié)目。
“卿,問你一件事。”鄭軻坐在闕正卿的對面,正色問道。
闕正卿的心情來還挺好,聽到鄭軻了“卿”,眉頭皺起,不滿地瞥了鄭軻一眼。
卿?我跟你很熟嗎?
“我想問你一下蕭寒是什么樣的人?”鄭軻問道。
“蕭寒?你見到他了?”闕正卿終于把目光從電視上移開,疑惑地看著鄭軻。
“是啊,我在中午見到了蕭寒,感覺挺不錯,就是不怎么愛話。”鄭軻揉著下巴,回憶道。
“不怎么愛話?那就是他了。”闕正卿揮了一下手,“別看他那個樣子,一旦和料理接觸,你就會看到一個真正的他。”闕正卿的眉頭緊縮在一起。
“真正的他?”鄭軻一愣,不解地看著闕正卿,他實在很難理解一個看起來文文靜靜的人,在遇到料理之后,會有什么重大的變化。
“我、傅學(xué)長、程學(xué)長都是他的學(xué)生。雖然他不想承認這一些,但事實就是事實。”闕正卿輕聲道。
“等等……你是,你們都是蕭寒的學(xué)生?”鄭軻驚訝地道。
“沒錯,他就是什么樣的人,我們當(dāng)然清楚。”闕正卿臉色稍微舒服了一些,“當(dāng)然,你不是卻東方學(xué)園的學(xué)生,所以,蕭老師可能不會真正地教你。”
這個闕正卿,還真是孩脾氣……
不過,聽到闕正卿的敘述之后,鄭軻發(fā)對蕭寒有興趣了。
第二天,天還未亮,鄭軻就已經(jīng)早早地起床,。
如果是平時,每天還有校車接送,至少能省去將近十分鐘的車程,但是現(xiàn)在,鄭軻必須徒步前往川閣。
等到鄭軻來到川閣的時候,天色微亮,他看了一眼手機,時間是7點4分。
還有二十分鐘……
川閣的閣樓也是一座三層的建筑,只是與普通的三層建筑相比,每一層都要高出不少。建筑的樣式,也是華夏傳統(tǒng)的閣樓。在大門的上門方,寫著“川閣”兩個鎏金大字,大門卻已經(jīng)打開。
鄭軻走上臺階正準(zhǔn)備詢問里面是否有人,卻看到蕭寒搬著一條凳子,坐在門口,凍得有些哆嗦。
“蕭哥,早上好。”鄭軻沒想到蕭寒來這么早,連忙打了招呼。
蕭寒點了一下頭,從座位上站起后,朝著川閣內(nèi)部走去,鄭軻也快速跟著蕭寒,走進了川閣。
格內(nèi)的大廳,方方正正,通向二樓的樓梯則被放在了角落處,卻被柵欄給堵住了,二樓以上,應(yīng)該屬于“閑人免進”的區(qū)域。
蕭寒打開一個房間的門,推門進去,鄭軻也緊跟著蕭寒,進入了房間。
這是一間會客室,一套沙發(fā)圍著一張玻璃的茶幾。除此之外,就只有靠著墻邊的書架。
簡約、簡單,是這個房間最突出的特點。
“坐。”
蕭寒沏了一杯茶,放到鄭軻面前的茶幾上。
“你的事情,我之前聽馬庫斯先生過,但我并不覺得,‘境界’是一名廚師,或者高級廚師所必備的東西。當(dāng)然,如果有‘境界’會更好。”
蕭寒坐在鄭軻的對面,食指交叉,盯著鄭軻。他的每一句話,都會稍微間斷一下,似乎在組織話的方式。
“那您覺得,我是不是最好放棄‘境界’。”鄭軻好奇地看著蕭寒。
“我沒這樣。”蕭寒坐直身體,盯著鄭軻,“我看過你在the-blue上的所有比賽,特別是與闕正卿以及拜耳的對決。”
鄭軻點了點頭,那兩場比賽,他都試圖達成“破界”。不同之處在于,一次成功,一次失敗。
“我的看法很簡單,你需要‘境界’,但你還沒有做好進入‘境界’的準(zhǔn)備。”蕭寒摸了一下嗓子,站起身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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