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噎了一下,跺著腳道:“我不知該怎么,我實在太高興了,我只知道我愛,我愛你,我愛你,我要讓我的所有都歸于你……”
孟軻靜靜聽著,神色深沉而平和,他緊抱著懷中伊人,悄然道:“馨,有了你,我此生已夠幸福,我要容納你的生命,你也會容納我的部,這里面包含了一切,實質的與精神的,我不會再作他求,你看……”
孟軻舉起蠻蠻的皓腕,那雪白滑膩的手腕上,己在不知何時,被孟軻給她將那只鑲滿各色寶石的玉鐲戴上了,淺淺馨自含淚的目光里凝注那只流光四射的美麗手鐲,這才發現,那引起閃爍的明鉆和紅藍寶石n,竟是精心鑲綴而成的圖案——一些重重疊疊的鶴,而手鐲上未鑲著寶石和鉆石的空白地方,雕縷著許許多多同樣的字“馨”
“馨”……孟軻輕輕地道:“那色彩奇幻的如意,是漁民在深達百米的白湖底的礁石中采掘琢磨出來,有著自然的眷主之靈氣,將它懸在你的心口,希望你也能含蘊摩梭里白湖的浩蕩,波濤的起伏,深邃的美麗,以及,永恒的不變……”
蠻蠻便咽著,顫抖著,語不成聲地道:“我要瘋了……我要死了……我是如此愛你……”
孟軻溫文地堵住了她的嘴,自唇縫中悄悄地道:“這些東西,也許在世俗的眼光中十分珍貴,但是,在我眼里,如果不掛在你的身上,卻與任何頑石沙礫無異,我只要它能表明我對你的情感,因此,它能略微傳達一絲我的心聲就夠了,而這所有的一切珍寶,它們的價值也僅在此……”
蠻蠻激動地抱著孟軻,激動地吻他,十遍,百遍……和著心靈的呼喚。
忽然——
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響,接著,門被推開了,左老夫人在四名丫鬟扶持下匆匆而入。老夫人用手絹拭著汗,邊左右找著女兒,口中直喊:“唉,這丫頭,你看看她房中亂成個什么樣子?真還是個孩兒啊,娘才出去一刻,就拿不定主意了,馨兒啊,馨兒啊……”
蠻蠻忙擦于淚痕,拖著孟軻從臥室行出來,老夫人只覺得眼前一亮,像是癡了似的直瞪瞪地看著女兒,半晌,才驚喜的道:“啊呀,乖乖,真漂亮呀,娘都差點認不出了哩,來來,快到娘這里,呵呵,讓娘仔細看看……”
蠻蠻嬌羞無已的倒在左老夫人懷中,像個鳥似的,孟軻連忙躬身行禮,黎老夫人老懷彌欣,端詳著懷中這水蔥也似的女兒,邊朝孟軻慈愛地,笑里含著淚地道:“軻兒啊,老身只有這一個心肝寶貝,許給了你,你可不能虧待了她……
唉,老身真是舍不下啊……”
孟軻恭謹而懇切地道:“老夫人放心,今后,晚輩待令媛,一定盡心盡力,決不會使她遭受絲毫委屈……”
左老夫人點著頭,又羅羅蘇蘇地道:“你看你們這兩個孩子,再過十多天就是你們兩個人的大喜之日了,可到現在還什么都還沒有準備好,馨兒是一刻也離不開我這為娘的,紅,秋萍,快來將一干衣物給排整好,讓我為姐挑檢挑檢看,女兒啊,你這身裝飾可真好看哪,娘猜一定是女婿送的吧?”
孟軻與蠻蠻俱是面孔一紅,蠻蠻卻已輕輕點了點頭,老夫人樂得心腔兒都油蜜蜜的,高興地牽過孟軻,迷著眼端詳身邊這一對壁人,現在,她發覺得女兒秀氣,半子英偉了,嗯,來,千古以來便有一,丈母娘看女婿,看有趣……
這時,門被推開,一個俏生生的使女,端一面精致的鎏金漆盤進來,漆盤上托有各色美點珍饈,人還未近,點心的香氣已隱隱傳來。
蠻蠻“啊”了一聲,歉然望了孟軻一眼道:“軻,我幾乎忘了你還沒有吃東西……”
孟軻深深嗅了一下,笑道:“這陣香味一來,我肚里已開始咕咕叫個不已了,不過,我還忍得住,倒是先請娘嘗嘗吧……”
左老夫人心里受用之極,喜得合不攏嘴地道:“呵呵,我不餓,好孩子,你先用吧,呵呵,真是個孝順孩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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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孟軻沉浸在大黑山這里的喜氣洋洋中,靜靜地等待婚禮之日的到來,似乎一切都已經篤定,剩下的只是時間的問題了,于是,祥和的時光就這樣悄悄地流逝著……
☆☆☆
時空轉換,故事的情節再來到同一時間的另一處空間——地下世界草莓谷的地心之國。
因為遇到了地心中百年不遇的延綿大雨霧,所以琉雨、荼蘼和安娜她們,被迫于去往地心國海崖城的中途,住進一家客棧等候大雨霧的散去,誰知這一等,就等了幾十天,少女琉雨倒是沒有讓時間白白浪費,她利用這段漫長而無聊的時光將那地宮之國王室珍藏的魔法奇書“魔法集粹”研究透澈了,所以,在這短短的幾十天內,琉雨的魔法能力又有了很大的提高。
雨霧散后,她們開始繼續趕路,她們駕馭著兩輛土牛篷車,歷盡旅途之苦,終于來到了地心國最東部的海崖城帽子山地區。
毒蛇禮祭安娜早已心急如焚,她駕駛的那輛土牛車遠遠地跑在前頭,將琉雨她們甩出了幾里地。
琉雨正準備揚鞭催牛,加快速度,就在這時,一只饑餓的地心猛獸——食肉恐龍,突然從路邊竄將出來,撲向拉車的土牛,由于事發突然,琉雨和荼蘼還沒有來及得及采取行動,而那頭拉車的土牛因受到了驚嚇,哞哞叫著奔離了道路,跑向路邊的一條岔道。
盡管琉雨和荼蘼先后發出魔法閃電和氣爆,擊傷并驚走了那只恐龍,但是,她們的土牛車卻因為跑進了一座土坡后面的亂石堆中,車輪子被幾塊兒大石頭死死地卡住了。
琉雨、荼蘼兩個姑娘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絲毫也沒有經驗,她們費了好大的力氣,又花了不少心思,才將被卡住的輪子從亂石中挪了出來,浪費了不少時間。
等她們趕著篷車再次上路的時候,卻剛好錯過了返回來尋找她們的安娜。
原來“毒蛇禮祭”安娜心懸愛侶地宮之子的傷勢,兀自向前急趕,趕到帽子山口時,回首一望,后面的那一輛牛車,卻已蹤跡不見,她面上雖未見任何焦急之色,心中卻已充滿焦急之情,皺眉低語:“難道他們又出了什么事么?”
安娜和丫鬟駐身道旁,候了半晌,匆匆進了些飲食,想心焦,回頭望來路,見光色昏暗。她忍不住撥轉土牛篷車,又向來路馳去,只希望在半路遇著琉雨,荼蘼二人,哪知她策牛急馳,幾乎又馳了半個時辰,仍是不見那輛篷車之影,她不禁暗中氣憤。
“難道她們當真如此荒唐,不知利害輕重,此時此刻,竟在路上談情愛,是以耽誤了時刻?”轉念一想,卻又覺她倆不致如此,于是她心里不禁更加焦急“難道他們在中途出了事情?”安娜一邊想著,一邊極目望去,筆直的道路上,一無車塵揚起,但黃土的道路上,卻有新印的車轍馬蹄,只是她一時之問,未曾看到而已。
再琉雨和荼靡,她倆剛進帽子山口,見有人騎著一頭健牛疾奔而來,女扮男裝的琉雨心中暗道:“何不尋此人打聽一下路途。”
她心中猶豫間,這頭健牛,已如風馳電掣般奔近,只見牛背上之人一身淺棕衣衫,身軀瘦,行動卻極矯健,只是面色蠟黃,似乎久病初愈,他駕馭著土牛來到琉雨車旁,揚臂高呼道:閣下可是與毒蛇禮祭安娜夫人一路?“
”語氣沙啞,雖是高聲喊話,卻仍十分低暗。
琉雨心念一轉,抱拳道:“正是。”
牛背上那人嘴角一牽動,似笑似非笑的,抱拳又道:“幸好在這里遇到閣下,否則又不知道要走多少冤枉路了。”話間,他揚手一提韁繩,輕揮皮鞭,舉止甚為瀟灑,口中牙齒,更是潔白。
琉雨秀眉微皺,朗聲道:“朋友可是安娜遣下來尋找在下的么?”
那人方自似笑非笑地嘴角一動,道:“正是,安娜夫人生怕兩位不識路途,是以特命在下迎兩位于途中。”
琉雨展顏一笑,抱拳道:“如此來,兄臺敢情便是在下等遠道來訪的……”
牛上人接口含笑道,“在下周宇,家師在魔法界中,薄有醫名。“皮鞭一揚,又道:“舍間便在那里,安娜夫人候兩位大駕,已有多時了。”
于是,琉雨和荼蘼不再猶豫,隨在那人之后進山。車行數十丈,琉雨才知道要往那神醫隱居之處去,并非直沿著大道,周宇一領韁繩,當先向左邊一條岔路轉去。再行數十丈,路勢竟又一轉,曲曲折折,嶙峋崎嶇,只見那周宇回首歉然一笑,道:“山路甚為難行,兩位若覺顛簸,可將篷車放緩。”
琉雨微笑道:“無妨。”
荼蘼秋波一轉嫣然道:“魔法界中人都知道令師的居處極為隱秘,所以在我想象中,到府上去的路比這還要難行些哩。”
周宇含笑不語,牛車馳行更急,忽地入一條岔路轉入一片叢林,林中一片空地,不知是人工開辟,抑或是自然生成。
(明天每更依然是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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