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是這樣想的。
這個妹子,如果是從別的渠道知道消息,然后出來不要緊,我也不會管你去。可你明明簽了保密合同,在劇組的一切都需要保密,你還往外。哪怕是他個人的信息,也不應該,至少沒征得他人的同意。
江夏就想著要告訴她,你的這些,過的也就算了,不要再以此嘩眾取寵,借此提升自己的知名度。
于是他發了私信,的也挺簡單。
“你好,在未得允許前,請不要繼續發布有關‘江夏’的消息。”
也沒有什么威脅的話語,只是純粹的發了這么一句話而已,告訴這個妹子,未得允許,別再發表有關江夏個人情況的微薄。
凡是去過劇組的,應該都知道,江夏是誰。看到他發過去私信,也該知道是他不樂意看到。
雖然他不是什么知名人士,但是個正常人,看到你談論的對象不高興,還向你明確表示了不高興,也該知數,不再發了吧?
江夏還是看了別人的聰明程度,那妹子直接把兩條微薄刪掉,然后發了一條微薄。
“那個,有關江夏的話題,真不能,剛才的,也當我沒吧!”
來大家也只是好奇江夏的情況,只是在她前兩條微薄下詢問,詢問江夏的事情。她沒回復,下面問的也不減少。
可她現在這么一刪一發的,瞬間讓人想到了不好的地方。
“真不能?為什么?還不給了?”
“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刪微薄?”
“難道有人威脅你了?”
“不會吧?那個江夏什么背景?”
“有背景?求曝光!”
“美女別怕,出來,看看到底什么背景!”
“就不信有人能一手遮天!”
“求問發生了什么!”
……
各種問原因的,她又一次引發了關注。不過,這次的關注,從江夏身,變成了江夏身后。
都能看出來,這妹子被人威脅了,于是紛紛討伐江夏,同時同情這位妹子,然后就見到這妹子,粉絲量蹭蹭往上漲,不多時漲到了十萬。
然后,這妹子又及時的發了一條“澄清”微薄。
“沒有,真的沒有人威脅我,真的沒有人威脅我!真的!”
如果不是后面還加了個流淚的表情,江夏差就信了。
江夏都不信,友們也自然不信,于是討伐江夏的聲音更加強大。一個個友,摩拳擦掌,想要把這個“江夏”的背景挖出來。
友們很熱心,也很同情弱者,但江夏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深深感覺被惡心了,真的被惡心了。
他就發了很簡單的一句話而已,竟然被炒作成這個模樣?
這妹子成了大贏家,十萬粉絲,分分鐘漲了上來。同時討伐江夏的話題,又被刷了起來。以前江夏帶壞了鞏杉,現在則江夏人品不佳,竟然揚言威脅一個萌妹子。
來風平浪靜的下午,瞬間就掀起了一股風暴。絡上,這種討論,很快就成了規模。《遇見》這首歌出來,“江夏”來就是沾鞏杉的光,成了熱門話題,如今更勁爆的出來,大家飛快炒了起來。
話題熱度起來,最先爆料的這個妹子,也成了受益者。如果換了平時,江夏也懶得管,炒作就炒作吧,可現在不成,利用他炒作,他可看不順眼,就直接開了自己的微薄。
“我在這里澄清一個事實,下午威脅那個妹子的人,是我。下面是截圖。這個妹子跟我們工作室簽訂了保密協議,在鞏杉新專輯沒有發布前,不能發布任何消息出來。不然就是違約。
我看她發了江夏的消息,就了她一句而已。也沒想真跟她計較,但她之后借此炒作,話的不明不白,我必須站出來清楚事實。各位別陪著她繼續玩,她就是想吸引關注度而已。
以上,編自己澄清,那位妹子,如果我有的不對,歡迎來繼續炒作。”
江夏把之前私信的貼圖放上來,以證明自己確實過這么一句話。私信中有時間,能證明他確實是之前弄的。
他這條微薄一出來,評論里頓時歡樂起來。
“號外,號外,編又搞事了!”
“每逢大事有編!”
“鞏杉你家編,每次都沖在最前,不給加工資么?”
“每當跟鞏杉有關的事情冒出來,編總是打前站。”
“什么打前站,是終結站!”
“錯別字要不得,是終結戰!”
“別糾結這個,看熱鬧!”
“瓜子、飲料已備好。”
“感覺那個妹子惹誰不好,惹編,嘖嘖。”
“選錯了對手系列。希望妹子多挺幾回合。”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那個江夏是誰?以前沒聽過啊!”
“妖獸了,兩首歌而已,這個江夏竟然就成名了?”
“搜了一下,還是六線明星,都沒編名氣高!”
……
江夏對這些人也是無奈,出什么事,純粹來看熱鬧。你們都不用工作的嗎?你們都不給我加油也算了,讓對手多挺幾回合什么鬼?
他這條微薄出來,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告訴所有人,都不用猜,就是我給那妹子發的私信。我這樣澄清了,總不會再有人炒作了吧?
然而并不是,因為那妹子轉發了一下這條微薄,評論道:“您是就是。”
江夏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
來很簡單的一件事,讓這妹子一轉發評論,好像根不是這么回事似的。
什么叫“您是就是”?那潛臺詞是,“根不是這么回事,但我不能再多,您怎樣就怎樣。”
江夏坐在椅子上,抬頭望天花板,都不用看,他都能夠知道,接下來的發展情況。
來想打消掉話題關注度,讓這妹子一搞,話題度依舊處于上漲態度。
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江夏發現自己做錯了,壓根就不該去理她。這種人,就想著要關注度,如此一番似是而非弄下來,江夏感覺自己黃泥掉褲襠,不是便便也是粑粑。
在自己的微薄發了一句,“好吧,我刪微薄,我真的被惡心了,我就不該鳥她!”
他把之前的微薄刪掉,一氣之下關了微薄。
在座位上氣怎么都不順,真是世界大了,什么鳥都有。
沒在自己座位上坐著,跑到練功房,一個人在那倒立。閉著眼睛,跟倒掛的蝙蝠似的,仿佛睡著。
趙永江走進來的時候,看到江夏倒立在那,忍不住歪頭看了半天,問道:“江夏,你干嘛呢?”
“換個角度看世界。”江夏道。
趙永江一頭黑線:“倒立就倒立,換個角度看世界?你咋不上天看呢?”
“知道還問?你以為我不想上天?我現在真想上天!你來干嘛?陪我倒立?”江夏問。
趙永江道:“芳菲姐給你打電話,你電話關機了,打我這來了,給你。”
“在這邊開公放,我騰不出手。”江夏道。
趙永江開了公放,然后:“你真該上天,打完出來還給我。”
他把手機放下,走出了練功房。
“打電話找我干嘛?”江夏問道。
尤芳菲驚奇道:“你竟然在倒立?為嘛?”
“要你管!”江夏沒好氣道。
尤芳菲道:“我知道,你氣不順,對吧?看你微薄,被惡心了?”
“嗯!”
尤芳菲笑道:“淡定,這才哪到哪啊,她還上躥下跳呢,要不要我幫你收拾她?絕對能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算了,不跟她一般見識。”
尤芳菲哈哈笑道:“暴脾氣編也有吃癟的時候啊,真是少見。”
“等你活的時間長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見到。我真是被惡心到了,娘希匹的,她剛開始我的訊息,我他喵讓你了?你就在這,我不爽。我認為告訴她一下,她能收斂一下,萬萬沒想到啊!”
“你以為告訴她一下,她就乖乖不了?幼稚,天真,白癡!”
“嗯,煩。”
“成了,別煩心。王婉瑜給我打電話了,那妹子前兩天從舞團離職,似乎傍上了什么人,這事兒一看就是有高人指,你不管怎么回復她,都能給她炒作起來。哪怕你不理她,估計她自己都能炒起來。”
“還是不爽。”
“你要真不爽,給你大伯打電話去!”鞏杉的聲音從話筒那頭傳來。
江夏納悶道:“我給他打電話干嘛?”
“封殺她唄,你不是不爽嗎?一個電話,你就能讓她娛樂圈混不下去。”
“嘿,你這話的,那你還混個毛啊,你想搞垮盛世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成了,換話題,不爽吧?我今天回去,領你喝酒去!”
“呵呵呵呵呵呵!”
尤芳菲接電話:“呵呵毛,這種人別跟她一般見識,每個月都會竄出一些這種人來。以前沒扯到你,你沒注意。挺正常的事,不了,晚上一起吃飯。”
掛了電話,江夏也懶得繼續在這玩倒立,翻個跟頭,出門把電話還給趙永江。
“我翹班了,誰找我就我不在。”
江夏了一句話,就直接跑出了門。晚上鞏杉一起吃飯,一起吃個毛,惡心都被惡心飽了。
趙永江接過手機,眼睜睜看著江夏出了門,“頭次見翹班這么理直氣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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