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擺在石桌上,邊上還有兩顆青綠色的圓珠子,散發(fā)著并不強(qiáng)烈的熒輝。當(dāng)月光照下時,兩顆珠子的投影,恰好落在院中的池塘內(nèi)。
初時,石樂還不在意。
畢竟早在意氣門,上官燕將青珠子交給自己時,他就看到過類似的場景,后來也曾多次放在月光下對比,但圖像都太模糊,看不清楚。
但是很快,當(dāng)石樂的目光意外落在池塘水面上時,他整個人呆住了。
只見在夜色中泛著黑亮的粼粼光波中,一副山水畫漸成形狀,栩栩如生,隨著水流波動,像是要躍出水面。
山水畫并不完整,但這一次,石樂至少看清了其中一座山峰。這座山峰像極了盛開的蓮花,周圍則是條條交叉的水道。
“這處地方?”
站在池塘邊,石樂眸中精光熠熠。
第二天,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石樂開始在莊園,鎮(zhèn)內(nèi)尋找各種介紹飛馬王朝山川地志的書籍。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當(dāng)天下午,他就在一古書中找到了相關(guān)記載。
“蓮花峰,位于云風(fēng)域最東端,毗鄰銀水域,因形似蓮花而得名,常年有河道貫穿,霧氣甚濃,登山望遠(yuǎn),猶如仙境。”
合上書,石樂心中立即涌起前往一探的想法。
直覺告訴他,那里或許隱藏著了不得的東西。何況自己待在桃林鎮(zhèn)也無大事,正好借此在云風(fēng)域轉(zhuǎn)轉(zhuǎn)。
“樂,不看了嗎?”
見石樂將書奉還,店鋪內(nèi)的老者慈祥一笑。
“多謝老伯,今日時辰已晚,在下要回去了。”
石樂笑道。
“樂你無需客氣,以后想看什么書,跟老夫直就是,老夫不會問你收錢的。”
“多謝老伯厚愛,這幾日要外出一趟,等回來后,一定不忘來叨擾老伯。”
雙方交談一番,等石樂離去后,老者自語道:“真是個沉穩(wěn)謙和的好孩子。”
……
沒有帶任何行囊,在泛著桃花香味的清晨霧色中,石樂離開了桃林鎮(zhèn)。
由于此行并不著急,所以他的心態(tài)也異常放松。
一路上,石樂或是漫步游走,或是駕馬緩行,練習(xí)人馬合一術(shù)的同時,不忘欣賞過去忽略的湖光山色,沿途風(fēng)景。
他走過了幾座城池,踏過了幾重山峰,遇見不平事便管一管,倒也自得其樂。當(dāng)然,還有不少大膽的江湖女子向他示好,卻都被他禮貌拒絕。
晃眼間,半個多月過去。
石樂的修為,順利來到了納氣三重后期,距離巔峰只有一步之遙,紫霞神功亦有了不的進(jìn)步。
“做任何事都講究心態(tài),這段時間放松下來,我的進(jìn)境反而沒有落下。”
大樹底下,緩緩收功,石樂感覺自己的心境都提升了不少。
過去他雖勤奮忘我,但下意識里,仍舊將練武當(dāng)成了一件任務(wù)。而現(xiàn)在,他漸漸將練武變成了習(xí)慣,變成了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
心態(tài)一變,枯燥感都消失了大半。
從草坪上站起,可以發(fā)現(xiàn),石樂的身高又不知不覺增長了一些,臉上甚至冒出了些許胡茬,往日的稚嫩,已漸被男子的陽剛所取代。
他正要啟程離開,忽然被官道上的馬蹄聲吸引。
轉(zhuǎn)頭看去,卻見泥土揚(yáng)塵,有人從馬背上摔下尤不自知,有人駐足而立,有人張著嘴巴,還有一隊(duì)押鏢的鏢師,注意力然不在貨物上,都傻傻地看著前方。
那是一位身段修長的黑衣少女,豐胸肥臀,纖腰盈盈,露出的脖子和面龐欺霜賽雪,光是一個糊影,就已讓人浮想聯(lián)翩。
而當(dāng)你細(xì)看她的臉蛋時,不禁會感嘆,是否造物主將所有的心血都花在了這張鬼斧神工的臉上。
哪怕以石樂的心性,竟也破天荒泛起了一絲波動和癡迷,緊隨而來的,便是一絲絲的戒備。
如果不是他心志驚人,靈魂強(qiáng)大,換成另一個青蔥少年,怕是已經(jīng)沉浸在黑衣少女魔魅般的風(fēng)采中無法自拔。
一陣吞咽口水的聲音中,幾個大膽的男子靠近黑衣少女。
“姑娘,你可是獨(dú)自一人行走江湖?這也太危險了,不如跟我們賀北雙雄一起吧。”
“姑娘,我們是沂水三杰,在附近的一畝三分地略有薄面,你要去哪里,我們帶你走。”
一群江湖客七嘴八舌。
黑衣少女笑了笑,恍如百花盛開,聲音更是酥到人的骨子里:“諸位大俠都這么厲害,女子實(shí)在難以決定。不過你們誰更強(qiáng),女子自然愿意跟著誰了。”
這話一下子激起了眾人的壯志豪情,開始吹噓自己的豐功偉績,不忘貶低別人,一來二去,這群人急眼了,居然直接在官道上打了起來。
沒有興趣再看下去,石樂牽馬離開。
從桃林鎮(zhèn)到蓮花峰,足有數(shù)千公里的路程,中間山川沼澤眾多,城鎮(zhèn)倒是不常見。這一日,石樂來到了紫華城的碼頭邊。
紫華城恰在云風(fēng)河中游,只要借著云風(fēng)河一路向下,很快就能到達(dá)最東端的蓮花峰。
石樂大手一揮,直接從一位船夫手中買下了一艘烏篷船,坐了上去。
云風(fēng)河海拔差距很大,而且河面寬闊,所以從這里順流而下,根不用船夫。他一個人樂得自在。
正打算解開套繩,順流而下,忽然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傳來,隨之響起一陣大喝:“船上的諸位,且慢出游,我紫華門有事相詢。”
趕來的眾多紫華門高手動作很快,幾個起落,已經(jīng)落在碼頭邊,目光炯炯地盯著各艘船只。
“諸位,你們可曾見過此女?”
剛才話的山羊胡男子,拿著一副畫像,詢問碼頭邊以及走出船只的人。
“子,還不走出來認(rèn)人?”
盯著石樂的是一位勁裝漢子,見石樂竟然坐在船上,無動于衷,不由皺眉沉喝道。
人生地不熟,石樂著實(shí)不想惹事,便站了起來,等他看到畫像時,不由暗中一怔。
憑心而論,畫像上的女子帶著面紗,面容十分模糊,但他忽然就想起了官道邊遇上的黑衣少女,無他,那種獨(dú)一無二的風(fēng)韻太像了。
“我沒見過。”
見到眾人相繼否認(rèn),石樂亦是搖搖頭。
他與黑衣少女無冤無仇,沒必要實(shí)話實(shí),何況了實(shí)話,只怕后續(xù)的事情會更多。
“希望諸位的都是實(shí)話,畫上的女人殺了我紫華門少主,與我紫華門有不共戴天之仇,誰敢隱瞞,就是與我紫華門為敵。”
山羊胡男子環(huán)視眾人一圈,再度拿出一張紙,笑道:“為免那女子渾水摸魚,我紫華門決定,暫時封鎖碼頭,在抓到那女子前,任何船只不得出行。這是官府的令書,諸位請吧。”
“不得出行?搞什么,我有要事要辦,耽誤時間怎么辦?”
“這也太霸道了。”
眾人聞言皆是一怒,但也有地人不敢出聲。
紫華門貴為紫華城第一門派,門主應(yīng)武更是在去年突破到了玄氣境,一時間威勢無二,與城主更是稱兄道弟,當(dāng)?shù)氐娜苏l又敢惹?
有人不信邪,轉(zhuǎn)身就走。
那位山羊胡男子冷笑一聲,單手劈刀。噗的一聲,三丈外,那男子倒地痛嚎,右臂被齊肘切斷。
“納氣七重初期高手?”
其他蠢蠢欲動的江湖人老實(shí)了,乖乖從船上走下來。
“你們?yōu)楹我焉恚俊?br />
就在這時,又有人大喊道。
“哼,那女子極擅裝扮之術(shù),不親自驗(yàn)一驗(yàn),被她混過去你負(fù)責(zé)嗎?”
幾位負(fù)責(zé)搜身的紫華門高手斥道。
聽到這話,不僅在場眾人變色,就連石樂都面色一沉。
他身上有三瓣象力果,有夏九留下的翠華仙芝,還有其他諸多珍貴之物,怎能讓人隨意搜?
更何況,就算空無一物,他也無法容忍被人搜查的恥辱。
“子,還不上岸,接受搜查,你敢無視我紫華門嗎?”
那位看著石樂的勁裝漢子忽然指著石樂,厲聲叫道。
勁裝漢子以為,這個膽的青衫少年會乖乖按他的做,豈料這次,石樂直接無視了他,單手一揮,繩索斷裂,烏蓬船立刻隨水漂流而下。
“你他娘的找死。”
勁裝漢子見狀大怒,撲身而上,石樂看也不看,信手一掌。噗,勁裝漢子倒飛出去,摔在地上半天沒話。
“子,給我留下!”
這里的動靜自然引起了那名山羊胡男子的注意,只見他眼中掠過狠色,如餓虎撲羊般飛起,人在半空,一記攜帶著浩瀚內(nèi)力的洶洶掌印率先拍向了石樂。
掌勁未到,船四周的水面已被壓低了幾分。
“這少年得罪了‘翻空手’羊先生,太沖動了。”
“應(yīng)該是外面來的,否則怎會不知道紫華門的厲害?”
岸邊的眾人替石樂默哀。
“想留下我,你還不夠格。”
石樂伸手拔出一片青蒙蒙的劍光。
嗤。
“啊!”
羊先生驀然慘呼起來。劍光沒入掌風(fēng)中,直接在他胸口切出了一道深痕,鮮血不要錢似地灑在云風(fēng)河中,引得后方之人一片癡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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